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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伟,你在哪里买的樱桃?”雁鸿侧过身子,望向厨房的许书伟,问到。
“附近的水果店都没有卖的,我走了好远才买到的。”许书伟回答到,他来到她们身边,微笑着又说到:“洗好了,再用加上少许盐的清水浸泡几分钟,再用清水透一透,就可以吃了。”
“书伟,你可真是细心周到,服务一流啊!”梅文云对许书伟说到。
“樱桃不像其它水果,可以削皮。必须要仔细的清洗才行。”许书伟说到,“雁鸿最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吃樱桃了,我生怕今晚买不着。”
“吃晚饭前,我突然就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想吃樱桃,不过随便说说而已。晚上到哪儿去买樱桃嘛!”
“樱桃的季节太短了,应该过季了。书伟,你买的樱桃,好不好吃?”梅文云问到。
“我尝过的,是甜的。我去拿来你们吃。”说完,许书伟站起来,到厨房把樱桃又洗了一遍,从小瓷盆倒进玻璃碗里,端到她们面前。
“哎呀,太酸了。”梅文云刚吃了一颗,眯着眼连忙叫到。
“酸的?我尝尝。”许书伟听见梅文云说樱桃是酸的,拿了一颗樱桃丢进嘴里,“真的有些酸,我尝的那颗是很甜的。”他回头看看雁鸿,只见她吃得津津有味。
第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1…1…29 15:41:47 字数:3558
十二
梅文云默默地看着许书伟和雁鸿,她觉得他们才是幸福的。她自己的婚姻在这种简单、平凡的幸福映衬下,就太让她难过了。她要的就是这样平静的生活,这样寻常的日子,这种最纯粹的天伦之乐——一家人心安理得、心平气和实实在在的过日子,没有烦恼,没有争吵,没有痛苦,没有攀比,就这么和谐、宁静的过日子……可是,舒进东不要这样的生活,他有雄心,有抱负,他不安于现状。他希望用较好的物质条件让她过上世人羡慕的“幸福”生活,却破坏了她内心深处向往的简洁、质朴、诚实生活的愿望……想到这里,梅文云不免又伤心起来,她的眼睛里再一次涌满了泪水,趁着雁鸿和许书伟没有留意她,梅文云赶紧擦干眼泪。她站起来,对他们笑了笑说到:“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还早呢,再坐一会儿嘛。”雁鸿抬头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对梅文云说到。
“改天吧!”
“文云,有空就来坐坐。”许书伟站起来对梅文云说到。
“我会的。”
雁鸿和许书伟把梅文云送到门口,目送她下了楼梯,才关上房门,回到客厅。
“真的不酸吗?”许书伟拿起一颗樱桃又尝了尝。
“有一点儿酸,我就是想吃有一点儿酸的东西。”雁鸿说到。
“梅文云的神情有些不对,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许书伟询问到。
“你看出来了?文云很伤心,她正和进东闹矛盾。她还说她想离婚呢。”
“这怎么可能?他们感情一向很好,或许是文云一时的气话吧。”
“刚开始我也不信,可是文云不是那种爱开玩笑的人。听文云说,她和进东争争吵吵已经很久了。只是他们俩人都要面子,不为外人所知罢了。”
“没有那么严重,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吵了,闹了,过去就算了,都别记在心里不就得了。”
“没有那么简单,他们并不是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争吵的。”
“梅文云、舒进东都不会有外遇的,既然没有外遇,其他的事情终归可以商量的。雁鸿,你抽空劝劝他们。”许书伟笑了笑,又说到:“多少外人看来美满幸福的婚姻,其实隐藏着危机,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好。套用一句别人说过的老掉牙的话:婚姻像穿在脚上的鞋子,合不合脚,只有穿的人知道。雁鸿,我感觉我们的婚姻就像布鞋——朴实、舒服……”
“别自美了,现在还有多少人愿意穿布鞋呢?”雁鸿笑着打断了许书伟的话。
“雁鸿,给你说正经事儿,最近,我们厂打算引进新的生产线,开发新产品,急需技改的启动资金。厂里号召职工集资,可是职工集资的那点儿钱,根本就不够。厂长到工商银行去协商贷款的事情,跑了很多趟了,人家就是不同意给我们贷款。厂长也快没辙了。”许书伟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把困扰在心里的话对雁鸿讲出来。
“这是好事,应该得到扶持的。工商银行怎么不给贷款呢?”
“我们厂子这几年效益一直不好,原先的贷款还没有还上,利息也没有按时结付,这次申请贷款,又没有可以抵押的资产。”许书伟说到:“袁圆的哥哥袁方现在是工行信贷部的主任,我们找了他几次,都没有办成。现在的厂长是刚上任的,与工行的人不熟悉,想请他们吃饭,都排不上号。要不,你去帮我们说说,请袁方出来吃顿饭。”
“书伟,别病急乱投医,这是哪儿跟哪儿的事?我和袁方仅仅因为袁圆才认识的,哪里有资格去请人家吃饭。再说了,各行业有各行业的运行规则,袁方既然不给你们办,一定是不符合他们的操作原则。你们厂有厂长、书记,还有好几个副厂长,你一个小小的科长着什么急,光你急又有什么用?”听到许书伟无意间提到袁方的名字,雁鸿的心被撞开了一条缝隙,一个几乎被遗忘的身影从尘封的记忆里走了出来,远远地望着她微笑。雁鸿埋下头,一种说不清的情愫萦绕在她的心田,深埋心底的初恋,时过境迁,伤痛已经退却,只剩下一缕温情——初恋,是用来怀恋的!
“是啊,我一个小小的科长干着急是没有用的。可是,我们厂已经半年开不出工资了……没有钱买原料,就是有钱买原料,老配方生产出来的酒,堆满了大半个仓库,根本卖不出去。看来,我们只能用酒来抵工资了……全厂有多少双眼睛关注着这次技改啊,这可是我们的救命稻草。如果能够贷到款,引进成功,我们厂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如果不行呢?”
“那就只有彻底破产了,只能破产了。”许书伟忧心忡忡地说到:“要是厂子真的破产了,我又能做什么呢?”
“书伟,你有会计师的职称,还有这么多年的财务工作经验,应该能够找到工作的,万一不行,你可以外出去打工的。”雁鸿为了安慰许书伟,故意轻松的说到。
“雁鸿,你说的倒是简单,到哪里去打工?出去吗?你一个人在家里,我怎么放心?在这里,哪个单位差会计?哪个单位没有‘减员增效’、没有‘精简机构’?就算偶尔有单位招聘,还不是被领导的亲属优先了。个体、私营根本用不着聘请会计,能够不建账,他们就不会建账,就是需要会计,大多数也是请自己的亲戚、朋友、熟人,哪里轮得到我呢?”许书伟叹息到。
“那,那就去做生意。”雁鸿不得不认真考虑这一类问题了。其实,自从许书伟他们厂里没有现金支付职工工资,而是用收回的抵充货款的瓷盆、毛巾之类的物品抵作工资那天开始,雁鸿就开始担忧他们的未来了。她和许书伟都是靠工资收入维持生活的工薪阶层,原本不多的收入还要扶持许书伟在农村的兄妹,一直以来就没有什么积蓄。现在,工资又总是被拖欠着。毛巾倒是可以留着慢慢用,瓷盆是好不容易才卖出去的,还亏了不少钱。如果再用酒抵工资的话,她和许书伟岂不是还得去卖酒?想到这些,雁鸿就觉得头疼。至于做生意,不过是雁鸿脱口而出的,她知道她和许书伟都没有做过生意,而做生意也不是简单的一句话。
“做生意?做什么生意?现在需要做生意的人太多,虽说下岗职工做生意,可以减免部份税费,可是,门市租金被抬的太高了。太多的下岗失业职工,购买力又不行,不亏本就算万幸了。何况,我们从来没有做过生意,也没有做生意的本钱。”
“可是,做生意的人还是那么多,如果,赚不了钱,都亏了本,就不会有人做了。”
“话是这么说,别人已经在海里游了好几年了,什么情况都熟悉了,我们才下水学习游泳,怎么同别人竞争呢?现在叫你去做生意,去和周捷竞争,你行吗?”
雁鸿无话可说了,许书伟说的没错。可是,也不能坐以待毙呀!现在下岗、失业,已经是不可回避的必须面对的问题,真要等到单位没班可上的那一天,他们能不能生存下去?靠什么生存?许书伟和雁鸿长久的沉默了,他们在经济上没有未雨绸缪的能力,又缺乏生活的远见,因而当他们能够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