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老鬼子来到天津之后,茂川公馆就改为了板垣机关。
板垣机关和袁府距离不远,还不到四百米,当爆炸响起的瞬间,老鬼子的耳朵差点被震聋了,在榻榻米上颤了七颤。
等确定是哪儿发生的爆炸之后,老鬼子的感冒,倏地一下,好了。
这老鬼子也真是命大,如果第二次起爆的时间再晚那么三十秒,那这老鬼子就算彻底完活。
但即便如此,老鬼子也挺惨的,他被震波冲击,好巧不巧,鼻子正好磕在了一块路石上,造成了鼻梁骨粉碎性骨折,另外还有塌陷。
不过,就是伤的再重,只要还能动,脑袋还清醒,他就得带病工作,因为这两轮大爆炸,大日本帝国在天津主事的人几乎全部玉碎。
袁文会这个兔崽子,为了撑门面,请帖跟金条一块送,他这么一整,就把大日本帝国在天津的精华全部葬送了。
老鬼子的脑袋大了八圈,除了肿,还有就是包裹的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弄得老鬼子跟个木乃伊似的,就剩三个窟窿眼了。
“炸药是通过地道埋设的,地道是从法租界的一个面粉铺子挖过来的。将军,挖地道和埋设炸药的人都绝对是个高手。通过支那报纸,可以肯定,确实是鸡鸣山的共产党干的。”一个日本大佐正在向老鬼子禀报。
“鸡鸣山!共产党!”老鬼子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六个字。
帝国一个骑兵联队被全歼,作为奉天特务机关长,他自然知道这件事儿,而勒索英美烟草公司,那更是震动世界的大事儿,他自然更不可能不知道。
到了天津之后,他也想把这根刺给拔了,可一了解,就又不得不把件事儿先暂时放下。
这个大佐叫龟腾龙二,是老鬼子的亲信,他又道:“将军,要想把这股**剿灭,还得借助支那政府的力量,我们可以在谈判中把这一条加上。”
思索片刻,板垣老鬼子点了点头,道:“呦西,很好。”
龟腾龙二又道:“将军,我们还可以联合英美两国,共同对支那政府施压。”
―――――
长城抗战,是世界战争史上的奇观,其之荒谬怪诞,古今中外,无有匹者。
北平。
前方激战,全城戒严,但城里城外,日本武官却可横冲直撞,哨兵盘问,皇军大怒,直上居仁堂,指着何应钦的鼻子,声称如果不礼貌对待皇军,后果很严重。
前线作战不利,后面援兵不继,何应钦忍气吞声,一面解释道歉,一面要求驻城官兵以后尽可能不要惹这些日本人。
至此,皇军可以堂而皇之地来去自由,好像北平已经换了主人。
不管日本人,还戒严个屁!
塘沽。
这里是平津往滦东前线输送部队和物资的必经之地,本应是最高军事机密,但在塘沽火车站,日本宪兵日夜站岗,大模大样地拿着小本子做记录,把过往部队的番号、人数和物资的数量、种类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天津。
栾东情况紧急,河北省省长天津卫戍司令东北军大将于学忠为了加强防守,要在天津外围建造几道防线,但给日本驻屯军知道了,于是大日本皇军提出要去工事里参观。
理由?八嘎!我们皇军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根本不需要理由。
进攻,你增援多少部队、运送多少弹药,敌人清清楚楚;防守,建个工事也毫无秘密可言。
这种情势,谈判是必须的。
谈判是必须的,但这个谈判代表实在可不好找。
这个谈判代表自然不能随便找个阿猫阿狗就成,得是个够分量的人物。
党国藏龙卧虎,够份量的人物自然极多,可愿意接下这个谈判代表的却极少,可以说是几乎没有。
这活儿,傻子也知道是个粪坑,大粪坑,当这个谈判代表那就是去给蒋委员长顶屎盆子的。
找谁呢?
为了这个谈判代表,蒋委员长的光头亮了又暗,暗了又亮,闪烁了好些回,最后把这束神圣而慈祥的光芒射向了莫干山。
黄郛在莫干山中隐居。
正文 一七四章 黄郛
黄郛是蒋委员长的磕头二哥。
黄郛这个磕头二哥可是货真价实的,并不是随随便便递个兰谱过去就算数的那种,跟冯玉祥、阎锡山、李宗仁、张学良那样的“场面兄弟”更不是一码事。
遥想当年,上海滩,陈其美、黄郛跟蒋某人效仿桃园三结义,结成生死兄弟,陈黄为兄,蒋为弟。
蒋某人为此特意铸剑两柄,分赠二位兄长,上刻“安危他日终须仗,甘苦来时要共尝”。
那时的蒋委员长,年轻,意气风发,豪气干云,曾放言:如果大哥陈其美办党,二哥黄郛办政,他办军,则天下定矣。
可惜,陈其美死的早,蒋某人没有发达时就让袁世凯派人给刺死了,失去了帮蒋三弟品尝“甘苦”的机会。
二哥黄郛尽管身体非常不好,但没死,那就得“替”蒋委员长这个小弟品尝甘苦了。
实际上,黄郛已经替蒋委员长品尝过一回“甘苦”了,而就这一回,差点就要了自己的小命。
一九二八年,济南惨案爆发,黄郛是外交部长,他奔走呼号,又是发电报向日本提出严重抗议,又是要求国联制裁,还尝试找各国列强进行调解,外交上能用的手段他都用了。
本来,身为外交部长,黄郛进到职责了,但是惨案爆发,全国民怨沸腾,蒋委员长没办法,不得不找人把这个屎盆子顶下,但找谁呢?想来想去,还是自己的义兄最合适,于是就把黄郛的外交部长给免了。
免个外交部长不算事儿,但这个屎盆子实在是不好顶,黄郛招来一片骂声,似乎他才是惨案真正的罪魁祸首,这实在是冤枉至极,却又无处可以申诉。
替三弟品尝了一次“甘苦”,黄郛就成了半个汉奸。
被免职之后,黄郛就携夫人沈亦云隐居莫干山中,潜心学佛。此间,不少人,包括蒋三弟在内,多次邀请黄郛重新到政府内担任要职,都被婉言谢绝。
论军事指挥,蒋委员长指挥一个师,那绝对合格,但要是指挥一个军,估计老婆都得搭进去,但要是论玩人,蒋委员长认第二,谁要是敢任第一,那全国人民的大耳刮子得一块打过去。
具体到玩这位磕头二哥,那就更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
玩人,蒋委员长一向深谋远虑,算无遗策,热河之战还没开打,他便不停地给莫干山中的黄二哥发电报。
在这些电报中,蒋三弟并没有直接提出要黄二哥出山助他,而是将其和驻日公使蒋作宾的往返电文抄录给黄二哥看。
这些电文自然都是一等一的顶级机密,蒋三弟这么做,除了不把义兄当外人以外,就是要让黄二哥了解华北形势的危急程度,同时将他的疑惑摆到二哥面前:究竟该如何处理华北问题。
华北问题该如何处理,蒋委员长肚子里早有定见,但就是要装出一副懵懂未解的样子,可怜巴巴地望着义兄黄二哥。
没有意外,黄二哥最后还是咬钩了,他给三弟复电,指出华北不同于东北,既然战不得,那就要积极同日本人接触,直接交涉,争取停战以保全平津。
说的对极了,蒋三弟完全同意,但是,直接交涉,我……找不到合适的人啊!
包袱抖开了,二哥,您看着办吧。
很显然,这是一个比济南惨案更大千倍百倍的大粪坑,几经思量,最后,黄郛决定出山。
为了黄郛,南京政府宣布成立行政院驻北平政务整理委员会,任命黄郛为该会委员长。
这个委员会权力不小,何应钦掌军,黄郛主政,这活儿听上去挺风光,但实际上,却是个人人都避之唯恐不及的大火坑。
北平的负责人,主要的任务就是应付日本人,因为这个,蒋委员长托着北平市长的大帽子,送了八圈愣是没送出去。
蒋委员长不耻下问了不少人,其中有个地质学家,叫丁文江。
丁文江很有名,但他出名不是因为学术上的成就,而是因为这张嘴。
在研究地质结构之余,丁文江对“文人论政”有特别的喜好,曾经写过“假如我是张学良”、“假如我是蒋介石”等等雷人文章,对这些军政巨头和风云人物评头论足,指指点点,在华北知识界名躁一时,风头直逼胡适。
帽子实在送不出去,蒋委员长就想起了这位,于是找上门来,意思是你也不要假如这个假如那个的了,实际操练一把怎么样?
丁文江一听,扭头就跑。
科学家会武术,流氓都挡不住,可我不会武术,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一网撒下去,一个上当的没有,那就能者多劳吧,把这份苦差事又交给了他那任劳任怨的义兄。
黄郛推辞不过,只得接了,就当了个这个委员长。接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