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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奇怪的一句话,在前面花费了很多笔墨分析夏黄泉言语行为的吕露并没有做出解析,只是在最后,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如果你可以回家,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呢?”
很快,论坛上也挂出了相应的帖子。
下面的回答千奇百怪,比如“好好洗个澡啊”,再比如“想吃一碗拉面啊”,再再比如“找到家人的骨灰然后好好埋葬”,诸如此类,没有谁比谁想做的事更高贵,这里有的,只是一群思乡人,哪怕曾经承载着温情和记忆的房屋已化为了焦土,哪怕曾经拥抱和亲吻过的人们已化为了尘土,却依旧想要回到那片拥有着无数美好记忆的土地上——
回去!
回去!!
回去!!!
于是南地探查的举动,获得了几近百分百的支持率,在这种情况下,军方意识到,夏黄泉作为民间意志的代言人,加入队伍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更何况,她本人也绝不是拖累。
对此,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持赞同意见,唯一反对的,是苏珏。
他认为这件事应该由她自己做决定,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一幕,临谈话前,苏珏按住她的双肩这样说道:“如果不想去就拒绝,只要我还在,就没有人能逼迫你。”
虽然很感激他的庇护,虽然知道此去危险重重,但夏黄泉却必须要去,没有后退的余地,与此同时,她所提出的条件是——携带同伴。
许安阳对此并没有提出反对,几个人而已,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出行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清晨起来的夏黄泉发现桌上放着温热的饭菜,商碧落正静静地坐在位置上用餐,言必行不知溜去了哪里,苏珏也不在——一想到阿珏,她不由想起昨晚他们之间进行的那场秘密对话。
希望事情不要发展到那个地步……否则……
她吸了口气,坐到桌边的老位置——与商碧落恰好相对,一边拿起包子,一边问道:“随身物品都收拾好了吗?”
虽然是这几天她对他来说的第一句话,但她的声调和语气都很稳,仿佛真真正正地忘记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然而,她本身并不是什么心机深沉的人,更不可能在几天之内变成这样的人,那么,唯一的解释只有……
“是的。”
“那就好。”
“……”
仿佛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女孩抬起头朝他看了一眼,略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不……”这个目光中,什么都没有,不像最初那样充满了厌恶,也不像中途那样时而愤怒时而纠结时而羞恼,更不像最近那样偶尔散发出暖意和亲近。
那里什么都没有。
他在她眼中和这世界上的一草一木没有任何区别,也什么都不是。
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糟糕的发展。
☆、54出门怎么可以不带我
心眼太多的人总容易想太多;而本质单纯的人做出的决定往往比谁都直指痛处。
对于夏黄泉来说;她发觉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对商碧落这货投入了情感,但却惨遭“玩弄”,就索性不和他玩了。
对于商碧落来说;他表白惨被“拒绝”,接着对方还讨厌到要和他划清界限、将他归入“仅仅只是认识”行列的地步。
——误会叠加着误会。
如果夏黄泉忍着怒火问上一句理由或者商碧落厚着脸皮说出一句实话,一切其实都可以解决;但问题在于他们偏偏都不会这么做。
所以不得不说,这是个悲剧。
吃完饭后;夏黄泉将两人的随身物品装在一起;因为这次是和军队一起所以并不需要携带太多东西,所以包裹比起从前要轻了许多;按老规矩将包递给商碧落后;她动作熟练地直接将他拎到了自己的背上,努力忽视了接触瞬间对方和自己的那一点点小僵硬。
到达桥头的聚集地点时,她惊愕地发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人。
“哟~”言必行靠在军绿色的车厢上,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抽出空手来朝两人打了个招呼,“好巧呀。”
“巧……个鬼啊!”夏黄泉一脸无语地走了过去,“你怎么会在这里?”
青年嬉皮笑脸地反问道:“这话应该是先来的人问才对吧?”
“……”
“开玩笑的。”言必行伸出手捶了下夏黄泉的肩头,“真不够意思啊,出门旅游居然都不带我。”
“……”夏黄泉咽下了“可能会有危险”的话,总觉得这种时候如果说出这样的话,反而是一种侮辱,她笑了起来,同样伸出手捶了下言必行的肩头,“遇到危险可别哭着让我救你!”
“怎么会?我的目标是英雄救美来着!”言小哥一边笑着一边揉着肩头抱怨,“嘶~妹子,你到底是吃啥长大的?这么大力气……”
“……人肉叉烧包!”
“真的?多少钱一斤?”
“喂!”
“对了,苏小哥让我对你说,他就不来送你了。”言必行丢掉烟头,将其踩灭,“他说等你回来的时候会来接你,还有……让你别忘记之前他对你说的话。”
夏黄泉的神色一凝,那些话……吗?
正回想间,某人突然鬼头鬼脑地凑了过来,戳了戳她肩头:“话说回来,你们那天晚上到底偷偷摸摸说了些什么啊?”
“没什么。”
“你的表情可不像没什么,难道?”言必行露出个超级猥琐的表情,“你们……”伸出两只大拇指,凑近,凑近,再凑近。
“乱想些什么呢?!”踹!她可是把苏珏当叔叔的,乱伦什么的可耻!
言必行拍着屁股上的脚印,悄悄朝商碧落眨了眨眼睛——没事,虽然似乎快分手,但你墙角还没被挖!一边用眼神传递着消息,他一边露出得瑟的表情,啧啧啧,像他这样的好基友到哪里去找啊!
很快,三人登上了车,不得不说他们的待遇不错,在其他兵哥哥们都乘坐着运兵货车时,他们坐在了许安阳的军用越野车,车上共有五人,驾驶座是司机,副驾驶座许安阳,后排三人。
言必行本来以为自己会被塞在“吵架”的两人中央,结果却出乎她的意料,夏黄泉一个人坐在了最左边,商碧落中间,言必行则坐在了最右边。
一坐上车,言必行便勾着商碧落的肩膀咬耳朵:“看人家多关心你。”
“……”只是关心他的命而已,他早就知道她对自己的生命报以某种执念,明明是感情用事的人,却能硬生生地将这件事凌驾于情绪之上,他不知道该觉得幸运还是觉得可悲。
事实也的确如此。
夏黄泉所坐的位置在三个座位中相对而言是最危险的,原因无他,她位于驾驶员的后方。一般来说,这种军方的驾驶员还担负了保护首长的职务,遇到危险时,他最大的可能性是用自己去挡,所以左边的前后座危险性最大。再考虑到丧尸可能从两边窗口突入的缘故,她果断地将商碧落塞到了中间,虽然未必绝对安全但聊胜于无。
很快,出发的时间到了,车辆也真正行驶了起来。
按照目前并不算快的车速,行驶过桥梁大约只需要十来分钟,而后就是南地。
从上车的那一瞬间起,名为不祥的阴影便浮现在了夏黄泉的心头,越是靠近南地,越是如此。如果仅仅是预感也就算了,最让她觉得不安的是,死气的颜色在增加,虽然视线所及的仅仅只是车上五人,但她知道,随着行进的加深,所有人都是一样。
虽然紧张,但这份紧张也唯有与她相熟的人才能看出来,在其他人看来,女孩的脸孔只是变得更加冰冷和傲气了,不过不管是驾驶员还是许安阳都没说什么,某种意义上说,她的确有骄傲的资本。
商碧落和言必行则明显地觉察到了她这份不安,尤其是静坐在女孩身旁的boss同学,他的视线落到夏黄泉捏得很紧的拳头上,皱了皱眉,想要说些什么,却在话音跳出嘴巴的瞬间改口:“我渴了。”
“啊?”夏黄泉下意识扭头看他,“什么?”而后缓过神来,“渴了?”不对吧?小箭头君根本没出来啊……这家伙,故意找茬吗?!
话虽如此,她还真没什么理由不给,于是转过身从包中拿出一瓶水,塞到他手里:“水!”
递出物品的瞬间,她突然觉得手心一疼,低头一看,原来右手的掌心不知何时被指甲划破了一点小口,女孩小心地吹了吹,这点小伤口对她这具素质非常好的身体来说,很快就能恢复。而被转移了注意力的她自然也没看见,身旁的男子那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