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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留了卡给你用吗?
为什么?
为什么不让你自己过得好一点?
他站在玻璃门前,手隔着玻璃细细描绘着她俊秀的五官,仿佛要一直刻进心底。
很快,有个男人神清气爽的走进餐馆,大喇喇的坐在顾清歌对面,微笑着盯着吃得正香的女人。
“小坏蛋,不是说好你请客的吗?”
艾天齐偏偏又阴魂不散的出现在她面前。
顾清歌吃的很慢,一部分原因是不太想吃东西,另外一部分原因是心里发慌,慌得发疼。
慢条丝理的抬起眼睛,看一眼笑的很好看的艾天齐。
“不好意思,我没找到你,以为你走了…”
艾天齐明知道她在撒谎,却也不好揭穿她。
他真的怕自己逼得太紧,一急,她就再也不理自己了。
倒不如像现在这样,先做个朋友。
至少,顾清歌对他这个朋友不是很排斥。
问老板要了菜单,简简单单的点了几个菜,一伸手就夺走了顾清歌的盒饭。
“顾清歌,这东西是人吃的么?”
艾天齐的声音有点高,离他近的一些人纷纷侧目。
顾清歌生怕引人注目,急忙伸出手去夺自己的饭盒,“艾天齐,坐在这里的都是人!”
艾天齐看也没看她,直接把她的盒饭扔进了垃圾桶里。
顾清歌很生气,瞪大了眼睛盯着他,“艾天齐,粒粒皆辛苦这个道理,不用我教你吧?”
艾天齐索性连她手中的一次性筷子也夺了去,扔进垃圾桶里。
“小坏蛋,就算霍建亭不要你了,你也不能这样虐待你自己…”
“你…还有我…”
最后那个字很轻,几乎是从喉咙管里挤出来的。
顾清歌听见了。
她想逃。
下意识的伸手去拿自己的包,“艾天齐,那个…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她还没有从一段伤心故事里走出来。
她害怕前面依旧是荆棘密布。
她更害怕,真正的交付身心以后,得到的是玩玩而已。
感情不是儿戏。
而她,却总是入戏太深。
她还没有站起来,已然又被艾天齐压了下去。
“我又不会吃了你!”
“留下来,随便陪我吃一点儿…”
“我保证,我不会再乱说话了…”
在得到他的保证以后,顾清歌才坐下来。
紧绷如弦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顾清歌没有说话,一直抿着嘴,走到菜送上来,她才象征性的吃了一小口。
艾天齐想说些什么,却在看到她如惊弓之鸟般的表情后,生生又把话咽了回去。
有些事,急不来。
他明明知道这个道理,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得到她的承诺。
两个人,一个默默无声,一个心怀他意,虽然同坐一张桌子,却什么都没有说。
一道无形的膜隔在他们中间。
压抑得有些喘息不过来。
很快,小小的餐厅里又来了两个客人。
“老板,点菜!”
顾清歌一愣。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他?
下意识又一想:像他那样的大少爷,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呢?
那人好听的声音低低的诉说着他要的菜。
一份香菇青菜,一份油焖鸡,一份爆炒虾仁,一份爆炸花蛤。
朦朦胧胧觉得这些菜有些耳熟,仔细一看,竟然和自己桌上的菜一模一样。
终于还是忍不住,侧了脸去看,霍建亭就坐在她右前方的位置,面对着她。
只要他一侧脸,就可以看到顾清歌。
霍建亭的正对面,坐着一个染着栗色头发的美女。
白色的长裙飘飘,颇有骨子风韵。
霍建亭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打死她都不会相信。
可是,这一切真真儿的就发生在眼前,由不得她不相信。
一块香菇吃进去,却还来不及咽下去,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生生卡在喉咙里。
憋得她直咳嗽。
咳嗽的厉害,连眼泪都咳出来了,也没有罢休的意思。
好在,艾天齐递了一瓶矿泉水给她。
灌下去大半瓶以后,咳嗽才渐渐止住。
抬眼看向霍建亭的方向,他也正望着她。
隔着不过一米远的距离,他的眼神那么凉,仿佛生生要把她凌迟。
“昨天才分手,今天就结新欢,好本事。”
霍建亭皮笑肉不笑的朝她笑笑,说话却比刀子还狠。
一刀刺进她的心脏里,切中要害,疼得她来不及呼。
很快,她就把悲伤压抑住,不冷不淡的看向霍建亭,“霍先生没分手前,都是左拥右抱,一脚踩三船,今天只有一个,罕见。”
以前,谁不知道霍建亭风流倜倘?
身边美女如云。
上报纸头版头条是家常便饭,还经常左拥右抱。
艾天齐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听顾清歌这么说,他笑的更加灿烂了。
夹了一块虾仁放进顾清歌的碗里,“小宝贝儿,不要理那些不相干的人,来,我们吃我们的饭…”
说着,又往顾清歌的碗里夹了一只花蛤。
“小宝贝儿,跟那些无聊的人吵架只会伤了我们的快乐。”
“赶紧吃,离开这里,就听不到狗吠了。”
顾清歌突然就笑起来。
艾天齐这言下之意,分明是把霍建亭比做了狗。
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骂他。
心里倒是觉得痛快的紧。
霍建亭铁青着一张脸,目光凝结成冰,紧紧锁住艾天齐的后背,只恨不得立刻把他冻死!
千万把冰刀飞向艾天齐的后背。
他却跟没事儿人一样悠闲自在的吃着。
撇过脸,赌气似的夹起一块香菇放进对面美女的碗里,“哈尼,多吃一点哟。”
“吃得胖胖的,生孩子才比较健康。”
“不像某些女人,瘦得一把骨头,没几两肉,估计连怀孕都怀不上!”
霍建亭恶毒的声音飘过来。
顾清歌虽然无心计较,心里却还是一滞。
她和霍建亭在一起那么久,那档子事儿也没少做,可怎么就没见怀孕?
她没有再和霍建亭计较些什么。
毕竟都分开了,她再和他理论,倒显得像她放不开似的。
她从来就不是爱纠缠人的女人。
分了就是分了,一刀两断,互不相欠。
各不相干。
哪怕就是今天霍建亭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她也会当作没听见。
都过去了不是?
没有谁是谁的唯一。
也没有谁是谁的天长地久。
地老天荒,海枯石烂,从来都只是传说。
地不会老,天也不会荒,海不会枯,石头也不会烂。
唯有人心。
人心是最无法猜测的东西。
这世上最善变的,就是人心。
她和霍建亭,从来就是一份无爱婚姻,不是靠爱情维系的婚姻算什么婚姻?
不过是偷来了糖里罢了。
只甜蜜得了一时,却甜不了长久。
因为糖吃到最后,后味就是酸的,等酸的过了,就是苦味了。
不管霍建亭再说什么,再挑衅什么,她都没有看他一眼。
那个男人,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无论她爱或者不爱他,他都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
匆匆一瞥。
惊若翩鸿。
如此而已。
好在艾天齐吃得很快,结了帐,两个人就离开了餐厅。
天清人然天。不知道为什么,顾清歌总觉得有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背影。
冷气…
透进她的心底。
还没出餐厅门的时候,艾天齐就握住了她的胳膊。
很自然的,她没有拒绝,选择配合。
顾清歌,不管怎么样,都不要把你狼狈的一面让那个男人看到。
你要让他知道,即便没了他,你也一样可以生活的很好。
艾天齐挽着顾清歌的胳膊,很快就离开了餐馆。
这餐馆再往前面走一些,有一个小型的市民广场,艾天齐想也没想,拉着她就坐到了市民广场的长椅上。
月季花开的正好。
溜粉溜粉的月季花,吐露着它最灿烂的生命,用尽全力只图这刹那芳华。
她坐在长椅上,艾天齐却已然在她身旁蹲了下来,拿过他刚才拎的那个纸袋,从里面拿出一双平跟鞋。
正是刚才在商店里他要她试的那一双。
顾清歌一愣。
“你都不知道我穿多大码的鞋,就敢给我买鞋?”
艾天齐笑笑,已然脱掉了他一只高跟鞋,拿起左脚的平底鞋,替她把脚套进去。
“你觉得码数不合适吗?”
自己的脚整整齐齐的被收拢在方口香槟色小皮鞋里,不大不小,刚刚好。
艾天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