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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完了,板上定钉的没戏。”
“哎,结果出来以后告诉我啊,我得看好了欧晓晓,别回头她禁不起刺激,再做什么傻事,报纸上会怎么写?‘学校领导因私忘公,某女生血贱三尺白绫’?”
笔试那天,欧晓晓打扮的干净利索,跟我们挥挥手,信心十足的迈进考场,留下我们在后面瞻仰她英姿飒爽的背影。
回来的时候欧晓晓看起来更是信心十足,手舞足蹈的跟我们说题如何如何简单,咚咚看我一眼,揉揉太阳穴,笑的勉强。
咚咚是何许人也?人家初二的时候就获得了无数个市级英语竞赛的一等奖,这种境界的人都不去报名,为什么?因为人家知道,在中国凡是跟英语沾边的东西,猫腻太多了。
然后欧晓晓在宿舍里度日如年的等待卷子的结果出来,我和众姐妹陪着她一起度日如年的等待,这种事,成了,她就是我们宿舍我们班的骄傲,没成,以欧晓晓那性子,就不只是丢人那么简单了。
咚咚悄声对我说:“哎,要不咱们去问问吧。早死早超生,省的欧晓晓天天惦记着。”
“你问谁去啊?问校长还是问德育主任,人家认识咱们是谁啊。”
“不是,你不是和学生会长挺熟的么,你问问他啊。”
“谁说。。。”我们很熟的?我看着咚咚,她冲我点点头,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甚是可爱,我说:“他怎么会知道啊。”
“靠,学生会和居委会是一个性质的组织,什么不知道啊。你就帮着问问呗。”
我抬起头,看见欧晓晓在桌子前对着镜子搔首弄姿,心情大好。我咬咬牙,说:“对,不能再让咱妹子这么下去了,你瞧瞧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一颗心早就飞到大英帝国去了。”
我打给曲狐狸,他告诉我,名额早就定下来了,估计去的两人都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了。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没有在全校公布?
曲狐狸说,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事态紧急吧,怎么这么在意这个?
我说,欧晓晓去报名了,她等着结果呢。
曲狐狸何等心思,一听我这么说,立刻就明白了,他想了想,叹口气说,告诉她别太失望,以后机会还多的是。
我恹恹的应了一声。
快挂电话的时候曲狐狸告诉我,去的两个人中,有一个是区教研组组长的女儿。
我还能说什么?学校领导不嫌我们没有才,只嫌我们没有财。
最后欧晓晓还是知道了,满心的不平和谁诉?去找主办老师,人家说卷子和成绩已经交到市里,无法再进行查分。欧晓晓很委屈,苦巴巴的准备了几个星期,全都付诸东流。我看着她一边擦眼泪嘴里一边说“我不后悔,真的,我不后悔”的时候,心里头特不是滋味。
楚熙让我拉着欧晓晓去KTV找他,痛痛快快的唱两声,没准能舒服些,欧晓晓欣然同意,路上还含了颗金嗓子。
然后她就让我见识了什么叫麦霸,整整两个小时,谁都没抢到麦克风,最后她还唱了首小毛驴,唱完了就开始发呆。欧晓晓是那种被父母保护的很好,没经历过什么挫折的孩子,虽不能说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但绝对也是一家子的掌上明珠,前路被铺陈好,一切伸手即来。好不容易这回想自己做成件事,却被险恶的社会愚弄了,其苦涩程度可想而知。我试图安慰她,谁知越安慰她越委屈,没说两句就开始抹眼泪,我看看周围,包间里全是楚熙的狐朋狗友,顿时有些后悔来这儿,回头让人看见这么一纯洁的大姑娘在我面前哭的梨花带雨,我可怎么跟人家说啊,虽说我是女的,但碰见一思想丰富前卫点的,没准以为我们在搞拉拉。
我说:“你别哭啊。。。以后这机会还多的是。”
欧晓晓哭的更厉害。
有人拍我肩膀,我吓一跳,回头,是安晨,“哎?哎?你怎么会在这儿啊?”
安小帅笑的还是那么勾人,“我一直在这儿啊,刚才就看到你们了。。。她怎么了?”
欧晓晓瞪他一眼,接着哭。
我把事情原委完完整整的告诉他,安小帅听了很气愤,“学校也太过分了,做了大尾巴狼也不说把犯罪痕迹藏好点,这是对我们智商的侮辱。”
我咳嗽两声,“安晨同学,你小点声。”
安晨笑眯眯坐在欧晓晓旁边,欧晓晓擦擦眼泪,看都不看他一眼。我被包间里的烟味熏得够呛,拉过安晨说:“你替我看着她啊,别让抽风,我出去转转。”安晨点头:“好啊好啊,你去吧。”
走了两步我又绕了回来,“别对我妹妹动手动脚的啊。”
安晨眨眨眼睛,表情纯洁的赛过大头儿子。
出了包间,我呼出口气,自打我爸戒了烟,这几年来我再没近距离长时间的吸收这么多二手烟,想我爸也真有毅力,抽了二十多年的烟,说戒就戒,真没再碰过。
廊道的灯光昏暗却暧昧,晕黄色的布景很像犯罪现场。我歪头看了看,壁灯珠纱环绕,飞彩映辉,绝对不便宜,怪不得这里的东西这么贵,好在不是我付钱。。。有种人生来就是败家的,比如楚熙。
一股股热浪从包间的缝隙飘出来,夹杂着阵阵鬼哭狼嚎。我站起身,向出口走去。
转角处一阵怪异声响,我停下脚步,探身看了看,顿时面红耳赤。
一对男女正在拥吻,激情程度不亚于三级片的前戏,男人按耐不住,手伸进女人衣服的下摆,女人的文胸若隐若现。
我去,这帮人真是。。。发情也不看看地方,这是公共场合,公共场合!哪有这么急啊。我想起今儿早上在公车上看见的那一对儿,对面一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那两人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啃了一路。。。现在中国民风果然开放了啊。
人家还是纯洁的小女孩,当然懂得非礼勿视。我转过身,正要走,却不慎踢倒了地下的一个酒瓶子,‘咣当’一声。我一身冷汗,那两人果然停下了动作。我不好意思的抬起头,霎时愣住。
那男的,竟然是楚熙。
30
楚熙看我一眼,神色坦然的松开了手,我这才看清了他怀里的女人。。。一头黄毛。
靠,楚二爷你可真行啊,连洋妞都勾搭上了,祸害完本土姑娘,又把黑手伸向大洋彼岸啦?嫌中国资源不好啊怎么着?深刻的鄙视你一下。
楚熙靠在那洋美眉耳边,嗓音低沉性感的说了句英文,顿时让其眉开眼笑,剽窃了江南姑娘独有的羞涩笑容,然后整了整头发,娴雅的从我身边走过,打量我半响,操着一口纯正的普通话说:“小妹妹刚上高中吧?”眼神那叫一得意。趾高气昂的离去。
我。。。。
我们中国人做人一向厚道,讲究骂人不带脏字,七拐八拐之后直达要害,戳的你风湿病关节炎一通狂犯,可我道行不够,酸腐程度也不够,每每都是以牙还牙,磕的两人都痛不说,还白白低了自己的身份,如今奥运在即,我们龙的传人自然要对外国友人亲切热情,讲究你打我的左脸,我要把我的右脸奉上去,觉得不够,你还可以继续打。和一外国美眉撕破脸,搞不好我就是中国的罪人。
我冲着她的背影笑说:“大娘,您眼神真好,这都给您看出来啦,东方人一般都瘦弱小巧,不像您那么健壮魁梧,出门还带着两个喜马拉雅,您多担待。”
恍惚中看见那美人晃悠一下,步子差点没倒开。
楚熙嬉皮笑脸的颠了过来,“呵呵,那啥,呵呵,你怎么出来了?”
“靠,楚熙,不是我说你,你这品味也忒差了吧?还是又在程丹那里受委屈了?泡不到妙玉妹妹也不能改泡尤三姐啊!还是个外国货,放荡程度可想而知。”
“说什么呢你,这姑娘怎么瞅见谁觉得谁不像好人啊,正常男女关系都让你曲解成这样了。”
“正常?好意思说吗你?我要是再晚出来一步,你们两个。。。”
楚熙点了根烟,烟雾缭绕间的眼神显得邪痞且深邃,“我们两个怎么着啊?”
我叹口气,真为他那金陵十二钗不值,一糟蹋就糟蹋一麻袋,小心以后儿子都认不过来啊,“算了,哥们好自为之吧,小心别染上什么A字头的病。”
“忒小看我了。”
“。。。。是是,那空运过来的小美人什么星座啊?不会是程丹同学的替补吧?”
楚熙笑笑,狭长的眸子微弯,颊边隐约一个酒窝,模糊了疏遥的清冷,像个不解世事的孩子,“怎么可能,我进货向来一样一种,绝不靡烂,等哪天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