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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你的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这些人里,到底有几个动了手?”
张金凤有些不解其意,只是随手指了指。而后就在下一个瞬间。她就只见一道刀芒扫过。当到张金凤再注目望时,就只见被她用手指着的那人,双手已经是被生生削断!
“接下来还有谁?”
岳羽随手一挥大袖,将那溅起的鲜血,用一股外放真气挡在了数米开外,然后又把目光扫向其他诸人。
这一刻张金凤的手骤然一颤,却是再也无法指点下去。直到岳羽俯身,森冷的目光逼视过来,这才把手指移向了另外一人。
这时周边的少年男女,早已是面含恐慌,那被削断双手之人发出的惨嘶,一声声地刺激着他们的神经。而当张金凤的手停下之时,再次被指住的那人,转身就向园门之外跑去。
不过下一刻,又是一道疾如雷电般的剑芒疾追而去,令那人自脚踝以下,都瞬间粉碎!
这一次,那莘铭已是反应了过来。不过这时候,他却是不敢妄动分毫,
就在岳羽的刀光发出的同时,一股来自精神层面的莫大压迫力,也是接踵而来。而这一刻,莘铭也终于意识到,自己与眼前少年,那宛若鸿沟般的巨大差距。事实上,此刻包括他那妹妹在内,所有人亦都是冷汗涔涔。
“接下来还有么?”
就仿似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岳羽面色冷然地回过了脸。不过张金凤闻言后,则是如拨浪鼓般摇了摇头,方才动手的,确实只有两人。
而这时岳羽的双目,已是锐利如刀般直逼莘莹。“那么这个女人,又打了你多少个耳光?”
第二百二十四如制蚊蚁!
这次张金凤却已是明白了岳羽的意思。她先是一阵犹豫。心想这会不会太过份,又会不会连累到自己的表哥?
然而下一个瞬间,岳羽冰冷的目光,就已是扫了过来。她心里蓦地一跳,然后猛摇了摇头。
“好像是十个,不对!三百五十,我记得不太清楚——”
她开始时说十个,只是存的息事宁人的想法。然而转瞬之后,就已明白自己的想法是何其可笑。对于眼前这二人而言,十个和三百五十,又有何区别?既然已经是得罪到死,那么再得罪的深些也是不妨。而在张金凤心里,对这些人也确实存了一股子郁恨难平之气。
岳羽的面色,依旧是毫无感情的漠然:“刚才她扇了你多少耳光,你现在就给我一个不漏地扇回去!”
莘铭和莘莹闻言后都是面色胀成青紫色,而前者更是把眉头一挑,言语里最后一丝客气也是消失无踪:“小子!你别太过份!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我兄妹怕了你不成,今**但敢动我妹妹分毫,我莘铭必定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嘴贱!”
随着这话音,小院门口,突然传出‘啪’的一声脆响。在场的众多少男少女。都是微微一怔。
却是岳羽一掌,掴在了方才那第一个出言辱骂之人的脸上。清脆的耳光,瞬间就令莘铭到了口边的话,全都憋入肚内。
而这时的岳羽,已经是手托着张金凤,一步步走来。莘铭只觉对方每踏前一步,那魂力压迫就更强数分,以至于眼前这不知名的少年到身前数步之外时,他需要尽自己全力对抗,才能保持常态。
——在灵识修为上,已经稍有成就的莘铭尚且如此,其他人自然就更加不堪。包括他妹妹在内,都是唇耳之内,流淌出几许血丝。更已是有些支撑不住,干脆跪在了地上。
而此刻的岳羽,目内也已是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紫色,扶着张金凤,来到了早已是花容失色的莘莹面前。
“师弟,我看你还是适可而止!”
莘铭手按着剑,胸腹间一阵起伏不定,眼里面是怨恨和杀念交织。
只是这一刻,他却始终是迟疑着不敢出手。
——那令他看不清深浅的修为,再加上这令人惊骇莫名的强横魂力。即便自己出剑,只怕也不是眼前这少年的一合之敌。
而也不知为何,他总觉这清秀少年身上,有股子浓浓的杀伐之气,更身具着一种人莫敢当的威势。
隐隐的。他心里竟是心生怯意,这令莘铭是愈发的恼怒。从小到大,他在莘家,在水洛原,从来都是令人仰望地天之骄子。甚至到广陵山之后,在同辈中也算是前几,更无人敢欺到头上。
这一辈子,他还从来没有如此窝囊,如此屈辱——
压抑着胸中的愤怨,莘铭最终还是勉强着使自己心绪平静下来。无论再怎么憋屈,这时起冲突总归是对他们不利。
“师弟!还请你三思,我知道你多半也已是入围真传弟子。可在你突破灵虚境之前,与我广陵宗其他弟子,也没什么太大差别。这入门之初,就与人结仇,此举何其不智?”
就在他话音落下之时,莘莹踉跄着退出数步,然后整个身子软倒在地。她方才距离岳羽最近,也是承受岳羽魂力压迫最多之人,能支撑到现在,其神魂之强。在同阶之中已是难得。
岳羽却是根本就不打算理会莘铭,只是再次淡淡看了张金凤一眼。后者是心领神会,知道这是示意自己动手。她这次也不迟疑,就扬起了自己的右手。
不过这时,那莘莹却是双眼一瞪,目里满是戾气:“你敢!死丫头,今**胆敢对我半指加身,他日我必定让你全家死绝,永世不得翻身!”
岳羽听得眼微微一眯,面容一阵扭曲,望起来是狰狞无比。而这次也不待他示意,张金凤就是眼带怒容的一巴掌扇在了莘莹的面上,接下来也不待对方反应过来,就又是反手再次掴了回去。
那边的莘铭,看着这一幕却是目眦欲裂。终是再忍受不住,手里拔剑而出。然而那剑身,才堪堪出鞘到一半就骤然定住。岳羽的雷音刀,竟已是在此刻,指住了他的鼻尖。那刀尖处已可及肌肤,而雪亮的刀身,正不停歇的发出一声声颤鸣,发出阵阵银狼,在引动着体内的气血激荡,经络里的内息亦是起伏不定。
见得此情此景,莘铭胸内一时间是冰凉一片。只能坐视着自己的妹妹,跪在前面被那女孩抽着耳光。他心里此刻是无比气苦,积郁了满腔的悲愤戾气,却又被压制着无法抒张。
——在这少年面前,他竟是连一战的资格都没有。
那清楚的耳光声。一声声不停的响起,就仿似抽在了莘铭的心头。而周围的那些少年,则是面色无比怪异地望着眼前这一幕。似乎是远未曾想到,在他们之中高高在上的莘氏兄弟,有一日也会受此等奇辱。
而看着那持刀清秀少年的目光,则是忌惮之色浓郁。他们是再清楚不过,莘铭的实力如何。以这般年纪,就能令莘铭连出手的勇气都缺乏,这等实力,数遍整个广陵宗的同辈弟子,除了那些年纪横稍稍大些,也不过才寥寥几人而已。
不过就在下一刻,他们的面色一松,纷纷用看死人般的眼神,望向了岳羽。而那边的莘铭,则亦是面露喜色。
岳羽的魂识,更是先一步,就已察觉到了异样。他转过头,然后就见一位穿着黑袍的冷峻男子,正从那边的林内走来。看容貌应该是与莘铭差不多的年纪,只是眉眼间有几分沧桑。
岳羽的眉头不由一挑。这人同样也是几天前,他在传法前殿中见过的几十人之一。更是与那长孙紫韵和宓以宁同样,当时是位于殿内深处。
其所悟剑法。虽只是根据其中的一张图抒展衍生得来。然而论及威力,却仅仅只是稍逊那个长孙紫韵而已。
这个人,也是当时他最看重的几人之一。
“我认识你!”
那人在二十丈外站定,目光直视着岳羽。“你实力不错,不过还不是我对手!放了她,再道声歉,我就可当今日之事没发生过——”
“你在那里跟他啰啰嗦嗦什么?”
莘铭却是一声怒喝,眼睛瞪圆了,用额头抵着岳羽的刀尖,脸上全是疯狂之色。“乐寒,你若是还念着我祖父的提携之恩。那么现在就给出手我宰了他!听到了没有?”
那乐寒闻言却是微一凝眉,并没有理会莘铭的言语,只是定定的望着岳羽。
而张金凤也是暂时停下了手,用探询的目光看向了身侧的表哥。她却也是有点眼色,知道远处的那个乐寒,确实是有些不凡。
不过这时的岳羽,却只是冷然一哂:“已经到多少了?”
张金凤闻言微微一楞,直到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好像是五十四——”
“那就继续!”
张金凤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战,总觉得眼前的岳羽,隐隐约约地有种令她极其熟悉的感觉,
她先是微摇了摇头,挥去了这个莫名其妙地想法,而后咬了咬牙,再次一掌扇在了莘莹的脸上。
而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