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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起头咕噜咕噜的灌了几口,她动作娴熟的拧上瓶盖,嘴角微弯出一丝弧度。
“陆医生,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刚哭过的嗓子还带着一丝沙哑,她的口气中含着不易察觉的苦涩与无奈。
陆允臣侧过头,沈终祯的脸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越发柔和,她的周身萦绕着罕见的悲伤情绪,让他的喉咙莫名的干涩,想问的话突然的问不出口。
因为怕问到让她伤心难过的事,还因为……自己真的很心疼身侧的女人。
见陆允臣没有开口问他所好奇的事情,沈终祯顿了片刻后,张启红唇,温声说道:“我怀了翟世轩的孩子。”
关于孩子已经在腹中停止心跳的事情,沈终祯还未做好告诉任何人的准备。
明明已经意料到了,陆允臣在亲耳听见沈终祯告知自己时,心脏还是忍不住的抽了抽。
他这算是不战而败吗?还未开始和翟世轩争夺沈终祯,就彻底的输了。
沈终祯自是知道陆允臣的心意,她侧过头,口气真挚的说道:“陆医生,找个适合你的好女人吧。世界那么大,你该去看看。”
陆允臣弯了弯嘴角,伸出手揉了揉沈终祯的头,眉目间散开了温煦的笑意,“傻丫头。”
沈终祯别开了落在陆允臣身上的目光,转而往前方晴朗澄净的蓝天。
“陆医生,我放不下翟世轩,可是我还没做好和他重新来过的心理准备。
以前装疯卖傻的翟世轩对我而言,像是一个和我一样平凡普通的人,所以喜欢他我会牢牢的抓住,也从不嫌弃他的傻气,偶尔的还会感慨还好他是个傻子所以自己才能拥有他。
可是当得知他并不是真的呆傻时,他在我心中的形象也潜移默化的改变着,他便的很陌生,很遥远,高不可攀。
我害怕想尘土一样平凡渺小的我,和如星星般尊贵耀眼的他在一起,会再一次的受到伤害,输的一塌糊涂。
陆医生,我已经伤不起,也输不起了。”
沈终祯的声音微沉,夹杂着一丝沙哑,娓娓道出自己的心思时,她的口气中婉转着的悲伤像是残缺的青花瓷,轻薄而易碎。
“终祯,如果真的放不下翟世轩,为何不尝试着放下过去糟糕的回忆,重新认识翟世轩,也许会遭遇他的美好呢?
都说当局者迷,你一定不知道你有多么优秀多么出色。说实话,我觉得翟世轩和你在一起,是他高攀了呢。”
陆允臣最后揶揄的话打破了原本沉闷的气氛,沈终祯忍俊不禁的弯了弯嘴角。
她没有回答,内心中却是细细的琢磨着陆允臣说的第一句话。
其实陆允臣说的没有错,沈终祯放不下的不只是翟世轩,还有过去那些能瞬间击溃她的糟糕回忆。
都说回忆是回不去的记忆,却不想,回忆有时候就是个不要脸的碧池,紧紧的缠着你,不给你任何喘息的空隙,不停的折磨着你。
“终祯,刚才开会的时候领导让我搬回到J市的市医院中。”
陆允臣的话让沈终祯微感讶异,她侧过头看向陆允臣。
其实陆允臣是位很优秀很优秀的男人,所以沈终祯真心的希望,有一天他能遇到一位爱他的,他也爱的女人厮守一生。
似乎是感觉到沈终祯的目光,陆允臣微微的侧过头与她对视,嘴角边轻轻的挑起一抹清浅如浪花的柔软笑意。
“其实是我的父母希望我能搬回J市,一边威胁我的同时,一边向我的领导施压。我想,是时候回来了,免得老让家人挂记着。”
J市与和岩镇的距离虽然不远,但是因为有时候工作忙了,陆允臣可能一个月才回去探望家人一次。
沈终祯点了点头,自是能够理解陆允臣的话。
这两年来,她也很想念她的父亲……却像是一个懦夫般,一直没有勇气联系父亲,深怕父亲责怪自己当初任性的不辞而别。
“终祯,回家看看吧,不要让伯父孤单一个人。”
“恩。”
陆允臣和沈终祯并没有久聊,没过多久,陆允臣的母亲就打电话来催他回家吃午餐了。
陆允臣将沈终祯送到车站,目送着她坐的大巴离开后,才开车回了家。
在从J市回和岩镇的路上,沈终祯鼓起了所有的勇气拿出手机,拨打了烂记于心的号码。
电话接通时,那头传来了一道沧桑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喂,你好。”
听到熟悉的声音时,沈终祯的泪水忍不住的就夺眶而出。
两年了,她有两年没有听见父亲的声音了。
那头的沈父听到的只有轻微的啜泣声,低叹了口气,心疼的说道:“傻丫头。”
一句简单的傻丫头让沈终祯的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的从眼眶中流出。
有时候我们会抱怨父母的种种,抱怨他们忙没有时间陪自己,抱怨他们无法满足自己的愿望,却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所给我们的,都是他们认为最珍贵的。
或许因为代沟,因为缺少交流,彼此间会产生许多矛盾,但是他们就是不论你怎么伤害了他们,他们都会无条件的愿意包容你,原谅你的家人。
所以,不管再怎么忙,都不要忘记问候和关心生你,养你,疼你,爱你,将你当成稀世珍宝般宠爱的父母!
沈终祯从J市回和岩镇的一路都在和沈父聊着天,聊小时候的事情,聊过去两年的事情,许久没有联系,两人之间像是有着无数的话题。
大巴抵达和岩镇后,沈终祯告知沈父自己下个月会去探望他,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沈终祯下了大巴就拦了辆三轮车,在回家前,她让师傅先载着她去了一趟药店。
她进入药店内买了盒验孕棒后,重新坐会到了三轮车上。
带着热气的微风徐徐吹过时,撩起了沈终祯海藻般的长发,她脸上的表情轻柔而又朦胧,映着太阳的光辉,显得宁静美好。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然后突然的就注意到了今天的日期。
还有十几天,就是向楚翌的生日和忌日了。
那箱他亲手画的画像,她早已从陆允臣的车后箱中搬走,依旧是锁在了书房办公桌后面的柜子中。
只是从拿回来到现在,她一直都没有拆开过。
回家后,沈终祯打开了那柜子,取出了那画像,再次重温着熟悉的画像,再次的想念着那个去世了两年的向楚翌。
细细的看完每一张画像后,沈终祯重新将画像放回到箱子中,用胶布将箱子封的严严实实的。
而后她发了一条短信给冯禹祯,【学长,我有样东西想存在你那儿,明天能过来取一下吗?——沈终祯。】
接着她便从地板上起身,坐在了办公桌前,从抽屉中拿出一张白纸与一把钢笔,犹豫了许久,还是下笔在白纸上写下了想说的话。
简单的一封信,沈终祯却是坐在书桌前,花费了两个小时才写完。
写完时,她从抽屉中取出一张信封,将白纸折好放入信封中,然后在信封上写下……致翟世轩。
……
翌日。
冯禹祯早晨的时候来了沈终祯家中一趟,取走了她想要寄在自己那里的一个纸箱。
纸箱里存放着什么,冯禹祯再清楚不过了,虽然好奇沈终祯为什么突然将这个交给自己,但是他也没有多问。他知道,沈终祯想说时,自然是会告诉自己。
取了东西后,冯禹祯没有久待就离开了。
他离开后一会儿,沈终祯就打开了家门,邀请守在门外的翟世轩进屋。
对于她突然的邀请,翟世轩有点惊讶,当然更多的是惊喜。
他屁颠屁颠的跟着沈终祯走进了她的家中,进门时,顺手的关上了门。
沈终祯伸手指了指沙发,背对着翟世轩对他说:“先在沙发上坐会儿,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翟世轩还没来得及问沈终祯是什么事,便看见她已经迈腿朝房间走去。
他按照沈终祯所说的,安分的坐在沙发上等待着沈终祯从房间内走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翟世轩心中的好奇心几乎要将他折磨疯时,沈终祯终于从房间内出来。
她踱步的走到了翟世轩的面前,而后面无表情的将验孕棒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
翟世轩的目光触及到沈终祯放在茶几上的验孕棒时,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到惊喜,到兴奋,到激动。
他咧着嘴对着那验孕棒傻笑着,而后抬起头看向站在面前的沈终祯。
却听沈终祯说:“医院那边我会联系好,明天就拿掉。”
翟世轩站起身,霸道的将沈终祯圈在了怀中,口气激昂的说道:“拿个P!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