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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随之而来的惊喜很快就帮她解决了这个难题,“咖啡还是给我留着,有同事自酿的酸梅汁,帮你要了一杯。”
沈淮越早就料到刚满十八岁的叶莞心肯定还没有养成喝咖啡的‘不良习惯’,所以很细心地趁着出去叫外卖的间隙帮她找了一种非常适合在用餐时饮用的饮料。
叶莞心打小就爱吃酸食,对酸性饮料也特别偏好,面对四叔的细心安排,此时的她除了心有感激之外,还有种莫名的‘还是你最懂我’的感觉。
各种复杂感觉冲击之下,她竟然不记得说谢谢,接过酸梅汁就往嘴边送。顺手的动作一气呵成,仿佛是在做一件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
对某人的不见外,沈淮越自然是喜闻乐见,他甚至越来越觉得自己和莞心的相处已经渐渐摆脱了叔侄关系的约束。
可就在他为此深感欣喜的时候,‘残酷’的事实还是给了他当头一击——
“糟了,我忘了跟妈妈说我不回家吃晚饭的事。”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标注为home的来电提示,叶莞心这才想起这件很重要的事。
“要不要我帮你解释?”沈淮越一直都知道莞心是个听话孝顺的好孩子,而且做事一向很有交代。今天难得疏忽,难免会心生愧疚,而这个疏忽多少也和他有点关系,他当然有责任帮她解决难题。
考虑到在四叔这里的无偿劳动期限可能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叶莞心也觉得由他出面跟家里人解释最合适,“那就麻烦你了。”
电话接通,听到是不是自家闺女的甜美娇音,而是一个低沉的男声,林若兰当下就愣了神,顿了片刻才试探着问道:“你是她四叔?”
“大嫂,是我。”沈淮越很快就给出了肯定的回答,跟着才耐心解释道:“莞心现在在我的事务所,她同学家里出了点事,找到我做代理律师,有些细节方面的整理需要她的帮助,可能会晚一点回家。请大嫂放心,晚饭我已经帮她解决,工作结束之后我会亲自送她回去,应该不会晚于九点。”
叫出大嫂这个称呼之后,沈淮越心里萌生出的欣喜感已经荡然无存。同样的人,她叫妈妈,他叫大嫂,这也意味着他和她之间永远会有叔侄关系的牵绊。即便他和她相处再随意融洽,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她和你在一起我没什么不放心的,你们先忙,快到家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就行。”即便知道莞心对沈淮越来说是很特别的存在,林若兰心里也始终把他摆在长辈的位置上,她也很自然地认为他对莞心的关心爱护和对萧然几兄弟没什么区别,这个心她是踏踏实实地放着。
沈淮越这边还有很多事要忙,也没跟大嫂多说,对大嫂的吩咐一一应下之后便挂了电话。
“四叔出马真是一个顶俩。”而因为他的高效,某个小姑娘对他的崇拜又上升了一个等级。瞧她眼神里放出的明亮光芒,简直比夜空中的繁星还要璀璨。
“别忙着拍马屁,要是交给你的工作没有按我的要求完成,九点之后才可以回家也有可能。”沈淮越的语气依然带着工作中习惯的严肃,但和之前不同的是,坐在他面前的小姑娘已经一点儿也不怕他——
“反正妈妈追问起来都是你负责善后,多晚回家我都不怕。”瞧某人这得瑟的小样,还真有种拿了免死金牌就有恃无恐的感觉。
可偏偏,沈大律师最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得了便宜卖乖,毫不客气地当头就是一记闷棍:“刚才去楼下餐厅订餐的时候是哪一位服务员做的接待,今天餐厅的特价菜又是什么。”
好吧,这一记闷棍敲得可真够狠,前一秒还在得瑟的某人当下就吓傻了眼。
虽然意外来得突然,叶莞心还是很快调整过来,回忆片刻之后便冷静作答:“负责接待的是一位铭牌上写着Tanya的服务员,她应该才刚来不久,点餐的时候做了两次修改才成功,惹得领班经理很不高兴;至于今天的特价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雪花牛肉,售价38元。”
对她从容流利的回答沈淮越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他也没有半点想要找人求证的意思,只是悠悠地接了一句:“现在知道我让你亲自下去订餐的用意何在了么?”
“你是想考察我的观察力和记忆力?”虽然相处的时间非常有限,叶莞心却深深地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了解原本在她看来有些‘高不可攀’的四叔,所以才会对他的各种意图一猜一个准。
“你同学家里的那个案子我想带着你一起做,有没有问题?”沈淮越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一个问题做了含蓄的默认。
深感受宠若惊的叶莞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带我一起做的意思是?”
“全程参与、随叫随到。”大律师果然最懂直取要害,虽然只有简单的八个字,却已经足够将叶莞心将要面对的工作解释清楚。
“反正整个暑假我都没什么事,随叫随到倒是不难,只是,我并不是专业人士,就算全程参与也不一定能帮上忙,你确定要给我这次机会?”叶莞心并不是那种缺乏自信的女孩,但眼前的状况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她会自我怀疑也很正常。
“我可是难得冲动一回,千万不要让我失望。”沈淮越也不否认这个决定只是‘一时脑热’的心血来潮,但他并没有半点后悔之意,反而对未来可能发生的事充满了期待。
同时,他也相信,有了这一次特殊经历之后,她会对自己的未来规划有更清醒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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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步 心旌荡漾
叶莞心并不是那种害怕压力的胆小之辈,突然被寄予厚望,她也格外斗志昂扬,吃饱喝足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准备开始接手工作。虽然只是很简单的文档资料整理工作,她也做得格外起劲。
只是,整理完详细的案情经过之后,以她作为外行人的眼光来看,实在想不出四叔会用什么样的策略打这场官司。
可惜的是,她找机会试探着问了好几次,得到的都是含糊其辞地敷衍回应,要么不咸不淡地告诉她暂时还不到做结论的时候,要么直接让她自己想。瞧他那副冷傲的样子,完全没有半点要‘传授秘技’的打算。
碰了几次壁之后,备受打击的叶同学不干了:“你不是说如果我报考法学院的话你会随时教导我么,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
“首先,你现在还没有正式决定报考法学院;其次,我承诺会随时教导你并不意味着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一一回答。教人也要讲究方法,不是简单的你问我答。不是每件案子都有明显的疑点让你抓,你要学会思考、学会自己找漏洞,如果不具备善于发现问题的能力,有再好的老师教你都是白搭。”可能是因为长期从事对抗性工作的原因,工作状态下的沈淮越总是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这样的他不仅看上去很凶、很难接近,还会让被他的冷冽气场笼罩的人瞬间变得自信全无。
就像此刻的叶莞心,虚心求教未果,心有失望不说,还对自己有没有报考法学院的潜力产生了怀疑。刚才四叔那番话其实就是变相地说她笨,脑子这么不机灵,恐怕也很难在这一行混下去。
几分钟前,叶莞心还是一副打了鸡血似的战斗状态,现在却突然陷入沉默,而且还有点垂头丧气,沈淮越也很快意识到刚才那番话说得有点狠。
但,如果她真有报考法学院的想法,以后肯定会遇到比这些话更狠的教训和质问,一味地宠溺娇惯对她的成长没有任何好处。
所以,即便心有不忍,他也只能默默地隐忍克制,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虽然情绪已经不在高涨,叶莞心还是高效地完成了沈大律师交代的工作:“已经按照你给的模板做了修改完善,请验收。”
“已经过了八点,也差不多该送你回去。”接收文件之后,沈淮越直接转发给了娄晋,验收这一环节也就此跳过。
“我辛辛苦苦做了这么久,你连看都不看一眼?”情绪不对劲的叶莞心现在是看什么都不顺眼,也特别爱钻牛角尖。
十八岁的小姑娘,在长辈面前生气的时候多少还带了些撒娇的意味,这样的她也看得沈淮越格外心旌荡漾,原本绷紧的唇角也渐渐变温柔:“你是刚参加完高考的人,文字功底肯定不差,我相信你能很准确地用书面语言将案情分析清楚。再者,这份报告还有两个项目待定,最早明天才能收到信息反馈,我可以等全部完成之后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