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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是飞马牧场的士兵拼死守城,一面是流寇不要命的攻城,双方都不放弃,局势十分凌乱,也十分危险。
飞马牧场因为有商震这个超级打内奸在,因为他一个命令而打开城门迎敌,结果却是己方内防大开,流寇为了这个时机准备多时,士气高涨,而牧场守兵因为事发突然,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节节败退,城门的控制权渐渐转移到了流寇手中。
毛燥大喊一声道:“兄弟们,杀啊,杀光飞马牧场的男人,飞马牧场的女人就是咱们的了,杀啊”杀光所有的男人,强奸所有的女人,流寇们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美好的未来,仿佛看到了飞马牧场的女人正在他们的胯下辗转承欢,想到这里,他们兽血沸腾,受到鼓舞的流寇们紧紧追谁在头领毛躁等人的后面,杀的更欢了。
城门终于还是丢失了,城关大破,飞马牧场再无一丝防守的能力了,流寇们已经看到了飞马牧场的姑娘在向他们招手了。
然而他们高兴的早了一点,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他们忘记了极为重要的一点,他们忘记了,飞马牧场贵为一个牧场最重要的东西。
飞马牧场最重要的不是城墙,而是骑兵,是骑兵!
流寇凭什么纵横南北,凭什么横扫城市村镇,他们凭借的是骑兵,而偏偏作为骑兵的流寇竟然忘记了飞马牧场最为强大的力量,真是讽刺。
那么,迎接他们的,将会是令他们后悔莫及的恐怖袭击。
流寇自认为胜券在握,兴奋的大笑着往前杀去,那里,便是飞马牧场的核心,女人,便都在那里“杀啊,保护牧场,人人有责,大家随我杀啊。”
伴随着柳宗道一阵呐喊,飞马牧场的终极力量,威震天下的骑兵终于上场了。
躲在暗处的徐子陵和寇仲看准时机,腾身而起,扑入贼寇阵中去,落地前早有两人应脚毕命。
突来奇兵,贼寇仍未弄清楚发生甚么事时,又有四人应拳殒命。
徐子陵和寇仲无论脚拳击,螺旋热劲都随意而出,而最奇怪的是中招者并不抛跌,只是颓然倒地,表面更看不出任何伤痕。
两敌由左方窜来,手上明晃晃的长刀配合厉喝暴嘶,迅快杀至。
徐子陵鬼魅般闪到两人之间,身子猛晃,肩头分别撞了两人一记。
今次他学乖了,用的是刚猛的劲道,两人同时肩骨尽碎,长刀甩手,往旁抛跌,身子则撞入正拥上来的十多个贼兵丛中,使敌人登时一阵仆跌混乱。
寇仲隔空一拳击出,狂般的螺旋热劲,直冲往朝他杀来的那十多人中似首领的大汉。
“蓬!”
那人像被暴风巨潮刮起般整个人双脚离地,断线风筝地撞在后方两个同夥身上,三人同时变作滚地葫芦,筋骨尽裂。
其他人哪曾见过如此厉害的隔空拳,吓得四散逃去。
流寇分出四十多人各往徐子陵和寇仲攻来,使初出战场的两个半大小伙压力大增。
然而徐子陵和寇仲却是毫不惊怯,心灵晋入无胜无败,至静至极的道境。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忽然间,他俩清楚把握到整个战场的形势。
这并非说他们能钜细无遗地知道每一件发生的事,而是他们能通过视觉和听觉的不同层次,由近而远地掌握四周的虚实变化,从而定进退之道。
那是前所未有的感觉。
在这之前,他们只能应付跟前最危急的事,可是现在即使四面八方均有敌人杀至,他们的感觉却仍可扩展到临身的危机之外,不但知道在山丘的敌人正朝他们推进,更清楚柳宗道等人已经领兵杀至。
寇仲横劈一刀,那人连躲避的机会都欠奉,更不用说回刀封架,就那样眼睁睁的被他的刀锋切在胸膛处,抛飞而亡。
徐子陵底下再连接出十多脚,对方立时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徐子陵和寇仲可以清晰察觉到每一个攻来敌人的强弱,招式的运用,至乎他们的状态心理。
这是非常微妙的感觉。
就像井中清澄的水,可反照任何事物。跟前的对手,表面看似声汹势狠,但落在他眼内却是破绽处处,根本不够资格让他活用弈剑的心法。
此时又一把大刀横削而来,带起了凌厉的啸音,刀气逼人,乃自接战后对寇仲最有威胁的一刀。
寇仲心叫来得好,一刀劈去,正中对方刀锋。
接着螺旋热劲猛吐,持刀敌人惨哼一声,长刀堕地,口喷鲜血往后踉跄跌退。
此君显是贼寇中颇有身分地位,众贼见他连徐子陵的一掌都挡不了,骇然下跟他一起往四处退开。
寇仲和徐子陵一声长笑,望着敌人兵力集中处杀奔过去。
宋鲁和商秀洵居高临下瞧去,只见除了领头的三人头缠白巾外,其他人衣饰各异,都是具高手的气度神态,显是贼寇的领导人。
带头的四人更是形相突出,极可能就是横行长江一带凶名四播的四大寇本人,年纪在三十至四十岁间。
向霸天的外貌卖相确令人不敢恭维,是个五短身材的胖汉,矮矮的个子,短短的手脚,腆着腆着肚子,扁平的脑袋瓜儿好像直接从肥胖的肩上长出来似的。
可是那对像是永远眯起来的眼睛却是精光闪闪,还且带着邪异的蓝芒,使人知道他不但是内功精湛的高手,走的更是邪门的路子。
他两手各提着一只银光闪闪边沿满是锐齿的钢环,更使人感到他的危险和诡秘性。
都不知有多少人饮恨在他这对“夺命齿环”之下了。
在他身边不远处的是一个身材高瘦,一副坏鬼书生模样的人,上留了副两撇八字须,背上插着个尘拂,打扮得不伦不类。单看外表绝猜不到他就是在四大寇中排名第二的“焦土千里”毛燥。
向霸天左右手扬起,夺命齿环相敲下发出一下清越的脆响,后面十多名手下立时左右扑出,大战柳宗道而去。
徐子陵足尖点地,弹往前方上空,避过激射而至的箭雨,再一个大空翻,正要往四大寇扑去时,四寇之一的“焦土千里”毛燥焦雷般暴喝一声,斜冲上天,炮弹似的朝他射去,双掌推出。
徐子陵心中叫好,这使他免去了受第二轮箭攻之苦,同时又感到周遭的空气寒若冰雪,真气漩狂,激起他强大的斗志,趁势两腿弹出,足尖刚好点在对方掌心处。
毛燥高瘦的身体剧烈抖颤了一下,不但强大的掌劲被迫得不是往掌沿处出,就是倒撞而回,在经脉中乱窜,使他难过得要命。
原来徐子陵这两脚的劲度绝顶怪异,一轻一重,轻者柔而,不但使他右掌的劲气无法吐出,还给对方有若游丝的一股真气钻入掌心,长驱直进般送入脏腑。
重者则刚猛无伦,像个不断急转的钻子般狠狠在掌心锥了一记,手掌登时如火灼,劲气像大石投水般往四外溅。
毛燥一生杀人如麻,大小战争无数,尚是初次遇上这种怪异厉害的真气,闷哼一声,运起千斤堕,往下落去。
“鸡犬不留”房见鼎见毛燥吃了大亏,怕徐子陵乘胜追击,背上两根各重逾百斤的狼牙棒来到手中,巨躯翻腾斜起,快速来到徐子陵上方,狼牙棒舞出重重棒影,凌厉无匹的往徐子陵罩下去。
寇仲见状,自然大是恼火,大喝一声道:“贼子安敢?”
说完便向房见鼎扑去。
向霸天也自去迎战柳宗道,其他贼寇亦空群而出,拥往牧场骑兵交战处,大战火热升级。
徐子陵紧随毛燥往下疾落时,猛提一口真气,翻身两脚疾踢,准确无比的踢中毛燥,毛燥应声而倒。
同时双掌虚按,发出两股螺漩狂,袭向毛燥的瘦背。
寇仲一道刀气挥去,真气透棒而入,破进房见鼎的真气内,房见鼎不但所有后变化无以为继,还阵脚大乱,迫得借力飞开。
心中不由骇然大震,为何忽然间会钻了个厉害至此的高手出来。
下跌的毛燥感到气漩压体,知道不妙,勉强压下经脉内翻腾的气劲,又吐出一口助他减压的鲜血,右掌按往地面,真气吐出,就借那反撞之力,凌空侧滚,希望能避过这可要他小命的两掌。
徐子陵知道若不把握机会,趁毛燥尚未回过气来,加以搏杀,那今晚就休想再有第二个机会。
既作决定,就不要迟疑,他双腿车轮般往四周狂扫,飞天神遁却从敌人脚下的间隙无声无息的电射而出,在神不知鬼不觉间疾往落地又弹起的毛燥右脚眼抓去。
毛燥跳起来后,功力已大致回复过来,心中杀机大盛,正要报仇雪耻,忽地右脚踝痛入心脾,骇然下望时,只见一只打造精巧的钢爪,活如魔手般五爪深陷肉内,还生出一股强大的拉扯力道。
毛燥吓得叁魂七魄各去了大半,忙沉桩坐马,右脚运劲回拉。
那边厢的徐子陵刚踢中两贼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