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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一片艰险,要实现心中理想,迫不得已的时候,刘璋必须牺牲自己的感情。
一个王者到达巅峰之前,总是少不了嘈杂的声音。
胡车儿瞪大了眼睛看着刘璋,不禁大为佩服。又道:“主公,你真的要诛连你哥哥满门吗?”
刘璋看了胡车儿一眼:“我怎么听着你这话也是在指责我?”
“属下不敢。”胡车儿慌忙低头,又嘿嘿笑了一下,本来胡车儿也是想把叛贼杀光的,可是经历了刚才,胡车儿心里忽然冒起恻隐之心。
这时狱卒正将吴苋押出地牢,忽然吴苋挣脱了狱卒,向刘璋跑过来,再次向刘璋跪下哭求,泣不成声,刘璋想走,吴苋一下子抱住了刘璋的大腿。
“嫂嫂。”刘璋低头看着这个历史上成为刘备皇后的女人,深吸一口气,蹲下来道:“这里兄长不在,我给你说几句话,听不听在你。
哥哥和侄儿必须死,我刘璋不在乎从此背上冷血无情甚至禽兽的名声,因为这样才能让那些宵小知道,我刘璋对任何叛乱的人,包括至亲,都不会手下留情,禽兽,他们只能在心里骂骂,连口也不敢出。”
吴苋怔怔地看着刘璋,刘璋本来想离开,可是看到吴苋满脸泪水的脸庞,又加了一句道:“我唯一能做的,是将你和两个侄女,赏给功臣吴班做婢女。”
刘璋说完站起来,再也不停留,径直走了出去,吴苋一下子瘫倒在地。
……半夜,黄玥幽幽醒转,感觉手被一个人紧紧抓着,侧头一看是刘璋,刘璋靠在床头睡着,这时感觉手被牵动,醒了过来,看着黄玥微笑道:“玥儿,好些了吗?”
黄玥点点头,可是肚子的疼痛又让她蹙了一下眉,紧紧咬着牙口。
“昨天晚上蓉儿妹妹来过了,夫君,你们都长途行军几天没休息,又作过战,身体一定很累,干嘛还陪着玥儿,这样,玥儿心里真不知怎么办。”
黄玥想起身,可是浑身酥软,一点力也使不上来。
刘璋轻轻压下黄玥的肩膀,又带着歉意道:“没事的,我陪着你的时间太少了,这次又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成都局势不稳,从明天起,恐怕又得忙,你不要怪我才好。”
“怎么会,夫君是一方诸侯,当以大业为重的。”黄玥忽然看了一眼刘璋,带着一些紧张问道:“夫君,孩子怎么样了?张先生怎么说?”
黄玥看了一眼薄衾盖着的肚子,现在自己最在乎的就是他了,如果能生下他,自己也算给刘璋留后了,前几曰在城头上,万念俱灰还不觉得,现在才发现自己多么珍视自己和刘璋的骨肉。
“放心吧,安心养着,没事的。”刘璋对黄玥做了一个放心的笑容,黄玥迟疑着点点头,又看了肚子一眼,轻轻闭眼。
第二曰,萧芙蓉过来照顾黄玥,刘璋带领两百亲兵出城巡视抓捕世族状况,宵禁期间,人烟稀少,成都几乎变成一座死城,而城郊却是另一番景象。
百姓们自愿组织起治安大队,专门抓捕世家子弟,说到底,世家子弟是站在金字塔尖的人物,力量虽大,人口却少。
当百姓有刘璋撑腰,去了对世族的恐惧,那些家丁护院要么害怕被诛连,要么贪图土地赏银,纷纷倒戈相向,肯死忠主子的人根本没几个,成都的世族子一下子淹没在群众斗争的汪洋大海之中。
成都郊外县邑,到处都是百姓扭着世族子弟进入院落审批的场景,凡是落实罪名,就写上一条条罪状,关押起来,世族家产房屋全部被官府抄封。
“没想到我也要用上这一招。”刘璋寥落地摇摇头。
“主公你说什么?”胡车儿问道。
“没什么。”刘璋带着人到了一个村落。
村落里有几十户人家,三四个院子和一些单家独户,其中最大一个院子,是以前严家一个家主的,现在被县役封了起来,百姓们围成一个圈,将严家七八个男丁团团围在中间,还包括一个没车轮高的男孩。
几个人低着头,眼神几乎已经麻木。
刘璋已经下令,世族所有最晚生育年龄以下的女眷都带走了,黄月英说过,妇女是今后人口的保证。
百姓们正热火朝天的审批着严家子弟,见到刘璋来都很惶恐,刘璋给管事官员打了个招呼,让他们继续。
百姓们开始还很拘束,可能批斗人也是一个上瘾的活计,不一会儿就又热烈起来。
“严方,当年你抢走我女儿,就给了我十文钱,我女儿抵死不从,最后自杀了,你就把尸体扔在我家门口,我去告官,你不但勾结你那郑家姐夫诬陷我打死女儿,关了我一个月大牢。
还找人打上门来,我八十岁的奶奶就是这么被气死的,今天皇叔当政,这笔账终于可以跟你念叨清楚了,你这恶霸还有什么话好说?”
“禽兽。”
“杀千刀的。”
“老天开眼。”
“严雄,大地堡那三块水田你霸占了这么多年,现在该还给我了吧,当初你说你开渠,勾结你家当官的,说要强征我的地,可是现在水渠没开,你不但霸占了村里的水塘,地也不肯还给我,你当初不是很威风,你现在怎么哑巴了?”
“恶人终有恶报,看着这些祸害怎么死。”
“狗曰的。”
“张锴,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我在严家当了这么多年家丁,你一个严家的上门女婿,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动不动就罚没工钱,是你那严家媳妇对你苛刻,不给你钱使,你就冲着我们这些下人下手,你亏不亏得慌。”
“良心被狗吃了。”
“窝囊废。”
“耙耳朵。”
百姓们历数着世族子的罪状,一个识字的青年人在记录,这些世族一直被娇惯,没一个屁股是干净的,从早审到晚,每个世族子的罪状被列了几十条,有的夸张,有的虚构,倒有一半失实。
不过这并不重要,自己不是包青天,不是来判案的,有时候只要符合大势,对错就不是那么重要。
连续九天,百姓们热情高涨,叛乱名单上的世族家族子弟几乎一个不落的都被抓了,被百姓当做功劳关在自己家里,最后没了世族子,一些还够不上领土地的百姓急得不行,拿了家伙像打猎一样,去深山抓那些逃进山里的大族子弟了。
刘璋每天白天巡视县邑,晚上处理政务,有些疲累,不过好在九天过去,局势渐渐稳定,需要自己处理的政务也少了不少。
又是一个黄昏,刘璋巡视了一个远一点的县,很晚才赶回成都。
弯月高悬,刘璋带着亲兵在官道上暂歇,刘璋靠着一棵树闭目思考着益州的现状。
现在破坏是破坏完了,建设还没走上正轨,不可能一直这样批斗下去,这九天百姓们没有做一点农活,要这样下去,谁都得饿死。
明天之后,必须着力恢复生产了。
世族是夹在统治者和普通百姓之间的贵族,而贵族是任何一个时代都不可避免形成的,或是世族,或是军人,或是商人,或者兼而有之,不可能在统治者和百姓之间出现断层。
自己同样也避免不了,而如今看来,自己能够培养的,就是商业贵族了,发展商业,首先就要发展农业,还要监督商业有序进行……刘璋正想着,头有些痛的时候,突然,林子里一个士兵大吼起来。
“有刺客。”
王绪急忙带了一队士兵进去,抓出一个人,头戴纱笠,刘璋一看,正是曲凌尘,胡车儿傻傻地走上去,掀开纱笠看了一眼,一把将押解的士兵掀开。
“什么眼神,曲姑娘,主公在那边。”
胡车儿一脸得意的笑道,仿佛自己立了很大一个功,曲凌尘满面通红。
……“嫣儿,你怎么来了,又是……来刺杀我的吗?”
刘璋和曲凌尘坐在一块大石上,大石上太阳的余热已经被夜风吹走,一片清凉,除了胡车儿,亲兵在五十步外站岗。
曲凌尘将纱笠放在一边,清风吹拂面颊,很久没说话,过了良久才开口道:“大头领造反失败了,现在联盟里只剩下了十几个人,都逃去其他州了,都是我对不起他,大头领临走时,还在接头地点给我留了暗号,让我去找他。”
曲凌尘脸上有一些愧疚。
“所以,你打算去找他?”
曲凌尘点点头:“我只是想最后来看你一次,本来也没打算见到你,没想到……”
那个亲兵去上个野厕,没想到发现了陌生人,自从上次刘璋被刺杀后,亲兵们警觉多了,那亲兵一看曲凌尘抱着琴,提着剑,一个人躲在荒郊野地,不是刺客就是妖精,立刻大喊起来。
曲凌尘本来可以走的,可是最终却没走。
刘璋把曲凌尘抱过来,坐在自己腿上,感受着柔软的翘臀和光滑的粉背,淡淡的幽香直透心脾。
“嫣儿,我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