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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二少的意思是不肯跟我面子了?”晋老双手杵着手杖,目光中透着领导不可忽视的冷漠气势。
莫誉毅嘴角轻扬,“是!”
言辞决然,在广场周围再次掀起一场诡异的寒风。
记者手里的镁光灯不敢放肆的按下快闪,这样的场合虽然是难得一遇的大场面,毕竟两家主人翁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世家,随便一个放出去都能经久不衰的霸占所有头条热闻,可是这两家都不是省油的家世,稍有不慎不只是被辞退这么简单,还有可能背上官司。
没有人敢擅自做主的拍下这一幕,一个个只得谨慎的继续看着眼前事情发展的趋势。
或许是里面的宾客察觉到了广场中的动静,薛老披着外套笑靥如花的走下台阶。
“看来我出来的不是时候,这里的气氛怎么那么像刚刚经历了什么无硝烟的战场?”薛老打趣道。
晋老瞥了一眼强势插入一脚的男人,薛家与莫家可谓是至交,薛老这个人又是出了名的好管闲事,晋老选择沉默的处理这件事,牵着秦歆的手走回车内。
秦歆咬了咬牙,不安道:“伯父,秦苏这么说,她会不会真的这么做?”
“你放心,我今天本来就是带你过来挑起事端,虽然没有进入会场,但好歹让记者们拍了个正着,既然他们不让我们好过,咱们也不能让他们太顺心了,你先回去,这里的事交给我。”晋老关上车门。
秦歆透过玻璃窗再次看了一眼岿然不动的秦苏,手里的拳头越攥越紧,感受到指甲滑过皮肉带来的刺痛,她恍惚的松开拳头。
父亲的仇,大哥的仇,秦苏,我的确不会善罢甘休,你等着吧。
薛老瞧着去而复返的晋老,揶揄道:“虽然刚刚没有看到事情经过,不过还是或多或少听见了一些,晋老这么做,是打算不给莫家三分情面了?”
晋老冷冷笑道:“五小姐毕竟是秦三爷的独女了,我与秦三爷往年也算是好友,怎么可以眼睁睁的见到那孩子无家可归,还望秦小姐高抬贵手给她留下一线生机。”
“我若不答应,晋老爷子还会掺和进来吗?”秦苏未有半分退让,依然强势的让人心生寒噤。
晋老轻叹一声,“如此那也别怪我不念及与莫家的那些情分了,再会。”
薛老自动的挪开一些,未曾理会一身倨傲与自己擦身而过的晋老。
莫誉毅看向不远处停靠的商务车,也不再过多的停留,小声道:“外面冷,回去吧。”
秦苏沉默的跟在他身侧,周围的记者反应过来,有人穷追不舍的跟上来,企图再最后拍下两张照片,奈何车门一关,车子尾气一喷,两人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扬长而去。
此事过后,众人唏嘘:果然秦大小姐如果外界流传那般,目中无人,无法无天了。
莫家大宅,莫誉泽正坐在沙发上审阅着什么资料,瞥见院子里两道身影,放下手里的文件,目光如炬般盯着进入视线的两人。
莫誉毅没有理会自家大哥那虎视眈眈的眼神,先送着秦苏回了房间,换了一身衣服过后再从楼上走下。
佣人送上两杯咖啡,安静的退出整个大厅。
莫誉毅瞄了一眼那黑漆漆的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啡,并没有打算拿起喝一口的冲动,先开口道:“大哥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莫誉泽呡上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瞬间弥漫整个口腔,让他略显疲惫的神经恢复了些许精力,他单手撑在额前,语气不温不火,“今天这事又是怎么回事?”
莫誉毅笑道:“没想到大哥最近还关心上那些花边新闻了。”言罢,他关上还在直播着晚宴的现场,他知道酒店前的大部分片段是没有人敢私自播放,自然明白莫大少想要知道整件事不可能从电视上得知。
莫誉泽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撑在膝盖上,他敛眉道:“晋家明显是来挑事的,莫二少什么时候这么没有分寸这么容易被激怒了。”
“这事还是全因大哥引起的开端。”莫誉毅翘起一腿,目光悠然的落在男人身上。
莫誉泽不可抑制的眉头微皱,“我记得这一个月我都在国外。”
“说实话不仔细调查一下秦歆,我还真不知道原来是大哥误打误撞送她去的医院,更是大哥好心好意让晋家联系上了她。”
莫誉泽恍然大悟,难怪觉得画面中的女人有些眼熟,却愣是想不起她的脸究竟属于哪个身份,原来是她。
“也不知道这事是晋家故意安排好的,还是真是巧合,人好巧不巧被你莫大少给撞伤了,还失忆了,如果晋家以这个新闻为卖点,你说咱们是不是反成了随便以权压人草菅人命的上位者?”
“所以你们才故意演这场戏?”莫誉泽反问。
莫誉毅摇头否决,“我们可没有那个未卜先知的能力,只能说阴差阳错罢了。”
“我是不是还得感激你?”莫誉泽一口气喝下大半杯咖啡,满口的苦味痉挛了舌头,他喉咙一滑,液体就这般一路苦遍全身上下。
莫誉毅看着他眉间不由自主皱起的痕迹,伸手拦下他的动作,轻叹一声,“大哥,那件事我听说了,你心里有火,又何必这样压着。”
莫誉泽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拂开他的手,靠回沙发上,指尖若有似无的搭在杯面上,苦笑道:“夜深了,你早点休息吧。”
莫誉毅没有起身,依旧目不转睛的注意着对方。
莫誉泽放下杯子,索性自己先离开。
“明天薛家有个宴席,薛老特意来了请柬邀请我们一家出席,我知道你可能会烦,但出去散散心也未尝不可。”莫誉毅开口道。
莫誉泽停下双脚,微不可察般点了点头。
莫誉毅重新走回楼上,除夕夜,宅子外四面传来断断续续的礼炮声,大概快到零点了。
他推开房门,屋子有些微暗,原本早该躺在床上的身影却不见踪影,莫誉毅面色一沉,急忙掀开旁边的衣帽间。
一股浓郁的食物清香随着房门被推开的瞬间迎面而来,而女人正盘腿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鸡腿。
秦苏眨了眨眼,手里还剩下一小半块鸡腿,她犹豫着看了看男人的脸色,最后,以着风卷残云的趋势一口气将整片肉塞进嘴里。
莫誉毅心口一滞,自己的手只来得及抢回那根骨头。
秦苏尴尬的擦干净手上的油渍,故作如常般准备回房间睡觉。
莫誉毅拉住她的手,尽量的保持心平气和,莞尔道:“苏苏你告诉我,这只鸡腿你从什么地方拿来的?”
秦苏思忖片刻,一本正经解释道:“你可能不相信,但我还是要说,是这只鸡腿自己先来勾引我的。”
“……”
“我就路过一下了厨房,想倒杯水喝,然后它就蹲在桌子上以着一个风骚的姿势挑衅着我,我身为一个大厨,是绝不容许被食物轻薄。”
“……”
秦苏说完,径直走向洗手间,随后就这么不假思索的关上门。
莫誉毅哭笑不得的被关在门外,手里的鸡骨头险些被他捏成碎骨头。
“咚咚咚。”半响过后,他耗不过这个丫头的耐心,只得敲敲门。
秦苏换上睡衣,重新折回他的视线,躺回床上,喝了一杯牛奶。
莫誉毅坐在床边,将杯子放回桌面上,反复斟酌过后认真道:“苏苏,我想我得再麻烦肖医生给你看看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问题。”秦苏半躺回床上,单手枕在头下。
“你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我觉得你吃的有点多了,瞧瞧你今天,你就不觉得你今天的行为有点怪吗?”
秦苏摇头,“你觉得哪里不对劲了?”她伸着手轻轻的滑过他的皮带。
莫誉毅严肃道:“如果是以前的苏苏,是绝不会这么夸张的在衣帽间私藏东西。”
“嗯,我也觉得这事不能这么做。”秦苏有意的将他的衬衫从皮带里拉出来。
“知道就好,虽然我每天都盼着你多吃一点,可是我不想看到你像是不知道饱腹那样不停的吃。”莫誉毅察觉到她的手的动静,诧异的握住她已经解开了三颗纽扣的手。
秦苏笑了笑,指尖从他外露的皮肤上不轻不重的滑过,或许是刚刚洗了洗手,指尖泛着微凉,贴上他皮肤的刹那,激的他情不自禁的一个颤栗。
莫誉毅扣住她胡乱动作的手,面色严肃,“我在给你说正经事儿。”
“嗯,我听着,你说。”秦苏不以为意的继续替他脱着衬衫,可能觉得自己躺着有些不方便,索性坐起来,就这么双手拂过他的肩膀。
她的鼻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