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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了,一时也没了主意,竟跟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你别哭啊,特疼是不是?那,那你想想别的事,分散注意力就不疼了,你把裤子卷起来,我看看。”
其实说句良心话,也没那么疼,倒下去的时候撞在一块石头上,那0。001秒的接触疼得我死去活来,缓缓也就好了,来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还受了不少的累,我心里自然委屈异常,这么一折腾,自然而然也就哭出来了,我自己也比较惊讶。看曲狐狸那么着急,我怎么敢说我现在没事,那不等着挨骂么,我眨眨眼,竭力让眼泪停留在眼眶里,以增加凄惨程度,别浪费了,“会长。。。我这条腿要是报废了,下半辈子可怎么办啊。。。我爸我妈指望谁去啊。。。”
曲狐狸左右张望,急得够呛,“别瞎想了丫头,没那么严重的。。。”
我忍着笑说:“可是我疼啊。。。”
“你试试能站起来么,我背你过去。”
“啊?不是。。。我很沉的。”
“身上就那么两块肉,沉什么沉啊,快起来,我背你。”
“别。。。不是。。。你怎么知道我不沉啊。”
“你什么我不知道啊。”
我心里一动,顿时觉得脸上发烫,曲狐狸似乎也觉得这话说的有点过分,顿了顿,蒙混过去,“起来吧。”
“会长,我认错,其实我的腿没事。”
“。。。。”
“你那么着急,吓得我都不敢说了。”
“。。。。”
“哎~~哎你别走啊!我错了!我腿还疼呢~~”
曲狐狸咬牙切齿,哭笑不得,终于还是走了回来,他拉起我,犹豫了一下,托住我的腰,蹲下身。我毫不客气,搂住他的脖子,“起驾~~~”
大片大片的田地满眼,微风缠绵,浮草低垂,鼻翼间尽是清澈的原野味道,清影纵横,闲情满布,好一番清雅田园景,古人崇尚卸甲归田,倒也不能尽归为其官场失利,借口圆场,种地?若真心性高洁,种地也是件雅事。
我终于放下一切矜持,靠在他的背上,粗糙的布料摩擦耳畔,愈加清晰了他的呼吸,我闭了闭眼,呼吸附和他的节奏。他的肩背消瘦却宽广,似是繁华喧嚣外的另一方天地,沉静,和暖,温柔,田间独特的气息弥漫,混着他身上清淡的烟草味飘荡,迷醉的,却是我自己。
我转过头,看着他俊秀的侧脸,人常说,薄唇的人薄情,是否因为这样,我才会对他多一分防备?
曲狐狸一直是个冷静的人,我从未在他的眼中读出过任何情绪——除了他故作的假象。我妈常说,眼随心,眼随心,看不透眼睛的人,便读不懂他的心,这也更让我断定他天性冷淡薄情。但我记得,他在讲述初恋时,眼中萦绕了复杂种种,那是我领悟不了的激荡,那时我突生悔意,他维持着一份自欺欺人的平衡,却强被我揭下坚强的面具,他踏入荆棘蔓生的过去,又忍痛走了回来,我陪不了他,那是个我进不去的空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生会在他心上烙上这般沉痛的印记,会让他这般难忘,难忘到想都不敢想的地步。
曲狐狸说:“为什么叹气?怎么了?”
我轻笑:“你走的好快,腿好难受。。。”
心也好难受。
曲狐狸放慢脚步,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走稳每一步,表情严肃的让人生笑。
傍晚这么美,醉了又何妨?我由着性子,调笑说:“美人,我沉不沉啊?”
“。。。。”
“啊~~别~~别松手~~我不乱说了!”
“别服软啊你,你不挺硬气的吗么。”
“靠。。。你说一会要是哪个老乡看见你背着我走,怎么跟人家说啊,这又不是高老庄。”
“呵呵,管他呢。高老庄?猪八戒背媳妇。”
我低了头,装没听见。
星夜低垂,微月一点照半天,村路清幽,田间树烟朦胧,风吹草低,一望千里,“其实,一辈子住在这里,也不错。”
曲狐狸听了笑笑,“你舍不得的,洛冉,你舍不得,纵使城市喧嚣迷乱,你也割舍不下那份奢华颓败,那是溶进骨子里的藕断丝连。”
我不服气,“有什么舍不得,不过换个环境,换个活法,洛冉还是洛冉。”
“城市里的人天生就对世外桃源有一种幻想,逆城市化现象就是你们这种人引发的。”
“切,你还说我,你难道就不觉得这里幽静闲适么?”
“觉得啊,可又不属于我。”
“偶尔想一想嘛。”
“想完了又怎样?徒增惆怅。”
“你这人。。。就是太清醒了,所以才活的这么累。”
“呵呵,清醒好啊,清醒才不会被迷惑啊。”
我一愣,不再言语。是啊,他很清醒,清醒的让我也不会再做痴梦,想想也可笑,怎么在这种时候{炫…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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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 书 …网}更他聊这些。我拍拍他的肩膀,“吁~~站住站住~~”
“恩?怎么了?”
“我拿手机。”
清越歌声瞬间外放,震颤一方,曲狐狸笑:“你还真是临死都不忘享受啊。”
“就剩一格电了,祸害完我也就舒坦了。”
我懒洋洋的趴在曲狐狸的背上,昏昏欲睡,他轻声唤我:“洛冉,别睡着了啊,小心感冒。”我睁开眼睛,点点头。
女歌手甜细的嗓音幽幽回荡,天然的立体声:
你在那遥远的地方
离开后是否没有遗忘
月光照城市的窗
思念月光好亮
能不能听我轻声唱
这首歌让夜变的漫长
你温暖着我心房
月光一样光芒
依然还是那一天
弯弯的月亮
所有情歌像月光
拉的漫长
将恋人的声音拉的更漫长
我们曾经多希望
永远不会天亮
就这样慢慢的走
一直走走到地久天长
一路欢笑,一路歌声。
28
到家的时候把我妈吓得够呛,直拽着我爸说要去打120,我言辞恳切的保证,“您甭担心,我没事,真没事。”
我爸说,“走两步,没病走两步。”
我黑着脸可着满屋子转了两圈,我爸点点头,“还是一副傻妞样,没啥毛病。”我妈这才放了心,一放下心,眼睛就好使了,终于看见了我身后的曲狐狸,“哎呀,这是谁家的孩子,快进来吧,外边多冷啊。”
曲狐狸局促的点点头,问了声“阿姨好。”
我翻翻白眼,这人一看见岁数大的就跟文革时看见毛主席似的。我记得刚才在楼下的时候他还跟我这儿唧唧歪歪呢——我早说过,我妈对贸然进入我家的一切地球生物都非常敏感,遑论曲狐狸此等外星物种,“要不,您就别上去了?”
曲狐狸笑的无赖,“我好歹也把你背回来了,就不请我上去吃顿饭么?”
“您看看现在几点,还吃饭?菜汤都不知道顺着下水管流了几百米了。”
“那,我就上去喝杯水吧。”
靠,这年头,流氓已经光明正大的上了台面,都跑到人家里蹭饭了。
我妈端来一盘苹果,“孩子,谢谢你送我们小冉回来,来来来,吃点东西吧。”
曲狐狸表现的受宠若惊,“啊,不了阿姨,我坐坐就走。这次带小冉出去活动,她受伤我有责任,送她回来是应该的。”
我爸从报纸后探出脑袋,看了看曲狐狸,又缩了回去。
我目不斜视的看着他,趁我妈不注意,冲他比了比中指,“FUCK YOU,曲狐狸面不改色,口型说“COME ON”
我认栽低头,我今日终于遇到比我更不要脸更流氓的了。
曲狐狸适时的看看表,说:“叔叔阿姨,那我先回去了啊,我怕我爸妈担心。”我妈笑说:“那好那好,我们这次就不留你了啊,这孩子,多懂事,有空来玩啊。”又回头看我,“小冉,怎么也不说送送人家啊?”
我慢悠悠的起身,一步三摇的晃过来。曲狐狸笑的好似温暖纯洁的邻家大哥哥,“小冉,小心你的腿,这两天别碰水啊。”
我深吸口气,说:“恩,谢谢会长关心。”
曲狐狸背着我爸妈,眼睛看向别处,嘴里小声嘀咕,“小冉~~小冉~~小冉~~”
我火大的甩上门。
进房间,手机响个不停,是欧晓晓,“妹妹在哪呢,有空给姐回个电话。”
我拨她的手机,接通,她的声音甜的发腻,“洛妹妹,今儿干嘛去了?和哪个情郎约会去了。”
“本来想着,可是不知道选哪个候选人,等我终于选中,从一大堆的资料和照片中抬起头时才发现,已经是日落黄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