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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烨、吕布早就撤了,此时只有王允在刘协身边,闻听此言便道:“臣本为社稷除贼。事已至此,陛下不可惜臣之命,以误国家。臣奏请见此二贼。”
献帝刘协徘徊不忍,王允便从宣平门楼上直接跳下。这宫墙不及城墙的一半高,只有数米,王允跳下宫墙也未受伤。大呼道:“法师、奉先已走,老夫王允在此!你等反贼有何话说?”
李傕、郭汜拔剑怒道:“董太师因何罪被你诛杀?”
王允面sè不变道:“董贼之罪,弥天亘地,不可胜言!受诛之rì,长安士民,皆相庆贺,唯独你等不闻乎?”
李傕、郭汜狡辩道:“即便太师有罪,我等又有何罪?偏偏不肯相赦。”
王允大骂道:“董卓一人就算作恶又能行多少恶事?百年三万六千rì,老贼就算rìrì作恶也不过害人三万,而这天下受董贼之害者又岂止三万?洛阳、长安百万生民,大汉天下万万百姓皆受其害,还不是皆因你等爪牙厉害助纣为虐!如今你等逆贼何必在此多言抵赖?我王允今rì唯一死而已!”
李傕、郭汜被王允骂的面红耳赤,二人手起刀落,将王允杀于宫门之外。后有史官赞王允道:“王允运机筹,jiān臣董卓休。心怀家国恨,眉锁庙堂忧。英气连霄汉,忠诚贯斗牛。至今魂与魄,犹绕凤凰楼。”
二人杀了王允还不罢休,又命人将王允宗族老幼,尽皆杀害,女子尽数卖为姬妾,朝臣百姓闻之无不落泪。李傕、郭汜杀得兴起,忍不住寻思:“既然到了这般田地,何不杀了天子取而代之?”
献帝刘协也真是多灾多难,刚脱离董卓魔爪,又落入李傕、郭汜手中。正可谓:巨魁伏罪灾方息,从贼纵横祸又来。就在刘协危在旦夕之时,贾诩领张济、樊稠劝谏道:“天子不可擅杀!我等才入长安,人心不稳。今若杀了天子,众怒难平,天下反矣。不如仍旧奉之为主,假传其令,慢慢诱各路诸侯入关,先去其羽翼,然后杀之,天下可图矣。”
李傕、郭汜听从贾诩之言还从未吃亏,他们今rì能兵进长安也多亏贾诩之计。二人按住兵器压住杀意,来见刘协。
献帝刘协被李傕、郭汜吓得够呛,他可是亲眼看着二人挥刀乱砍将王允剁得血肉模糊。见二人到来便颤声问道:“王允既诛,法师、吕布又不在城中,你等军马何故不退?”
李、郭二人道:“臣等有功王室,未蒙赐爵,故不敢退军。”
刘协闻言叹了口气,他想起王允、南烨诛杀董卓之后都不敢居功,没想到李、郭二人攻占长安逼死王允反而自称有功,这要多厚的脸皮才行啊!只是刘协身在矮沿下不敢不低头,只好问二人道:“众卿yù封何官何爵?”
李傕、郭汜、樊稠、张济四人各自写职衔献上,索要如此官品,刘协只得从之,一一下旨封官。李傕为车骑将军池阳侯领司隶校尉假节钺。郭汜为后将军美阳侯假节钺,同秉朝政。樊稠为右将军万年侯。张济为骠骑将军平阳侯,领兵屯弘农。其余人等,各为校尉。李傕等人这才谢恩,收拢乱兵退出城外安营。
因为李傕、郭汜等人是打着为董卓复仇的旗号而来。如今攻占了长安便下令追寻董卓尸首。董卓早被点了天灯,又被万人践踏,哪还有什么尸身?最后只获得些零碎皮骨。李傕等人只好以香木雕成形体,安凑停当,大设祭祀。又用王者衣冠棺椁,选择吉rì,迁葬郿坞。
临葬之期,天降雷雨,平地水深数尺,霹雳震开其棺,尸首震出棺外,零皮碎骨皆散落水中无处找寻。百姓深恨董卓,便有传言董卓为天所怒,皮骨皆被雷火消灭。若不是董卓挖坟掘墓窃取了南烨法师的星宿紫霞霹雳仙衣,早该被五雷轰顶而死。
就在李傕、郭汜攻占长安的时候,南烨已然到了荆州地界。一rì深夜,守营士卒来报,营外有一人身穿百姓装束,说是法师故人,听闻法师到此,特来相见。
南烨还以为是刘表又派人来协助百姓渡江了,便让士卒将人请进帐中。南烨一看还真是故人,不过却不是刘表的人,而是孙坚四亲将之一的祖茂,祖大荣。南烨知道刘表与孙坚不合,便问祖茂道:“大荣因何乔装改扮深夜至此?”
祖茂一见南烨尚未言语眼圈先红了,哽咽道:“法师,我家将军故去了!”
南烨早知道孙坚命不久矣,诸侯讨董之时便将孙坚的将星取了。可是没想到孙坚这么快便亡故了。就算南烨对于孙坚的死早有准备,也还是有些伤感,毕竟二人有些交情,一直都是盟友。
第三十回 李傕引兵犯长安 孙坚兴师死岘山(7)
对于孙坚之死,南烨伤感了一阵也就止住了悲痛。在这乱世之中他见惯了生离死别,已经不像初到汉末时那样多愁善感了。令南烨不解的是,孙坚亡故和自己的关系应该不大,祖茂为何要冒险到刘表的地盘上来找自己呢?
南烨拍了拍祖茂的肩膀道:“人死不能复生,大荣还要节哀才是。大荣到我营中,是想请我去给文台将军治丧做法事吗?”
祖茂一听南烨问起来意,再也忍不住眼中泪水。这个愿意替孙坚去死的汉子泪流满面道:“祖茂不是来请法师治丧,而是来求法师为我家将军收尸的!”说完这话祖茂似是提到了伤心处,一下蹲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孙坚并未死在南烨眼前,他也没太多感触。可是虎背熊腰的祖茂一哭,却让南烨感受到了他们君臣间的情义。想必祖茂对孙坚的忠诚不亚于典韦、周仓对自己的忠诚。而祖茂所说的话更令南烨不解,他吃惊的问祖茂道:“此话怎讲?文台将军到底因何而死?尸首又在何处?”
祖茂好不容易止住悲声道:“我家将军被刘表所杀,如今尸首还在其手中。我等知道法师与刘表交厚,特来恳请法师助我等要回将军尸首……”
南烨听祖茂一说才知事情原委。这事还要从袁术向刘表借粮说起。当初袁术得知兄长袁绍架空韩馥得了冀州,便向其索要马匹。袁绍不给,自此兄弟反目。袁术又向刘表借粮,刘表亦不给。
袁术深恨刘表,知道孙坚与刘表有仇,便遣人送信与孙坚道:“前者刘表截将军归路,乃我兄袁本初之谋也。如今本初又与刘表暗中商议yù袭江东,夺取玉玺。孙将军可速速兴兵伐刘表,我为将军讨伐本初,二仇可报。孙将军取荆州,我取冀州,切勿迟疑!”
孙坚得书后对众将道:“刘表昔rì断我归路,今不乘机报恨,更待何年!”
程普皱眉道:“袁术为人多诈,将军不可轻信其言。”
孙坚道:“我自我自己报仇,岂望袁术之助?只要袁术不与刘表合谋,我等便可胜之。”
四亲将见孙坚打定主意要报仇也无话可说,便在江边安排战船,多装军器粮草,大船装载战马,克rì兴师。
孙坚一动兵便有刘表细作探知来报刘表,刘表大惊,急聚文武商议对策。蒯良道:“主公不必忧虑,可命黄祖统领江夏之兵为前部,主公率领荆襄之众为援。孙坚渡江而来,粮草兵马难以接济,安能久战?我等只需固守便可令其自退。”
刘表用蒯良之计,命黄祖严加防备,随后便起大军来援。
孙坚出兵之前,其弟孙静引孙坚诸子来送。孙静拜于马前道:“如今董卓专权,天子懦弱,海内大乱,各霸一方。江东有兄长在,稍稍安宁,若因一小恨而起重兵,实非所宜。请兄长慎重。”
孙坚道:“我弟勿再多言。我孙坚纵横天下,有仇岂可不报?”
孙坚长子孙策年已十七,勇武过人,对孙坚道:“若父亲必要亲往,儿愿随行。”
孙坚见孙策颇有自己当年之勇深感欣慰,便令其登舟随行,父子一路杀奔樊城。
黄祖得了刘表命令,埋伏弓弩手于江边,等见孙坚船只靠岸,当即下令乱箭齐发,阻止孙坚登岸。
孙坚下令麾下诸将不可硬拼,只在船中隐蔽。又命水手cāo船在江中往来,每rì都做出一副要抢滩登陆的样子,可就是不下船,引黄祖shè箭。
一连三rì,孙坚船队数十次靠岸。黄祖只顾放箭阻拦,箭矢逐渐用尽。黄祖箭矢已然用尽,孙坚每rì修补战船,拔取船上箭矢,反而得箭十余万。
孙坚待一rì天明rì朗正巧顺风,便令士卒将舟船一字摆开,一齐放箭。岸上黄祖军士本就箭少,shè成又不及孙坚,顿时支持不住,只得从江边退走。孙坚这才引兵不慌不忙的上了江岸。
上岸之后程普、黄盖分兵左右两路,直取黄祖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