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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你爱的是谁?”
“你没有必要知道。”
“……音,林音!是林音吧?!──”孙嘉瑶忽然叫道,“你疯了!她是你的女儿!你们怎麽可以做出乱伦的事!”
“随便你。”
林瑞觉得不耐烦了,穿上衣服准备离开,却被孙嘉瑶从後面紧紧地抱住。
“告诉我,是不是林音?!”
“你太无理取闹了!”
林瑞也提高了声音,怒斥道。孙嘉瑶松了手,却凄苦地看著他。
“我并不要什麽名分,只要你爱我就可以了……”
“你现在还和我说这些干什麽?”
林瑞不走了,而是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点起了一支烟。
这种情景,莫非是最後的摊牌?
床上的孙嘉瑶有些不安,她用被单裹住身体来到林瑞的眼前──薄薄的被单下是她玲珑有致的身段,没有哪个男人不会为此而垂涎。
“瑞……”
她的玉臂搭在了林瑞的肩膀上,身体自然而然地靠了上去。
“不要这麽冷酷无情,”声音响起的同时,红润的唇也贴在了林瑞的脸颊上,可是这个男人只是冷静地吐著烟圈,看也不看她一眼。
“你从来就没有对我说过你爱我,也从没有让我碰过你,可是你却让那个黄毛丫头在你身上留下这个──”
孙嘉瑶的手穿过林瑞的敞怀的衬衫,轻轻摸著那个红色的印记──她在努力克制自己不把它挖出来。
“你和小音是不一样的,你早该知道不是吗?”
他终於说话了,却没有给她什麽希望。
“因为她是你的女儿?”
“难道我不该爱她吗?”
孙嘉瑶忽然想笑。
“你们之间的关系也太奇怪了。我看见了,就在那次的宴会上,你们趁著无人的时候在偷偷接吻。这不是父女之间应当做的事──”
“像这样?”
林瑞一下子拉下孙嘉瑶的脖子,迅速地吻了她的嘴巴,然後放开了手。
“不是一个很平常的吻吗?”
孙嘉瑶因为林瑞难得的主动而动摇了,心情竟然有点飘飘然。
“是……是的──可是……”
“让我来告诉你吧。”林瑞打断了她的话,同时推开了孙嘉瑶站起来说道:“我以为你明白,看来我有必要向你解释一下──林音是我最宝贵的人,她不比这世界上的任何人,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你,还有别的女人别妄想能取代她在我心中的地位,这一点是你在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应当意识到的。世界上奇怪的人有很多,我们就是其中的一对──像这样接吻、爱抚都是我们理所当然的感情表现,你不要和我对你的感觉混为一谈。”
他说完这些话撇开孙嘉瑶走了。楼下的霍卫东看见林瑞面带愠色地出来便知道他的心情很不好,於是什麽话也不说先给他披上外套。上车後,林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凝神。
“总裁,您要去哪里?”
前面的司机小心翼翼地问道。
“机场。赶紧离开。”
“可是孙小姐……”
来的时候他们可是两个人一起进去的,现在却只有林瑞一个人出来了。
“不用管她。”
林瑞冷冷地回了一句,司机赶紧闭上嘴开车了。副驾驶位置上的霍卫东从後望镜中看见林瑞的脸色很不好,似乎是生气地离开了,於是问道:
“总裁,既然您要回去了,要不要先通知一下林音小姐?”
一听到这个名字,林瑞的眼睛立即睁开了,果不其然,原本乌云密布的脸上也微微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不愧是跟随林瑞多年的心腹,知道最令他开心的是什麽──就是那个漂亮的女孩子。
“是啊,先得告诉她一声──”
“那麽给小姐的礼物呢?”
“是啊!”林瑞一拍脑袋,说道:“看我的记性,差点惹祸了──卫东,上海什麽东西是女生喜欢的?”
“酥糖吧。一般女孩子都喜欢甜的东西。”
“甜的啊……”林瑞想了想,“小音的口味和我一样,好像不怎麽喜欢甜的东西。”
“没关系,这种酥糖的糖份很少,口感也不错,即使是不喜欢甜食的人也很喜欢吃的。”
“那就去买一点吧──也不能就这些,再去看看服装专卖店吧。”
然後林瑞就带著专门在上海买的酥糖和衣服回家了。不过看到礼物时林音还是说他“没创意”。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对林瑞的回来很不屑似的,可是林瑞能看见林音那一瞬的喜悦,只是这麽几秒也值得他等待。他迫不及待地把她抱在了怀里。
“爸!这是机场,你看著点场合好不好!”
可是林瑞好像没听见似的,旁若无人地将自己的思念转化为手臂的力量,让林音的身体有点吃不消。
“爸!”
“久别重逢的亲人当然要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你胡说什麽呢!你才离开几天!啊啊啊啊──烦死了,还没清闲够呢你就回来了。”
林音一边大肆抱怨著一边推开了林瑞,一幅很不满的模样。
“不孝女,你竟然这麽对待我!”
林瑞佯装生气的样子。
“讨厌!谁叫你先走的!留我一个人在家里的人有什麽立场责备我!”
“是是是,我道歉。”
然後他拉过林音,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在众人面前他不能做的太醒目,虽然现在他极度想将林音紧紧地抱在怀中不松手。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走出了机场,刚才的一幕全部被紧随林瑞回来的孙嘉瑶看在了眼中。林瑞对待他女儿的态度是从来没有出现在自己身上的。难道自己的情敌真的是这个不满18岁的女孩、林瑞的女儿吗?
4月12日──
林瑞翻开日历看看这个日期不禁揪起了眉头,一个来自大洋彼岸的航空炸弹即将降临在自己的头上了,就此意味著还算平静的生活从此结束。
这枚令林瑞倍感头痛的“炸弹”此时正站在航空港中随著潮水般的旅客步出机场──黑皮衣,黑墨镜,棱角分明的脸庞,不羁的举止,在众人欣赏加打量的目光中,余贺彬就这样踏上了回国的路途。
出了机场,他叫了一辆出租直奔盛世,一路上没少对沿途的景观大加评论。
“空气变好了呢;哦,公交车也多了、快了;嘿嘿,竟然大街上就有情侣搂搂抱抱的──”
前面的司机说话了:
“先生,你是刚从外国回来的吧?是不是在外边待了很久?”
“是啊。”余贺彬感叹道:“在外面待了7、8年了。终於回国了。”
“您这边还有亲人?”
“有啊。不过最想见的却是另外的人呢。”
他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而那个他想见的人现在却并不想见他,所以当秘书进来告诉林瑞有个叫余贺彬的人想见他、并确确实实看见这个他以为已经死在美国的家夥安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林瑞第一个念头是想吃点安神的东西。
“呦呵!nicetomeetyou!”
“才出去几年,竟然连中文也不说了?”林瑞一边说著一边让秘书下去泡两杯茶。
“no,cafe。”
“换咖啡。”
秘书一边呆呆地应著,一边看著眼前这个潇洒的男人发呆──为什麽她的老板的朋友也这麽英气逼人?
“好了,”林瑞坐下来说道:“你这家夥终於回来了?”
余贺彬笑著摘下墨镜,露出了细长的眼睛,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沙发了,还翘起了两条被牛仔裤紧紧包裹的笔直修长的腿。
“别把你在美国学来的不雅姿势露在我面前。”
林瑞过去一把敲掉余贺彬搭在茶几上的脚,又转回自己的办公桌後面。余贺彬闪著好奇的目光将房间中的摆设打量个遍後又重新将暧昧的眼神转到林瑞的身上。
“你办公室的风格变了不少。”
以前林瑞办公室的风格是很强硬的,整个房间烘托出的气氛只有“冷酷”两个字。在这一点上林瑞的品味也曾遭到林音的质疑,後来稍稍换了一点柔和的颜色,将窗帘换成了白色,然後房间的感觉便焕然一新。
“你怎麽回来了?美国不一向是你自傲的地方吗?”
林瑞一边看文件一边问道。余贺彬笑了一下,仰面朝後将双臂舒舒服服地展开在沙发的边沿上。
“混的太好了,所以再回来发展一下。”
林瑞瞅了他一眼,不做声──这个家夥是什麽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了。
林瑞和余贺彬可以说是上辈子的孽缘这辈子还的典型。两个人从小时候开始就认识,是一起玩著闹著长大的。主要是两家的上辈关系就很不错,给了他们培养革命感情的好机会。然後是一个小学,一个中学再一个大学这麽长大的。大学毕业以後林瑞继承了家业又开了自己的公司,在商界上混的有头有脸甚为风光;而余贺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