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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忻朝这时候已经有类似柠檬味道的东西了,那种小小绿绿的东西因跟桔子的外形相似被老百姓称为野桔子,这种野桔子就是黄透了看着熟了也酸得倒牙,还涩得人满嘴都是苦的,所以根本没人吃,尤其六月也不是野桔子满山结的时候,谢慧齐倒是让下人出去一通好找,花了老大的劲才在深山老林给找回了那么十来个放在冰库给齐老太君拌菜。
齐老太君倒是爱吃谢慧齐拿野桔子拌的凉拌牛干巴丝和各种新鲜肉片,但一来现在野桔子少不够用,二来老人家吃多了酸性的东西对身体也不好,所以谢慧齐也只是每次给她一小碟爽爽口。
齐老太君很不满,但全话上下也只有她一个人能吃,且大媳妇二媳妇就是眼馋,也只能看她的赏,赏她们一筷子她们才有这口福,所以国公府的老太君对此还是很满意的。
能馋着她那两个儿媳妇就够她高兴的了。
老太君唯一能舍得把凉拌菜让出去的人就是她的孙子,连孙媳妇也是要痛定思痛,才舍得分两筷子给她。
不过谢慧齐对自己在老祖宗心里的位置也挺满意的了,因为国公夫人跟二夫人更可怜,一连近十天也就被赏过一回,她这隔三差五的还能被赏上一回,回头还有齐家哥哥从嘴里省的那几口喂她,对此她已经知足了。
而在地方官纷纷离开京城后,京城里突然有了一些关于谢慧齐的恶言恶语,谢慧齐母亲的事也被人拿出来说道了。
甚至有谏官在朝廷上说起了谢慧齐辱骂祖母的事来,还不等这朝散了多久,这些话就被茶馆酒楼里的说书人当京中新鲜事说道了起来。
内容不乏都是说道这位谢侯府被赶出去的小姐的不是的。
谢慧齐先是不知道这件事,齐君昀让齐昱跟国公府的人瞒了她,她是在跟卫家几家家臣的媳妇一起商量给八月的老太君如何操办安寿宴的时候,听起一家媳妇的女儿问到她她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后,才从这个说漏了嘴的小姑娘嘴里知道了近日京中起的有关于她的风波。
等知道这事还闹到了朝廷上,谢慧齐就有些心神不宁了。
也是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几个夫人纷纷告退。
还不等离开国公府,那个女儿说漏嘴的媳妇把带出来见世面的女儿狠狠揍了一顿,揍到后面,女儿尖叫着哭,她也哭了。
这厢天离黑还早,一大早齐君昀就出去了,他这几天每天都是早出晚归,谢慧齐也没法安心地坐在椅子上等着他回来,这时恰巧齐昱来说祈夫人,也就是她舅母的表妹,二婶的好闺中蜜友过来求见她,她便点了头,让人进门。
第101章
祈夫人走到一半,就看到谢慧齐迎了过来,前面国公府嫁女她来了,也见到了小姑娘,再见到她,她也是握了小姑娘的手,止了她的福礼,笑道,“才一个来月没见,你就好像又长高了些。”
“祖奶奶说我正是长个的时候,一天一变样。”
“那是,小脸儿也水灵了许多。”
谢慧齐笑了起来,与她道,“祈婶婶咱们先去内堂吧,我已经让人去通报二婶了。”
“诶,用不着她来见了,我等会去见她是一样,哪敢劳动咱们二夫人的大驾。”祈夫人笑着道。
谢慧齐便召了丫鬟过来,“去,跟二夫人再去说一声,就说等会祈婶婶亲自去看她,让她等一会。”
祈夫人见只点了半句话,这小姑娘就会意了过来,便拍了拍她的手。
这姑娘聪明,两家子才有前途啊。
就是他们这些沾亲带故的,也才好跟着他们捡点他们手中漏出来的。
“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跟你说说话,也没别的什么要紧的事,你可别嫌我这个当婶婶的话多就是。”
“您哪的话。”
祈夫人笑了起来,走了几步,见前后的仆人见着他们说话自动自发地离他们远了点,她便心中有数了。
国公府向来治下甚严。
遂她又低头低声道,“我今儿来是想问问你舅父舅母的事的,你也知你舅母是我表姐,得知你舅父大人能回京了,我舅舅他们,你舅母娘家的人向京中送了想,想跟我打听一下你舅父他们的事……”
说着她看了谢慧齐一眼,见她神色平静,便接着道,“国公府现在可有什么消息?”
“我知道的也不多,仅知舅父他们这些年在小东海不好过,”谢慧齐低声道,“大表哥也在舅父赴任的路上没了。”
“没了?”祈夫人大吃一惊,都忘了走动。
“嗯,说是路上遇了贼人。”
“啊……”祈夫人目瞪口呆,不一会,眼睛都红了,偏过头去擦了擦眼泪,又过了好一会方才转过头,朝谢慧齐勉强笑道,“不说这不高兴的事了,来,和婶婶去见你二婶去。”
“祈婶婶……”走了几步,谢慧齐叹了口气,看着前面淡淡地道,“不管如何,我舅父他们能回来就好,回了京就是有个病有个痛的还有我们知道,比在东海无亲无故要强,您说是不?”
只要人回来了,能看得到出路就是好的。
“是……”祈夫人一直低着头,等到了齐二夫人的院子,她这才抬起头。
齐二夫人看到她的泪眼大吃了一惊,等到祈夫人说起了谷展晔和她表姐的大儿没有了,死在了前去赴任的路上,齐二夫人倒是淡然,“这有什么?我们国公府不是一代两个男主子都死光了?慧慧的爹不也死在了河西,连尸骨都不全?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败者为宼,胜者为王,他们确实一家接一家败在了俞家的手里,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只是等到俞家还有跟着他们俞家的人一倒下,下场也绝不比他们好半分就是。
齐二夫人本来无所谓国公府如何,这时候她倒是想好好多活几年,看看俞家还有俞家当朝的左右丞相他们是什么下场。
想着这些叱咤大忻王朝的重臣老臣一个个倒下,可能连裹尸的破席子都找不到一床,齐二夫人就觉得活着甚有冲劲,甚有盼头。
说着她见谢慧齐低着头,就拍了下她的脑袋,斥道,“好好的垂头丧气干什么?抬起头挺起胸来,有点国公府小主子的样!”
谢慧齐下意识就挺直了背,她看了眼祈夫人,想外边现在都传成得连个小孩子都知道了,想来她也是知情的,便没避讳她,跟齐二夫人道,“我刚才听说现在连朝廷里都有人说道我的不是了呢……”
“说你什么?”齐二夫人皱眉,眼睛细不可察地朝伺候她的那些下人看去。
小麦带着一群丫鬟福着半腰不敢动弹。
“说我骂谢侯府的老太君……”
“骂她怎么了?”齐二夫人顿时气势一凶,拍着桌子厉声道,“骂她怎么了?她谁啊,骂句都不行了啊?”
“二婶……”
“那孙子在朝廷里说你?”齐二夫人说到这冷笑了起来,“你等着吧,看谁敢给跟他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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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二夫人的话虽不中但不远,那谏官背后欠一屁股赌债,跟同僚其夫人通奸,以及同他夫人娘家的庶妹媾*和的事被捅了出来,被讨债的和同僚家,还有亲家堵在家中焦头烂额,半世清名一夜之间被毁。
这年头,身上家中没几件脏事的人家甚少,就是国公府也是出了好几桩中了对方的美人计害家产惨损的丑事,更有上任国公府老爷亲自毒害嫡妻的混帐事,更别提一些七七八八的小丑事了……
国公府的两个老爷没少干蠢事。
他们两个对国公府做的最好的事怕就是以死保了国公府几年的太平。
太子与表哥在东宫中下着棋,又以玩笑口吻道,“韩相的狗死了一条,表哥你就不怕他上门跟你要银子啊。”
“国公府的钱,都归了你父皇了……”齐君昀下了一子,淡道,“要用银子,也是我跟韩相讨点花花,救救急。”
太子“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他笑了好几声才道,“你就不怕韩相跟你一样来一招釜底抽薪,跟你背水一战啊?”
“嗯。”齐君昀看着表弟的棋局已败,把刚摸到的棋子扔回了棋钵,淡道,“韩相的银子是从你父皇手里捞的,他要是敢送到你父皇手里,那他的脑子长的也就跟你的一样了。”
太子顿时苦脸,“表哥……”
若桑这时候端了热茶来,只换了长公子手边的那边,换过茶后就端着盘子走了。
太子急喊,“哎,哎,哎,我说你这小姑娘,哪来的这么大脾气,我的还没换呢?”
看着她要走出门,太子手都举起来了,“我说我的还没换,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凶,连主子的那口热茶都不给了,不像话啊……”
等他说完,若桑都走远了。
“安昌……”
见表哥喊他的名,太子萎了,垂着头丧气道,“知道了,你放心,我回头把我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