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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环绕!张万仔细想了下,恍然大悟,答道:“那一定是怀庆城内的官员板起了五龙闸,掘了广济、利仁等河,河水齐下,将城围住,将军应该速速派人将五龙闸关闭。将河水引走。”
“这帮混蛋官员,好好的城池差点被淹了。”谭绍光骂骂咧咧的出去派人行事。
听说汉军围城,府城内的官员心思各异。
“大人,既然城内守兵充足,下官愿意出城查探敌情。”知县裘宝镛自告奋勇的说道。
怀庆知府余炳焘恨不得一脚踹过去。暗骂,这个混蛋知县一早就将自己家人送到乡下躲避,如今还想自己弃城逃跑,真当他这知府不管事?
余炳焘压抑心中怒火,轻声道:“城外凶险异常,短毛兵力众多。裘知县就不要范险了,免得全家一起被害,连香火都没人传递,再说府城内做主的是直隶总督纳尔经额,他可是地道的满人,裘大人要小心。不要授人以柄。”
裘宝镛讪讪而笑,自己的把戏被看穿了。
“大人,你说这短毛放着洛阳不打,为何偏偏要来怀庆府,这里也没什么重要城池,还用重兵留守,完全是糜兵费饷。得不偿失啊!”
余炳焘心里担忧,也很想找个人倾诉,装作世外高人的模样,分析道:“这次短毛行事不一般,他们不是奔着城池来的。”
裘宝镛彻底糊涂了,问道:“他们不奔着城池,还打什么仗,卑职可是打听清楚了,他们在南阳府、汝州府收买民心,安定地方做了很大努力。”
余炳焘露出嘲笑的表情。小声道:“短毛觊觎大统,他们是奔着北京去的。”
心中的疑问被解答出来,裘宝镛脱口而出道:“原来是决战,我说皇上怎会调集几十万兵力入豫,前几年短毛北伐。也没见皇上如此紧张。”
余炳焘见裘宝镛皱眉深思的表情,心中压力少了一半,笑道:“仓促锁城,城中所剩粮草不多,你下去命令城中乡绅备好慰问士卒的粮草。”
“下官遵命,只是城中有不少乡绅心向短毛,要不要把他们缉拿拷问?”
余炳焘挥了挥手,叹道:“不必了,多事之秋,量他们也不敢妄动。”
“两位大人,总督大人有请。”都统善禄幸灾乐祸的看着屋内两人。
“劳烦都统大人带路!”余炳焘看着善禄的表情,就猜到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几人穿过花园,来到正厅。
“下官参见总督大人。”
纳尔经额神情怡然,笑道:“两位请起,这次叫二位前来,是有重要之事吩咐你们去做。”
“下官必定拼死效力,请总督大人吩咐。”
纳尔经额却不再说话,看着手中《春秋》入神,对二人问话,熟视无睹。
总兵董占元接道:“你都知道了,城外来了几万短毛,我与几位大人商量过了,城中兵员众多,又有瘟疫流行,很容感染,所以我们领兵在城外扎营,你负责城内守卫,待时机成熟,内外夹击,定能一举将短毛击溃。”
余炳焘傻眼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堂内高级官员,他们个个都是二品以上高官,不是总兵就是将军、都统,危急时刻竟然弃城逃跑。
凌阿笑道:“此乃权宜之计,两位放心,我们也不是弃城逃跑,就在城外三十里扎营。”
三十里!裘宝镛一阵头晕,这还不叫弃城逃跑?心里气愤,但自己官小位卑,说出来也只是白挨训斥,目光期望的看着知府大人。
余炳焘细声道:“短毛拥有众多火炮,这河内县城墙并不高,恐怕坚守不了时间。”
董占元笑道:“知府大人多虑了,河南官军众多,不用一个月就可回援,城中储存大量火药,只凭借这些火药就可以坚守两月。”
余炳焘明白他们合伙坑害自己,事情无法挽回,怒气上涌,赌气似得说道:“几位大人请便,下官乃是怀庆知府,理当与城共存亡,至于破城之后的事情就不是下官可以考虑的了。”
善禄趁机赞道:“大人忠勇,我等自愧不如,趁短毛还没围城,我等告辞了。”
裘宝镛见堂内上官走个干净,一屁股坐倒在地,哭道:“此番绝无生理,我等与城同亡矣,可怜我家长上有八十老母,下有襁褓婴儿。”
余炳焘本就心烦意乱,又听裘宝镛毫无形象的乱叫一通,不耐烦的训斥道:“混账!短毛还没攻城!你急什么?”
裘宝镛羞赧的从地上爬起来,顿了顿,小声道:“城内战兵都被他们带走了,留下的都是团练乡勇,我们怎么办?”
余炳焘沉思了会,开口道:“现在当务之急是稳定人心,你赶紧回去张贴布告,就说朝廷援军已到河南,城内守军出城接应,不要让百姓趁机生事,还有将各部乡勇统一收编,让他们上城墙站岗。”
第一百九十五章 出人意料
裘宝镛六神无主,听上司所言头头是道,急忙点头称是:“下官这就去办。”
李棠阶一副戎装模样,雪白的胡子微微上翘,腰间佩戴一柄古味长剑,颇有点沙场老将的感觉,在府衙门口遇见行色匆匆的裘宝镛,微微点头,径直走到内院找到唉声叹气的余炳焘,缓声问道:“城内官兵为何出城去了?你不用拿骗百姓那一套来蒙骗老夫!”
余炳焘首先抱拳施礼,闻言,苦笑道:“老大人,你还不知道绿营那帮丘八的为人,遇到功劳像是苍蝇一样赶也赶不走,遇到战事,恨不得退避三舍,如今倒好,遇见反贼,都不敢在城池多呆片刻。”
李棠阶骂道:“老夫就猜到是这样,这帮混账东西!拿着朝廷的俸禄,只顾自己私利,比乱臣贼子还可恶!”
余炳焘见他年近六十岁还声音如洪,心里大为惊讶,劝道:“老大人息怒,您是老前辈,又做过军机大臣,我等甘愿听从大人吩咐。”
李棠阶自得的笑了笑,又摇头道:“老夫现在只是一间书院院长,当不得如此重任,大人还是另选贤明吧。”
余炳焘见他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暗喜,继续劝道:“此国难之时,大人就不要推辞了,再说您见多识广,对付一股反贼还不绰绰有余,城中并无大将,难道眼睁睁的看着短毛破城屠戮百姓?。”
李棠阶这才收敛笑容,正色道:“既然余知府信任老夫,老夫也不是不顾大义之人,不过,老夫有言在先。城中防御事务都有老夫做主,旁人不得干涉。”
余炳焘喜道:“这是应当的,城中一万乡勇悉数归于大人领导,自本官以下,一律不得过问。”
李棠阶抚须点头。试探道:“那老夫任命教头和兆元为乡勇总头目,义士陈清平为总教练,大人以为如何。”
余炳焘当即写了保举二人的一纸文书,笑道:“老大人的话,本官当然遵从。”
李棠阶满意的接过文书,笑道:“战事瞬息万变。老夫告辞了。”
“老大人慢走。”
和兆元见李棠阶从府衙内出来,急忙迎上去问道:“姐夫,事情办的怎么样?”
李棠阶向前示意了一下,说道:“时间紧急,咱们边走边说,余知府已经答应了。你与青平兄赶紧整顿队伍,将他所带来的几百弟子全部充当头目,城内有一万乡勇,每人教导三百人,让他们轮流守城。”
陈清平乃是一代武学宗师,他打破门规,广授门徒。其门下从学者过八百之众,其中就包括鼎鼎大名的杨氏太极开山宗师杨露禅。
和兆元面有难色,劝道:“姐夫,师傅他们是进城避难的,您这样强逼他们守城,是不是不太好,况且,很多师弟与官府有矛盾,我怕他们不愿为官府办事。”
李棠阶训道:“糊涂,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让他们从军,博取功名有什么错,算了,不愿意守城我也不勉强,青萍兄深明大义。他教出的徒弟应该还是懂的取舍,我在城西集结城内所有乡勇,半个时辰之后,你带愿意参军的兄弟到那里找我。”
和兆元点了点头,与李棠阶在路口分开。
和兆元拜于赵堡镇一代太极拳名师陈清平门下,开始习练太极拳。因他天资聪颖,活泼机敏,有习武的天份,并且能尊师重道,勤奋好学,功夫出类拔萃,深得陈清平的赏识,成为陈清平的入室大弟子,全面继承了师传太极拳理法。
“大师兄回来了!”、“大师兄回来了!”一处四合院,不断有人高呼。
不一会儿和兆元就走进正堂,对着一位五十余岁的老者拜道:“徒儿拜见师傅!”
陈清平笑道:“育俺回来了,快坐下休息一会。”
“是,师傅。”和兆元起身来到一旁坐下。
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