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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清嗓子,环视一周,东北味十足的喊:“哎!那个同志们啊,看好了,这是俺男人!”
一片静谧,而后笑声四起。
曲枫杨彻底呆滞:“干什么你?”
“不是你让我说的吗?看,我多勇敢。”
他轻咳两声,神色尴尬。
我趴在桌子上,笑道:“亲爱的,你脸红了,难得一见。”
¥¥¥¥
五。。。五十了。。。我终于蹭到了。。。。吐血。。。
51
运动会来的如火如燎,欧晓晓跃跃欲试,“是姐们儿为组织贡献力量的时候了。上吧!”
我缄口沉默,举头望青天,低头见蟑螂。
班长不放过我,拿着报名表堵在门后,“大姐帮帮忙吧!报个名!跑最后也没事,就充充数!”
“那么多女生呢。。。”
“靠!你看看她们一个个的,腰杆一条柳,走路三道弯,上了场还不闹笑话?”
我瞪他一眼,同情心瞬间湮灭,“少废话,觉得我不像女生就直说。”
“没。。。我真没那意思。”
“嗬,那么勉强。爷们还是另辟蹊径吧,实在不行你自己上。”
班长晕菜,险些给我跪下。
我母性情节大发,心想孩子长这么大个也不容易,小脸还那么俊,便瞟了一眼报名表,权衡一下,勉强指着一百米说:“就这个了,多半米我跟你急。”
说罢潇洒离去,任其膜拜我英勇风姿。
回去和曲枫杨聊起这事,他愣了半响,说:“没关系,名次不重要,重在参与。”
我郁闷,反思自己为何做人如此失败,“这话说的早了点吧,我还没比呢。”
“那我就等你跑完了再说。”
“你这人可真没劲。其实。。。我还是比较有实力的。”
“恩?啊。”
“哼哼,等着瞧好了,我要是跑出个名次来,你要怎么办?”
“你说啊。”
“那你就站在操场上,大喊三声‘我爱洛冉’。怎么样?”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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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答应的这么痛快,你就笃定我没戏是不是?”
“洛冉同志,你要认清自己的位置。”
“切,等着丢人吧你。”
结果当日枝节旁生,我竟百年难遇的肚子疼。
咚咚一杯杯的灌我热水,担忧道:“看情况还挺严重啊,用不用吃药?温经丸?归脾丸?乌鸡白凤丸?”
“行行行,歇了吧你,吃了我就起不来了。”
“哎?干嘛去啊你?”
“一会还有我的一百米呢。”
“都这样了还跑?姑娘咱可是命最重要。”
班长拉着我的手,感激涕零,把我讴歌为继雷锋之后最大公无私的无产阶级,为了班级利益无视自身苦痛,实乃英雄。
我晕晕乎乎的点点头,末了推开他,羞涩一笑,“俺是有家室的人了,别动手动脚的。”
妈的,拼了。
一圈下来,跑的生不如死,已没余力看名次,我捂着肚子,向厕所挺进。
靠在洗手台上,疼的我欲哭无泪,好感谢我伟大的母亲,十个月孵出我这么一祸害来。
以后绝对不生孩子,想想都疼。
可万一我老公喜欢孩子怎么办?比如,比如曲枫杨。上次去孤儿院看他做苦力做的还挺开心的。。。
真抱歉亲爱的,你们老曲家要绝后了。
我笑出声,立刻遭报应。
难道我要疼死在这荒无人烟的厕所里吗?还是应该喊两声救命以示我顽强不屈的求生欲望?
我嘤咛一声,缓缓滑靠在墙上,缩成一团,以最本能的姿势抵抗噬骨的疼痛。
曲枫杨。。。曲狐狸。。。你快来啊。。。早知道就不往女厕跑了,你有贼心但没贼胆肯定不敢进来。。。
忽然门被推开,我惊喜抬头,暗想佛祖果然疼我,却在看见那人时生生出了冷汗,我操,诚心捣乱吧这是。
方月冷冷看我,面无表情。
完了。。。兴许明日我的尸体就会见报,供万人瞻仰。然后。。。然后她奸计得逞,和曲枫杨双宿双栖,喜结连理?
美的你。
我毫不示弱的瞪回去,半响,恍然,世界真奇妙,怪事比比皆是,女厕都有情敌PK,可见时代在进步,社会主义大潮下,一切皆有可能。
我垂下头,妈的,小样儿,改天再收拾你。
方月问:“你和曲会长上这儿约会来了?”
我咬唇不答。
“还是你走错地方了?”
我吸口冷气,曲枫杨你要再不来我就真玩完了。
方月终于看出不对,惊道:“洛冉,洛冉?你怎么了?”
我再没力气强撑,迷糊的实话实说,“我。。。我肚子疼。”
她转身跑开。
我。。。晕。见死不救,间接谋杀,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恍惚间,看见门再次打开,一高瘦身影冲了进来,身后跟着面目模糊的方月。
那人抱着我,动作慌张无措。
我用力抬起头,却看不清他的脸庞,只是轻唤:“曲枫杨。。。曲枫杨。”
他顿了一下,朦胧的听他说:“小冉,不要怕。。。”
我一头扎进他的怀里,眼泪一下流了出来,“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怎么这么晚。。。”
52
校医室的老师漂亮的没话说,穿着白大褂飘忽的行走,我靠在老杜怀里惊艳,以为自己看到了现代版的小龙女,肚子立刻好了很多。
例行检查之后,老师开始沉思,我有些忐忑,生怕查出个盆腔炎,附件炎,子宫内膜炎来,好在诊断结果只是着了凉。我呼出口气,觉得下辈子又有了奔头。
趁着老杜拿药时,老师悄声问我:“有男朋友吗?”
我愣了愣,不知道男朋友和肚子疼有什么特别联系,但还是老实的点头,颇有些骄傲,“恩。”
老师高深莫测的笑笑,提醒道:“有些事可要点到为止,女孩子别一不留神吃了亏。”
我顿时就黑了脸,心想下次再进校医室应该贴个“我是处女”的牌子以证明我的清白。
老杜拿着药边走边研究,眉头紧蹙,“这。。。”
“过期了?没这么恶毒吧?”
“不是,吃这个管用吗?”
“要不,你先试试?”
老杜哀怨的看着我,语气颇为后悔,“你就这么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吗?”
“我知道咱俩心有灵犀,不用点都能通。你老实说,我肚子疼的时候你是不是哪也疼来着?所以才这么快的英雄救美?”
“是方月拉我过去的。。。”
“啧,你咋这诚实呢?那也是佛祖保佑,让我临死前见你一面。”
老杜垂了眼,笑容清淡如风,幽静似水,软软碎碎,“是谁抱着我叫曲会长来着?还编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讪讪的笑,伸个懒腰,转移话题,“老杜,你别用扶孕妇的姿势扶我。”
他瞥我肚子一眼,轻笑:“你再这么吃下去,差不多了。”
我风骚的捋捋头发,笑的欠抽,“我一直对我的身材很有信心。”
正说着,门口风风火火跑进来一人。
老杜收回扶在我腰上的手,似笑非笑:“看把你美的,嘴再咧大点。”我心一跳,故作娇羞的低下头,不知道是不是该冲过去,喊一声:“死鬼~~~讨厌~~~”
曲枫杨看见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两秒才纳过闷,话到嘴边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来回的打量我。
我好笑,大声说:“完了亲爱的,我肚子疼,你要对我负责。”
过往的同学皆神色惊异。
他坦然的点头,干脆且坚定,“好。”
我语塞。这人真妖孽。
老杜适时的递上药,说:“会长,小冉交给你了。”
曲枫杨深深的看他,眼神怪异,似审视,似研判,“恩。同学,谢谢你啊。”
老杜果然挂着好心的路人甲的身份微笑,满是疏离,“。。。没关系,我还有事,你们忙吧。”说完便急着离去,竟有些落荒而逃。
我拉住他的衣角,呆呆的问:“老杜,你。。。”
他的眼波轻飘飘的落在我身上,稍纵即逝,像是凌晨试探的月光,浅淡的期待,厚重的隐忍。
我看到那张朝夕相对十余年的脸庞上,渐渐浮现一丝晦涩的痕迹,如尘封的秘密忽然破茧而出一般,带着狼狈的忧伤,
“小冉。。。会长还在等你。”
我松了手,看他渐行渐远。
斑驳的阳光。高挑的背影。
什么时候,老杜已经变得那么单薄,
曲枫杨拥住我,轻声道:“人家都走那么远了,你还没看够吗?”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