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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誉毅动作宛若平常,穿上秦苏放置在床头一侧的衣裤,对于满屋子虎视眈眈的男人视若无睹般拉上裤子。
助手有些哭笑不得,眸色一转,身后的保镖不再浪费一分一秒直接掏出手枪。
黑洞的枪口对着一脸云淡风轻的莫誉毅,食指微微叩了叩。
助手笑道:“对不起了莫二少,我们想活就不得不让您真的消失。”
莫誉毅充耳不闻般坐在床边扣着纽扣,口干舌燥的呡上一口温水,脑袋有些晕,身体有些乏,他道:“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你们二爷就应该能想到得罪了莫家的下场。”
“好好的送二少离开,我去看看大小姐回来了没有。”
莫誉毅眉头微蹙,却又不露声色的掩饰住自己的堂皇,冷冷道:“可能秦三爷的死还没有给够你们教训,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秦二爷和秦三爷还真是亲兄弟的秉性。”
助手男人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下一刻,举枪的保镖眼睑一聚,子弹从枪蹚中射出。
“嘭。”玻璃杯摔碎在地板上,而刚刚举枪的保镖身体晃了晃,随后,垂直的倒在地板上,身下晕开一片鲜红。
助手恍然,惊慌失措的看向门外,另一拨男人面无表情的径直入内,狭小的空间霎时被压抑住呼吸。
莫誉泽将手枪扔给身后的警卫上,眸色沉了沉,“处理干净了。”
“是。”话音未落,屋内所有人被全方位包围,无死角的缝隙下,在场所有人插翅难飞。
助手惶恐,身体不听使唤的踉跄两步,如果他没有猜错,现在出现的男人莫非就是京城莫大少?
莫誉毅依旧保持着最初动作坐在床边,手中的杯子被碎开在地上,他无可奈何的叹口气,“看来外公也没有留住你,还真是可惜。”
“你应该庆幸外公没有留住我,否则我的再次出现真的只能运回你的遗体。”莫誉泽面色阴鸷的将床上的男人扯起来。
身体突然被拉扯住,莫誉毅头晕眼花的来回摇晃了数下,苦笑道:“我好歹也是病人。”
“我一直以为莫二少是不会示弱,哪怕只剩下一口气,也会伪装的无坚不摧。”莫誉泽扛起他,步伐却是没有半分停留,两道身影就这么在一众人的目光拥簇下高调走出旅店。
莫誉毅喘了喘气,靠着墙试图阻止他的野蛮对待,拖延着时间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你觉得找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需要耗费很长时间吗?”莫誉泽反问,他深知他的用意,再一次扛着他径自朝着楼梯走去。
莫誉毅感受到他的动作比之刚刚还迅速,扣住他的臂膀,不安问道:“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回家。”言简意赅的回复。
莫誉毅用尽所有气力也挣脱不开自家大哥的钳制,身体高温骤升,他几乎能感觉自己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热浪。
“只有凭着这种时候,我才有把握你乖乖的听我的话。”
楼下越野车内,两名医护人员紧张待命。
莫誉泽是把自家二弟丢进了车内,得意的扬眉,“让他安静的睡到京城。”
莫誉毅急红了眼,挣扎着就从车座上爬出去,可惜车门在他眼前被锁上,他想要撞破窗户,突然手臂上一股微微的刺痛,他恍惚的垂眸,针管里的液体已经一滴不剩的注入身体中,意识忽远忽近,他几乎看不到穿过拥挤的人群出现在旅店楼下的女人背影……
秦苏手里的药盒在掌心中渐渐被捏紧,她看着楼下被团团围住的旅店大门,心口前所未有的恐惧弥漫散开。
“秦小姐吗?”陌生的男人声音从身后响起。
秦苏回头,男人一米九左右,穿着一件普通的西装外套,他指了指身后的那辆越野车。
她明晓了男人的用意,没有半分停留大步阔前。
车门在她身前被拉开,莫誉泽的五官清晰入目。
“这是多谢秦小姐救命之恩的酬劳,我代表莫家感谢秦小姐能在危机时刻帮助我二弟。”
言罢,身旁的警卫双手递上一只信封。
秦苏双手在袖中早已捏紧成拳,她的目光冷冷的落在那封很是刺眼的信封上。
“派人送秦小姐回去。”莫誉泽没有再多说,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车门已经合上。
随后,数辆越野车就这么在她眼前汇入车流不复存在。
自始至终,她一声不吭,目光甚是毫无变化,冰冷的让人畏惧三分。
“秦小姐,请收下吧。”警卫再道。
秦苏没有理会警卫的言语,走到垃圾桶面前,将手里的药盒丢进去。
师父走后,留下一封信,也是这么差人送到她的面前。
宫人当时也是如此的噤若寒蝉,因为秦苏里里外外都是如此的冷若冰霜,甚至她根本就没有拿过书信打开。
“小苏,你的脸上云淡风轻,谁也不知道你的牙咬的有多紧,你走路带着风,谁也不知道你膝盖上仍有曾经摔伤的淤青,你笑得没心没肺,谁也不知道你哭起来只能无声落泪。小苏,愿你能遇见那个人,那个能让你不用在咬着牙逞强,憋着泪倔犟的人。”
师父,小苏想再赌一赌,您说小苏应该再赌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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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感觉到今天会有人骂我,当然真爱们是舍不得欺负如此萌如此可爱的小蛮的。
☆、第八十九章 死人了
S市御膳房大门前,陈妈苦苦守候一晚上,从夜幕西垂到隔日的天色微亮,等的那个人迟迟没回来,店门也迟迟没关上。
裴小昕准备好早餐,瞅了一眼门外的身影,不得不放下手里的碗筷,小跑过去,问道:“陈妈,大小姐还没有回来吗?”
“还没有,我刚刚去前面看了一下,听说秦三爷死了。”陈妈双手禁不住恐惧的紧捏成拳头。
裴小昕愕然,诧异问道:“您说的是真的?秦三爷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死了?”
“我就担心大小姐会不会掺和进去,电话也打不通,莫二也没有消息,他们会不会也出事了?”陈妈忧心忡忡的再次看向店外,一整晚没睡,眼底布满浓浓的青霜。
裴小昕搀着她的身子,道:“我替您看着,您先去休息一会儿。”
“大小姐不回来,我心里不安。”陈妈坐在椅子上,日头正盛,阳光略带刺眼的陨落在地面上,都已经快中午了,还是杳无音讯。
“陈妈,车,有车过来了。”裴小昕警觉的瞪着渐渐驶进视线的车子,急忙跑出去。
秦苏未曾言语的从车内走出,随后,车子就这么不做停留倒车离开。
裴小昕迎上前,瞧着一身狼狈的大小姐,惶恐道:“发生什么事了?莫二人呢?”
秦苏沉默着走进店内,径直走上二楼。
陈妈跟上前,却又不敢惊扰这样神色下的大小姐,真是像极了那一日醒过来过后的模样,目光冰冷到无人能涉猎在她瞳孔中,似乎所有人都是路过的陌生人,她不想靠近,更不想聆听。
她就像是一个独体,一个把外界全然封闭的孤独症患者。
“陈妈,大小姐这是怎么了?”裴小昕不明的问道。
陈妈提心吊胆的走到她房门前,眉头紧蹙,却又不敢敲门。
裴小昕透过窗户瞧着就这么坐在床上垂头不言不语的女人,她的手中有一封信,看这样子应该没有拆开。
“莫二没有回来吗?”陈妈开口打破沉静。
裴小昕点头,“并没有回来。”
陈妈心中萦绕开一股不祥预感,会不会出事了?
“咚。”楼下一阵杂乱声惊动楼上两人。
裴小昕从楼道上探头下看,这才发觉一群人围在店前,似乎来势汹汹。
陈妈回头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大小姐,不得已下只得匆匆的跑下楼。
店前,四人抬着一具尸体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放在门口位置,四周围上一群看好戏的居民,甚至还有一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记者正举着摄像机拍摄着这一幕。
裴小谦围在众人前,试图阻止贸然想要把死者抬进来的人,忙不迭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领头的是一名老者,六十上下,他声泪俱下的指着蒙着白布的年轻人,哭喊道:“昨天我儿子吃了你们店里的菜回去过后就开始抽搐吐白沫,送去医院时,已经迟了,今天检查结果出来才发现是误食了病猪肉,你们这群黑心店家,做着黑心的菜,用着黑心的死猪,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黑心肠店。”
裴小谦听得云里雾里,不明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店里的材料都是我亲自去市场上买的,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问题,你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