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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太看完信后不敢让信使多留怕他看出破绽,便对信使道:“张将军之意我已知晓。既然是场误会,使者可速回营转达张将军,就说郭太自会与法师分说此事,就等张将军佳讯。”
使者见郭太览信之后便消了火气,心中长出了口气。他可见识过营中那些将军,有些真是瞪眼就要吃活人的主儿。所以使者生怕惹得郭太不快,完不成使命还在其次,把小命丢在这里可就不值了。此时听郭太发话,他也不敢再索要回信,躬身行礼之后便退出了帐外。使者心中已然想好,若是张牛角问起回信之事,便说郭太不识字,反正营中的将军们本来也就没几个认字的。
见使者走了,郭太急忙让出主位,又将手中信件交予南烨。南烨看了一遍书信之后又交予戏志才道:“志才说转机在这信使身上,如今信使已去,志才可寻出破绽。”
戏志才取信看了一遍笑道:“恭喜法师,贺喜法师,贼人破绽已露。”
郭太问道:“志才先生所说是何破绽?我怎不知。”
戏志才皱眉道:“彼之破绽就在于其心不齐!其实这点我早该想到,二十余股贼人之前皆是各自为政,如今要听一人号令谈何容易?就算勉强聚合到了一处也还是各自为战,各谋私利的乌合之众,成不了气候。就算我等不去劫粮,恐怕再过数rì也要内讧。都怪我一时疏忽没有想到这一节。”
南烨闻言笑道:“志才莫要自责,你是首次领兵,有所疏漏在所难免,至少你还看到了破绽,我等却是连这破绽还没看出来呢。要说自责也该是我自责才对。”
经南烨一安慰,戏志才舒展眉头道:“法师命我为军师参议军事,出谋划策,若无良谋便是我失职,法师无需自责。”
南烨笑道:“我身为主帅不能破敌制胜便是我失职。志才若无良策我便不能破敌,所以志才的失职便是我的失职,这就叫将帅无能累死千军。如今志才看出敌军破绽,定是有了良策,那我俩就都不算失职,更不必自责。”
众人见南烨法师如此大度,都跟着一起笑了起来。戏志才道:“如今之计还是要与城中守将先取得联系才好接应我等。只是这夜间劫营大可不必,我等光明正大进城便可。”
张白骑闻言惊道:“志才先生莫非疯了不成?如今那廮陶县城被黑山贼重重包围,我等难道从他们头顶飞过去?”
戏志才笑道:“我可没本事飞过去。不过既然那张牛角与褚燕都无意与法师为敌,那我等就大可不必担心其大军一拥而上。只要有对阵的机会,我愿凭三寸不烂之舌激那些贼首与诸君斗将,诸君之中可有人畏惧吗?”
南烨帐下谋士只有戏志才一人,可彪悍善战的武将却有一大堆,一听单挑眼睛都亮了起来,哪有一个害怕的?
南烨奇道:“难道说单挑胜了,张牛角便会放我等大军进城吗?”
戏志才道:“自然没有那么简单。这仗我等不但要胜,还要大胜。只要打服了他们,打怕了他们,他们自然便会放我等进城,若是不放,我等直接杀将进去便是。张牛角必然不会全力阻拦我等。”
郭太问道:“志才先生怎敢如此断言?”
戏志才道:“我等阵前挑战,有意与法师交好的张牛角等人必不会出战。迎战之人肯定皆是那些不服号令或与张牛角意见不合者。这些人若死于阵前,张牛角非但不会为其报仇,恐怕还要吞并其人马才好。
如此一来既立我军威,又让那张牛角有了一统全军的机会。所以打算与法师合作的张牛角必然不会因为死了几个人便为难我等。就算碍于情面以报仇为名与我等拼杀一阵,恐怕也不会尽力。我等正好趁机杀进城去。”
徐晃此时出言道:“若让那张牛角一统全军,我等就算进城又有何用?岂不是要被其围困致死?”
第十四回 走四方集星贼将 行天下震远扬名(10)
徐晃不愧为文武双全之人,一下子便看到了问题的关键。
戏志才朝徐晃点了点头道:“公明所言不无道理。可也别忘了,那张牛角可是打算与法师合作的。他若一统全军定然便会与法师交好,那时我等自然还能从城里安然出来。再说他要一统全军亦不容易,我等斩杀他几员贼首却不杀尽,最好让他们祸起萧墙斗个两败俱伤,那时节他们也就无力攻城了。”
徐晃闻言佩服道:“志才先生果然妙计!”
南烨笑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古人诚不欺我。张牛角这次是惨了,既遇到了神一样的对手,又遇到了猪一样的队友。”
帐中诸人虽不知南烨法师所言是哪位古人说的,可是也都听出了其中含义。仔细品味,这话虽粗俗了些,可确实不无道理,而且新奇逗趣,众人皆笑了起来。
南烨又道:“计策已定,还劳烦志才写一封信给城中守军。只是不知城中何人主事。”
郭太道:“我听张牛角说廮陶县令名为王宇,其人颇通军略,将廮陶县城经营的铁通一般。张牛角攻了几次,似乎都无功而返,我到时他们还在商议破城之策。”
南烨道:“既知县令何人志才便修书一封,劳烦史阿送去。只是这一路穿过百万贼营,史阿千万小心才是。”
史阿拱手道:“法师放心,当年我师18岁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首领首级而归。如今我当效仿师父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就算法师命我去取贼首我都不惧,何况只是送信。”
南烨知道王越是史阿的心中偶像,便笑道:“你有自信是好事,可千万不要轻敌。这次送信要隐秘行事,可不是让你去出名的。要做大事以后有的是机会,这次只要将信送去便是大功一件,切莫节外生枝。”
史阿点首道:“史阿知道轻重。”
戏志才智策过人,写封书信自然小事一桩,片刻工夫便写好了书信交予史阿。史阿取信在手出了营帐,他也不骑马,只凭脚下功夫奔向廮陶县城。
若说周仓一双铁脚板,两条飞毛腿;胡车儿力负五百斤,rì行七百里。那史阿的腿上功夫比起二人只强不弱。大军行走一rì的路程,史阿不到一个时辰便赶到了。张牛角的营寨周围的斥候虽多,但想要发现独行的史阿那是千难万难。
藏身在树上的史阿也不急着突围,而是拿起酒葫芦抿了一口,眯着眼睛望了望黑山军的营寨。这营中人虽不少,可是乱乱哄哄毫无章法。二十余路山贼各支营寨,关系好的紧贴在一起,关系差的隔了八丈远。
史阿感觉自己就这样大摇大摆穿营而过恐怕都没人阻拦。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等天黑再说。
当夕阳西下,落rì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天际的时候。一直微眯着双眼的史阿从树干上坐了起来。他并没有选择夜深人静之时再行动而是选择现在,就是因为此时营中正乱。有些贼兵见天sè已晚便开始休息,也有些还毫无睡意在营中走动,还有些博戏为乐的玩的正欢。
史阿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从树后转了出来,直接向着数十万人的营盘走去。一片混乱的营地中根本无人理会史阿,由于天sè已暗,距离比较远的只能看到一个人影走过,而与史阿擦肩而过的贼兵也都以为史阿是其他将军的麾下,并无一人上前盘问。
要说史阿选择的时机当真妙到了极点,若是等到夜深人静之时,他的行为难免可疑。而此时贼兵却无一人怀疑,就这样放史阿从营中穿过。待史阿到达城墙之下时,黑山贼的营帐已然全部淹没在夜sè之中,营中的贼人肯定也就看不见史阿了。
望着高高的城墙和城上严密巡防的士卒,史阿皱了皱眉头。这城中守备显然要比贼营中严密的多。他最担心的就是与城中守军发生冲突,到时候自己没被群贼杀死,反而被守军杀了岂不冤枉?可此时叫城史阿又担心惊动了贼军。突然史阿灵机一动,从地上捡起来一颗小石子,顺着城墙一甩,便扔了上去。
廮陶县城墙上巡城的士卒rì夜巡防不敢松懈,生怕贼兵攻打县城。一队士卒走着走着忽然听到前方“喀喇~”一响,全都紧张的举起戈矛对准了前方。伍长分开士卒上前一看,发现是一颗石子顿时起了疑心。
还没等伍长想明白这石子是从何处来的,便又有一颗石子飞上城来,正砸在伍长撅着的屁股上。
“什么人?”伍长吓了一跳,突然回首问道。
身后士卒一个个直摆手道:“不是我等干的!”
伍长怒道:“废话!当然不是你等,是城下有人,全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