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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
奈奈忍不住大笑,从额头开始往下亲,蜻蜓点水的吻落在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喉结,胸口,啊的一声,奈奈被翻在身下,吕毅满脸坏笑的说:“上当了吧,就知道你要调皮。”
“不管不管,我要重来。”奈奈撒娇的语气和早晨的太阳一样清新爽神。
“不许重来,因为,我要亲你。”吕毅的气息还是那么干净,暖洋洋的让她想要睡一辈子不醒。
奈奈咬着嘴唇说:“那事先说好,不许那个,我还要去买菜。”
吕毅笑呵呵的点头,然后铺天盖地的吻下来,哪里还记得买菜。
毕竟,菜没有他重要,是吧?
2002年的故事“今晚回来吗?”奈奈靠在沙发上问。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奈奈抱着双腿问。
“老公,你今晚回家吃饭吗?”奈奈尽量软化语气问。
“老公,……我都一个月没看见你了。”奈奈撒娇的蹭在酒气熏人的吕毅身上,顾不得他凌乱不稳的脚步。
吕毅长长叹息,摩挲着奈奈的长发说:“奈奈听话,老公很累,忙不过来。”
“那我们不要赚钱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吧。”奈奈极力表现很雀跃的样子给吕毅看,可惜疲惫不堪的吕毅恨不能一头扎在床上睡上个三天三夜,根本没时间看她的笑容。
奈奈还不愿放手,吕毅也只能勉强睁开快要粘在一起的眼皮说:“乖,有些东西不是你说不做就不做的,我们还要养小宝宝,还要买套大房子,还可以把你妈接过来。”
他说小宝宝,奈奈呵呵的笑出声,虚幻缥缈的美好未来对寂寞的奈奈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因为,她只靠这个活着。
超市不爱去了,没了新鲜感的地方变成了刑场,每天她发给阿姨钱,自己则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一看就是一天。
吕毅不回来,晚上就她一个人吃饭,阿姨回家去睡,所以从五点以后他们家都是黑漆漆的。
如果有个小宝宝,她会忙一点,她想,至少会有很多的事情做,她甚至可以为她/他织各式各样的小毛衣,小裙子,然后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逛游乐场,就像个洋娃娃一样。
和她一样,一样的洋娃娃。
多幸福,呵呵。
2005年的故事奈奈离婚的时候,搬家难住了她。离开社会整整七年,笨到连搬家公司都找不到的地步,实在让她这个攥着本科学历的大学生有点难堪。
好不容易从阿姨那儿拿到了小昌河的电话,又把衣服打了几个包,随着破旧的面包车成功离开这个让她夜夜做噩梦的地方。
虽然新家的墙皮有点斑驳,据说下水道总会堵塞,但很干净,至少,比那个富丽堂皇的牢笼干净。
那是一个活死人墓,差点连奈奈和奈奈十年的感情一同埋葬的墓穴。
但是奈奈幸运的发现,虽然浪费了3650天,但幸好还有未来五十年的好日子等着自己,往事如云烟,过去了,伤过了,就算了。既然发现生活有了偏差,至少还来得及修正,只要肯珍惜自己,不怕脸上没有笑容。
于是,奈奈在搬家的当天奖励给自己一个生日蛋糕,这是她另一个生日,可以跳出窒息困境的重生日子。
2006年10月10日。
很吉利。
2008年的故事大年初一,奈奈妈拉着奈奈去雍和宫,出门吃了一顿斋饭,又请了一串佛珠带在身上保平安。奈奈选中的那串佛珠是黄色的玛瑙石,摆放在它的旁边是一串黑色的墨染玉,粗大的珠子使人接近它的周围都会不自觉感受到肃重的气氛。
奈奈妈说:“喜欢就请回家。”
奈奈摇头:“气太重了,它要命很硬的人才能请得动。”
“也未必,有的时候铁金刚也能化作绕指柔,你请请看?”奈奈妈对奈奈倒是很有信心。
因为心中着实的喜欢,奈奈就先告了个罪,把两个一起请回了家。
有时候,她会想,也许,下一个能配戴它的人,正因为命很重,才能和自己手腕上那串柔美的黄玛瑙佛珠成了一对儿。
当然,也许会有例外。
也许,也没有。
反正,她留着,给那个人。
伟大而艰巨的任务
小说上说,两个有情人做了那个事,醒来的时候都会分外的甜蜜恩爱。女人会满脸红晕,满心羞涩,男人则会对天盟誓:一辈子对你好绝对不负你之类,只要是沉浸在恋爱中女人都会深信不疑的谎话。
当然,相信谎话的女人很多,偏偏奈奈没遇见类似的场景,否则,她也会相信。
不因为恋爱的荷尔蒙问题,而是因为奈奈没那么好的分辨能力。
她自己知道。
清晨醒来,再正常不过,奈奈弓着腰屁股对着雷劲姿态不雅,而雷劲则睡得很警觉,身子直挺挺的一动不动,却只有三分朦胧睡意。
奈奈揉眼睛,迷糊湖的望望天光大亮的窗户,口齿不清的问:“几点了?”
背后慵懒的闹钟回答:“差十分九点。”
啊?完了,这次死定了。就算是在一个院子里,奈奈也不能在十分钟之内绕弯甩掉众人视线跑到售楼处去,更何况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来不及更换的,无论哪点都太引人遐思了。
她立即从床上跳起来,连招呼都顾不上不打,一边歪着身子套衣裳一边用脚趾头夹回飞到床底下的裙子,边穿边气喘吁吁的说:“死定了,死定了,这次全勤奖肯定没有了。”
他皱眉,因为被忽视导致心中严重不爽:“你慢点折腾,就那点儿钱我给你。”
奈奈横眉冷对,撇嘴不屑都做完,还没忘记快速穿裙子,就这样忙碌嘴上还不放过机会损人:“拉倒吧,吃人家的嘴软,拿你的钱指不定要替你干什么呢。”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雷劲心情不错,所以不在乎她鄙视的小动作,低声笑笑:“晚上还过来?”
赤裸裸的一句话让奈奈的血压瞬间冲破世界纪录,其速度之快简直让人瞠目结舌,她停住动作回头,摆正面容,义正言辞的呸了一口,然后接着快速穿衣服。
逗得雷劲呵呵直乐,趴在床上眯眼看奈奈满身的红晕一层层的往上涌,最后穿到内衣时因为太激动,手又颤抖,怎么都扣不上。
他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赤裸身体贴在她身后,脊背热乎乎的感觉惊得奈奈心惊肉跳,刚回头又看见不该看的东西,赶紧转回来捂住脸厉声:“你干什么?”
“帮个忙而已。”他说的一本正经,手指却从奈奈裸露的脖子顺着脊背往下滑,一直到内衣附近才把乳房往内托了一下,两边整理好,然后把扣子拉过去扣上,动作没有一丝淫亵的味道。
是自己多心了。奈奈松口气。
结果扣完扣子的手指又顺着S曲线的腰线往下走,一路滑到尾椎那里,并有再往下探的意图,如果再往下走自己今天肯定上不了班,她不得已,反身一把抓住他的手,声音颤抖的说:“别闹了,我还要上班。”
雷劲贴在她的后背上,嘴唇靠在她的耳边,手指在腰腹间来回滑动蹂躏着奈奈残存的意志:“那,今天晚上过来?”
僵硬的脊背使得奈奈被迫点点头,狠狠瞪了雷劲一眼,在他得意的笑声中一溜烟跑到洗手间去洗脸,幸好最近15号到30号楼最近通了自来水,否则她真要蓬头垢面的回到售楼处去解决了。
饶是奈奈千赶万赶,还是迟到了五分钟,到售楼处正看见小陈在那儿擦门玻璃,发现四周没有组长的踪影,赶紧低头往里走,小陈神秘兮兮拽住她胳膊,贼眉鼠眼的靠近问:“老实交待,昨晚干什么去了?”
“小祖宗,你得让我先换好衣服吧?万一被组长看见,我这个月的满勤奖又没了。”奈奈低声恳求,一双眼睛四处寻摸组长的身影。
“组长来不了了,听说昨晚腿好像摔了一下,今儿明儿请假,咱们可以放松两天了。”小陈兴奋的说。
“是吗,怎么摔的?”听说没人监督了,奈奈也不用着急了,不急不慢的帮小陈把袖子挽好。
“听说是被人追的时候逃跑摔的,具体也不清楚。怎么了,昨晚黑社会来啦?怎么你消失了,她受伤了?”小陈大声的问,引得售楼处的人全体向奈奈这里行注目礼,让奈奈恨不得缝上她的大嘴巴。
“才没,我去换衣服。”奈奈低头往里走,声如蚊呐。
“刚刚21号往这儿打电话,说你发夹落他床上了,问你什么时候去拿?”小陈坏笑不止,眼睁睁看着奈奈扑通一下被椅子腿绊住,崴了脚,吱牙咧嘴扶着腿,一瘸一点往更衣室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