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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送薛谈回校,一路上羞愧莫名。自己是怎么安慰这个无助的小女孩来着?放心,一定有人不会放过坏人的!
可惜,坏人公开挑衅,她竟然毫无对策!
“那个,薛谈啊,你还是先回校吧,你看今天这事,要收拾那些恶人,还得有本事才行!小老百姓只有吃亏的份!”她劝着薛谈。
“于老师,你觉得读了大学又能拿他们怎样吗?大学生,还不得在他们手下打工!”小姑娘的话,让晨曦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反驳。
这份气一并撒在程远航身上!
他不是律师么?匡扶正义,激浊扬清,不该是他的义务?他怎么能袖手旁观?而且在自己老婆被威胁的情况下,置若罔闻,视而不见。
气闷地坐在客厅,也不开电视,任黑魆魆的夜色将自己笼着。
手机铃声响起,晨曦也不想接,可那电话持续不断地响着,她叹口气,一看是老*电话,赶快按下绿键,放柔了声音叫:“妈…………………”
“晨曦啊,我跟你说,你买给萧叔叔夏阿姨的礼物,我没送。想来想去,实在是拉不下这张脸,你给你爸爸说说,让他送过去!他萧纪年总还是会给点面子的吧。”
“妈,那你不能给夏阿姨么?”
“别提了,自从阿哲去了美国,我们两家就没来往过了!虽说住一个小区,见着就只打个招呼而已,你萧叔叔心疼着阿哲呢,夏阿姨又有病,儿子不在身边,你说,能对我们有好脸色么?”
“那怎么办?”晨曦苦着脸,虽然妈妈看不见,习惯地撒娇。
“等阿哲结了婚,自然你萧叔叔和夏阿姨就不会再生你的气了。看到你们两个,各有各的家庭,各自都很幸福,还生啥气啊!”
“只好这样啦,妈,对不起…………”晨曦拉着头发。
程远航送了陈剑后回到家里。客厅留着灯,淡淡的暗影,一圈昏黄。
鞋柜上放着一盒西瓜霜含片。旁边是一对玩偶,是仿“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还收脑白金”广告里的玩偶制作的,戴着眼镜凸着头的老公公,正朝着背对着他的老婆婆笑眯眯地摇手,像是乞求原谅一般。老婆婆绷着背,像在生气。又是于晨曦的小玩意!
他失笑地把老婆婆转过来,摆成一个互相作揖的架势。
晨曦睡眠清浅,床垫一颤,她就醒了,却闭着眼听着他的动静。感觉到他掀开毛巾被躺下,安静地睡在另一边。
数羊到第一千零四只的时候,床头柜上的电话嗡嗡地震动起来,她取过来。
“于老师,远航回来没?”陈剑懒洋洋地问。
“刚回来,你找他?”她想问陈剑是不是打错了。
“那事,程远航在跑啦,你就放心好了!挂了,你给他泡杯蜂蜜水,他喝得有点多!”陈剑收起了没个正经的语气,叮嘱道。
晨曦泡了蜂蜜水,端到床边,推推程远航,看到他皱着眉睡着了,叹口气。
半夜又被他的咳声惊醒,嗅到浓浓的烟味,恼怒地起身抢下他手里的烟,丢给他一包止咳冲剂。
虽然睡前背对背,隔得远远的,醒过来的时候,她却抱着他的背,腿还纠缠着他的。晨光熹微,她挪了挪,他也跟着过来。他好整以暇地睡着,浓眉入鬓,鼻梁落下一扇阴影,衬得愈发英挺,*削薄,嘴角翘起。她摸摸自己的*,又摸摸他的,丧气地发现他的*比自己的还柔软。失神的时候,她的手指被咬住了。
他的眼睛深邃地看着她,她脸上飞起云霞,嗔怪道:“程远航,你是狗么?”
“牙尖嘴厉的丫头………”他抬起了身子,对着她。
“哪有你毒?程律师,你快刀枪不入了…………”她是影射他不帮薛谈的事,呵呵,她早上起来总是很小气的,记忆力也好。
“谢谢,拔刀相助的于老师。”他接口道,反应力远远胜过她这个语文老师。
“不敢,做好事还不留名的大律师。”她昨晚才从陈剑口中知道他已经帮薛谈一家和宏宇集团做交涉,又气他做了从不愿说,哪怕她一直误解。
“于晨曦,你还很小气哦。”他俯下头来,堵住了她张张合合的嘴,惩罚地咬了她的耳垂。
“啊,不要,不要咬耳朵,你要让我变成小兔啊?”她躲闪着,被猛然停下的他压得喘不过气来,推推他。他伏在她颈窝,半晌不作声,再抬起头的时候,眼里已没了刚才的柔情,疏离又回到眼中,她愕然地看着他穿衣起来,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话,又惹得他生气了!
和郭郭说起的时候,被郭郭讥笑了一通。
“他咳得我睡不着啊,再说我同情心向来泛滥成灾的,看不得别人可怜兮兮的!”她在郭郭的眼神下无力地分辩。
“算了,你本来就被他吃得死死的,这男人也*,还用上苦肉计了。哼…………”
“苦肉计?不会吧,我拿药给他吃,他吭都不吭一声,好像我在求他吃药一样……………”
“那睡觉呢,你们分床了?”郭郭好奇极了。
她哪里好意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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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节 你眼中的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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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内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像金剑这类人脉极广的律所,和宏宇这家极有背景的公司。金剑插手宏宇的事情,像风一样传遍了 B市。
“程远航,你在过问宏宇的事?”周蕤在电话里问,问得直接。
“……”程远航没想到周蕤也清楚宏宇的背景。
“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你该知道,宏宇是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拿到那块市值一千多万的土地的,一两条人命,在他们眼里,连蝼蚁都不如。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得罪了宏宇,这样的赔本买卖你也做?”周蕤压低声音。
小夏推门进来,将一叠文件放在桌上。
他捂住了听筒,问:“小夏,陈金律师来没?”
小夏点点头,关门离开。
程远航这才移开手,对电话说:“我知道了。”
“今时今日,律师行业是个很敏感很容易惹麻烦的职业。你还是管管你那个老婆吧,天真的人只会处处碰壁,连累了你就不好了。还有,关于盛莲的案子,林书记想找个时间单独同你谈谈…………”
程远航心一惊,“这样吧,你到蓬云会所,我们先见个面。”
陈金推门进来,扬扬手里的卷宗:“远航,盛莲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
“集团退休职工五百多人,他们的养老保险几年欠缴,当然应该先清偿这笔钱。”
“评估这一块,你估计会找谁做?”
“这个,我一时还没想过,您认为呢?”
“改天我约刘庭长出来谈谈,套套口风。对了,宏宇的事,他们答应让步。”陈金拍拍程远航的肩。
“陈叔,多谢了。”程远航谢道。
“小子,还和你陈叔客气!你陈叔其他没啥,但是为你们解决后方问题的能力还是有的,打起精神,全力跟盛莲的案子。”陈金呵呵道。
程远航点头称是,跟在陈金后面出了办公室。
程远航泊好车,搭乘电梯上了蓬云的四楼,推开门,视线一扫,靠窗的位置,周蕤托着腮凝视着窗外,小巧的鼻尖映着光,她转过头来,一双明净的眼落到他这边。
“喝咖啡还是茶?”周蕤一抬头,小小的耳朵下两只耳环轻盈地摇动。
等侍者送上咖啡,他搅了搅。
“远航,我很担心你。”周蕤抢了先,低柔的语气。
他抬起头来,看到她眼里的担心,心中一颤:“那件事我有分寸。倒是盛莲的事情,林书记有什么看法么?”
“程远航,我还以为,你不会为女人改变自己!”周蕤苦涩地说。
“阿蕤,我不懂你的意思。”
“是么?宏宇的事,你是为你老婆出面的,不是吗?当年你可不会为了我放弃你的事业,你可以很洒脱地放开!”
“阿蕤,再纠缠过去的事又有何益,你忘了你说过的话?”程远航哑声开口。就是她的“走开后就不要回头”,让他每次犹豫时、退缩时都狠咬牙关,唯恐一旦转身,就丢失了自己。可是她竟然说自己没有听懂过那些话。
是误会抑或不是,还有何用?就是解开了又能怎样呢?
“阿蕤,我们做永远的朋友,不好么?”
“朋友?我爱过你,至今都是,我也恨你,如今更恨,你说,我们做不成情侣,又怎么能做朋友?程远航,你别骗自己了!”周蕤声音本来就清亮,此刻陡然抬高了八度,尾音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