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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一刻钟,孟逍的身子轻轻一晃。孟思清尚未睡着,便也睁开眼来,正好看到孟逍挥出的匕首射中一男子的头颅。那人黑衣蒙面,尚未来得及出手,便被射中头颅,身子便跟着缓缓倒下。
孟逍站起身子。然后,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孟思清也跟着慢慢站起来,想看看还有什么状况。
就在眨眼间,又是两名同样打扮的男子举着大刀朝孟逍挥来。孟逍立刻护在孟思清身前,赤手空拳与那两人搏杀。
那两名男子武艺不凡,比先前死去的那位黑衣人要高明许多。一招一式极其精湛,且招招狠毒,式式夺命。然而,孟逍也并非平庸之辈。他们招招逼命,他来者不拒,见招拆招。看情形虽不分高下,但是孟逍却只是在试探对方,并未真正出手。后来,那两名黑衣人从开始的招招紧逼到节节后退,最后则是难以近到孟逍身前。
其中一名黑衣人见着孟逍身后的孟思清,便似两眼发光,砍向孟逍的大刀在瞬间掉转方向。虽是夜晚,那大刀在火光的照耀下也有些刺眼。孟思清的脚踝受伤,腿脚不灵,移动未能及时。眼见那大刀就要从头上落下,孟逍大喝一声“找死”!然后抬腿踢中那人下腹。那人吃痛,身子向后倒退数步,却仍是没有稳住脚。随即,身子便跟着向后倒下,手里的大刀也顺势掉落。
另一名黑衣男子,正好捡着这一刻的空隙要近到孟逍身旁。大刀也在同时朝他后脑勺砍去。孟逍却更加眼疾手快。他用脚将掉在地上的大刀轻轻一挑,大刀便正好落在他的手上。此时也正好接上那人的大刀。有刀在手毕竟要比赤手空拳好太多。他便是再没有让两人钻得一丝空隙。轻而易举便将二人打得跪倒在地。扯开两人的面巾,两人都是一脸狰狞的疤痕。然后便是齐齐倒下。
“他们服毒自杀了。”孟思清已走上前来,看清了两人的状况。
孟逍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你有没有怎样?”
“我没事。”她摇了摇头,又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看这几个人,他们明显是冲我来的。这些人虽武艺不凡,也是招招毙命,但是却不能动得我分毫。想必,这幕后主使者也是知晓的。否则,便不会只派这几个小喽啰来了。至于这幕后之人,便是想探我底之人。这样想来,主使者便不多。除了云瑛,恐怕就是洳国的那位南荣昊了。云瑛当然巴不得我死掉,不会这样试探的。那位南荣昊在前太子死后,便顺利坐上洳国太子之位。他与我有协议,一时之间不能撕破脸面,便想着这种法子来试探。当然,这也不排除还有其他可能。”孟逍仔细分析着。
“这么看来,多半是那个南荣昊了。他倒是费了不少心。”孟思清想起那个人,只似有感叹地这么一说。
孟逍见她如此神情,便想起了那日洳国来议和时,她见南荣昊时那恍惚的神情。事后问她可曾见过南荣昊,她也是说过“似曾相识”。只是,不知这“曾”到底是何时,这“似”又会似何人。
“那我们现在还要留在这里吗?”孟思清见他似在思考什么,便出言问道。
“如今大半夜的,深山野林,要走是不能了。换其他地方也不见得多安全。何况,他们只是试探而已,至少今晚不会再有人来了。还是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吧。”他不再去想她和南荣昊到底有什么牵扯。
“那就在这里吧。”
“恩,有我在,不必担心。”
第二日,孟逍背着她慢慢地走回去。此时,众人早已站在屋前翘首以待。孟思清远远地便见到一脸焦急的陆风及王芝,还有那东张西望、鼠头鼠脑的倪佟,甚至连倪珖也靠在门前。于是,她轻轻扯了扯孟逍的衣襟。孟逍回头看她,轻声说道:“没事。”
“我是怕你‘师妹’会觉得有事。”她轻声嘟噜着。
“她会觉得有什么事?不过,我们这样的确有事。”他笑道。
她斜睨了他一眼。这会子他就不担心她那位芝儿师妹了?
“放心,我已经想好怎么同她说了。”
“那二哥还是等一段日子再说吧。毕竟她才说服王志忠降服。你那样做的话似乎有些过河拆桥。”
“清儿,你又在胡说了。我本不打算用这桥的,何需去拆?”
“你都过河了,再说这些也是迟了。”
“其实,清儿,你还在吃醋么?”
“如果我说我是吃醋,你会觉得很开心么?”
“恩。”
“那么,为了让你开心,我就勉为其难地吃一回醋了。”
第二十六章
“其实,清儿,你还在吃醋么?”
“如果我说我是吃醋,你会觉得很开心么?”
“恩。”
“那么,为了让你开心,我就勉为其难地吃一回醋了。”
众人见二人终是回来了,这才放下心来。倪珖看了二人一眼,只说了句:“算你们命大。”然后便去照顾他妻子去了。王芝见二人,只是微微一愣,然后,便对孟逍问长问短。而孟逍嘴里应着,双眼却望着孟思清。孟思清便站在一旁,朝他笑。
陆风只看着孟思清嘴角泛起的丝丝笑意。在孟逍背着她时,二人便一路笑着走回来。他记得,在孟思清照顾自己的时候,虽仍是笑着,却不曾这么开心过。慰问了她的伤后,他便知情趣地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
待陆风走后,倪佟才拉着孟思清问长问短,说是自己在没找到她的情况下,不该一人回来。
后来,几人同倪家兄弟道了别便回了军营。王志忠归顺孟逍后,便一直跟在孟逍身边,听其调令。王芝虽是女儿身,但是武艺不凡,也甚爱挥刀作战,便也时常女扮男装,同孟逍一同作战。并且都是大胜而归。军中便开始盛传二人并肩作战时的默契。军士们对这位王芝小姐便自是多了几分敬仰,纷纷称叹其巾帼不让须眉,是世上难得一见的奇女子。
孟逍一身玄色铠甲,手执长剑,快而决绝地刺向冲上前来的敌军。众人甚至不能近到到身边。
另一处的王芝亦是奋起作战,并且时而朝孟逍所在的方向看一眼。这时,正好有人从孟逍身后袭击。王芝便不顾自己面前的敌人,将手上的武器直射向偷袭的人。武器脱手,射中后,顿觉身上一阵疼痛。再低头看自己时,肩上已被砍下一刀。
孟逍回头时,便见到如此情形,不禁眉头一皱。然后,一剑刺穿几人喉咙便飞身跃到王芝面前。大声说道:“你不必管我,多顾着自己!”一边说话,还一边对付着从身后袭击的敌手。
王芝见他虽一脸严肃,表情亦一如既往的冷漠,但也心知他这是关心。心中顿有一丝恍惚,最后只点了点头,顺道说了一声:“你小心些。”
军士们便时常见到二人背对着背与周围的人厮杀。他们如出一辙的招法,时而同时刺向同一个敌军。然后,王芝对他一笑,他只叫她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不出所料,这又是一场胜仗。下了战场,孟逍道:“你的伤,叫清儿帮你看一下吧。”说罢,便朝自己营帐中走去。
王芝却一直跟在他身后,并没有要去找孟思清的意思。孟逍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王芝看着这个从始至终都是漠然的背影。她以前便是为了这个冷漠的人而义无反顾地跳下了山崖。她一直以为“冷漠”是他天生的。现在却知他只对所有人冷漠,唯独除了那一人而已。见他停住脚步,却说话,她只得说道:“小伤而已,不碍事。”
孟逍听后,也不出声,重新迈开了脚步,进了营帐。王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在营帐外停留了一会,便也转身离去。回到自己的帐中,王志忠已坐在那里等她。
“又受伤了?”王志忠只抬头看了她一眼。
“小伤。”她简洁地说道。
“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勿需这样拼死沙场。”见她欲言又止,他便又道:“我已经毁了我一世名声,破例答应你归顺淳王。这已是助了他一臂之力。你这又是何苦?”
“我自有我的理由。叔叔既然答应了,就应该相信我。那云瑛皇帝名声一直不好。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叔叔即便是要效忠也应该忠那应忠之人。”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后悔。”王志忠又看了她一眼,然后让她好好处理伤口,便出了帐。
王芝将盔甲卸下,便见到肩上一道深深的刀伤。身上的衣服已陷进伤口。她咬着牙,忍住疼,然后轻轻将陷进肉里的布料扯出。然后,便见到鲜红的血液溢出。将伤口洗净后,自己弄了些外用药敷在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