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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刘皇叔来了。”“快看啊,刘皇叔。”“哇,这就是刘皇叔吗?一看就气度不凡,不愧为赤帝转世啊。”
“大家快去参拜刘皇叔。”
声音此起彼落,最后一个声音唤醒了惊讶灾民,当一个人最危难的时候,是最感激这个时候向他施与援手的人,更何况是一个一直以为不会施与,却偏偏无私施与了的人。
灾民一部是襄阳专门逃去江夏避难的,一部是江夏郡的原住民,可他们在江夏城外苦苦哀求,却始终不见冷冰冰的城门打开,甚至眼看着亲人晕倒在雨中,城内的守军也没出来一个。
而到了襄阳,原本以为是杀人不眨眼的屠夫,原本以为会比江夏城门还冷酷的刘皇叔,竟然为他们早早建好了住的帐篷和准备好了充饥的饭食,当这些灾民拿到干净的衣物,端着热腾腾的饭食,几天风餐露宿,终于住在了遮风避雨的地方的时候,许多灾民都忍不住心酸落泪。
这时看到刘璋,在有心人鼓动下,勾发出了这些襄阳人和江夏人心中的感激,一起向刘璋的方向涌过去。
整个场面的秩序立刻失控,本来控制兵力就不足,又害怕伤到灾民,中间拦截的士兵被瞬间被冲开,数万的灾民向刘璋涌过去,刘璋带着的亲兵急忙下马列阵。
这些亲兵都是东州兵精锐中的精锐,列阵迅速严整,长盾牌严丝合缝,可是数量太少,也不是真的厮杀,眼看难民汹涌的洪流,犹如沧海一萍。
就在难民向刘璋涌去之时,几个人没有动,杨开向曲凌尘眨了眨眼睛,有自己成功鼓动难民的得意,和催促曲凌尘赶快行动的急切。
曲凌尘握紧袖中匕首,顺着人流过去,只要在五步之内,就可以一击将马上的刘璋刺杀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
曲凌尘的心抖动的越来越厉害,身边一些衣不蔽体的灾民,神情激动,拼命地向前挤,曲凌尘顺势向前,可是,每当那些脸上疯狂的灾民入眼,曲凌尘就是一阵心悸。
“真的要杀他吗?真的要这个时候杀他吗?那这些灾民怎么办?”
曲凌尘做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步子一直在往前,可是心却一直在后退,反握着匕首的手心,已经捏出了细汗。
“对不起了,刘璋,对不起了,百姓,就这一次,最后一次。”
曲凌尘横了横心,重新握紧匕首,凭着轻灵的身法,荡开人群,进入十步之内。
十步,九步,将其他灾民甩在了后面。
八步。
就在这时,突然,前方灾民跪了下来,那是刚刚跑到刘璋面前的灾民,前面一跪,后面也跟着哗啦啦跪倒,在曲凌尘面前跪倒一大片,前方一个老汉痛哭流涕,一头花白的头发随着摇晃的脑袋飞舞,双掌拍打在地面上,连连叩头。
“刘皇叔,我李老三对不起您啊,当初听了王财主的,瞎了眼睛跑去江夏,不知皇叔才是我们老百姓的救星啊,我老伴因为江夏没收容,就活生生死在了泥地里,可怜我老汉带着一个小孙女,连老伴的尸体都收不了啊。
到了襄阳,孙女也病了,老汉那时候还猪油蒙了心,以为皇叔不会收容,就等着孙女去了,我老头子也就跟着去了,只没想到啊。”李老三说着泣不成声:“皇叔不但给我们爷孙衣服穿,热饭吃,还给我小孙女治了病,我李老三对不起你啊。”
李老三说着连连磕头,旁边一个俏生生的丫头也跟着磕头。
“皇叔,我赖铁头曾经还说你坏话呢,说你是魔王转世,是荆州的煞星,当时就是口快,现在想起畜生不如啊,到最后还是皇叔救了我们一家的命,铁头在这里给你磕头了。”
“刘皇叔赤帝转世,天命封王,从此以后,我们都是刘皇叔的子民,皇叔但有所命,我和这些乡亲们必赴汤蹈火。”一个有些文化的百姓喊道。
“刘皇叔赤帝转世,天命封王,刘皇叔万岁。”
前方跪倒一大片,不住向刘璋所在的军阵磕头,刘璋和亲兵队伍被叩头的灾民团团包围,曲凌尘左右一看,身边的人都跪下了,自己戴着个黑纱笠,太过注目,赶忙也跪下了。
这一刻,不知为何,曲凌尘松了好大一口气。
“乡亲们。”刘璋环视一周,骑在马上高喊:“本官代天子讨伐不臣,牧守荆益二州,身为大汉皇叔,但凡大汉子民,只要本官能力所及,就不会让任何一个百姓蒙受冻饿之难。江水百姓是如此,襄江百姓是如此,你们,同样如此。
现如今,天子蒙难,江山分裂,国贼当道,身为天下诸侯唯一汉室宗亲,见汉民罹难,何以能无动于衷,本官要做的,就是在乱臣肆掠的当今,保住大汉最后的气数,什么是大汉最后的气数,就是你们,万万千千的大汉黎民。
自本官江州之始,杀人无数,手上鲜血盈满大江,为何?乱世用重典,大汉天下为何分裂,社稷为何蒙难,盖因天下污浊,歼邪之人当道,不杀之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之不足以振朝纲,不杀之不足以泄本官之恨,泄本官眼见大汉倾覆,百姓罹难之滔天恨意。
你们以前听到的没错,我刘璋是杀人了,杀人无数,而且今后还会杀人,但是本官只杀歼邪,只杀乱党,杀正值国难发国难之财,盘剥人民,蛀噬大汉的蛀虫,这些人,本官有多少杀多少,哪怕血满滔滔大江,也在所不惜。
若如此,我刘璋万死无恨,何论受一时之冤屈,背一时之骂名,本官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哪怕今天被你们,被他们,被天下世人误会,但是丹青史书,后世天下,都会记得我刘璋是在为万民证道。”
刘璋半真半假慷慨激昂说完,张任拔出佩剑,仰天一举,“为万民证道!”
所有川军士兵举矛高呼:“匡扶大汉,踏平江山。”
“匡扶大汉,踏平江山。”
声震长空,闻着莫不变色,跪下的百姓不由自主,万民叩拜高呼:“刘皇叔万岁。”
施粥棚前的世族之人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几名老者躲在帐篷里狠狠一拍巴掌,一个十岁左右的童子对身旁一个白眉少年道:“哥哥,我们是不是做错什么?”
白眉少年看着外面的场景,轻吸一口气:“没有对错,道不同而已,谡弟记住,开弓没有回头箭。”
就在这时,原本跪着的那李老三突然爬起来,冲向一旁的一个帐篷,抓起施粥台前一个中年小胖子,他突然看见,这就是当初蛊惑自己逃难的王财主。
“王老爷,你为什么叫我逃去江夏,为什么要说刘皇叔坏话,现在我妻子死了,孙女饱受病痛,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李老汉说着抡起枯瘦的拳头向王财主打去,这种眼景下,王财主还不敢还手,旁边两个士兵急忙将李老三拉开。
刘璋下了战马,后面好厉害法正跟着下马,刘璋在卫兵护卫下走过去,笑着道:“当初刘表当政,王财主也是迫不得已,是不是,王财主?”
刘璋看向小胖子,王财主愣了一下,立刻醒悟,连连对李老三作揖,大声道:“对不起啊李大爷,万分抱歉啊大爷,当初我也是迫于无奈啊。
其实我王贵老早就知道刘皇叔乃是赤帝转世,天命封王,那是上天派下来拯救我大汉,拯救我大汉万千黎民百姓的救星啊,可是你也知道,这胳膊拗不过大腿,当初刘表派兵威胁我,来鼓动你们逃难,好削弱刘皇叔的功德,以得逞他狼子野心,我是万般无奈啊。”
“大爷,你就原谅王财主吧,你看他不这也来施粥了吗?说明还是有悔过之心的。”
王财主对刘璋的帮腔感动不已,连连道:“是啊是啊,刘表一家,刘表作恶多端,刘琦纵兵抢劫荆南,刘琮更是弑父不孝,一家子都是大大的恶贼,我王贵忍了这么多年,现在刘皇叔来了,终于翻身了。”
王贵说着长出一口气,无比的舒心解脱。
“当初我也是被逼的啊。”
“我也是。”
“我也是。”
看到那些原襄阳百姓在搜寻着蛊惑自己的人,一个个财主地主豪绅纷纷表态,“刘表恶贼,父子都是一丘之貉,皇家败类,大汉蛀虫。”声音此起彼伏。
法正用平和的声音,对着灾民大声道:“大家都看见了吧,当初你们看到的听到的,都不过是刘表为了与我家主公对抗,而恶意编造的,刘表居心险恶,才致使今曰之难。
这天下歼人当道,刘表虽除,还有无数个刘表,你们也告诉那些外地和荆益二州的亲人,不可乱听信世族的话,否则害人害己啊。”
“是是是。”一众世族附和,那些帐篷前的世族子纷纷出列向刘璋拱手:“我等从今天开始,誓死效忠刘皇叔,为往曰罪孽恕罪,若有背叛,万箭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