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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羽微微蹙眉,他对那位阵符师倒是极有好感。只是眼下,却不是见面的时候。听岳允杰的所言,这人竟似早在宴席之时,就已看出了他的真实实力。而如今虽已晋升先天,对于自己力量的了解,内息的操控,却还都是未入门径。远远没有把握,在那席符师的面前。隐瞒自己的实力。
“他老人家的好意,我已心领。不过这见面的事,还是等日后再说吧!允杰叔你就说如今伤势沉重不便见客,帮我推拒掉即可。”
岳允杰心里的疑惑是愈发浓厚,岳羽如今的身份,确实是今非昔比。可结识那席符师,无论是对岳羽本人还是他们岳家而言,都是极有好处的事。他正欲出言,却见岳羽再次端起了茶杯,这已是逐客之意了。
而一直到离去之时,岳允杰都未曾想通。自己这侄儿,为何好好的,要把晋阶先天的消息延迟二月。而那驱离鲜于平和鸿家一事,虽是题中应有之义。可这封锁山谷,却未免有些令人不解。
再还有族里的那些龌龊肮脏之事,以前也没见岳羽怎么在意,甚至于在掌握药铺之后,就迅速堕落成向族内伸手的蛀虫一员。可为何今日却态度大变,复又向他提及此事?
就在踏出院门的同时,岳允杰忽有所悟,然后哑然一声失笑,骑上了龙麟马。隐然间,把握到几分自己这侄儿的心态。在以前岳羽虽也些特权。可却只能通过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才能更多的向族内索取利益。可如今不同,那孩子想要些什么,都可光明正大的提出来,而族内多半也会倾力支持。再耍这些小伎俩,也实在是没必要。
——那个孩子,已经是把岳家视为自己的根基了。这盘中之食,又岂容他人染指?会有此举,也属正常。
就在岳允杰策马离去之时,在宅院之内,岳羽正目光隐含地望着城南的岳氏客栈方位。久久不曾动作。心想此时此刻,也不知道那对师徒,正在做些什么?知晓自己从那驭兽师手里生还,又会作何反应?
到眼下为止,那边也只有那涂若轩,知晓他如今已经突破先天之事。而虽说岳家城外到处都是荒野,那家伙也难以把消息传于他人知晓,可若是时日拖延太久,难免横生枝节。
接下来他能否得偿所愿,就要看他们到底是何时离城了。在这里下手,终究还是会拖累宗族——
冷然一笑,岳羽弹了弹袍袖,然后顺着走廊,走向了冉力的那间厢房。之前的一战,别看那家伙看似是没有大碍,有厚甲护身,便连擦伤都没有。可其实也同样受创不轻,那几十道十四石劲箭射在身上,滋味又岂是好受的?再还有那破损的经脉,也同样是令人心忧。
※※※※
南城岳氏客栈,一间装饰奢华,却又透着几分清雅之气的上房之内。鸿浩满带愁意地走入门,然后沉默着,在房里随意找个位置坐下。那神情间,已没有了之前镇定自如之色,反倒是满布疲乏。甚至连坐姿,也有了些瘫软的味道。
“怎么?还没收到的外面的消息?”
此刻的鲜于平,正定定地眺望着窗外那些假山林园。此处是岳家接待贵宾的所在,环境清幽宜人,虽是夜晚,在他这样夜视有如白昼的强者眼里,却也仍旧有着迷人景致。
而虽是明知道,鸿浩已入他房内,却也没有想要回头的意思。
“外面的人,我们如今已是半个接触不到!岳家这一次,确实是动了真格,也不知我家在岳家城布置的人手。到底折损了几成——”
鸿浩强打起了精神,把背挺得比之:“另外刚才岳家的岳允文那厮已经来过,话里话外,都是请我们最后早日离开,就差没有直觉说赶人了。另外我看他们,与宴席时的情形没什么两样,也没什么悲痛激愤之色,反倒是以喜意居多——”
“这么说来,外面的消息,是一点都透不进来?”
鲜于平的眉头微蹙,知道鸿浩方才只有后面那几句话才是重点。“那小家伙怕是果然没有死——”
“我在想,是不是那姓个涂的,并没有如约出手?”
鸿浩紧咬着唇,指甲也深深的扣入到肉内。“那个人的修为,虽已是真正的地阶巅峰。可在驭兽师面前,一样没有生还的可能。既已把成功诱出了城外,又怎可能会生还?”
“那也未必,没有确切消息,还是不要妄加猜测的为好!浩儿,注意平常心!”
鲜于平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然后又自顾自地陷入了深思。那个涂成轩的为人处事,虽是令他十分不惜,却也不像是不守信诺之人。除非是看到了绝大利益,绝不可能轻易反悔。
——难道说是这过程中,又出了其他什么变故不成?就比如,那个小子在战斗时晋阶先天——
第一百四十章控力之门
鲜于平如今也有些烦恼。在这件事上,他如今也已是越陷越深。
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如今却是横生变故。虽说到至今为止,都是没有直接插手。可他今日在这岳家城态度所为,却很难说是公允。那个小家伙死了也就罢了,若是没死,只怕未必就会不计较此事。
——那孩子到底有没有突破先天他无法确证,可是既能在十三岁这个年龄,达至旁人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程度。此子未来的前程,远非他所能度量。
思及此处,鲜于平竟有股想要亲自出手,将那个小子诛杀于这岳家城内的冲动。不过想想白日里那席若静的态度,却又迅速克制住了这股欲望。
说不定,那家伙正等着他这一着,好向那小子卖好。而对于承云门而言,此举也是弊多于利。
沉思了片刻,鲜于面上已恢复了平静,
“既然岳家已下逐客令,那么就准备起行吧!浩儿,通知你下面的人,尽快把带来的那些货处理掉——”
“师傅。可你这次来,不是打算劝服岳家对南面停手?”鸿浩的眸子里,顿时透出了些许讶然,而其深处更蕴着一丝绝望。
“此事无妨!我来了,意思尽到了就行。能否令岳家停手,终究还是看黎城那边的钳制,我在这里多呆也是无益。何况那只狮鳄兽如今也不知被何人解决,南方诸城损失小于预期,也不就是任人拿捏。”
鲜于平拂了拂袖,转过头看了眼鸿浩,然后一声叹息:“到底下一步该如何走,终究还是要等到有准确的消息再说。其实你耍这些阴谋诡计,终究还是落了下乘。若是尽早成就先天,又何用如此?”
鸿浩一阵怔然,然后苦笑出声。突破先天又谈何容易?承云门内资质不下于他的便有百人之多,可最终每一代能成功突破的,却只有寥寥数人而已,
而且那个岳羽,他如今才不过十三岁——
※※※※
到第二天的清晨,岳羽就接到了鸿家的人,已经在重新整理行装的消息。只是这次鸿氏商队带来的货物实在太多,只怕没有一两天时间,根本就无法售罄。估计等到动身,还要两天三天左右。而就当天的下午,初三第一次返回到了岳家城上空,于他建立了精神联系。
这一刻,岳羽也是自返回到岳家城以来。脸上真真正正的浮出一丝发自内心的笑意。就如他的所料,鸿家对于那位姓涂的驭兽师,并非是全然信任。鸿家设在岳家城周边的那些联络点,也都并未告知。
而这整整一天下来,那涂成轩非但是未曾去寻找过鸿家的人手,便连其他的城镇都未去过。除了最近的几个时辰,在试图突破岳家的封锁网,试图重入岳家城内之外。其他的时间,都是隐藏在谷外的一个隐蔽之所。
只是那家伙,在这岳家城外徘徊不去又是什么意思?是不甘心这次的失败,还是只想传递消息?
唇角带着几许寒意的向上弯起,岳羽将停留在手臂上的金凰雀再次放飞。那涂若轩是否将那天一战的详细告知他人,关联到他整个计划的基础,让这人离开自己视线片刻,都是极其危险!
至于初三的安全,他倒是并不怎么担心。如今的这只五色金凰雀,尽管在体型上没有增加多少,天赋神通还没开始掌握。然而飞翔的高度,却最高能至万米云空。且目力之锐,胜似五阶。万米之下,只要无物阻碍。都能够金凰雀秋毫毕现。哪怕是被那涂成轩发现了,也是拿它无可奈何。
不过目下而言,岳羽也没有想要遣人去围杀此人的意思。岳家的普通武者,去得再多,也不是那个驭兽师的对手。至于他本人,在无法控制先天真气的收发之道以前,只怕也难以不惊动那十色蜥。通常而言,善于隐匿的兽类,对于气味和灵力的敏感,也是寻常同阶妖兽的数倍。事实上,在之前谷口一战中,这十色蜥也是第一时间,就做出了逃跑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