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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这脸上的肉就又可长出来了。”
她确实没什么大事,就是累狠了点,确实是好生养一会就好了。
她最近也是不敢累着自己了,每天都是吃吃喝喝没有怎么动弹。
她倒是再好不过,就是好长一段时日没见齐昱了,她差人过来打听过几次,都说齐昱重伤下了床,一直都没好。
“哥哥,齐昱怎么样了?”趁着机会,谢慧齐赶紧问。
这时候大郎二郎也看向齐君昀。
齐昱对他们非常好,齐昱在家的时候还教他们学问武艺,两个儿郎听他受了重伤都很挂念他。
“胸口受了伤,还需将养一段时日,等到夏日我再让他回你家去当差。”齐君昀淡道。
谢慧齐这可不是来讨人的,听了这话脸也是红了,“齐家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齐君昀见她脸红,嘴角翘了翘。
这时候外面来了下人,说是二夫人要叫谢家小郎去她那拿一下她给小郎找的书……
“阿姐,我带阿弟过去找二婶。”大郎听了话之后不等谢慧齐发话就道。
他知道二郎上次来国公府托二婶找的书是为他找的。
谢慧齐想了想,就应了。
他们一走,谢慧齐这才发现屋子现在就他们两人了。
她往外瞧了瞧,回过头有些纳闷地问齐君昀,“哥哥,伯娘呢?”
她每次来,伯娘都是在老祖宗这里的。
“去俞家了。”齐君昀倚着椅子懒懒地道,伸出手摸了摸昨晚看了半夜书有些发僵的脖子。
“啊?”一听俞家,谢慧齐呆了。
过了好一会,她才把头转过去看人。
齐君昀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淡道,“俞家的大爷死了,我母亲过去看一看。”
好歹也同是国戚,也是世交,俞家的顶梁柱死了,是要过去瞧一瞧的。
谢慧齐一听是俞家的大爷死了,失声道,“真的?”
见她脸色都变了,齐君昀嘴角扬了扬,点了下头。
“怎么死的?”
齐君昀没说话,没告诉小姑娘俞家大爷是死在美人床上的,仅淡道,“说是突然暴毙而亡。”
见她听完握着嘴,眼睛骨碌碌地转,齐君昀看着她道,“那位俞八爷这次应该会从古岑来京奔丧。”
听到这话,谢慧齐本在转着的眼睛定了下来,然后她愣愣地回过头看着他……
“俞八爷?”谢慧齐都有些发傻了,“他会来京奔丧?”
“嗯,他之前几年回了俞家老族古岑……”齐君昀淡淡道,“现在俞家大爷去逝,俞家老族的子弟应是都会来京奔丧,想来他也会来罢。”
谢慧齐一直当那个污她母亲之人还在京里,没想,他居然已经不在了。
但很快就要来了。
她之前一直不愿意去想这个人是怕她连以卵击石的力量都没有,寻仇不过是带着大郎二郎一道找死,现在被人提起,加之之前俞家大爷所死之事,她一下子就觉得脑袋里有个洞就开了……
“齐家哥哥……”她有些不确定地叫了他一声,这时候就是齐大都退出去了,她还是特别小声地问了一句,“是要出事了吗?”
谢侯府里侯夫人死了,她的伯父已经跟苗家下了聘礼了,婚事就在下个月,而这时候俞家的大爷突然就死了,谢慧齐不得不去想,这世上可能没有这么巧的事。
“是要出事了?”齐君昀拿这话念了一遍,玩味地笑了,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脸,淡笑着道,“我的小姑娘,是已经出事了。”
第74章
谢慧齐被他这么一说,浑身麻得一抖,但她还来不及说道什么,他的手就伸了回去。
她倒是有些不敢看他了,连忙收回眼。
齐君昀摸了摸指尖,轻抿了口茶,又朝她道,“太子遇刺之事,你做得甚好。”
谢慧齐这垂着头不敢抬头,心道自己活两世的人,被一个小年轻调戏,居然臊得不敢抬头见人……
自古以来还真是被调戏的都没有调戏者的有底气。
“太子赏了你些东西,我让人放在给你腾出来的库房了,得空你去看看。”
谢慧齐又是点头。
“慧齐……”齐君昀又淡叫了她一声。
谢慧齐被缺了“妹妹”两的叫法叫得胆颤心惊地抬起了头。
“抬着头说话。”齐君昀淡淡地道,没事人一般。
谢慧齐咽了咽口水,“知道了。”
齐君昀轻嗯了一声,略一思索又道,“母亲去了俞家,二婶这几日也是可能要去俞家帮忙,这几天你就留在府中,书院的先生这几日也会来府,大郎他们的功课有他们看着也妥当,我正巧也要考校一下他们的功课,你看如何?”
“你来考校?”谢慧齐有些吃惊。
“嗯。”
谢慧齐当下就点了头,“知道了。”
她没有多作他想就应了声,有齐国公府从小就出了名学富天下的长公子亲自考校,这就是她身为他未婚妻平时都没脸敢求的事。
本来有齐家书院的先生教导她就觉得已经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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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姐弟要在国公府里住下来,管事的又是一通忙碌,所幸谢慧齐身边的小红小绿都提做了大丫鬟,她们自小在国公府长大,有着她们的收拾,谢慧齐倒也不用烦琐事了。
她现下最烦的,莫过于国公府庶姑娘们的婚事了。
国公府出事,她一连十几天都没来,这事也暂且搁浅了,下午一等跟齐老祖母闲谈的时候,她就提起了此事,也得知了国公府出事向南院那边也有人作妖,被二婶收拾了一顿,有几个丫鬟小厮也就这么没了。
“好好待他们,还是不听话,唉……”齐老太君说到向南院那边出了内奸也是直叹气。
谢慧齐也是知道国公府里的奴婢都是家奴,这家奴且每月都要领不少的月银,也是一般侯爵家的两三倍去了,她以前身在谢家侯府,所知道的侯府月银也不过国公府下人的三分之一,齐国公府给下人发的月银往宫里去比,怕都是只高不下,说国公府厚待奴婢也确是不为过。
“二婶处置妥当了就好,您就别放在心上了。”谢慧齐忙安慰。
“我倒不放在心上,”齐老太君毕竟是在国公府活了一辈子的老人,高高在上了一辈子,被人侍候了一辈子,也就对身边侍候她久了的几个下人有点特殊感情,别的下人在她眼里再怎么好也不过是下人,所做错了那就全是他们的不是,是打是杀都不为过,她扁扁嘴,“就是让他们好吃好喝的还不忘给主子添麻烦,这种人还是少养点好。”
所以二媳妇说要减那些丫头们身边的丫鬟,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她身边也有人侍候,少点也行。
谢慧齐一听这话有点不对劲,旁边伺候老祖宗的大丫鬟倚佩小心地看了老祖宗一眼,见老祖宗只顾着捡眼前姑娘剥好的花生吃,便轻声朝谢慧齐道,“二夫人说府里的奴婢太多了,要送一些出去。”
就是连世奴,不好的也要挑出去送了。
国公府不卖奴婢,只是连同卖身契一同送出去。
现在府里人心惶惶,众多的奴婢现下都怕真被送出去了。
这出去的日子好过不好过,不少人都是知道的。
而国公府的日子不过好,一身四季每季有两身新衣裳,吃得再错每人碗里都是能见油荤的,月银再少的下等丫鬟也有小半贯铜钱去了,那就是京郊的菜农一家人起早贪黑忙个不停也只能挣到的数。
出去了,这日子未必有府里一半的好。
这外面的普通人家里,就是好人家也是要十天半月的才能见顿荤食,岂是能与这国公府里头的日子比的。
府里的下人,越是下等的越是爱在别人都不知道的背后说道主子们两句,可到了真正决定要决定他们是否出府的时候,一个个比谁都不安。
有些人甚至都求到老祖宗院里的下人身上来了。
可就老祖宗院里的下人,就是伺候了老祖宗好几年的倚佩都不敢说自己这次会不会被二夫人送出去,她自忖自己没有什么大的过错,但也是不安得很。
她是一万个想留在国公府的,国公府再不好,她只要再等两年,一等年纪过了十八,府里管事的做主给她在府里挑个好一点的世仆,然后就去庄子做事,只要人不是懒的,做个几年,就会有几亩薄田,攒个几十上百两银的也不成问题,做得好了,主子还会让他们的孩子去庄院的学堂念学,念得好的,还会给脱了奴籍科考当官,这是主子给铺的路,外面的平民百姓就是求一辈子都求不出这么条路来,她万万不想被送出府去,然后找个一年都积攒不了几个铜子的农户嫁子,一辈子怎么盼都盼不到个光出来。
倚佩是家奴,她父母也是,这几天她爹娘都是在屋中暗暗抹泪,生怕一家人就这么被打发出去了。
他们若是被打发出去了,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