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舞衣淡淡一笑道:“潮起潮落,总有归隐的一天,琴仙已经是过去了,不知姑娘怎么称呼?琴弹得如何?”
长安女子都会弹琴,区别只是上佳和平庸,明月当然也弹得非常不错,只是在琴仙面前,她哪里敢自夸琴艺,而且琴仙在长安那么有名。人家却很低调,如果自己夸耀身世家族,倒显得很低俗张狂了,独孤这个姓有点太敏感,明月便笑道:“我姓裴,长安人,学过几年琴,只是粗通音律,不知姑娘姓什么?”
“我姓姜。”
“原来是姜姑娘,姜姑娘一直住在咸阳吗?”
“没有,两年前离开长安去了西域。去学习那里的胡乐,这次回京来看看故人,裴姑娘呢?是来咸阳探亲戚吗?”
明月点点头,算是承认了,这时,马车停到了县衙前,舞衣犹豫了一下,李庆安虽在县衙内,但她是想去后宅,可又不好意思让明月将马车驶到后宅去,只得笑道:“我到了,多谢姑娘的马车。”
“我也要下车了。”
两人先后从马车里下来,又寒暄了几句,准备告辞了,这时李庆安从县衙里走了出来,咸阳郭县令送他出来。
“大将军请放心,我这就安排草料,一个时辰内派人送去军营。”
“那就多谢郭县令了。”
李庆安走下台阶,他首先看见了明月,眼中顿时闪过一阵惊喜,目光一扫,又看见了舞衣,他顿时愣住了。
“她们俩怎么会在一起,她们应该不认识才对啊!看样子很亲热,难道是她们彼此欣然接受了?”
李庆安心中惊讶,脚步也迟疑下来,这时,明月和舞衣同时迎了上来,异口同声道:“李郎!”
空气在这一瞬间似乎凝固了,两女望着对方,都惊讶之极。
“原来你就是明月!”
“原来你就是舞衣!”
又是同时开口,两人脸上都露出了尴尬的表情,李庆安看了看明月,又看了看舞衣,忽然笑道:“你们已经认识了吗?”
舞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心中暗叹:“原来是她,难怪李郎一心想娶她为妻。果然国色天香,而且又是名门嫡女,哪像自己孤苦伶仃,还是个望门寡的身份,哎!冥冥中自有天意,李郎娶她为妻,也不算辱没自己。”
明月也暗暗赞道:“原来舞衣就是琴仙,难怪李郎会带她去北庭,李郎这种英雄豪杰人物,也只有琴仙这种仙子般的女子才配得上。”
明月知道舞衣身世悲凉,至今仍被一纸婚书束缚住,现在又知道舞衣就是她所崇拜过的琴仙,心中不由对她充满了同情。
明月上前拉住舞衣的手笑道:“原来琴仙就是舞衣姐,人若月中仙子,果然名不虚传。”
舞衣也勉强一笑道:“你若说自己姓独孤,我就是知道是你了,你却说自己姓裴。”
“我母亲姓裴。”
舞衣点点头道:“我应该也想到的,这么美貌的女子,除了明月妹妹还能有谁?”
李庆安见两人惺惺相惜,不由心中大慰,他原担心两人见面后会水火不容,现在看来至少面子上还过得去,这就足够了。
这时,远方一匹战马疾奔而至,明月连忙拉着舞衣闪到一旁,马上是李庆安的一名亲兵,他翻身下马,行一军礼道:“大将军,军营里有客来访,李先生请将军火速返回。”
李庆安心念一转,他立刻明白过来,这一定是李亨的人到了,他点点头便对明月笑道:“你和舞衣好好聊一聊,等会儿舞衣会带你直接回军营,再认识如诗如画,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们再一起吃饭 。”
明月一年多未见李庆安,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说,可在舞衣面前,她却不好表现出来,便笑道:“你去忙吧!我和舞衣姐说话,还要请她教我弹琴呢。”
李庆安又看了舞衣一眼,意思是让她好好替自己招待明月,舞衣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李庆安翻身上马,一扯缰绳,向城外疾奔而去,舞衣一直望着李庆安走远了,这时她也无心去看自己的学生了,便拉着明月的手笑道:“走吧!我带你回营地,去见见李郎那对宝贝孪生姐妹。”
她们一起上了明月的马车,缓缓向城外的军营而去。
……
李庆安一路奔驰来到了营地,营地位于城外的一处大校场内,除了驻扎一千骑兵外,还有五千匹骆驼,满载着从大食军手中缴获来的各种物资,骆驼有专人照料,因此除了士兵外,还有近千驼仆。
李庆安奔至大帐前,翻身下马,一名士兵大声道:“大将军来了!”
帐帘一掀,李泌快步走了出来,对李庆安低声道:“是凉王的人来了。”
凉王就是李亨,李庆安快步走进了大帐,大帐里正有一人背着手来回踱步,李庆安进来,他蓦然转身笑道:“大将军,别来无恙?”
李庆安一愣,来人竟是李琮之子李俅,这是怎么回事?李俅怎么会是李亨的人,这里面发生了什么故事?
李庆安的惊疑在李俅的意料之中,他微微笑道:“大将军只要想想我的生父是谁,就明白了?”
李俅的生父是前太子李瑛,李庆安一下子便明白了,李俅背弃了李琮,转而投奔李亨,看来他也是把宝押在了李亨的身上。
他点点头,一摆手笑道:“小王爷请坐!”
李俅坐了下来,李庆安和李泌也先后入坐,李庆安不由瞥了李泌一眼,李俅几时投靠李亨,他竟没有告诉自己。
李泌仿佛知道李庆安的心思,便笑道:“我也是刚刚知道,这件事极为隐蔽,除了他们两人,任何人都不知,包括皇长孙也不知晓。”
李俅也连忙解释道:“今天我是借口打猎出城,除了我的几名心腹,再没有人知道我来这里。”
这时亲兵端了几杯茶进来,李庆安对他笑道:“先喝口热茶,我们慢慢谈。”
三人喝了一口茶,李俅从怀中摸出一面金牌和一封信,递给李庆安道:“这是王爷给大将军的。”
金牌和原来李庆安那块一模一样,只是金牌上的图案变成了麒麟,下面刻的数字也变成‘壹’,也就是说李庆安成了李亨的头号心腹,原来那块金牌在他下狱时被御史台收缴走了,这一块是李亨重新补给他。
李庆安拾起金牌,仔细看了看,小心翼翼地收进怀中,这才拆开了信,信是李亨的亲笔所书,信中明确表达了他重返东宫的渴望,希望李庆安能一如既往地支持他。
李庆安默默点点头,他沉思了片刻,便问李俅道:“现在各王夺嫡情况如何?小王爷给我说一说。”
李俅略略欠身道:“从东宫空虚以来,各王皆窥视东宫,其中以庆王、棣王、荣王、仪王、颖王、永王、寿王最为出彩,各有表现,因圣上迟迟未定下东宫,各王皆有疲惫,仪王和寿王去年中秋饮酒口出怨言,被人告发,圣上下旨责打二人,估计也没有希望了,后来只有庆、棣、荣、永、颖等五王有希望入主东宫,但庆王因涉嫌陷害前太子,恐怕已无缘东宫,……”
“等等!”
李庆安打断了他的话,讶道:“你说是庆王陷害太子殿下?”
“确实是这样,此事还涉及到了虢国夫人。”
李庆安见李俅表情有些古怪,便猜到恐怕他也脱不了干系,便不再多问,换一个话题道:“既然王爷已被平反,为何他不在其中?”
李俅叹了口气道:“关键是王爷很低调,长安朝野基本上已经忘记他了,故没有人把他放在其中。”
“这可不行啊!”
李庆安摇了摇头道:“王爷既然想重入东宫,就不能过于低调,必须要得到朝臣们的认可,有了大臣支持,呼声高涨,这才能顺其自然重入东宫,否则,声望一旦被别的亲王抢走,那时圣上也不愿意再炒冷饭了。”
“大将军说得很好,我也是这个意思,但现在确实很困难,正月初五那天,王爷在府中摆宴请客,这算是一种试探,一共请了五十人,可最后只来了五人,相反,同一天棣王请客,请了两百人,却去了三百多人,几个相国都去了,大家都很看好棣王啊!”
李庆安笑了笑,又回头问李泌道:“先生怎么看?”
李泌一直沉默不语,见李庆安问他,他放下茶杯微微笑道:“大将军说得不错,夺嫡其实与打仗一样,最重要就是士气,现在凉王可谓士气皆无,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也不占,原东宫党消亡殆尽,虽然复职不少,可都投了新主,无兵无将,羸弱之极,要想在夺嫡之争中胜出,必须出奇兵。”
说到奇兵,李庆安忽然想到了严庄,这次没有把他带来,到是有点遗憾,若有他在,什么阴谋诡计没有,不过这李泌也是历史上的厉害人物,且看看他有什么计策。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