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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爱你吗-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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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中,季子卿拉着雨轩坐在落地窗前,一直不说话。雨轩想起身去给季子卿倒水,让他吃药,季子卿却拽住雨轩的手不松开。雨轩无奈,“季叔,你该吃药。”
  
  一直沉默的季子卿却突然开口,讲起了自己的过去,“我出生季家。祖父的事业很成功,于是一夕之间有了财富。新家的房子很大,那是个犹如鸟笼一般的地方。有像机器一样的父亲,和总是跟在他身旁的哥哥。我和母亲,则一直过着无法喘息的日子。”
  
  雨轩安静的坐在旁边,静静的聆听,不插一句话。季子卿的眼睛看向繁花似锦的庭院,声音异常的沉闷,“在我十五岁时,白手起家的祖父过世。父亲……开始对母亲施暴,我越是阻止,母亲就被打得越严重。”
  
  “再后来,父母决定离婚,母亲为我争取到了很多的抚养费。当我得知我和母亲要离开那个家时,感到一阵心安,我再也不必担心母亲何时会被他杀了……母亲的娘家,非常重视名声和传统,对婚姻失败而回娘家的女儿,他们很是疏远,我和母亲受到严重的排挤。”
  
  “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我决定,一定要保护病弱的母亲……后来找到新房子以后,母亲带我离开了娘家。我母亲一出生心脏就不好,每次只要一讲到她的病,她就会很痛苦似的,又像寂寞一般闭上双眼。”
  
  “后来,母亲的病情急速恶化,面对病魔,我完全无能为力……母亲吃的药一直都是季家的专用医生配制的,那时候母亲坚决不答应住院,看着她躺在床上痛苦的样子,我知道,如果我不守护她,她随时都可能死去……我被不安与焦躁包围。所以那时我拿着所有的财产去季家……”
  
  季子卿的样子突然变的很痛苦,似在挣扎着什么。雨轩靠过去拥住季子卿的身体,给予他温暖。季子卿稍微镇定了些,坐直身体,继续说下去,“那天也下着磅礴大雨,我去季家,不仅没有见到母亲的主治医生,却还被哥哥赶了出来,他告诉了我,母亲和父亲离婚的真实原因……”
  
  “回到家里,我质问母亲,我是不是她和祖父的孩子……那时候我多么的渴求着母亲的否认,可是母亲她却默认了!她想要拉我的手,却被我甩开了,我对她说了很过分的话,我说了——脏……”
  
  “隔天早上,当我下楼的时候,我母亲已经死了……我知道,她没有吃下,就放在她手边的药……母亲过世后,当我在医院睁开眼睛,究竟过了多长的时间,我完全没有印象……那段时间如果没有你父母守着我,我想,我应该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雨轩想起她小时候确实有一段时间;父母都不在她身边;将她交给了外公……也总算是想明白了;她小时候父母在她面前说的那些关于「子卿」的对话的意思……
  
  “就算不停的道歉,我想——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原谅。一切,都是我害的。我觉得我非得好好补偿不可……所以我逃避一切的温暖事物和温暖的人……后来,我就瞒着你父母偷偷去了美国……”
  
  季子卿将他在美国的遭遇,怎么认识的王子谦,还有吴雪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雨轩。等一切都讲完了,季子卿才扭头看着雨轩,“我……是个无药可救的人。好几次,被同样的黑暗捕捉到、跌倒、不断重复。我……怕我会缠着你,害怕把你卷进来,所以一直逃避……但是现在,我——不想失去你。我希望,你可以一直在我身边……”
  
  季子卿用近乎是哀求的口吻继续说,“我知道,表达自己的情感是一件很愚蠢的事……雨轩,你应该不会拒绝我吧?都是你不对……让我看到那么多美好的景色,不管你会有多后悔,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雨轩抬起季子卿的头,深深的吻了上去,无关乎情爱,只为了表达自己的心意。鼻尖贴着鼻尖,雨轩的声音柔和而温暖,“不管你跌倒几次都没关系!不管你跌倒几次,我都会在你身边。我已经……无法自拔的爱上你了啊……”
  
  雨轩的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心疼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可怜而自卑的男人,“我……在你身边……需要其他理由吗……”
  
  季子卿的泪也流了出来,十几年的痛苦和压抑在这一刻完全的释放,他将雨轩紧紧的搂在怀里,在雨轩的肩膀上低泣……
  
  花朵随风凋谢……一片又一片的花瓣……乱了思绪……没了想法……




第十四章

  从雨轩家出来以后,许辰直奔酒吧,在酒吧里消磨了两天。头脑彻底冷静下来后,许辰是悔啊悔啊悔……恼啊恼啊恼……悔得肠子都青了,恼得一个头两个大……
  
  冲动是魔鬼!冲动绝对是魔鬼!那天怎么就对那丫头告白了呢?他怎么就对那个才见过几次面的丫头告白了?不就是长得清纯、漂亮点,不就是有内涵点,他许少怎么就对那单纯的丫头告白了呢?
  
  许辰想,这次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第一次告白,不到两分钟就被人甩……这绝对是记录啊!他许少的吉尼斯记录啊!这要传了出去,他以后就别想在朋友圈里混了……
  
  真正静下心来以后,许辰仔细探索了下自己冲动告白的原因,还有那天头脑发昏的实质。那天的季雨轩那丫头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毫无防备的样子,太过楚楚动人,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心动吧?恩恩,许辰肯定性的点点头,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动心是很正常的反应,所以他才冲动之下告白了。
  
  那天被那丫头几句话就给甩了,在他许辰泡妞生涯中是绝无仅有的,所以那天才会大乱阵脚,仓皇而逃……被那丫头拒绝,心里不爽是肯定的,但除了心里不痛快以外,似乎确实没有什么别的因素了……不错不错,许辰再次肯定性的点点头,看来真的是被美色所惑啊,许辰感慨万千。
  
  “噗——”旁边的笑声打断了许辰的独自沉思。许辰转头,见是昨天见到的那个王子谦正笑呵呵的看着自己。许辰不爽,这王子谦的笑,怎么看怎么碍眼,皱眉,“王先生,有事?”
  
  王子谦的嘴角依然在笑,礼貌性的回答,“许同学,你好,我没什么事。只是下班以后,出来喝酒,没想到会碰到熟人。”
  
  许辰心里不满,熟人的定义是这样的?不就是刚见过一次面,这也叫熟人?不过,良好的家教使得许辰面色不改,同样礼貌可鞠的回答,“哦,那真是巧了。雨轩的身体好点了没?”王子谦笑的轻松,眼里却带着淡淡哀伤,“应该是好了吧,子卿会照顾好她的。”
  
  听到王子谦提到季子卿,许辰就止不住的烦,他可对那个男人没什么好印象。于是说话的口气也带着些微不易察觉的不满,“哦,「季叔叔」还真体贴啊。”王子谦常年在商场上打混,看人的水准自是很高,很容易就察觉到了许辰口里的不满,挑眉笑问,“怎么?你是为我们家雨轩抱不平?”
  
  毕竟是才二十出头的小青年,不管多早接触社会,阅历自是比不过已经三十出头的王子谦,被王子谦简单的一句话轻松一激,许辰就乱了,“我为那丫头抱什么不平?就是看那丫头可怜,有点看不贯罢了。”
  
  王子谦似是而非的点点头,也不往下细说,心里倒是乐开了花,想到季子卿到时候面对小情敌的滑稽样,王子谦就忍不住想要大笑出来。原本因为吴雪的事而意志有些消沉的心态,现在也轻松许多。
  
  王子谦不理会许辰眼里的不满,硬是拉着许辰陪他喝酒,直说是和许辰投缘,酒逢知己千杯少,说什么都不放许辰走,许辰无奈中的无奈,只好留下来陪着他喝,反正他心里现在也特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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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一点多,季子卿下楼倒水,见厨房的灯还亮着,雨轩似乎在忙着煮什么东西,于是问,“怎么……你还没睡啊?”雨轩惊了一下,回头,拍着自己的心口说,“季叔,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吓了我一跳。”
  
  季子卿眼里透着些微笑意,奇怪的往灶台上的锅里瞅了瞅,“你在做什么?”雨轩笑着回答,“我在帮你煮消夜。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睡前再喝点粥,对身体好。”季子卿的心暖了暖,接过雨轩帮他倒的水,“晚上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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