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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京听了大喜,几乎要放下碗来三呼万岁。路子善继续眯了眼笑:“不过么一得找些事来代替。这样吧 。嗯,”他清清喉咙:“每天四点过来,帮我梳头,服侍我洗脸,给我做早点,每天帮我洒扫房间,洗臭袜 子,晚上准备好夜壶,那个,我用不来厕所蹲着的玩意儿……另外,每天……”
“师父,我每天练功,好好练功。”阿京干笑着,打断他,白了一眼快要笑喷的路安,再不吱声,闷头 吃饭。
叶正华还没有回过神来,看着阿京无限向往:“晓京姐,你这么轻松就做了二将军的关门弟子?想我以 前,好酒好菜大鱼大肉伺候了一个来月,硬是没用美食撬开他老人家一张尊口,你拴的这个便宜好大哟。”
阿京幽幽地苦着脸:“我倒想把这个便宜让给你。”
叶正华比她更幽怨:“我哪有这个福份哟。”
看得小晴在一边乐了:“做什么呢你们俩?一大早地在这儿嗟长叹短?”
一大桌子人用过早点,小晴勤快,麻利地收了东西去厨房冲洗。叶正华一天到晚好像有执行不完的任务 ,吃过饭便闪人。
阿京有些郁闷,低了头往自己房里走,也没跟师父告个安。看得路子善在后面对着路安挤眉弄眼。
路安笑笑,跟了阿京进门,支在门口问阿京:“上午我要去录节目,你不是早有兴趣吗,要不要一起去 ?顺便参观我的演播车。”
“算了吧。”阿京打着哈欠,“虽然对你的演播车早有闻名,很想一睹芳容,可我今天实在太困了。还 没弄过这种事儿,四点钟起来折腾!”
路安笑起来:“二叔是最能折腾的,习惯了也就好了。”
阿京有些好奇:“我看你今天也起得早,你也每天四点就起了?”
路安耸耸肩:“习惯了。到点就醒了。可以做很多工作。”
阿京咂咂舌头,抬头好好审视了路安一眼,笑起来:“你还真不像个公子哥儿。”
“我在你心里就是个公子哥儿?”路安低头,把手插进裤袋里,又抬起头来,静静看着阿京。
“当然不是,你是我的同盟军。”阿京有点儿心慌,脱了风衣,逃进卧室:“你自便啊,我得好好补补 瞌睡。”
进了房,呯一声把门关上,捂着胸口站了好一会儿。又是这样!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会看到那样的眼神 就心跳起来了?天!全乱了。心全乱了。
又出一会儿神,才慢慢走到床边坐下,又想起今天看了四个小时的红线。现在,闭上眼睛,面前尽是一 道一道的红线了。这练的什么功?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摇不掉一脑子的红。
路安看阿京突然就狼狈起来,逃进房间,微愣了一下,站在门口,瞧着娇俏的身影逃进去,把门紧紧关 了,犹如怕被踩到尾巴一样,不禁失笑,又静静站了一会儿,抬腕看看时间,才把门轻轻带了出去。
48
日子便完完全全地变了。
每天凌晨四点练功,阿京其实起得更早。把闹铃手机挂钟全定成三点半,每天这个时间,所有的定时都 响了,房间里鼓瑟齐鸣,叮咚一片,挂钟是个小鸟屋,杜鹃不停地把头探出来,布谷布谷一声一声地叫。饶 是再睡得沉的人,也要被吵醒。
阿京在一片喧闹中从床上跳起来,把所有发出声响的事物全关了。揉着眼睛去洗漱。有一句话的:天底 下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第一次是被老头儿拉扯了去,穿着睡衣,失态了一回,但无论如何,对面屋里 住着路安那样的帅哥,万万不能再那么不堪地出现了。
阿锦很快知道了消息,匆匆打过电话来询问是怎么一回事。她的婚礼在三周之后,新房子装修快完了, 工作之余,每天忙着选家具,看电器。连阿京都觉得,成一个家,果然是琐碎不已。
阿锦仍是在百忙之中抽时间约阿说出来。就在百威二楼的茶室聊一聊。离她上班的地方近。节省了两人 选地点碰面的时间。她终究是不放心阿京的。
阿京睡了个回笼觉,美美地起来,已是十一点多。照照镜子,天气暖和,睡得很香,脸上竟有淡淡红晕 。照这样儿养下去,真如阿锦说的,要白白胖胖起来。虽说答应了。老头儿乐呵呵地说,时机到了,自然就 有事了。做助理的接受工作安排也要有时机?反正这个师父是有些疯癫,这个组织也本来就神秘。阿京也懒 得问。
记得第二天问起路安,如果算是助理,要登记人事手续之类么?路安皱眉想了一下,摇头:“有必要吗 ?恐怕你身上哪儿有颗痣,单行道的档案都记得清清楚楚。”
一句话说得阿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是叶正华在旁边笑着解释:“当时接到米字军要绑架你的情报, 就已经建档了。”
阿京唯有眨眨眼睛。路安从不肯承认单行道是黑道组织。但无论黑白,江湖就是江湖。总是不一样的世 道。不能用常理来推论和思考。
阿京下楼来。小QQ是用不成了。车头撞塌一大块。漆片斑驳,露出里面的黑色底板,如一张瘪着的大张 的嘴,有些狰狞。
打的赶到茶室,阿锦早在等着了,拿着一杯茶,望着阿京悠哉游哉地笑。
望着她坐下来,才不紧不慢地旋着手里的杯子:“不错,气色比原来好多了,路安果然是还是精心的。 ”
“搞错没有?”阿京拍打她的手:“关路安什么事了?他不过刚好是我的邻居,有什么精心不精心?”
“是吗?”阿锦咯咯笑起来:“刚好是你邻居呀。真是刚好。有了这个刚好,我可放心多了。”
“去。”阿京笑起来,点了一杯柠檬水。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不是干得好好的?”阿锦递了一根吸管过来。
“是啊。本来好好的,说不定不容地平步青云的。”阿京有淡淡地黯然。矗立在街头的写字楼,喧闹的 办公室,那么熟悉地场景,闭上眼似乎又坐在办公桌前忙碌。毕竟在这样的地方呆过五年。休息室里可以透 过高记的玻璃墙看到热闹的街景。同事来了又走,走马灯一般的人事变动。有几个如她一样的元老。呆过很 多年。彼此间建立起一种属于职场的默契。想起来,竟有些怀念。
“公司给的解职令?”阿锦看着她。
阿京摇摇头。“是杨本虎的另一个女人。”
“杨本虎?”阿锦惊愕了一下,立时变了脸,怒火中烧,差一点拍案而起;“这混蛋还是不是人?怎么 会做出这样卑鄙下流的事情?”
阿京拉住阿锦,继续摇头:“不会是他干的。应该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找过我。”
“她找你?”阿锦冷冷笑起来:“敢情狐狸精还倒打一粑了。她找你说些什么?”
阿京丢下吸管,大口喝冰镇的柠檬水。笑笑:“不过就是计得我一个坚定离开的决心而已。而且,她似 乎和杨本虎订过娃娃亲。似乎现在怀上孩子了。”
“娃娃亲?”阿锦瞪大了眼睛。“什么年代了,还有这样的事情?”
“杨本虎,”阿京说得有些涩。五年了,竟连自己男友究竟是个什么人物都没有弄得清楚明白,她这一 段恋爱,谈得也果然云淡风轻了一些。
“是东赢集团的太子爷。”
“她怀了杨本虎的孩子?”
阿京点点头。
阿锦盯着她:“那个女人告诉你的?你就信了?”
“我为什么不信?这五年,除了爱情的痕迹和一些回忆,我们其实没有留下什么。”阿京玩着手里的吸 管,在长脚杯里一圈一圈划着。
阿锦沉默了一会儿。她感觉得到。对于这段恋情,到后来,她是越来越不为阿京看好的。所以才会出头 捧打鸳鸯,拉阿京过来看杨本虎的脚踏两只船。只是没有想到,后面,还有这多的复杂背景。
“不管信与不信,反正分了手。杨本虎,他成熟冷静,有一种成大事的魄力。虽然当初追得热切,却不 是最适合你的。更何况,脚踏两条船,是最算不得是男人的东西。”
阿锦有条有理的分析加咒骂。阿京笑起来;“你去当恋爱分析专家算了。”
阿锦有些得意,话题又转回去;“你当初怎么回答那个女人的?她不甘心?所以继续迫害你?”
“我告诉她,如果不是我的,塞给我我也不要。”
“那她还要苦苦相逼?”阿锦的眉又竖起来。
“也许是希望我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阿京淡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