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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不要……”
在郭郭的催促下,晨曦懒洋洋起床,饭后徒步回到昨晚喝酒的地方,在一家摄影社拿到了做成明信片的照片。
昏黄的灯光,*的石板路,古朴的氛围,一个男子背着女子,看不清男子的表情,女子恬静的睡容却让画面倍添了震撼人心的东西,那是静静流淌在天地之间的脉脉情意,让沧海变成桑田,海枯石烂,也不会逊色的情意。
另一张,是正面的,程远航弯着身子,表情凝重,肩上的女子的眼眸微闭,*着男子脖颈的手,纤长秀美,天地浩瀚无边,两人身影孤独相依,好像要将天地唱成苍黄,唱成永恒。
“好美………多做几张,我拿了卖钱…………”郭郭一把抢了去。
程远航不在意地扫一眼照片,转脸去欣赏墙上的摄影作品。
“这张,啊,像两个乞丐,乞丐婆,乞丐帮主,呜呜…………陈剑,你干嘛要这么牵着我?”郭郭看到另一张照片,大叫。
“嘿嘿,他们那是现代派,我和你是古墓派。”陈剑躲闪着郭郭的秀拳,嘻哈一气。
“远航,我把照片放大,好不好?”晨曦拿着照片转到程远航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太大怎么拿?”程远航皱眉。
“昨天看到一个包,刚好装得下…………”
“于晨曦,东西已经够多的啦,就为这么张照片,你要再买个包?”程远航看着她,晨曦在兴奋中,兀自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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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节 你眼中的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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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日下午,结束了丽江之旅,他们回到 B市。
晨曦晚上提着大包小包回了娘家。
“妈,试试这个!”她将一条大披肩搭在于妈妈身上。
“哟,有少数民族特色呢。这块还是扎染的,妈妈拿去做条裙子,保管那些阿姨羡慕死人了!”于妈妈嚷。
“都老太婆了,还美个啥呀!”于爸爸讥讽着。
于妈妈怒目相对。
晨曦扑哧笑了:“妈,爸,爸就别逗妈啦!爸快来看,远航亲自给你挑的象棋…………”
于爸爸啧啧赞叹,拿着棋子在灯下照:“是正宗的云子呢,你看,你们看,黑子呈半透明的墨绿色,白子是半透明的乳白色。”
“这东西很难找到正宗的,远航托了朋友才找到的。妈,这是远航买给你的翡翠镯子。”
“这孩子,还真是有心!”于妈妈高兴地将鉴定证书送进房里,摆弄着手上的镯子爱不释手。
“妈,这是我买给萧叔叔和萧阿姨的礼物,明天你带给他们。”晨曦拿出一只玉石的保健枕头来。
“你这孩子,让妈说啥好,唉,算了,明天我给他们吧,哪怕这张老脸不要了!”于妈妈下着决心。
三日正式上班,盛莲的破产到了清算阶段。似乎一切都很顺利,按照一般程序,盛莲如果资不抵债,那么可以申请破产,然后先清偿职工工资和劳动保险费用,接着清偿所欠的税款和债权。
程远航送走刚闲下来的盛莲老总后回茶室。
这间茶室二楼拐角别有洞天,下了石梯,沿着潺潺的水声,可以走到有假山亭子的竹轩。竹轩分为两层,踩在上面,听着叽叽嘎嘎的声音,会产生一种置身小桥流水中的错觉。
迎面来了一群人。工行和商业银行的信贷部主任,陪着一个面容清瘦很有气度的中年男子走过来。
“林书记,你好……………”程远航让在一边,在那个男人经过身边的时候叫道,男人惊讶地望过来。
“您不记得了?我是程远航……………”
“哦,是小程,记得,当然记得,和翔跃是师兄弟吧?那么周蕤也认得咯?”林书记回过身,对跟在后边的周蕤说。
“是,我们是同学!”周蕤拂拂俏丽的发,手指如莹白的葱。
“听说你是盛莲的代理律师,此次同门相逢,不可同室*戈啊!”林书记的一席话后众人呵呵一笑。
林书记和几个人握手,那几个银行负责人恭敬地送他出去。
程远航被周蕤叫住了。
“程远航,盛莲这个案子,市里很重视。希望本着照顾大多数人权益的原则去办…………”
“看来我和市里的精神应该没有冲突,退休的职工,工人的保险,不是大多数人么?”
“你别忘了还有几名大股东,他们的股不少…………”
“阿蕤,你也和他们一样?工行是股东还是债权人,你是代表股东的利益还是债权人,你我心知肚明,用不着说得那么明了吧?”程远航压低声音说。
周蕤笑笑:“程远航,这次我并不想和你决个输赢,你我谁输谁赢,都不重要,不过是在法律允许的范畴内为委托人尽力争取减少一些损失罢了,你说对不对?”
“阿蕤,你真这么想?记忆中,你不是总想和我争个高下吗?”
“有什么意思,赢了官司丢掉了最宝贵的东西!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做个感情的赢家,而不是在法庭上和你斗个高下。”周蕤的脸浮起难言的惆怅。
“阿蕤,……………没想到你这么悲观,当初你还劝过我,凡事要往前看,退后一步,我们就会迷路。”程远航低声说道。
“程远航…………你真懂我说的话的意思吗?”她反问道。
晨曦将带来的礼物分送给办公室的同事,一块披肩,一块蜡染,一个挂坠,
郭郭嚷:“于晨曦,这么多同事你都带礼物了,偏偏我,你连个护身符都舍不得!”
“那是两码事!”晨曦跺脚,那个护身符就是为程远航求的,在大理的崇圣寺拜了佛,捐了功德才求得的,自己跪拜之时,心心念叨的就是程远航啊,大和尚说:“去吧,将此符送给有缘人!”
她往程远航的颈脖里套,程远航却挣着。
“你嫌不好看?别让师傅看到了!”她轻言相告,踮着脚尖,像个为丈夫打领带的小妻子。
“前浪,你是几辈子修得的福哦…………”陈剑酸溜溜地调侃,斜睨着郭郭。
郭郭恍若不见,伸着手向晨曦要:“我也要!”
她当时给了郭郭一粉拳:“找陈剑要去!”
“于晨曦………你好狠心,到现在为止,那东西都宝贝似的藏着,不拿给我看!”郭郭控诉着。
“好了,别闹了,学生来了!”她正色道。
送本子来的不是语文课代表。
晨曦班上的语文课代表薛谈是个农村来的孩子,已经几天都没来上课了。
出什么事了?
班主任小陶告诉晨曦,薛谈父亲在建筑工地打工的时候从四楼摔下来,腰椎骨折,现在躺在市中心医院。
薛谈口齿伶俐,笑语如花,在周记里说将来要考涉外汉语专业,让更多的人接触和了解中国文化,多乖巧的女孩。晨曦心情沉重,给薛谈打电话问她父亲的伤情。
电话那头的薛谈泣不成声。
建筑老板垫付了几千块钱就不管了,现在医院要停药。得知薛谈父亲所在的公司是宏宇集团,现在集团一口咬定是他未按照安全条例*作才导致事故发生的。
无良奸商!晨曦顾不得老师的形象,骂了一句。
晨曦拨通了程远航的电话,响了很多下他才接起,鼻音浓重,晨曦一下子忘了打电话的初衷,忙问:“你的嗓子怎么啦?”
“没事,今天出了庭……………”传来他窸窸簌簌地翻动着纸页声。
“快下班了,晚上我们去吃海鲜粥吧,月湾新开了一家…………”
“你去吃吧,我事情还没做完,晚些下班。”他淡淡地回道。
晨曦失望地“哦”了一声,继续说:“吃了饭再忙,效率不是更高吗?陈剑都在外面玩,你别太拼命了!”
程远航清冷的话语没有一点温度:“我不是他,我输不起,对我而言,工作永远是立身之本,其他的,没办法考虑。”
晨曦一番好意被毫不留情地打包还来,两人间本就是她话多一些,她不说话,程远航更不会主动说什么,话筒两端的气氛变得静寂沉闷。
“那我送你爱吃的荷叶糕来,好不好?”
“你晚上没晚自习吗?”程远航又问,好像在质问她干嘛闲得无聊去影响他工作。
“我是想问一个人身伤害赔偿的问题。”她捉着话筒坐在沙发上,猛然为自己找到名正言顺的话题而窃喜。
“于晨曦,你总是那样,活在自己的象牙塔里,你知道宏宇集团有什么背景吗,让我做法律援助,你不知道我抽不出时间么,近期有没有案子,这些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