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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润一愣,稍稍扭头,便闻见那清冽的男性气息里,混合的烈性酒精味道。
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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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写了好久……
108。108:醉了,我昨晚没胡言乱语什么吧?
彻夜不归,回来了,还醉醺醺的,施润也会生气的。
小手爬到他胸膛就要推开这具恼人的沉重身躯。
那细细的腕子却叫男人的大手一把抓住,他气促低喘在她耳边,不满又幽怨,“怎么不哄?播”
真是……醉了,给她胡搅蛮缠!
烦人跫。
施润来不及鼓起小嘴表示不满,身体被那高高的男人体魄压着直直后退。
周婶和王姐很有眼色地过来,默默拿走太太左手的大衣,右手他的公文包。
却不帮她把这醉混蛋挪一挪!
施润被他当垫子一样压进了沙发,背脊并未感受到痛楚,一扭头,他健硕的一臂稳稳在她身后护着呢。
那面冠如玉白皙,双眸微阖的英俊男人,斜斜靠在了白色沙发里,漆黑的瞳孔,迷离缱绻地盯着她,放射柔情蜜意。
干什么呢……
施润低了小脑袋,伸脚踢踢他撂在地板上的一双笔直长腿,黑色西裤裤腿下露出黑色的男士棉袜,严谨得一丝不苟。
“收腿啦。”
那长长的腿听话地收回去了,慵懒交叠起来。
施润弯腰端起茶几上的水壶,白开刚好是温的,倒一杯端过去。
他又看她,眼神缠人,懒懒的不肯动。
没法跟一个醉兮兮的人生气,她俯身凑他近点儿,水杯挨着那性感紧抿的薄唇,“喝吧?”
他垂着白皙的颈子,双臂撑住身体的重量,不高兴地摇摇头。
施润茫然,握着水杯,见他短短黑发下的额头布满汗珠,他的黑色衬衫肩胛那一块儿也微微浸湿贴着皮肤,粗粗的呼吸声。
这难受的模样,她不由得放柔声音,“那你想喝什么呢?”
他眼睫无力地垂着,紧紧蹙眉,“解酒汤。”
“哦,周阿姨,麻烦您去厨房——”
“我要太太煮的。”那把低低的磁性嗓音,不紧不慢又道。
“……”
施润低头去看他,想看清这张深邃精致的五官上,有没有装醉故意刁难她的痕迹。
他倒坦然,漂亮的长睫毛不知什么时候掀开了,露出那蒙蒙氤氲的一双深眸,幽幽软软地看着她。
……**……
施润卷起小袖子,垂头懊丧地去厨房了,并非她懒惰,她的生活简单,生活里没有醉酒的朋友,便没有照顾醉酒的人的经验。
解酒汤,那是个什么神秘东西啊……
还好王姐进来指导了,“太太,你切两个番茄,放水煮汤就行了,先生喝醉,这道解酒汤最顶用。”
“哦。”
施润从冰箱里拿食材,担心外面难受的男人,动作忙乱,王姐却只在旁边站着,言语上指导,不帮忙。
先生喝醉了很较真,脾气也会变得不好,说让太太煮,那必须是太太亲自煮的。
施润把切好的番茄放进陶瓷锅,调好烹饪模式,等待清水加温冒泡。
这过程里几次从厨房的玻璃窗往外面客厅瞄,那白色沙发上挺拔的黑色身影,一动不动。
“王姐,他经常喝醉吗?”
王姐摇头,“先生应酬很多的,但也分场合,不能不喝的场合他也会把握度,回家时会疲惫,但顶多是微醺。今天先生……应该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自己喝醉的吧。”
施润想起他在门口抱着她,开玩笑要她哄,说他今天心情糟糕。
原来不是开玩笑啊。
他的眼神灰蒙蒙的,看她时那么软,很需要她的样子。
施润的心不禁微微一柔,照顾他也没有怨言了。
端着清炖番茄汤出去,他还是那副难受的样子,斜靠在沙发里,一臂挡在额头,蹙眉闭眼。
听见动静,睁开眼,见她来了,就笑了。
客厅的光线明晃晃,把人脸部的表情照得仔仔细细,不知道怎么的,施润就是觉得他朝自己露出
的这抹笑容,分外脆弱。
叫人……无端心疼了。
她把他扶起来,汤匙递到他手里,他不接,反扭头看她,还是那样需要照顾的软软眼神,“太太不喂我吗?”
施润臊红了脸,佣人都在呢。
但还是……指尖发颤地舀一小口,慢慢递到他唇边了。
他满意,看她时眼睛里也添了笑意。
一碗番茄汤喝得他满头密布汗珠。
他靠着沙发,扬起优美弧度的下颌,让她解衬衫的纽扣。
施润直起身子,避免靠他太近,解了领口三颗便看见男人在滚动的喉结,还有衣襟里若隐若现的白皙胸膛,淬着细密的汗珠,一起一伏迸发灼热的力量……
不敢再往下解了。
小手迟疑,惹来男人不满,他俊眉安然仰靠在沙发上,微微偏头,眯起的修长双眸潋滟水光地朝她看过来。
“怎么了?”
施润抿着唇,目光游移在客厅里几个女佣身上。
他好像懂了,撑着身体站起来,拉住她要往回缩的小手,“那我们上楼,上楼后太太再伺候我。”
“……”
不是上楼的意思啊喂……
但还是……被他拉进了卧室!
门一关,施润就开始紧张。
果然,那挺拔的身躯一转身就抱住了她。
“萧……”
“叫老公。”
叫不出口,施润转移话题,“你站直,你看,衬衫都湿掉了,我帮你脱下来。”
他很听话,眼眸氤氲醉意,不再如平常那般高深莫测,此刻很清澈。
低头望着在他眼里矮矮的小女孩,为他用心服。务,她的脸怎么就长不大呢,他都老了,她一直这样十几岁的样子怎么能行?
“太太,你小时候有没有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啊?”施润跟不上他醉了的频道。
“书里你这样童颜的女人叫天山童姥。”
“……”请问这是夸她吗……
“你吃过长生不老的药对吗?”
醉成这样……
“你还剃过光头。”
施润炸毛!干嘛要提这个?
衬衫脱掉了,无法直视他白皙紧实的每一根肌肉线条,施润低头推他,“去洗澡。”
“为什么会是光头?”
“去洗澡!”
这如松般伫立的高大身躯,他不动,笑盈盈地看着她。
“我跟郑天涯打了个赌,我输了,我必须剃光头不然他不帮我写作业,然后身份照拍照不让带帽子,可以了吧!”
萧雪政的脑部神经,在听见‘郑天涯’三个字时,一下子被蛰到。
施润见他很久不说话,抬头,撞见他这幅恐怖要吃人的神情,不太明白他怎么了?
她并不知道那天晚上在酒吧发生了什么事,一脸茫然,“怎么又不高兴了?”
萧雪政沉着脸,眼神阴郁地把她推着抵到墙边,倒也没动真怒,俯首亲吻着她脖子,认真地告诉她,“你是已婚妇女了,乱七八糟的异性不要接触,也少在我面前提,明白?”
施润不懂他这话从何而来,愣愣的不知道要回答什么。
脖子一下被咬!
只当他醉的胡搅蛮缠,都顺着他,“好啦,我知道了!到底要不要洗澡啊?”
那吃醋的别扭男人,擒住她要逃脱的手腕子,“你给我洗。”
“……”
给这男人洗个澡,施润以为就是浴花抹点沐浴露在往他身上一顿乱抹。
谁知道,是全方位按摩!他身上的肌肉那么紧绷,脖子那一块,哪里按得动?
等他舒服了,施润的手也废了。
从浴室出来,施润累兮兮瘫倒在床上,看看电子钟,都晚上十点了……
身后男人的呼吸渐渐平稳,施润扭头,见他漂亮的睫毛安然垂在眼窝,深邃的五官也舒展了,睡相都透出一股高贵雅致。
她小心拿起座机打内线,声音游丝地拜托周婶,帮她随便弄点晚饭。
悄悄从他怀里一点一点爬,挪到床边,一条腿伸下去勾鞋。
脚趾尖还没碰到棉拖呢,衣服叫人一扯。
“啊——”
身子后仰,重新跌落回那道坚硬宽阔的男人怀里。
他铁一样力度的手臂箍紧了她的腰,往后一摁,男人的垮便结结实实撞上女孩软软的圆臀。
硬的东西抵上来的危险触感……
施润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