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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坐上李世民沉吟不语,褚遂良脸色更是激动,上前一步道:“圣上,而今中原清平,四海安宁,百姓方安居乐业。陛下威望日显,正是开启承平盛世之时。如远渡辽海,远讨小夷,胜只得扬威虚名,而空耗国库。损伤兵马;若一旦有些许挫败,更伤及国体威望,安危难测。愿我主三思!”
李世民初时未出声,但闻褚遂良道若有挫败之言,却不由露出不悦之乐。到褚遂良说完,双眉一振道:“盖苏文有杀君大罪,又违朕诏命,侵暴邻国。若听之任之。我大唐威严何在?怎能不讨?”
一侧的长孙无忌眉头微皱,却未出言。李世绩却冷笑两声道:“褚大人!你所说那些长他人志气的话,也不知是何意思?别说他小小高丽,就是当年北地胡人。东西突厥何等猖狂,圣上天兵一至,不也是冰消瓦解么?咱们大唐的天下,就是一刀一枪拼出来地。若真等着你这些个书生坐谈,那也不用打了。”
褚遂良听了这话。气得脸色一时发白。声音发颤道:“李大人,你我二人同殿为臣。为着都是大唐江山事业,怎么可如此出言不逊?”
李世绩昂头对着李世民道:“陛下,当时薛延陀入侵,陛下欲要发兵穷追,便是听了魏征之言,以至坐失良机,否则哪有今天的麻烦?今日之事,正当快刀斩乱麻,引兵东击,永绝后患!”
李世民听了李世绩之言,不由呵呵直笑道:“还是懋功深知朕心啊!想当年,朕亲领麾下诸将,东征西讨,纵横南北,铁血烟尘,怕过谁来?而今我大唐立国已有多年,兵强马壮,难道一个小小高丽,倒怕了他不成?只不知众位爱卿,还有何言啊?”
房玄龄听了连声说道:“陛下圣明!那高丽小国,我大唐若欲征讨,确无何顾忌可言。李大人适才所言,大壮我盛唐军威啊。只是褚大人所顾虑,也是精忠体国,稳妥之见。无论征与不征,均由陛下一言决之可也!”
房玄龄此语说罢,殿上诸人,表情各异。
原来这位房大人,不管何事,几乎都是拿出一大堆主意来,几乎不会明确出任何一个观点。因此哪头也不得罪,从来都是老好人一个。今天见褚、李二人火药味渐浓,又是祭出和稀泥地法宝了,说了半天,还是和没说一样。
“嗯,这个房大人说得甚是有理。征与不征,还是陛下圣决好了。”长孙无忌不动声色地说道。
“呵呵,好,既然众卿均如此看法,朕便不再迟疑了。便着刑部尚书张亮为平壤道行军大总管,懋功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共起兵十万,朕,亲提大军,御驾亲征!众爱卿但看朕如何击破敌虏,荡平高丽!”
众人一听,尽皆大惊,不由齐声道:“陛下不可!”
褚遂良排众而出,大声说道:“陛下若果欲征讨高丽,但派一二上将,数万雄兵,便可平定夷邦,如何便以万乘之躯,亲临险境?”
李治跪下抱住李世民腿说道:“褚大人所言极是。父皇身负家国,岂可为了番夷小国,远涉万里?万请父皇打消此念,再做计议。”
长孙无忌、房玄龄也是齐声劝阻,就连李世绩也说道:“陛下,杀鸡何须用牛刀?便将这小事交于咱便可,陛下只坐观世绩为您将那盖苏文抓来献于阶下!”
李世民轻抚跪于身侧的李治头顶,微微一笑,从坐上站起身来,又将李治拉起。李治紧紧抓住李世民的袖子,张嘴欲言,却被李世民举手止住。
“诸爱卿,此事朕心已决。自立国以来,灭高昌,败吐蕃,遂突厥,均是有劳诸卿。数年未动筋骨,莫非诸卿便以为朕已然老了,不堪言战不成?朕本是马上天子,此次便请诸卿束手,看朕手段便是!”
听李世民话说得斩金截铁,言语中不容驳回,殿中诸人互相对视,都流露出无奈之色。
“右庶子大人视此事,当如何着手?”李治满面愁色,对着卢鸿道。
此时卢鸿书房中,除了卢鸿与李治二人,还有褚遂良,坐在一边,面有愤色。
“此事便是怪那李世绩,成天喊他那点军功,才把圣上激得要去亲自打高丽了。”褚遂良看来确实是被李世绩气坏了,此时说起来,依然愤愤不平。“从一开始,军方那几个老家伙就叫嚣着打打打,这回圣上亲征了,他们除了喊两声不劳圣上动手之类的不疼不痒的话,就没真正劝过圣上!”
卢鸿轻叹一声道:“实事求是地说,此事倒确是怪不得李世绩大人,也不怪诸位军界重臣。毕竟御驾亲征这种大事,除了陛下本人,谁也不可能做得了主的。”
“那你说怪谁?”褚遂良双眼一翻道:“总不能怪圣上吧。”
卢鸿道:“怪地话,也只能怪圣上…………一直以来,圣上军略武功,便是我大唐军神李靖大人,也略有不及。事实上,只怕大唐军方对圣上的信任程度,要超过对自已的信任程度了。因此当圣上的意见,与军方有不符之处时,他们本能地,便会以圣上的意见为准。”
李治听了,眉头更是紧皱道:“昨天我又召集外阁共议此事,他们给我提了方案是说动李靖与尉迟敬德大人,来劝说父王,我还觉得颇有希望。如此按右庶子大人之言,怕亦是徒劳无功了?”
卢鸿点点头叹道:“正是如此。其实便以文臣而言,也不过认为远征高丽,难见其利,无此必要罢了。其实以卢鸿看来,只怕这次东征,难讨得多少好处来。”
李治与褚遂良一听大惊,李治问道:“右庶子何出此言?莫不成我大唐雄师,还会败给那高丽不成?”
卢鸿摇摇头道:“以我大唐实力,败自然不可能败。只是此次远征,路途遥远。大军粮草转运不易。何况高丽地方地处北方,可战之时不过数月,便天寒地冻,难有所为。以卢鸿看来,我军攻城拔寨,自然不在话下。只是若想一鼓而定,毕竟难为。”
李治不服气地说道:“这却不一定。当年攻打吐蕃、突厥,不也都地势艰难,咱们大唐都打得他们服了。再说庶子怎么就知道不能一鼓而定呢?以前父皇平定刘武周、窦建德之时,都是势如破竹,几战便定乾坤。”
卢鸿道:“这却是不同。当时吐蕃、突厥扰我边境,劫掠烧杀,不打无法安民立国。虽然征战时多费兵马财帛,但却赢得四境平安,算来自然是合适地,因此不打不行。那高丽远在辽东之外,本非心腹之患,打不打,无关大局,因此一旦折损人马,只怕必有班师之念。若派将远征,或可做长久之计。既然是天子远征,哪能久滞不还?何况高丽虽然自古为我属国,但向为夷属,民心难说必然思归大唐。与平定刘、窦等乱党却是不同。”
李治听了,虽然不服气,却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言语来。
第七卷 杨花落尽
第三十四章 西北望
李世民亲征的消息被各报纸披露出来以后,引起了大唐从上到下各层次的振动。与前次讨论是否有必要东征高丽不同,对于李世民亲征的看法,各家报纸刊物是以反对的声音居多。
在过了几天之后的官报上,李世民破天荒地亲自写了一篇诏文登于报首,来说明自己决定亲征高丽的看法。这件诏文中言道:“高丽盖苏文弑主虐民,情何可忍!今欲巡幸幽、蓟,问罪辽、碣,所过营顿,无为劳费。”又称:“昔隋炀帝残暴其下,高丽王仁爱其民,以思乱之军击安和之众,故不能成功。今略言必胜之道有五:一曰以大击小,二曰以顺讨逆,三曰以治乘乱,四曰以逸敌劳,五曰以悦当怨,何忧不克!布告元元,勿为疑惧!”
同时,官报还非常谨慎地采用了几位朝庭重臣的观点,大多数比较客气,但其中马周、褚遂良等的观点还是比较激烈的提出了反对。据说这几篇文章得以发表,是经过李世民点头才被刊登的。对于李世民有这样的气度,还是得到了很大程度的认同。
官报出台后,更是引起了各家报纸空前热烈的言论。许多报纸都特别邀请各地学者名宿及朝中、军方中人,对此发表观点。此外各书院的学刊以都围绕此事,出了多版专刊。
在部分报纸以及军方中人的观点中,只有少数支持李世民亲征地行为。但大部分报纸以及几乎全部学刊。都对此提出了强烈的反对,并坚决要求李世民采纳此意。尤其一些本来就反对东征的,这一次更是反对得异常坚决。
“父皇昨天看过各家报纸杂谈后,只是微微一笑,即置于一旁。另在政事堂会上,父皇已经安排。明年开春,便要远征。在亲征期间,朝中大事由房玄龄大人主持,李大亮为副。李治则要与父皇同时起程,从洛阳至定州。再之后。由舅父与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