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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晴顿时就白了脸。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霍建亭竟然会这样对她。
“霍建亭,你忘了是怎么答应楠楠的吗?”
“你的誓言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因为迷/药的作用,霍建亭还有些使不上力气,但好在他手中有筹码。
夏晴虽然心思巧,终究却只是个弱女子。
虽然他从来不喜欢要胁别人,但这一次,他实在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夏晴,你最好不要再跟我提起楠楠!”
“你不是说过了吗?”
“他是夏长河的亲生女儿,那也就是说,她不是我救命恩人的女儿…”
“昔日,我念着她是我救命恩人的女儿,才什么都让她满意。”
“既然她不是我救命恩人的女儿,我也就没有必要再替她做些什么了…”
夏晴一愣。
只怪自己当时太过沉不住气。
那一次,她实在是气到无以复加,原以为只要这么说了,霍建亭放在夏楠身上的心思就会小一些。
却不想,半路上又杀出来一个顾清歌。
早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她就不应该告诉他这件事。
随着霍建亭拽着夏晴的头发走出房间。
一群黑衣保镖也就围了上来。
夏晴和霍建亭被围在圈中间,一步一步向外挪动着。
“霍建亭,我爱你,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比我更爱你…”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霍建亭一边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一边拖着夏晴向漱园的大门走去。
从他和顾清歌分开到现在,至少过去了四个小时,如果霍建亭想对她做什么,他真的怕来不及赶到。
保镖人多势众,却也害怕霍建亭。
这男人手上的玻璃碎片就放在夏晴的大动脉上,只要他稍微一用力,他们忙活这么大半天的工资可就全没了。
霍建亭一边机警的向外走着,一边回答夏晴的问题。
“夏晴,你爱的从来不是我…”
“你需要的,不过是满足自己的私心而已…”
“与其说是爱,倒不如说是你想占有我,而我却不被你征服而已…”
“一旦哪天我被你征服了,也不过是就被人随手丢弃的玩具而已…”
夏晴的瞳孔急骤收缩。
“霍建亭,不如我们打个赌。”
“如果你敢划下去这一刀,说明你对我没有任何感情,我放你走…”
“但如果你舍不得,就说明你对我有感情,今天,你必须留下陪我!”
“怎么样?”
“这个赌,你敢不敢应赌!”
夏晴的话音还未落下,霍建亭的玻璃碎片便在她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
殷红的血顺着脖子流下来,染红了透明的玻璃片。
夏晴睁大了眼睛不相信的看着这个冷漠如霜的男人。
生凭第一次扬起一股挫败感。
“连顾清歌那样的货色你都要,为什么就是不肯看我一眼?”
夏晴有些恼羞成怒,含泪看向霍建亭。
霍建亭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顾清歌也许出身卑微,但她的灵魂,比你高尚一百倍,一千倍…”
保镖们越发的不敢靠近霍建亭和夏晴。
夏晴还是不甘心,奋力挣扎。
奈何,这一次,霍建亭是铁了心要拿她当人质。
快到别墅大门口的时候,夏晴说什么也不肯往前走了,就势坐在地上,哪怕是霍建亭用力扯她的头发,她也不肯起来。
霍建亭的掌心里已经落了不少黑色的长发,但他仍然没有放开夏晴。
夏晴脖子上的血还在殷殷的流着,美目里也充满哀伤。
“叫他们弄辆车来!”
霍建亭用力一扯。
夏晴疼得眼泪掉下来。
沉默半晌之后,她还是按着霍建亭的话,让保镖备了车。
黑色的轿车在霍建亭和夏晴身旁停下来。
霍建亭打开右边的车门,拖着夏晴,从副驾驶位子转到驾驶座上。
夏晴还想挣扎,他直接把她敲晕了过去。
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出去,很快就上了大道。
身后是夏晴的保镖追过来。
霍建亭看了看周围的路况,迅速把车汇入长长的车海中。
他的车技很好,很快便将那些保镖远远甩在身后。
由于平素良好的训练,让他养成了警惕极高的好习惯。
在一处不起眼的小巷子口,他把车停下来,自己则是下了车,步行离开。
淹没在滚滚人潮中。
不是他要弃车而行,现如今的车子里都有GPS定位,他是怕那帮狼狗找上他。
即便他们把他抓回去也无所谓,大不了,他再花点时间逃出来就是了。
只不过,这样耽误下去,恐怕他要再找到顾清歌,可就更难了。
夏晴一直晕晕的躺在车里,因为只穿着睡袍,胸前大片的纷嫩祼露在阳光下。
不远处,有那么几个不害怕的小混混跑过来,试图一亲芳泽。
可惜的是,这车门上了锁,锁的紧紧的,无法打开。
偏有那些不信邪的人,砸开了车窗,朝着那两朵粉蜜色就把唇凑了过去。
色胆包天的男人钻进车里,看着眼前的尤物,哪里还有思考能力。
保镖们的车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夏晴玉/体/横/陈被陌生男子抚摸的场面。1cmt4。
因为一直没有听到主人的声音,他们误以为车内的男人是霍建亭。
于是,一个个转过身去,背对着车子,把空间留给夏晴和“霍建亭”。
湿热的感觉让眩晕中的夏晴渐渐转醒。
这种感觉,有些熟悉,又有些畅快,还有些酥麻。
她甚至以为对方是霍建亭。
睁开眼睛再看时,才发现,只不过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
“把他给我拖出去…”
她歇斯底里的大叫着。
保镖们这才反应过来,把那个混混拖出车外,暴揍一顿,扔到路旁。
发生这种大乌龙,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到是夏晴。
整理好衣衫下了车,恨恨的诅咒着。
“霍建亭,你喜欢顾清歌不是吗?”
“这一次,我就要你心痛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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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建亭一直朝着医院赶过去。
下意识里,他觉得,这个时候,顾清歌应该在医院里陪着父亲。
快到医院的时候,他看到一家珠宝店。
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在顾清歌口袋里看到的红色丝绒小盒子。
里面装的应该是戒指吧?
结婚到现在,他还从来没有送过霍太太戒指,似乎有点不太合乎情理。
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迈进珠宝店。
转来转去,看了半天,戒指都在五位数以上,而他口袋里的钱,也不过就两千多块。
这两千多块还是王三五给他的。
想起王三五,不由得又是一阵唏嘘。
这辈子,能有这样的兄弟,就算是战死在战场上,也没什么可惜得了吧?
看了半天,最后在一枚价格是三千多的很普通的指环前停下来。
似乎,这枚戒指是整个店里最便宜的戒指。
这样的戒指,她会喜欢吗?
不过,他到是从来没见过她带戒指。
她的手又细又长,带上戒指一定很好看吧?
想像着她的指尖戴上这枚戒指的样子。
他不禁有些心动了。
服务员在一旁劝了又劝,他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到亭在一颗。
口袋里不过两千多块,连这个最便宜的戒指都买不起。
朝着报务员抱歉的笑笑,带着歉意,他走出了珠宝店的门。
曾几何时,意气风发的霍建亭竟然也会为了钱发愁。
他步履蹒跚的离开珠宝店,来到附近一个小小的广场上坐下来。
太阳已经隐没在云层里,也不过是下午的五点钟,天却已然完全黑了下来。
路灯还没有亮起来,他坐在木制的长椅上,抽着烟。
把寂廖和落寞留给背后的冬青。
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想送顾清歌一枚戒指。
之前他大富大贵的时候没有送过她任何东西,以后还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不如,就用这枚戒指算做是他补偿之前亏欠她的吧。
可是钱呢?
买戒指的钱从哪里来呢?
顾清歌,我要用这枚戒指向你求婚。
你说,好不好?
说做就做,先去弄点钱来用用,把戒指买下来。
雷厉风行的霍建亭就是这样,一旦决定下来的事,便很难再去改变。
打定了主意,他扔掉燃着的香烟,狠狠踩熄了烟头,起身向远处走去。
至于钱的话…
还没走出几步远,就见圆形的喷泉水池旁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