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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谣?此为谣言倒逼真相,哪里是造谣了?”李霅大怒:“还不是你们办事不妥当……不可能被人识破,此是我所想出的妙计,如何会被识破?”
他情绪激动之下,都有些失控,杜甫见他这模样,不由暗暗叹了口气。
论年纪,李霅比叶畅要大出两轮,可论胆识智谋,他与叶畅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他自幼时起父亲李适之便是高官,故此一直顺利惯了,到这不惑之年,竟然还这么毛躁。
方才在太学那边,杜甫便已经确认,李霅绝对不是叶畅对手,莫说叶畅有准备,就算是毫无准备,李霅这奸计也只是能经叶畅多制造些麻烦罢了。他也算是看出李霅草包的本质,不再把祛残除秽的希望寄托在这等人物身上,决意要与李霅保持距离。但终究结交一场,杜甫又是念旧情的,实在不愿意李霅在叶畅手中吃更大的亏。
故此他轻咳一声:“少卿,大伙都尽力了,叶十一甚是多智,这等手段,对他……”
“住口,你是说我不如叶畅?我,宰相之子,大唐宗室,我会不如叶畅那负锄担禾之辈?”李霅喝断了杜甫的解释,他怒视众人,然后回头道:“定是有人走漏了消息,让叶畅那厮有所准备,这内奸……”
说着说着,他怀疑的目光便看向杜甫,杜甫心里登的一跳,果然,李霅嘿然一笑:“杜子美,我记得你一向与叶畅交好,后来因为李北海的缘故才交恶,对也不对?”
杜甫默然不语,那边董才跳起来道:“正是,正是,我说为何到了太学,就我挨打,他杜子美却是全然无事,定然他与叶畅有所勾结,他是内奸!”
杜甫脸色苍白,众人都是怒气冲冲地瞪着他,哪怕心里并不是真正怀疑他是内奸,此刻也要和杜甫划清界限,免得被李霅也认为是内监。
“杜子美,你说,你是不是叶畅派来的奸细?”有人问道。
“我不是……”杜甫抬头回答。
“你不是?你只告诉我,是不是你将我的计策泄露给了叶畅!”李霅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你说!”
随着他的怒意,两边便有打手虎视眈眈地向着杜甫逼近,杜甫嘴唇嚅动了一下,却不知怎么答才好。
他可以坚决否认自己是叶畅派来的奸细,但这个问题,却让他有些犹豫。
就在他准备回答的时候,突然间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有人喊道:“不好了,不好了,何、费二位不见了!”
“什么?”李霅听得这个消息,暂时将杜甫放在了一边,回头向来人喝道:“休要慌张,有话就说清楚来!”
“方才少卿令小人去请何、费二位来,小人便去了他们的府上,但进门一看,发觉、发觉里面空空如也,何费两位都不在了。”来人喘着气道:“不唯他们二人不在,便是他们的家人,也尽皆离开,家里的金银细软都收拾带走,只留着空空的屋子……”
何、费二人的宅邸,原也是李府别置的产业,离李府极近,借与他二人居住罢了。李霅听得这个消息,只觉得额头象裂开了一般疼痛,眼前金星直冒,嗓中甜腥欲吐。
“何、费两个狗贼,原来……他们才是内奸!”他咆哮的声音,在李府的这座偏院里回响起来。
杜甫悄悄松了口气。
第257章 后宫醋海生波澜
“哈哈哈哈!”
叶畅的宅邸中传来众人朗笑之声,笑声最响亮的不是叶畅本人,而是张镐。
“想来此时李少卿面容会非常精彩,他害人不成,反成就叶郎君名声,原本欲捐资助学,还需防备有人攻讦叶郎君收买人心,沽名钓誉包藏祸心,如今有这个机会,叶郎君久思之事,终于可以办了。”
叶畅连连点头:“还是张兄鼎力相助方能有此效果!”
“哪里的话,张某也只是牵线搭桥罢了。”张镐笑道:“还是叶参军说服了张某,叶参军大作,让张某如同拨云见日一般……想想二十年后,叶参军为相,我大唐当是如何景象!”
“张兄这样说,叶某可就受不起了,各有所能各有所专,叶某能将积利州一州之事理顺,便须借助张兄等之力!”叶畅笑着道:“张兄,还需多多为叶某荐人啊。”
将此次危机,变成宣扬自己政见的机会,叶畅想出了这个大方略,但具体如何去做,却是张镐、岑参为他构划的。那日岑参举荐了张镐后,叶畅当夜便去拜会,最初时张镐对他只是客气,却丝毫没有为他效力的意思。但后来看了叶畅的几篇文章之后,张镐击节赞叹,终于下定决心,出来助叶畅一臂之力。
这几篇文章,乃是叶畅平日里结合自己对大唐的认识与另一世的见识,所写的治国方略,他以白话所写,没有什么文采可言,若是放在一个传统文人眼中,那定然要大打折扣的。但这张镐却不是个传统儒生,他受学于吴兢,自己又隐居于长安,见识非一般陋儒可比,更大程度上接近于战国时纵横家一流,故此,对叶畅的见解,他更容易接受。
“接下来,便是叶参军的事情了。”张镐向着叶畅道。
“是,忙完此事之后,还请张兄领我去拜访那位来兄!”叶畅道。
所谓他的事情,就是对李霅的反击,这个叶畅早有计划,实施这个计划的人也已经确定了。
“若能得此人相助,叶参军可无忧诸胡矣。”张镐道。
他们说的是来瑱,此人之父曾为四镇节度使、右领军大将军,此人自幼便随父于边疆,曾任北庭行军司马一职。但如今却是赋闲于长安城中,抑郁不得志。
“还是要多谢张兄之举荐……”
叶畅正说话间,看到一个卫士出现在门外,起身谢过之后,他到了门前:“怎么,有何事情?”
“那杨钊又来了。”卫士低声道:“正在门前。”
杨钊如今春风得意,忙着在宫中奉承李隆基与杨玉环,上回他来时神神秘秘不知搞什么鬼,现在又过来了。叶畅心中浮起一丝疑云,莫非还是因为上回之事?
想到这里,他回身又向张镐等人告罪,然后出了门。到门前发觉,杨钊青衣小帽,一副普通人打扮,根本不复鲜衣怒马。而且还用面巾遮着半边脸,似乎是怕被人看出身份。
见着叶畅,他一把将叶畅拉上了停在旁边的马车,放下了帘子:“走,快走!”
“唉唉……杨兄,你这是何意?”叶畅见马车真的径直行动起来,不禁讶然道。
“娘娘召你相见……唉,事不宜迟!”杨钊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
“娘娘召我?”叶畅愣了愣,心中浮直杨玉环的形象来。
虽然后世将杨玉环称为四大美人之一,但实话实说,此时的审美观与后世大有不同,杨玉环的“环肥”可不是胡诌的,其体型确实丰满了些。在此时是富态福态,但看在叶畅眼中,倒不如虫娘这般初抽条儿的小姑娘秀气可爱。
倒不是说她不美,美则美矣,却非叶畅所好的风格。
“正是,你一向多智,现在只怕只有你才能帮娘娘了。”
“呃?”叶畅皱着眉:“娘娘想要的东西,我又何能为?”
“这个……”杨钊有些犹豫。
叶畅想到上回听高力士说的,杨玉环的镜子被砸碎之事,便以为知道了杨钊的来意:“娘娘便是要我去傲来国寻宝镜,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办成的事情啊,杨兄,我上回不是与你说清楚了吗?”
“咳,不是宝镜……到了你就知道了。”杨钊越发尴尬起来。
叶畅满腹狐疑,却也无奈,只能随他而去。但走着走着,叶畅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便发觉不对,他对长安不算熟悉,可也知道,这并不时去皇家苑囿的道路。
“杨兄,这可不是去兴庆宫,到底是去哪,你不说清楚来,我就要下车了!”叶畅半起身,神情肃然地道。
杨钊一顿足:“真是娘娘召你,娘娘如今不在宫中,而是在我堂兄府邸!”
“你堂兄……杨鸿胪?”
“正是!”
杨鸿胪便是杨铦,杨玉环堂兄,在杨玉环于去载被封为贵妃之后,他便鸡犬升天,被赐官为鸿胪卿。杨玉环父母早亡,在长安中无家可归,若是回家省亲,便只有去叔父或者堂兄家。
可从杨钊的神情来判断,杨玉环并不是回家省亲,更像是……
叶畅突然间觉得有些古怪,这有点象是另一世中小夫妻吵架,丈夫把妻子赶回去了,妻子娘家人于是鸡飞狗跳,四处找人出谋划策想要替自己女儿出一口恶气。
若真是如此,那可就麻烦了,自己这被抓来出谋划策的对象,可是李隆基这老儿!
压住心中的好奇,叶畅定了定神:“娘娘是怎么去杨鸿胪府的?”
“这个……”
“杨兄,你若是想寻我帮忙,就休要吞吞吐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