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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刺出,便令那水蓝玉圭,倒飞而回。独孤遮天这才惊醒,欲把那海螺也一并祭起,
却只见这件灵宝,蓦地从他掌控中脱出。化作一点蓝光,向北面投去。而那水蓝玉圭,也是如此。被击飞之后,向东面遁去,一眨眼,便不见踪迹,
只留下独孤遮天,神情怔怔的立于原地。眼神茫然,早已失去了焦距。
岳羽冷冷看了看此人一言,突然间只觉是战意全消,倒是有些怜悯这北海妖圣。若是选择全力与他一战,自少还可留壮烈之名。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剑影疾削,一道水蓝剑华,在这天际间一闪即逝。是毫不留情地,便将这位云麟妖圣,斩成粉碎。
依旧是以融雨化云真气,将那些神魂精血。全数招拢至身前,牢牢困缚。
却不急于炼入剑中,而是朝着天空微一俯身,稽首一礼:“见过玄都法师法师此番回护之恩,渊明必定铭感五内”
那天际间,一声爽朗轻笑。一位俊朗的玄袍中年,蓦地现出身影,正是岳羽之前在万寿山,便见过一次的玄都大法师。此刻正是笑意吟吟,从空无一物的虚空走出道:“陛下一方天帝之尊,何需如此多礼?至于感恩,亦大可不必。吾师尊乃是人教教主,凡是可使人道昌盛之事,都乐见其成。陛下雄威盖世,将诸妖逐出南瞻部洲之北。这等声势,我又怎能不襄赞一二——”
岳羽毫不意外,仍旧是神色感激道:“虽是如此,却仍难忘法师恩德万寿山雪中送碳,渊明至今感念于心”
那玄都法师不由哑然失笑,见岳羽神情坚持,也不再劝。转而目光凛冽,扫望了一眼四周,又以法力,将一张金色道符托至岳羽身前道:“这是师尊所制之符,使开之后,可招来师尊一丝神念分身助你。并且亲**代,这开拓北方之事,无需太过顾忌。混沌金仙之上,敢有插手之人。他自会处置——”
最后几句,已是透着无尽寒意。声传八方世界,透彻三十三天,九渊深处。
岳羽目光一凛,再次深深一礼,将那张道符接在手中。虽是心下感念,却也心知肚明。那位太清道祖,给他的护翼,其实极其有限。只限于北方人道兴衰之事,他惹下的其他麻烦,多半不会理会。
玄都见岳羽将道符接过,当下便满意一笑,转身欲走。岳羽这时却又想起一事,出声唤住道:“不知玄都法师,可接到我传于八景山的信符?”
“信符?”玄都的神情,明显摇头些怔然。接着只微一凝然,便已恍然道:“原来是此事那东华散人,我已知晓。此人转世之后,本当为我师弟。如今天机大变,那剑仙之祖,也已易人,合当由陛下你来补偿他气运之失。若拜在我师门下也可,其成道之年,却要在几万载后。反倒不若入你门下,习那剑修之法。莫误了他的缘法——”
话音一顿,又微微一笑:“陛下当好自为之若能将那北俱芦洲开拓,人道功德,绝不逊色那三位人皇之尊对于陛下,至关重要。对我师尊而言,也是倍感期待”
说完便转身离去,往虚空中一踏步,便不见踪迹、
岳羽直起身,目内刚现出若有所思之色。天际间,却又是一团灰光,远遁而来。
现出身影,却是一位面色灰黄的老者。苦笑着,朝岳羽微微一礼:“北海散修太黄君,见过陛下不知陛下,能否将那定波珠还我?此物借出,乃是为偿还人情。绝无与陛下为敌之意”
“太黄君?”
岳羽眼神惊异。看了眼这身前貌不惊人,有些灰不溜秋的老人。
竟赫然又是一位混沌金仙,准圣人物,而且是真身降临、
接着又看了眼旁边趴在战车上的玄武,身躯早已缩成了三寸大小。仍旧在与那定波珠僵持。死死咬在口中,不肯松口。
听得是这珠子的主力,不由龟目圆瞪,往这边看来。
1108齐聚三灵
岳羽见状,不由是噗嗤一笑。摇了摇头道:“此事与我无甚关系,你那定波珠惹恼了玄武道兄。要想拿回那颗宝珠,还是要自己去寻玄武道兄的为好——”
太黄君一张脸本就枯黄,此刻闻言不由愈发的苦涩难看。向玄武斜眼望去,只见那玄武哼了一声,把头撇开到一旁。把那口中已经没了动静的定波珠,猛力嚼咬。倾尽全力,似乎恨不得将其咬成份碎。
太黄君满面无奈,却还是朝着玄武分神深深一礼:“玄武道兄这次是我的不是,日后太黄君必当赔罪。还请将我的宝珠放过如何?”
玄武只做未闻,摇晃着脑袋,双眼上望,眼珠却微微转动,闪烁着狡狯之色。
太黄君微微摇头,又求助地把眼看向了岳羽,却只见后者摊了摊手,一副无奈其何的模样道:“玄武道兄的脾气,你也是知晓。朕是晚辈,受其照拂。这等事情,实在不好开口。我看前辈,最好还是先让玄武道兄消气的为好我听说太黄前辈所居的方丈山,有一口三界泉——”
那太黄君面色不由是一阵发青,最后却还是微微一叹,取出一个寸许大小的瓷瓶,以法力托至二人身前道:“那三界灵泉水每年才不过百滴,比之蓬莱山的清露灵泉,还要稀少。我这里历年收集,也只有三百滴左右。一并献于玄武道兄,算是赔罪之礼”
玄武的眼神一亮,偷眼看了看那瓷瓶。却仍把头高高扬起。一脸的不屑之色。
那太黄君气息微窒,接着又是一声苦笑:“除这三界灵泉水外,算我太黄君,欠道兄一个人情。只要是力所能及之事,不违我太黄君本心,便绝不推辞”
玄武眼睛转了转,似乎是在细细思量。岳羽看得是心中好笑,却是一言不发。任由太黄君自己与玄武相商。
不过便在这时,玄武口中,突地传出‘嘎嘣’一声清脆响声。太黄君面上顿时是血色褪尽,岳羽神情也微微一僵。
玄武亦是一阵愣神,接着是神情讪讪地,将口中的土黄色小珠吐出。
只见那光滑的表面,已是隐隐现出几丝裂纹。
此物只与岳羽的水云剑交锋一次,而后者看似是一品后天,略逊一筹。却裹带着岳羽全身法力,又有昆仑镜与三百五十口大须弥剑,一百零八颗玄水天灵珠加持。
一剑之威,几乎堪与极品先天灵兵比拟。而那时猊云仓促之间,更未灌注多少法力。可说是全凭一己之力,与岳羽那一式水云绝剑相抗。
本就是受创不浅,再被玄武咬了一天一夜,终是再支撑不住。
仔细看了看眼前的土黄小珠,玄武眼内,也浮出了几分不好意思的神色,又夹含几分解气快意。口中一口气喷出,把这定波珠喷向了太黄君方向。又生恐对方反悔似的,将那寸许小瓶,吸在了手中。张开口一吸,便将里面的三界灵泉水,全数吞噬一空。
接着整个身躯,蓦地向外膨胀了足足倍许。然后又一步步的压缩体型,恢复成之前的模样。只体外的龟壳鳞甲,更显黑亮。
然后是口中一团灵光吐出,却又是三十六颗玄水天灵珠。
岳羽本欲哈哈大笑,敢情这玄武一直都是只取纯粹精华入体。剩下的部分,才用来凝聚这灵珠。
直到眼角余光,望见眼前那无比凄凉的灰衣人影。才勉强把笑意忍住,只将这三十六颗水蓝圆珠,打入至身后虚空胎藏世界。
然后神情微显尴尬,静立于战车之上等候。
好在那太黄君,也只是失神大约半刻钟,便恢复了过来。面色忽青忽白,有些欲哭无泪地,看了身前的定波珠之后。仍旧是朝着岳羽玄武一礼道:“这次算我倒霉未能料算凶吉,以至此灾。之前的承诺,依旧算数。两位,太黄告辞”
话落之后,这太黄君也如方才玄都法师一般,只一跨步,便已消失在了原地。
“这个人,倒是有些意思——”
看了眼此人消失之处。岳羽倒是有些惭愧。这太黄君虽有欠下人情之语,不过把人家成道的灵宝,弄成那般模样。却着实是没有颜面,去请人家给自己办事。
不过太黄君相商的对象,乃是玄武,与他本就无甚关系就是。
收摄心神,岳羽又把注意力,转向了手中,独孤遮天那团仍旧挣扎不休的精魂气血。
岳羽不由冷声一笑,法力一震,便令独孤遮天才刚刚聚起的几缕元神,全数震散。
接着是再次取出一口大虚空剑,以高达二十重的五色神光,将独孤遮天的元灵记忆,全数抹消,打入剑内。
这独孤遮天的修为境界,比之猊云稍强,较之青灵子,又稍稍弱上一线。同样是精通时空法则,只需把那魂印稍稍休整,便可与剑中灵阵契合。
而那气血精元,方一封入剑内。便使这口后天二品大虚空剑,推入至后天一品之境。
较那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