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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月桂见自己夫君尴尬,解释道:“妹妹,夫君的族人在南京开工厂发了大财,这些都是他们孝敬夫君的,夫君也是身不由己,他现在不是寻常人,乃是皇上姻亲,处处都要维护皇族颜面,你在皇上面前一定要为夫君分辨一二。”
许月香皱着好看的眉头,心里对姐姐的借口有点不高兴,自己夫君一件衣服都穿了好长时间,他们却过着奢华的生活。
“姐夫你们不要做得过分了,皇上前天还说过要整顿商业秩序,禁止官商勾结。焦家不要被牵扯进来了,皇上这次可是认真的。”
焦亮反而不在意这些,对许月香问道:“皇上他经常在你面前提这些吗?”
许月香用手托着香腮想了会,才回道:“也不是经常提,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只有傅妹妹与皇上聊过,我和两位姐姐对军队打仗的事感兴趣些。”
听妹妹如此稚嫩天真。焦亮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埋怨道:“妹妹啊你真糊涂,皇上现在是一国之君,管理亿万百姓,平常哪有时间陪伴你们,等以后皇上平定天下。后宫嫔妃就是想见皇上一面都难,你不趁着现在好好讨好皇上,生个一男半女,将来被冷落。你后悔莫及啊!”
许月香红着脸回道:“皇上每天都赔我们一起吃饭,怎么会见不到,生孩子那时老天爷决定的,我怎么争取……”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连许月香自己的都不见了。
焦府管家进来禀报道:“启禀娘娘,老爷,几位表少爷,姑爷听说娘娘回来,特意备了厚礼,前来问安。”
焦亮心烦意乱,对着管家训道:“让他们回去,娘娘乃是金枝玉叶。岂是他们想见就见的?”
见夫君连送上门来的礼物都不要,许月桂埋怨道:“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不能见的,再说他们都已经上门了,你再把他们赶出去,让外人怎么瞧我妹妹。”
“让他们进来吧!”焦亮觉得妻子说的有道理,他妹妹是贵妃。名声可不能坏在他手里。
不一会儿,客厅里就进来二十多人男女老少,对着许月香磕头道:“给贵妃娘娘问安。”
许月香没想到他们会行如此大礼,连忙起身道:“你们快起来。皇上早就不允许官场上行跪礼,你们以后见到谁都可以不跪。”
“娘娘难得回来一次,小的们行礼也是应该的。”
“多谢贵妃娘娘教导。”
“娘娘这些都是我们的一片心意,还请笑纳。”
焦亮见他们乱糟糟的,连说话都没有个人带头,对他们摆手道:“好了,你们先下去吧,娘娘一路回来也累了。”
许月香见他们穿金戴银,跟地主一样,对焦亮问道:“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跟暴发户似的,身上不是金戒指就是蓝田玉佩,他们这一身衣服也要几千两吧!”
许月桂骄傲起来,对着许月香道:“妹妹,你还记得舅舅家的大哥不,他现在开着面粉厂,整个扬州、镇江都在吃他的面粉,一天就能赚好几千两,你姐夫的侄子焦海包了两个金矿,家里洗脸盆都是用金子做的,身上戴的那点金子算什么……”
焦亮打心眼里瞧不起这帮暴发户的亲戚,打断妻子的长篇大论:“行了,现在做实业的多着去了,每个月赚到上万两也不稀奇,皇上对待这些商人就是太宽容,每天不思报效国家还到处惹是生非,把偌大的中国搞得乌烟瘴气。”
许月桂反驳道:“他们又没仗着你焦大人的势,凭什么不让人家赚钱,再说皇上都鼓励商人开办工厂,你倒是在这里抱怨,小心贵妃娘娘回去告你一状!”
焦亮尴尬的看着许月香,解释道:“皇上英明,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揣测的,月香你在皇上面前一定要替我美言几句,焦晶那个畜生犯了如此大错,我这个做哥哥的真是惭愧,皇上他有没有因此对你疏远?”
夫君说的果然没错,姐夫就爱胡思乱想,许月香劝道:“姐夫你多虑了,皇上并没有因此怪罪你,我回来的时候还叮嘱我让你好好干,等到攻占湖南的时候让你衣锦还乡,当湖南都督呢!”
焦亮又惊又喜,起身问道:“皇上真是如此说的!哈哈……没想到我焦亮也有这么一天,当初那帮人瞎了眼,竟给我取了‘狂人’称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等到我回湖南的那一天让他们好好瞧瞧我焦亮并不比他们差……”
许月桂看着像是得了癔症的夫君,暗自摇头,拉着许月香的手道:“妹妹,走,咱们上姐姐的闺房里说些悄悄话,你姐夫就是这个脾性,把官位当成了命根子,你不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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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吉田松阴与高杉晋
“老师,现在的中国似乎与我们了解的并不一样,你看这整齐、笔直的马路,加上行人匆匆的脚步,特别是百姓自信骄傲的目光与我们日本麻木的眼神并不相同,真不愧是大汉,两千多年前的大汉又要从现了。”才十三岁的高杉晋对他刚拜的老师吉田松阴感叹。
吉田松阴用日语回道:“我这次来大汉是为了考察,因为高杉晋你会汉语,我才收你为徒,停止你的惊叹,我们先去拜访大汉的皇帝,希望他允许我留在大汉。”
吉田松阴出生在一个下级武士家庭。自幼过继给身为山鹿流派兵学教师的叔父,并随其学习兵法。后成为长州藩兵学教师。两年前为研究兵法出游九州。去年年到江户,拜主张“东洋道德、西洋艺术”的佐久间象山为师,研究防御外寇战术等。因未得藩主允许到外出游历;以“脱藩亡命”罪名被剥夺士籍和食禄,吉田松阴走投无路之下带着高杉晋乘上了中国人的商船,来到了南京。
两个日本人走在大街上,吸引不少百姓好奇的目光。
“吆西,听说大汉皇帝因为不瞒朝廷对洋人的软弱态度而起兵反抗,没想到短短的五年就取得那么大的成就。我们日本的德川家太腐朽,遮住了阳光,日本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毫无前途。”吉田松阴看着繁华的南京城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日本现状,对着高杉晋感叹。
高杉晋崇拜的看着吉田松阴,他觉得自己拜吉田松阴为师是真辈子最正确的事,跟着老师,使他以不同的眼光看着日本。
高杉晋出生在日本一个武士家庭,父亲是一名长州藩士,俸禄为200担,这足以让他们家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他在十岁的时候得了疱疮,在汉学院学会了汉语。今年年初的时候进入藩校明伦馆并且学习剑术,无意间结识了吉田松阴,倾慕他的学识而跟随他来到南京。
“老师,我们是不是找一个地方把衣服换一下,你看中国的百姓似乎对我们的衣服很感兴趣。”高杉晋见一路行来,不少百姓对他们侧目而视,心里有点紧张。
吉田松阴马上训斥道:“记住你是一名日本人。日本人当然要穿日本人的衣服,不要在意别人的目光,同样的,如果在日本,有人穿着中国人的衣服在街上行走,一样会有人看他。”
高杉晋一想。果然是如此,抬着头进入一家茶馆对店小二打听道:“这位先生,在下是一名扶桑人,向您打听一件事,请问南京的迎宾馆怎么走?”
店小二拍开高杉晋的手,头也不回的说道:“前面右拐一直走就是,我忙着呢。不喝茶就出去。”
吉田松阴找了个位子坐下来,对着高杉晋挥手,看着台上的说书先生,仿佛入了神。
高杉晋看着说书先生,对吉田松阴问道:“老师,你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吉田松阴笑道:“听不懂,不过我看茶馆的人似乎很有兴趣,竟然有人落泪。这一定是个悲伤的故事。”
高杉晋只听了一小段,为吉田松阴解释:“他讲述的是一个发生在两百年前的故事,地点是在一个叫江阴的地方。”
吉田松阴考虑了会,回道:“两百年前?那不是清军入关的时候吗,我听说当时大明皇帝还请求日本派兵援救,只是当时的幕府还在调兵遣将,还没来得及出兵。大明就败亡了。”
高杉晋佩服道:“老师懂得真多,看样子是大汉官府故意激起民间对清国仇恨,我明白了,形容清军入关屠杀的书在我们日本有很多。去年就有一位商人高价买走了父亲珍藏的一本,看来他们都是被大汉官府雇佣。”
吉田松阴立马站了起来,对高杉晋道:“我现在对大汉皇帝李云中很感兴趣,咱们先去迎宾馆报到,看看什么时候可以安排我们觐见。”
胡梦君自从来了南京一直很清闲,最忙的时候就是上朝,这也难不倒他,也轮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