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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你玩呢!”
“瞧你吓得。”
车子缓缓开动,叶卓燃从后视镜里打量着她清秀的眉眼。
“去哪里?”
顾清歌咬咬牙,报上了霍建亭别墅的地址。
叶卓燃没有说什么,聪明的男人要懂得抓住时机。
“清歌,恕我冒昧,你追的霍建亭吧?”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极大的顾及了顾清歌的面子。
因为叶卓燃也不是外人,顾清歌眼珠子转了一下,很快就点点头。
“对,是我追的他。”
“大一下半学期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他了。”
“那个时候,霍建亭经常来我们学校演讲,我很喜欢他的演讲,所以,每一次他的演讲,我都有很用心的做笔记。”
提及往事,顾清歌有些淡淡的哀伤。
假如时光可以倒流,回到那个年代,她没有嫁给霍建亭,是不是就不会惹他这么讨厌?
爱一个人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你爱的那个人他非但不喜欢你,甚至还厌恶你。
故事在她的小嘴里缓缓的流淌出来,柔柔的,像是如水的月华,倾泻在整个车厢里。
叶卓燃安静的做着一个倾听着,嘴角始终保持着一抹微笑。
可是他的心却在被揪紧。
那个时候,如果他早一点向顾清歌表白。
会不会就是另外一种结局?
时光不能倒流,已经发生的故事也无法被改变。
唯一可以改变的,只有结局。
车窗外的雪花飘的越发的欢实起来。
叶卓燃开足了暖气,把车停在路边,转过身来凝视顾清歌的脸。
“清歌,你知道吗?”
“虽然说女追男隔层纱,但女人往往得不到自己心爱的男人。”
顾清歌秀眉微挑。
“学长,这是为什么?”
叶卓燃笑,“因为男人是征服者,他们更喜欢自己征服心爱的女人,而不喜欢做一个被征服者。”
“所以,男人不怕千辛万苦去追寻自己心爱的女人,却很少有男人接受天上掉馅饼的恋爱方式。”
顾清歌沉默下来。
她纯黑的眼珠在黑暗里闪动着,散发着流萤一般的光彩。
可她的眼底却写满哀伤。夹答列浪
“学长,也就是说,霍建亭永远不可能爱上我,是么?”
她微微有些颤抖的尾音在车厢里一路蹦散开来,像是受了委曲的小孩子。
她把自己蜷缩在车座角落里,像个被人抛弃的布娃娃。
叶卓燃承认,这一刻,他的心脏似被利刃划过。
可他告诉自己:叶卓燃,不要害怕她受到伤害,你这样做,是为她好。
叶卓燃轻轻的叹息声在车厢里别样清晰。
“清歌,别想那么多了,你不是和霍建亭根本就没领结婚证吗?”
“干脆登个报声明一下,跟他离婚得了。”
“再这样耗下去,受伤害的肯定是你自己…”
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
有梦固然美好,可是梦醒的那一刻,却是那么难过。
霍建亭,我那样卑微而又小心翼翼的爱,最终还是无法入驻你的心里么?
离吧…
看不到霍建亭就不会再想。
见不到就不会再念…
“嗯。”
她轻轻的一声答应,那样轻,仿佛如风拂过。
明明那样简单的一个字,却如此沉重,沉重到她连眼睛都不敢抬起来。
两只手死死揪着自己的衣服,攥得那衣服已然面目全非。
下唇已然被咬出血来,她却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牙齿紧紧咬着光洁的指甲。
霍建亭,是不是离开你就不会再痛…
指甲很脆,硬生生被她咬断,一截鲜红的肉祼露在夜色里。
红的似火,暗的似血,像极那彼岸花的颜色。
又像是杜鹃泣血。
顾清歌无声的哭泣。
叶卓燃看一眼她颤抖的身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稳稳的发动了车子。
有些路,有些事,非得要自己走过了,才能放得开。
放得下。
霍建亭气得不轻,回到家里以后,看着渐渐浓密的小雪花。
他的心仿佛被毛刺扎了一般的难过。
又酸又痒又疼又涩。
五味杂陈。
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儿。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就发起火来。
发起火来也就算了,竟然还把她又一次扔在了路边。
第二次了。
外套没有脱,车子也没有停进车库里。
很显然,某个男人正在左右为难。
像是经过了一场很严峻的思想考验一般,他终于从豪宅的大门里迈了出来。
站在门前,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望向远处。
眼睛瞪到发干,脖子伸到发酸,也没见到那个想见的人。
怎么办?
要不要去接她?
可万一这女人又蹬鼻子上脸怎么办?
不行!
不能去!
明明是她的错,把自己男人当外人,非要和小叔子走的那么近,这个错误怎么说,也不能原谅!
可…
好像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帮过她的。
霍建亭烦躁的紧。
也不知道跟前那株不知名的花朵怎么就惹到了霍三少。
总之,他就是看那朵花儿不顺眼。
一伸手,就把开的正好的花朵拔了下来。
靠在车身上,揪下了第一朵花瓣。
去。
不去。
去…
不去…
漂亮的花儿被揪的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枝干,绿油油的,又难看又怪异。
最后一片花瓣落地的时候,是不去。
霍建亭看看手中光秃秃的杆子,直接砸在地上。
“不去?”
“这个扔地上就是去!”
“你丫有本事再给我说不去!”
扔了花枝,急忙就钻进了车里。
发动了车子,又往回赶。
刚刚出了第一个弯道,便看见一辆有点眼熟的车缓缓开过来。
眉头紧皱。
那车不是他最讨厌的卡宴吗?
那开车的人不是他最讨厌的叶卓燃吗?
那车后座上坐着的…
霍建亭觉得自己两只眼睛都红了,恶狠狠瞪一眼后排的顾清歌。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样傻过。
为了一个女人,屁颠颠的跑来跑去。
一颗心百转千回,转了又转,看到的…
却是她坐的别的男人车上有说有笑的模样!
她不让他好过。
他也不会让她好过。
顾清歌,你等着!
霍建亭在禁鸣区狂按起了喇叭。
这招人恨的架势,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霍建亭。
坐在卡宴上的两个人自然也看到了霍建亭。
叶卓燃没什么反应,嘴角微微一扬。
在心底暗笑:幼稚。
顾清歌当然也看到了霍建亭。
这会儿,两个人隔着车窗遥遥相望。
明明那么近的距离,却像是隔着千山万水,咫尺天涯。
车身交错。
谁都没有停车。
顾清歌很清晰的看见霍建亭眼中的怒气。
而霍建亭也很清楚的看见顾清歌眼中的漠然。
一个向外,一个向里。
错过。
风带起飞扬的雪,旋转着,慢慢停下来,落在微白的地上。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心,比这天气还要冷。
叶卓燃执意要送顾清歌回家,却被顾清歌婉言拒绝。
她在就近的地方下车,慢慢走回家里。
从这里到家里,不过十分钟的路程,却像把一辈子都走完了。
她放慢脚步,想要记住这里的一花一木。
独独,却要忘记记忆最深处的那个人。
当爱成为相互折磨的工具,她宁可伤的那个人是自己。
学眯来疯怎。霍建亭,如果你要的爱就是顾清歌不爱你。
那么,我会找个地方把爱你的心藏起来。
再装出一副不爱你的样子。
偌大的家,冷清的可怕。
顾清歌窝在被子里,捂了四个电暖宝也不觉得暖和。
心上被挖开了一个大窟窿,四处的风都灌进来。
又冷又疼。
她又抱了一床被子来替自己盖上,才发现,怎么都暖和不起来。
第二天是星期天,顾清歌一夜没有睡好,所以早早起来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很快,她便在轻微的积雪中拿着自己的行李离开了。
天气很冷,她穿着一件白颜色的羽绒服,带一顶宝石蓝的贝蕾帽,围着一条相同颜色的围巾,看上去像个蓝精灵。
一张小脸儿被冻得有些发红,眼睛也红红的。
可她还是毅然的向前走着。
即便不能和霍建亭离婚,也还是先搬出来的好。
只要不见,就能不念…
不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