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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这个一直为中枢排斥,耿直刚烈的李纲却仍不死心,仍在奔走,仍想为这个大宋努最后一把力!现在更是直愣愣的没有半点宛转曲折,找到自己面前,让自己也跟着出一把气力!
自己该如何是好?是继续避世佯狂,还是收拾雄心,再为冯妇?
他踌躇半晌,突然问道:“可是蔡相?”
李纲怔了一下,默然不答。
宇文虚中轻笑一声:“既然如此,学生就再出一把气力罢。最坏也无非就是死在萧言手里…………萧言胜了,了不得我就是挂路灯,倒是可以先挑一个位置好的地方…………今天我怎么尽是说自己都不懂的话?”
必是蔡京,必是蔡京!只有他才有这资源本事,暗中布置一切,有威望使动李纲这等人物。也有资源说动西军,让他们出力。
想来也是自然,蔡京不管在赵佶还是赵桓两朝,都是位极人臣。萧言入主神器,他不过也还是个臣子。又凭什么为萧言死心塌地的效力?不若暗中措置,等着一举掀翻萧言这等根基其实不稳的乱臣贼子,则蔡京就是存亡续绝的功臣,只要大宋在,则蔡家权位富贵,则可与之始终!更何况他毕竟是士大夫出身,利益是天然与士大夫团体一致的,萧言开了个头之后,从此武夫骑在士大夫头上,难道唐末五代,文臣朝不保夕百余年的黑暗岁月就重现不成?借着现在百余年来以文驭武的余威尚在,还有将这势头扳回来的可能!
萧言算得精,蔡京同样不遑多让。本来他就是在安静旁观等待局势变化,绝不会在萧言地位尚稳的时候跳出来与萧言对着干。河东女真入寇,萧言欲尚帝姬,极有可能因而出镇河东以保全萧言起家根本的时候,这样变故突生,蔡京也就抓住机会断然行事,用的人选也是极好。是李纲这等有极大名声,足可取信于人,武夫辈在他面前天然就要低下一头去,却偏偏又来去动静不大,不会台引起萧言注意的人物。
既然老公相都出手了,自己也就博一把罢!看这大宋江山,有没有挽回的余地。这气数,是不是还在赵家身上!
听到宇文虚中答应,李纲后退一步,诚心正意,高高拱手,对着宇文虚中肃然行礼到地。
宇文虚中昂然不动,生受了李纲一礼。轻笑道:“怪不得方腾奔走内外,操持大婚之事,汴梁中枢,无有不应,竭力配合。怪不得诸事进行得如此之快,本来尚帝姬这等大事,非几个月操持不为功,现下消息,却是恨不得这几天就将茂德帝姬嫁出去!大家都是在盼着萧某人早日安定汴梁,布置好一切,也盼着河东传来对神武常胜军更不利的消息,萧某人越早离开汴梁越好!
…………只是可怜茂德帝姬了啊…………据说太上这位帝姬,最为貌美,也最为羞怯。却成为最要紧的棋子。大宋如许多的男儿,如许多的文臣武将,却将希望寄托在一位年少帝姬的身上…………须眉男儿,宁不自愧?”
“…………据说茂德帝姬还是D罩杯,萧言这家伙可算是逮着了,雪肤大眼,童言巨乳,我瞧着也眼馋啊…………算了,今天这些奇怪的话老冒出来,我已经懒得吐槽了………”
第二卷 汴梁误 第255章 帝姬愁(四)
马蹄声由北而来,渐渐响亮。听声音有数十骑一起前来,却并不如何急切,马蹄落地之声,仿佛得显得不紧不慢。
在南薰门外太上别业所在,早在里许之外就有层层甲士布防————就是萧言让出了自己原来的住所之后,也在附近选了一家前禁军将门之家留下的城外别业,基本是还是在原地没有挪窝。无论如何,这位太上也要紧紧控制在手中的,而且乡下空气又好又安静,离自己新军大营又近,何苦到大宋首都城里面享受那五环内的雾霾天气?
这里已经变成了大宋都城又一个中枢所在,掌握着汴梁驻军和河东的一支强军,还掌握着都城中相当的产业,不管用什么法门搜刮来的财产在这片区域内也是堆积如山,足可支撑萧言现在麾下军马,还有十余万从禁军遣散的丁壮几年所用。汴河从汴梁南面经过,再转向各处水关,萧言也控制了汴梁最要紧的漕运渠道。一旦隔绝,汴梁城中百万之众,只怕一个月都撑不下去。
虽然皇城依旧,新君即位。东府之中,冠盖云集。朝局似乎都还在士大夫辈把握当中。可是萧言遥驻城南,就足可与这些士大夫分庭抗礼。而且新旧两位君王都在掌中,万一他发起狠来,那些掌握大宋百余年的士大夫辈还真的不是他的对手。
正因为萧言一跃而居这等地位,又不贸然去挑战庞大的大宋士大夫团体,只是专心经营自己的实力,并不乱伸手。这般谨慎而略显保守的行事风格反而得到不少人高看一眼。任何时代,都免不了有心存怨望之辈,或者在旧体系中觉得出头无望的野心之士。萧言僻处南门之外,轻易不进汴梁城一次,这些时日下来,反而引得不少朝士陆续来结好投奔,表达要加入萧言阵营的忠心。
而汴梁中人,也轻易不到南门之外萧言的范围去,就当没看见一道城墙之隔,驻军数万,甲马俱全,每日操演得烟尘斗乱。数万壮丁遣散下来的军汉每日营建,忙碌得沸反盈天。汴梁内外,仿佛就是两个国度一般。
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当中,萧言也没客气,自己原来的貂帽都已经扩充为貂帽营。却不都是人人都戴貂帽,经历战阵厮杀的精锐之士组成的储备干部团体了。而变成了较为单纯的萧言卫扈元帅,未曾入新神武常胜军的老貂帽都人员全都成了这个新营头的军官,拣选前拱卫禁军中的精锐,充任军健。全营分置左右两翼,每翼十都,一翼马军,一翼步军。全都满额,总计军将士卒千六百之数。从汴梁堆积如山的武库积储中甲胄兵刃器械全拣选最好的,武装了萧言这个扩大了规模的燕王卫队。每日一半操演,另外一半就密布四下,远远的就开始警戒,不要说闲杂人等了,就是一只苍蝇飞过,都恨不得抓下来看看是公是母,会不会危及到燕王萧言的千金之躯。
今日一队貂帽营的人马,百余骑甲士,却早早就迎在远处。听到马蹄声响,戴着貂帽的军官一声呼哨,顿时就都迎了上去。
前面来的是几十名骑士,都是身着便装。簇拥着一辆马车。当先貂帽军官迎上去就远远招呼来人:“可是老公相一行?”
当先一名元随也策马而出:“正是老公相!”
本来还想呵斥一声还不下马恭迎?不过看看那貂帽军官脸上伤疤,腰间佩着的长刀,还有不用双手纯用腿纵控健马的马术,以及总能在他身上感觉到的莫名杀气。这元随到嘴边的这句话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那貂帽军将身后人马也跟了上来,几名小军官都膀大腰圆,马上军健也个个高大健壮。人人都皮甲戴着头盔,擦得闪亮,盔上红缨也都崭新。这盔甲都是上好的青唐瘊子甲,整个大宋这样的盔甲不知道有没有一万领,每领都值数百贯,现在全都是萧言的家当了。这些青唐瘊子甲虽然都擦得耀眼生光,但是甲叶上那一个个冷锻之后凸起的瘊子,仍然在提醒着人们,这是真正的军国之器,是用来上阵杀人的东西!
几十名簇拥着马车的元随都停住了座骑,互相有点不安的对视,一声不吭。不过那貂帽军官也未曾让他们为难,一声号令,所有人全都下马。马车帘幕一掀,却是蔡京一张老脸露出来。
蔡京虽然已经是望八高龄,脸上皱纹深深,不过气色仍然保养得相当不错,颌下白须打理得一丝不乱,根根透风。蔡京也穿着便衣,戴着风帽。正是为检点茂德帝姬出嫁嫁妆而来。
这本来就是当朝宰相的责任,往常都是便衣入宫,去延福宫廊下检视。不过现在太上处于南门之外,蔡京也不得不吃这一趟辛苦,在几十名未着官服,未打仪仗旗号的元随扈卫之下,逶迤而来。
蔡京扫了自家那些局促的元随一眼,温言开口问道:“燕王遣你等前来迎候?”
那貂帽都军官躬身下拜:“小人宣正郎,貂帽营副都虞侯使差遣骆武奉燕王令特来迎候扈卫老公相。燕王本当亲至,然则仪制所限,明日燕王宣系,今日只能在府中沐浴养静。只能遣小的前来,惶恐之处,还请老公相海涵。改日燕王必登门请罪。”
蔡京微微一笑:“检视帝姬嫁妆,本来就是宰相一人的事情,几十名元随扈卫,都是情非得已了,燕王遣人亲迎,已是厚待。仪制当中,哪有大张旗鼓去面君的道理?燕王要请罪,老夫如何当得起?有劳骆虞侯亲迎,来人,赏骆指挥辛苦这一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