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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在京中也只有几个家境不好的亲戚,无一接纳她的,便受了一位师太的好意,去了一家庵堂,这庵堂名叫水月庵。”
“水月庵?”没听过这庵堂的齐容氏重复了一次。
“是京郊乐山上的一府小庙,说是一位中年丧夫丧子的妇人所建的,里面专收纳身后无所依靠的老少妇孺。”
“倒是个有几分善心的地方。”齐容氏淡淡点头。
“是。”
“那孤女可是知情了?”齐容氏也是听出来这位表小姐铁了心了。
“还没有,”谷芝堇摇摇头,淡道,“我想从您这边得了首肯,再去跟她提这意。”
“你觉着好的就是好的……”这时候齐项氏动了一动,齐容氏扫了话有点过多的二弟媳一眼,见她收住了嘴,就又转眼看向了谷芝堇,“我们都欢喜,是不,媳妇?”
谢慧齐点点头,看向表弟。
谷翼云也是转头看向了她,朝她颔了下首,示意他对这事也赞同得很。
他姐姐看中了就好。
谷家带着跟国公府通过气的事走了,谢慧齐说来也不操心表弟的大事——这等事,她表姐肯定不可能马虎,她就一个弟弟。
她便以为这事肯定是差不多了,也是开始替谷府准备着成婚的事来——谷府得从国公府的布庄和米粮铺等地方拿东西才行。
国公府下面的这些铺子的存货就那么一点,不预留着一些下来,谷府到时候到别处买也不好买。
铺子里给谷府留着点,她再从府里分着点出来,这婚事也就能操办起来了。
之前为办丧事,谷府也是没什么存着的米粮了。
这已是连着快五年的灾荒了,现在这京里,也就那么几家家里有富裕的存粮的,现在谁家不是算着家里的那点米粮过日子的。
只是谢慧齐准备得差不多,就等谷府来话差人把东西送过去,却听去了趟谷家给谷府送点南方来的水果齐昱跟她道这事那孤女没答应。
谢慧齐听了都愣了了一下,随即又觉得这等事,姑娘家可能有姑娘家的想法,便也觉得这事就是不成,那也只能说是表弟与这位姑娘没缘份。
不过,等到十月下旬时候,谷府来了消息,说婚事就定在十月二十九日。
谷府送来了消息,不日,谷芝堇就过来借东西了。
谷芝堇带来了比市价还贵了一点的银两过来,谢慧齐算了算帐,把多的那点给退了回去。
清点好东西,她跟表姐喝茶的时候问起了这事,“这定的有点急罢?”
现在已经二十日了。
见表妹等帐算好,东西都清点好了才问这事,谷芝堇也是摇了下头。
表妹这性子也是太沉得住了,现在才想起来问,她还以为她一进门她就会问的,早准备了话了。
“是见过翼云之后才决定嫁的,那姑娘说了,她身无一物,没什么嫁妆要抬进来的,这婚事也简单点就好,当日拿花轿去抬了她,能带着她拜天地高堂就行。”谷芝堇淡淡道,“所以这事也从简了,我们家也没打算请几家人,到时候办个几桌,你们到了就行了。”
“倒是答应得干脆,是个好姑娘。”谢慧齐对这姑娘顿时有了点好感,尤其听到那句能拜天地高堂后这好感度就上来了。
干脆,又不随便。
“嗯。”谷芝堇自己挑的,也是对这个弟媳妇没什么不喜欢的。
谷翼云的婚事订得急,成的更是急,成婚那天上门的也没几个人,就是谷家舅母那边的亲戚也没来,不过等谢慧齐听表姐说这几家人被皇上调到外地去任职了后,也就点了头,根本没多想。
因着谢慧齐的面子,国公府的两个老夫人都来了,不过吃过喜宴就走了,谢慧齐倒是留了段时间,等到进了洞房见过了新媳妇,等新媳妇朝她敬了茶又跟那位长相清雅,行为与她想得不同,甚是大方明朗的小姑娘聊了一会。
等到国公府说要回去了,她这才出了门。
谷芝堇送了她出去。
“看不出不爱说话啊?”谢慧齐想了想刚才小姑娘跟她所说的她在庙里每日所做之事,一一娓娓道来,清清楚楚,实在看不来是个寡言之人。
“待人还是大方的,私下有些不爱说话罢了。”谷芝堇说完顿了一下,又道,“是个好伴。”
叽叽喳喳不知道待人处物的,那于他们家来说才是负累。
她是瞧了好久,才挑出个这样出挑的来。
看刚才弟媳妇对表妹不卑不亢,又恭敬得体的应对,也就不枉费她弟弟特地诚心去求娶她这一遭了。
“看来是。”谢慧齐也是舒了口气。
看来确实是个好媳妇。
定得是急了一点,但表姐过了目,想来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他们夫妻走的时候,余小英也来送了他们,谢慧齐见表姐看到表姐夫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看一眼的,她有些纳闷,在上马车之前拉了她到一边,轻声问了句,“怎么了?”
“没事。”
“表姐?”
谷芝堇看着她,脸色微霁,“真没事。”
谢慧齐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万事都一肩担的表姐。
她又不是瞎的,她正前方,她表姐夫正跟小狗一样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这表姐的背影,就跟快要被主人抛弃了一样。
“姐姐……”她又叫了一声。
谷芝堇顿了顿,终于说了,神色之间也还是冷淡,“他药房里收了两个女徒弟,说要嫁给他,就是当小妾也无妨,求到了我跟前,我打算过几天,就让他搬出去。”
谢慧齐愣了。
“回罢,没什么事。”谷芝堇淡道。
她虽然伤心,但也还好。
对她来说,这等小事伤不了她的什么根本。
“那表姐夫的意思呢?”见她推她往马车那边走,谢慧齐忙抓住了她的手。
“没事,你先回……”谷芝堇扶了她往马车走。
“姐姐,我不放心。”谢慧齐实在担心这恩爱了这么久的俩夫妻出什么事。
还让人搬出去,这……
尤其眼前表姐夫这时候那天都要塌了的样子,谢慧齐心想这事怕是善了不不了。
但谷芝堇推了她上马车,身边这么多下人看着,谢慧齐也不好再问,天也快黑了,府里的儿女们也在盼着她回去,只能随着马车走了。
马车上,谢慧齐推了下闭着眼睛在养神的国公爷,“哥哥,我表姐跟表姐夫怎么了?”
齐国公没理会她。
“哥哥!”
齐国公这才掀了掀眼皮,懒洋洋地道,“我怎么知道?”
谢慧齐干脆不说话了,用拳手捶他。
被捶了两下,齐国公抬起手抓住了她的手,睁开眼无奈地看着她,“别人夫妻之间的事,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谢慧齐去咬他的手。
被她咬了两口,齐君昀更是无奈了,把人抱到了怀里让她老实坐着,这才与她道,“你表姐夫中美人计了。”
“怎么个说法?”怎么中的?
“许是有人瞄中了他,卖身葬父卖到了他的眼前,他也就买了……”齐君昀想了想又道,“不过也许是你表姐夫看中了人家的姿色也不一定。”
毕竟,有了功名利禄就贪求美色的人,京中从来不缺。
“你怎么知道是看中了人家的姿色?”谢慧齐斜眼看到,“你知道她们长什么样?”
齐国公笑了起来,脸色柔和地看着她。
他这半生,什么美色没见过,什么美人计没见过?
她又不是心中没数。
问他这话,这是迁怒不成?
谢慧齐被他笑得更是愤怒了,转身又捶了他一下,眉头皱了起来,心中还是不信,“不会罢?”
看刚才她表姐没看他一眼,表姐夫那急得就要汪汪乱叫的样子,不像是变心啊。
不过,谢慧齐毕竟不是什么天真的女人,她知道对很多男人来说,再爱又如何?再爱也抵不住新鲜*对眼球的吸引力。
对心志不坚的人来说,他们的人生中充满了无数的一时心动,尤其对送上门来的,一时的心动很快就会化为行动,就是对妻子的愧疚也斗不过那一时的冲动。
但是,就是她有这个认知,她还是不觉得她表姐夫是那种人。
他要是,她那聪明绝顶的表姐会看得上他?把心全放在他身上?
绝不可能!
“别操心人家的事……”齐君昀揽紧了她的腰,让她靠在了身上,拍了拍她的背,淡道,“你只要记得堇娘子是你的表姐就成。”
到时候,就是余小英变心了又如何?
捏死他,不过是她一根手指头的事。
她表姐可不是个什么心软的人,不会跟背叛她的人粘粘乎乎的。
余小英若是不懂他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他要是走错了道,最后找了死,顶多也就得他买的那两个还当了女徒弟的一声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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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齐国公想的不同,余大夫还是知道他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的。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