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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愈发僵持住了。
夏夏很郁闷,非常郁闷。
刀口舔血的日子她也大概尝过了,这种情形还不算惊慌。只是,她到此刻才意识到,她一腔热血要来救人,却成了拖后腿的那个?
君隐对公子陌的危害很大没错,可是,还要论江书雅下不下得成手是不是?
袭方早有言,恢复全部内力的公子陌…强到非人…
夏夏打死也不想承认,自己关心则乱。
再看公子陌,因为距离关系,救人的动作只行到一半,就被喝止,他脸色不变,只是深深看了夏夏一眼,才对江书雅开口道:“你已经走投无路,以为垂死挣扎就有用吗?”
“还是难说吧?”江书雅忽然诡异一笑,微低头伏到夏夏耳边,状似问她,“我早该注意到的,对我们少主大人来说,特别的并非唐柳,你说是吧,夏夏?”
她从一开始,就一直在试图接近那些于她混入冥幽宫行事有帮助的人,钱四小姐也好,夏夏也好,唐柳也好。只是她何等眼色,只夏夏突然的出现,再加上公子陌刚才听话的停住脚步,联系一下之前细节,立刻领悟出什么来。
“恐怕你要失望了。”夏夏没好气地开口了,“他先有有孕在身的未婚妻,后有新识的乖巧新宠,你要是再周详点就该架了唐柳同来,挟持我有什么用?”
“呵呵,你倒是嘴硬。”江书雅索性也不理会她,直接对公子陌道,“放我走,不然,我必杀她!”
公子陌淡淡扫了她一眼,微顿,缓缓吐出两个字:“请便。”
虽然和心中所想的反应出入不大,两个字出来的时候夏夏还是心中一揪。
“哈哈哈!好!公子陌,你果然够狠。算我今日倒霉,如此,我就要了她的命替我陪葬!”
夏夏闻言,心中一惊,知道江书雅要拼命了,手指不安分地拢在袖中,只等她要的关键一刻。
☆、公子陌傻了吧
“住手!”
夏夏正戒备着,忽见公子陌脸色骤变,冰寒化作道道杀气,吐字如刀:“你敢动她分毫,我让你生不如死!”
“哈哈哈哈…”江书雅笑得愈发肆意张狂,仿佛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
夏夏愣愣看着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勃然变色,耳边回荡着他刚才那句话。你敢动她分毫,你敢动她分毫?!
夏夏想,公子陌也傻了吧?
刚才一出戏配合得好好的,她还心中暗赞两人颇有默契,和她的搭档潇潇比都不差了,怎么这会儿却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暴露出自己的底线,第一步妥协,那么说再狠的话也没用,等于生生将筹码交于敌人手中。
她都懂的道理,公子陌怎么会不懂?
是他仍不了解她的底细她的能耐…还是…她也可以将其理解为…关心则乱?
“放开她,我放你一条生路。”夏夏其实觉得,公子陌如此肃杀般地念出“生路”这两个字,着实没什么诚意。
然而,如夏夏所料,江书雅试探出了虚实,手脚立刻放得更开了。
“怎么办呢?我现在又不想就这么走了。”她轻笑道,“完不成任务,回去一样生不如死。要我放了她,可以。就看你诚意够不够了。我也不为难你…不用你自刎谢罪了…让我想想,公子陌,我能不能再高看你一点?你大约…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混在其中的目的了吧?”
因为知道,所以才误导她,害她只注意到唐柳么?
公子陌脸色极为难看,却并不迟疑,直接拔下床柱上的一枚飞镖,往手心一捏,任其割破肉掌,鲜血淋漓:“放人。”
“别!”
江书雅说得和打哑谜一般,夏夏直到公子陌一番动作完成,才惊恐地意识到,如果那镖上淬了毒…如果那毒的成分是君隐…
再也无法淡定看戏般被挟持,夏夏手掌猛翻,直接将东西全部攻向江书雅腰际,强硬地要摆脱掣肘。只是被挟持的力度太大,无奈对面的男人也根本不配合,脖子上顷刻被拉出一个大血口。
不过也仅仅是一顿,公子陌立刻反应过来,挥手接下针对夏夏的后续攻击,否则,这样强行摆脱掣肘,后背空门大片留给敌人,不死也得伤残。
公子陌飞身拉住夏夏,将他带入自己身侧,而江书雅也终于意识到大势已去,再不管其他,一枚飞镖垫后,就立刻向门外逃窜而去。
只是,她的身形还未完全跃起,就突然呻吟一声,向后倒去。
夏夏正看得惊奇,不经意忽然被一只手掌捂上了双眼,不爽地拍开,继续看。
一支飞镖正中江书雅眉心,几乎完全嵌入其中,一道血流缓缓流淌下来,覆盖了她死不瞑目的眼睛。
长纱白裙的身影紧随落地,踹了一脚地上的尸体,语气里满是讥诮:“班门弄斧,在老子面前也敢耍镖。”
又瞄一眼不知何时抱做一团的两人,鄙夷之色更重。
“哼,两个笨蛋!”
乐乐骂完,直接驮起地上的尸体,大步而出,徒留一地狼藉。
☆、就你欺负我
一场刺杀在乐乐眼里似乎终成了一场闹剧。
夏夏一时有些回不过味来,待到慢慢回味,立刻质问般地眼神瞪向公子陌。
公子陌仅仅是叹了口气:“别动,你脖子上有伤。”
说得平淡却关切,这让夏夏愈发恼火,愈发梗着脖子瞪他。
身怀六甲的未婚妻为什么扛了尸体就走把空间单独留给她们俩?
上次几天变了一次脸,这在一个时辰不到又变了脸,他是变形金刚还是精神分裂?!
缓和下来的面孔似透出一些疲倦,公子陌摸摸夏夏的发,似安慰,又似妥协:“是我不好。别闹,先包扎伤口。”
是我不好。
鼻子一瞬间酸涩得厉害。受人欺负的隐忍也没有多委屈,被无视被讽刺也没有多委屈,偏偏在这一句话出来后,心里的委屈就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出来。
道歉有什么用!早知道不好为什么要欺负她!他们都说他对她特别,为什么她只看到他翻脸比翻书还快!?发什么征婚启示,选什么老婆,跟那么多女人不清不楚不说,为什么要在她发现自己喜欢上他以后让她听那样残忍的对话!
夏夏一拳捶到公子陌胸口,不用内力,却用了所有的蛮力。一拳不够,两拳,三拳…一只手不够,两只手一起…那狼狈到极致都没有想过要出现的眼泪拼命在眼眶里打转,却仍是不肯流下来。
公子陌眼中心疼一闪而过,无视那挥舞捶打的手臂,直接将夏夏整个拥进怀里,眼里是复杂莫名的意味。
如此便好,还要强求什么呢?
第一次感觉冰块转暖的怀抱,如温泉净水洋溢在心间,却又觉得那么熟悉,那么习惯,仿佛只是失而复得的珍品。
躁动的心慢慢被抚平,头深深埋进怀里。
他总是有这样让人安宁的力量,在他身边的一切仿佛都不可能杂乱喧嚣。曾经,聒噪如她,在他身边也依然乖巧安静。
白衣妇人说得对,他让她…安心。
“没事了。没人再会欺负你了。”
夏夏吸了吸鼻子,带着重重的鼻音:“就你欺负我。”
公子陌淡淡勾起唇角:“那让你揍,揍到痛快为止。”
“哼,未婚妻呢?”
“冒牌的。”
“唐柳呢?”
“丫头资质不错。”
夏夏立刻怒目而视。
公子陌无奈地揉揉她的发心,道:“书会利用你。”
书,凌门新一任种子杀手,居然化名江书雅,企图刺杀公子陌。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控制。
“就这样?”夏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只见那深邃的眸中一闪而过的迟疑,立刻叫嚣,“你骗鬼!”
他的意思还是为了保护她了?放屁!保护她不搭理她就是了,干嘛把她往死里欺负?干嘛眼睁睁瞧她受委屈!他一点不心疼吗?
夏夏第一次发觉,自己还能把公子陌问懵了。他看着她一脸的质问,居然一时无语。
这时,屋檐上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就你那缺根筋的脑袋,不耍点手段你能送上门来?不欲擒故纵你能乖乖投怀送抱?”
☆、太TM欺负人了
“乐乐,出去!”公子陌忽然冷声喝道,微显恼怒的挑眼看着屋顶某处。说实话,他这辈子还没用过这么下三滥的伎俩。此刻勃然发威不难说有恼羞成怒的成分。
“啧啧,过河就拆桥,少主大人果真无情啊!走走走,夜玄,陪我去打架,在这看小两口打情骂俏我浑身鸡皮疙瘩。”
屋瓦一阵窸窣响动,从破烂的门框外隐约可见,夜色中一个人影拖着另一个凌风飞掠离去。
夏夏站在屋子里,忽然回过神来:“你们合起伙来算计我?!”
怒!真的怒了!
敢情一切都是设计好的?从张贴征婚启事到引她去征婚,那告示根本就是翻版她原先写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