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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好大口气!”夏夏忽然冷笑一声,身形迅速动了。趁所有人不备,一手劈在吕公子一只胳膊上。
吕公子突然遭袭,疼得哇哇乱叫,直觉得一只胳膊似要断了。
夏夏动作未完,是打定了主意要连贯着来记狠辣的,却忽然被潇潇一手拦下,拽离那吕公子,防止她二度下黑手。
“别闹,这伙人不好惹。”潇潇暗道。
“啊——本公子的手——”吕公子疼得冷汗直流,边不忘大声嚷道,“快快,抓住这两个臭娘们,敢暗算本公子,我要她们吃不了兜着走!啊——”
夏夏看着一群围上来的随从,不禁笑道:“来呀来呀,难得有人愿意陪我过招。”
“夏夏!”潇潇又是一声警告,将她拉到自己身后,两人眉眼交换之间,众随从竟然一时没敢妄动。
只有一个脸色阴沉的男子走出来,不善道:“两位姑娘,奉劝你们还是不要乱来,我看两位的身手,猜测两位应该是江湖中人,只是这京城可不比其他地方,任性妄为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是靖王府的人。”潇潇挡在夏夏身前,低声道。
“跟他们罗嗦什么!马大哥,你赶紧帮我擒住这两个臭娘们,我要她们生不如死啊啊!”
夏夏本来还想问些什么的,一听这话,顿时冷笑连连:“我倒要看看,是谁生不如死。”
好像是要印证夏夏这句话似的,那吕公子忽然大叫一声,整个人都摔翻在地,腿脚开始抽搐。
“啊,公子…”
“公子怎么了…”
一群人手忙脚乱,只见吕公子脸色渐黑,却束手无策。只有那阴沉的“马大哥”瞄了地上的人一眼,双手负在背后,冷眼看着夏夏两人道:“两位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对吕公子下毒,你们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说来听听?”夏夏挖挖耳朵,显然丝毫不放在心上。
敢随便抱她?真是活腻味了!自从知道她是百毒不侵之身,袭方那货不知道在她身上下了多少毒!
☆、再次见面(1)
“吕公子可是靖王的小舅子,靖王妃的亲生弟弟!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以为自己能活着逃出京城?”“马大哥”沉声呵道,“还不赶紧把解药交出来!”
夏夏一听,乐了,不怕死地大笑道:“我当是谁呢,不就是个小舅子么?想要解药?门儿都没有!别说是小舅子,就是靖王亲自来,也没有!”
“姑娘好大口气!”
双方之间的争执,各方早已注意良久,只是并没有人插手管闲事。
这一声,却是阮红楼对面的茶楼包间里传来的声音,这声音浑厚不散,显然是用了内家功夫。
夏夏浑身一震,抬眼望了望那扇半开的窗户,却并没有看到人影。
“我说这驴啊马的怎么都开始当街叫唤,原来是背后有人撑腰!”夏夏嘴里狠辣,心里却已经萌生了退意,显然,今天的场面太混乱,闹大了,只怕难以善后。
悄悄在潇潇背上划了两道,两人已达成默契,随时准备找机会脱身。
可是那“马大哥”哪里肯依,夏夏刚才的话明显是把他和驴公子都骂成了畜。生,是可忍孰不可忍,饶是他一派心机深沉,也忍不住要出手教训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哼,想跑,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姓马的一声冷哼,折扇一收,就先发制人,朝夏夏两人攻来。
这家伙,居然也是个练家子。
不过,夏夏也正是看出这点,之前才没有轻易动手,而是选择靠近那吕公子。
可是这家伙出手就出手吧,谁知他好死不死,竟然也巧合地以扇为兵。
这,可是犯了潇潇的大忌!
一年多来,不只夏夏,红楼里也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
慕容锦走了,百折扇离开了,潇潇差点丢掉性命…
姻缘纠葛,百般苦楚,早已磨砺掉了往日活泼开朗的女子。
那一道无形的伤,永恒地横亘在心口,便是他们这些旁观者,也小心翼翼,不敢触动。
这“马大哥”真是触了大霉头!敢太岁头上动土!夏夏几乎掩面不敢看。
要知道,自从百折扇离开以后,潇潇几乎是拼了命地在磨练武功。红楼此时若重新以武排名,潇潇只怕得是三哥以下第一人!
☆、再次相见(2)
果然,那“马大哥”以扇为剑,直指而来,潇潇就顿时变了脸色。
“就凭你?”
潇潇声音骤冷,眼里怒恨之色一闪而过,直接正面迎上,显然是要动真格的了。
两人一交手,“马大哥”动作狠戾,正面封死一切出路,扇尖眼见着就要刺中潇潇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潇潇身形甫动,以一种柔软到不可思议的形态扭曲闪避,“马大哥”正惊讶不及,潇潇紧接着后招迎上,一出手,就毁了那柄上好折扇,纸屑满地飞扬。
“就凭你,也配用扇!”潇潇冷笑一声,紧接着攻上,那招招不饶人的架势,显然把刚才见机跑路的计划都抛诸脑后了。
那“马大哥”武功其实不赖,可碰上动真格的潇潇却实在不是对手,只能勉强抵御躲闪。
潇潇受了刺激之后,武功路数都走得十分偏激,最惯常大开空门,诱敌深入,再以常人难以做到的姿态闪避,紧接着重重一击。
都是拼命的招数,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不是她伤就是对方伤。
那“马大哥”实在不是她的对手,几招对下来,已经险象环生。夏夏不甘寂寞,非要横插一手,阴险一笑,几根淬了毒的银针就朝人背心追去,封死了退路,又临着潇潇不留手的一招下去,眼看就无路可逃,躲了前边闪不了后边,非得中招不可。
这时,那半开的窗户里却有人忽然出手了。
也没看得清是什么暗器飞射出来,直接截断了几根银针,才给“马大哥”制造了一现生机。饶是如此,他肩头还是吃了潇潇一爪,衣衫洞破,显出几条血红抓痕。
暗器落地,夏夏才看得分明,不过是一只普通的白瓷茶杯,现在却碎成了齑粉。
潇潇反应极快,一击必杀失手,立刻带起夏夏要跑,动作都不曾滞涩半分。
“动了本王的人,就想这么走了?”
窗户敞开,暗红的人影猛然闪现,一把筷子在手,一出手就两根筷子,一支阻去潇潇的路,一支攻向夏夏后心。
如此,潇潇和夏夏就不得不分开,各自闪避。
☆、再次相见(3)
潇潇动作轻灵连贯,行云流水,避开了攻击就顺势换个方向继续逃匿,也不管落后的夏夏。
夏夏则心性好胜,强接了那支竹筷反射过去,却被暗红的身影一击,竹筷也碎成几段。
“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敢在本王面前撒野!”暗影不屑笑道。
夏夏一击未中,不怒反笑,仰面看了眼那窗口的阴影,朗声道:“靖王就凭这帮酒囊饭袋,也敢图谋江山?”
那不羁的笑容迎着阳光,璀璨得连红衣都比了下去,光辉耀眼。那一刻,阴影手里本要再发的竹筷忽然滞在了半途,倒是那马大哥骂了声“该死”,又欲追击。
夏夏的话,不可谓不狠毒。先是骂人无能无用,又是狠批靖王狼子野心,意图谋反。这话若是传得远些,落了有心人口实,带来极大不利,也不是不可能。
“马沛元,住手!”
“王爷?”
姓马的本欲追击,却忽然被暗影喝止,满脸不解。也就这么一个停顿间,夏夏也几个翻身飘然远去,再不回头。
“穷寇莫追。”阴影里的人影这才慢吞吞地开口。
“那吕公子的毒,怎么办?”马沛元看着仍在满地打滚的吕公子,满脸都开始溃烂,一时竟辨不出用的什么毒。
暗影冷冷一笑,道:“王妃的亲弟弟,交给王妃自己处理就行了。”
“是,王爷。”
原来,这暗影竟然就是靖王本人,只是他显然并不十分在意他那小舅子的性命。倒是这个马沛元,一副唯命是从,不敢违逆的样子,却像是靖王的亲信。
马沛元得了指令,不敢敷衍,赶紧指挥指挥一群随从就抬了人撤出柳胥街。
人群楼空,街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各路人马也各自龟缩,不敢明目张胆探视。
唯有那暗红身影始终站在窗前,凝视着夏夏离去的方向。
他缓缓向前迈了一步,完全从阴影里走出,阳光照射在那副绝世妖娆的面孔上,散发出令人惊叹的迷离。
只是一双波光流转的桃花眼,却怔怔望着一个方向出神。
靖王,轩辕钟离。
☆、跪罚
平京边郊,某看似废弃的荒宅外,一袭红衣猛然从树丛中蹿出,一个翻身跃进墙内。
外院是肆意蔓延的大藤萝,张牙舞爪的老根错结,铺天遮地。
厅堂彻底蒙了泥灰,几根横梁折瘫在地,静静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