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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公子陌眸光微暗,将多余的纱布细细剪去。
“那个,你的手要不要紧?”
虽然情知是转移话题,公子陌也不多说什么,就着她的话答道:“手是皮外伤,无碍。”
“那镖上的毒呢?”
公子陌淡定地将东西收拾到一边,将床空出来,自然地就将夏夏捞到身上,让她倚靠着他半躺着。
夏夏眉头微皱,却没说什么。
不是不喜欢,是这个姿势,怎么觉得熟悉呢…
“毒也无碍,最多也就是多睡些时辰。凌门野心很大,想要用君隐控制我,可惜现任家主却不知,君隐对我已经无效了。”
夏夏听得眉毛一撇。
她就说他怎么那么义无反顾嘛,敢情他是有恃无恐,害她白感动一场…
“那嗜睡的毛病呢?没的治吗?”
公子陌想了想,蹙眉:“不知。”
其实他没有说,夏夏的血对他果真十分有效,换做往常,再中君隐之毒不睡上两三天根本难以缓解,可因着她,他只一大清早就醒了过来,且精神比往常都好得多。
他不想她又去动些心思,尤其受不了她再为他放血,所以,这话也就缄口不言。
可是夏夏却忧愁了:“唉,治不好可怎么办呢?你说这出去和人打架,万一受个伤说倒下就倒下了,连个延迟都没有,这不等于是二等残废么…”
“砰”一声,夏夏毫无防备脑袋上就挨了一记,顿时火冒三丈:“你抱我就是为了就近打我吗!”
“不许胡说八道。”公子陌敲归敲了,手掌却又下意识地揉向她的发心,“我没用力,不疼。”
“不疼?!”夏夏怪叫起来,“你让我打一下试试?!”
“好。”公子陌答得大义凛然。
夏夏顿时蔫菜了。
只凭那份气场,她就下不了手打他啊啊啊!真是让人抓狂的感觉啊啊啊!
忽然,夏夏眼珠子一转,直接在公子陌怀里转了个身,面对着那张完美到人神共愤的脸,挤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你又欺负我…”
那细长的睫毛扑闪颤动,一双大眼睛隐约凝聚着泪光,小巧殷红的唇微微瘪起,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公子陌哪经历过这样的阵仗?他从小不近女色,近人一尺就寒气逼人了,更别说抱在手里,早该把人冻成冰窟窿了。
当即愣了,脊梁骨挺得笔直,一时无语。
夏夏仍不罢休,一双小手攀附到公子陌胸前,揪着那衣襟不放,身体更是肆无忌惮地向前蹭,本就发育饱满身形时不时地就磨蹭到他坚实的胸膛上,声音软得几乎快滴出水来:“你刚才明明有答应我不再欺负我的…”
“夏夏…”公子陌艰难的开口,声音已然有些沙哑。
身体里的血液莫名开始沸腾,仿佛受到主人的召唤,在经脉里肆意横行,凶猛而灼热。
他想靠近她,拥抱她,亲吻她的唇,掠夺她的所有。让她完完全全属于他,臣服他,融入他的身体。
邪恶的思想疯狂地蚕食着他所有理智,几乎将他素来引以为豪自制毁于一旦。
☆、我不后悔
夏夏也没有想到,这不上道的一招会惹来公子陌这么大的反应,似乎她再多两个小动作,他就会毫不犹豫扑上来,将她吞吃入腹。
不过,她的目的也已经达到,趁着公子陌分神之际,两指迅速往其胸口大穴几点,于是,躁动的身体立刻僵住了。
夏夏拍拍手,往床下一跳,原本幽怨的面孔立刻变得得意洋洋:“哇哇,江湖第一高手被我制服了诶!我岂不是超级厉害?”
公子陌的脸瞬间黑沉,唯有一双眼睛仍似要喷出火来,只是却不知是欲火还是怒火了…
“夏夏,不许胡闹!”
夏夏被吼得小心肝一颤,可仍是腆着脸硬声道:“你再凶我,我连哑穴也封了!”
“夏蓝雪——”这一声,夏夏森森听到了磨牙的声音,心知此地不宜久留。
她虽然用了全力,但对于公子陌这样的高手来说,解个穴也就是分把钟的事情,要是在这风口浪尖上被他逮到,啧啧,后果不敢设想。
“呐,鉴于你说话不算话,罚你在这里思过一个时辰,我就先不陪你玩啦!”
夏夏玩得尽兴,说完,脚底抹油,立刻要开溜,只是才转身,又转回公子陌跟前,蜻蜓点水般地覆上那干燥的薄唇,然后贼笑数声,溜之大吉。
唯独留下某人,身体僵硬地比点完穴更甚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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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地府,三途河边,一面水镜幽幽流转,光华闪动,映出女子调皮的笑颜。
彼岸站在跟前,手中缓缓执起一枚翡翠玉佩,表情似欣慰又似担忧:“寻得心之所爱,诅咒也就破了,我的孽障也算得了救赎,那些人也不用再被连累受苦…至于以后如何,也全凭他们各自造化了…”
“恭喜姐了。”泽轩微微一笑,笑意淡薄,原本清秀的脸上凭添了几分沧桑。
“怎么,你不高兴?”
泽轩不语,只是眼神幽幽地看着水镜中相拥的一男一女。
“现在后悔了?我早跟你说什么来着?”彼岸捏紧手中的玉佩,诅咒的力量消失,它也彻彻底底地回归了本来面貌,微一用力,就化作了一团莹绿色的齑粉。
“我不后悔。”泽轩保持着原来的动作,蓝色的发丝无风自舞,“只要她幸福,怎么都好。”
“呆子!”彼岸不雅地朝他翻了个白眼,语气一转,也显出浓浓的担心,“诅咒一破,妖儿的布局也就真正开始了,只怕到时你我也帮不了她…”
“没事的。”泽轩仍是淡然,岁月不知何时在他脸上刻画下了一副波澜不惊,“我了解她的为人。她不会选择恨的。”
“但愿。”彼岸古怪地看了泽轩一眼,他倒是比她还淡定了,“不过就我所知,妖儿已经找上君陵尹了…只是,她大概还不知,我已经将前世的记忆还给了他…”
“管他呢!”泽轩咧嘴一笑,难得透出一点孩子气,“我守护我的夏就好。”
☆、欲爬少主床未遂
夏夏畏罪潜逃;心情无比舒畅,也就是这个时候,才有了那么点归属感。
在路上大摇大摆晃了一圈,却没找到袭方的影子,就回了独梅院。
没想到的是,一晚不见,居然也有人会担心她。
刚进院子就见唐柳坐立难安地靠在石桌边,一见她出现,面上一喜,迎面就小跑过来,只是站在一米开外又生生停住了脚。
“夏夏,你终于回来了,昨晚你和书雅都没回来,我还担心你们出什么事了,问浣衣房的人也不知道…你…”
唐柳打住话头,犹疑地看了夏夏一眼,一袭白色长裙,未施脂粉,看起来多了几分清秀,不似往常的浓妆惊艳。
呃…有时候,化妆技术其实可以当易容技术用…连气质也能篡改几分。
“我没事。”夏夏微微点头,表示对唐柳的热情还有点不习惯,“书雅大概不会回来了,你也别操心了。”
“为什么?”唐柳一愣。
“呃,欲爬少主床未遂,被丢出去了…”夏夏张口就来,血淋淋的事立刻化作一股恶趣味,笑得好不过瘾。
唐柳站在那里目瞪口呆,下巴好久没合不上,再看夏夏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更觉头皮发麻。
“哼,没想到她也是这样的人,真是活该!”
尖锐的声音传来,却不是唐柳,而是在窗边观望已久的冬雪。
夏夏自然早就发现了她。自从唐柳的事情被捅破,冬雪和院里人的关系就急剧恶化,好在平时不用走动,难得看到互相不会顺眼避着也就是了,倒是第一次看她上来主动插话。
看样子,她对江书雅的下场也是丝毫没有同情,虽然之前看起来关系尚可,可一牵涉到她们少主,她就自然产生了排斥厌恶。
批判完江书雅,她一双犀利的眸子立刻盯到夏夏身上;满脸质问神色:“你为什么穿着我们冥幽宫的衣服?”
唐柳终于阖上了下巴,冬雪的问题也是她想问的,一见面就发现了夏夏的变化,只是她却没胆子直接问出口。
倒是夏夏,玩味地笑了。
时隔一年再穿上这身衣服,心境倒是不同了。
“我本来就是冥幽宫的人,为什么穿不得?”
“你?”冬雪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果断道,“不可能,你明明是外面选进来的,和那个江书雅是一道的!”
夏夏看冬雪这样,玩心越发地重起来:“这个建议不错,我会向她学习的。至于她的失败,就当是我成功的探路石好了,哈!”
“你…无耻!”冬雪是新进的白衣,其实性格还算单纯,夏夏一露出老油条本色,她就立刻有些招架不住了。
“对了,冬雪,论起辈份来,你实在该尊称我一声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