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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心宜,是你没发现你的特质,你绝对俱有干大事业的潜质。”
谢心宜更是大笑了,“少来啊,不许无缘无故地奉承我,现在,该是午饭时间了,想吃什么?赶紧说。”
廖义凡和谢心宜相处了不到两天,其间,领略了谢心宜的工作才能,见识了她娴熟的家务功力,又体验到了她对儿子的挚爱和对朋友及旧爱的情谊,到了晚上,他觉得他已经真正认识了谢心宜,经历了二十年的生活磨砺,这个女人比之当年更有魅力,更加可爱。吃晚饭的时候,他觉得他已经等不急了,该挑明这层纸,不要再隐藏下去了。就以恋人的关系好好处一段,不是更好?
他耐心地等着谢心宜把丁丁辅导完,洗漱完送上床,当两个人又一起坐在沙发上,吃起水果沙拉的时候,才张开口。
“心宜,昨晚我问过你的话,今晚能回答我吗?”
“什么?”谢心宜一时没转过弯来。
“我想问你,如果我还想跟你在一起,你会接受吗?”
谢心宜愣愣地看了看他,低下头去。
廖义凡抓住她的手,动情地说,“我是真心的。心宜,不要不相信我。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不能忘记你,一直都不能忘掉我们在一起时的那段美好的岁月。这次回来,也是特别地想见你。如果你有着幸福的婚姻,我也只能默默为你祝福。可是偏巧你也是孤身一人。而我现在很想结婚,有一个老婆,生一个孩子,过安安稳稳的日子。我不要求她多年轻多漂亮,我也不在乎她的身世背景,我只要她爱我,能辅助我,当一个合格的妻子。你温柔善良,有爱心,体贴,又勤于家政,你是最符合我心目中妻子标准的人,所以我还想和你在一起。最重要的,我们有当年那份感情做基础,一定会非常美满的。不是吗?”
谢心宜听着廖义凡的一大堆话,恍惚觉得似在梦里。这是真的吗?几天前三个好朋友一起的戏谑,她压根儿没敢往自己身上想。自己已是青春将逝,又拖着一个孩子,他怎么会看上自己,就算是当年有一份特殊的情分在,二十年的岁月消磨,也早该随风入土了吧?如果他真的是真心的,他真想和自己再续前缘,可能吗?一瞬间,蒋书恺,高朗,孙家铭的样子一个一个在她眼前飘过,她痛苦地闭上眼睛,不配。自己还和当年一样,配不上他。
“义凡,谢谢你,谢谢你还能,还能把我看得那么好。可是我想,我还是配不上你,你不要这么想了。”
“什么叫配不上?就因为你离过婚吗?就因为你带个孩子?我不介意的,如果我介意我就不提这话了。你说呢?你离不开丁丁我知道,我会让他和你一起跟我走,我会待他如同我自己的亲生孩子,我要让他在美国接受最好的教育。”
“不,不是这个问题。”谢心宜颤抖着避开了廖义凡。
“那是什么?你说。”
谢心宜背过脸去,潸然泪下。
廖义凡扳过她的肩膀,柔声说,“只要你现在是自由的,就好,你的任何过去我都不在意。”
“但是我在意,”谢心宜喊道,“在别人的眼里,我就是个坏女人。”
“我说了,只要你现在是自由的,我就不在意,真的。美国是一个开放的国家,没有贞*观这个概念。不瞒你说,我虽然没有结过婚,却也经历过女人。你不要太在意你的过去,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好吗?”廖义凡说着把谢心宜硬硬地拉进自己的怀里,谢心宜靠着他的肩膀痛哭起来。
廖义凡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抚着她如丝秀发,半晌,轻轻说,“能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谢心宜摇头,“我不想提及我的过去,真的不想。”
“好,那就不提。我们只想未来。等我把这边的事都办完了,就带你们娘俩去美国,然后我们举行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然后你就在家当我的好太太,再给我生个孩子,我们过二十年前就期待过的幸福日子,好吗?”
谢心宜没有作声,只伏在他的肩上轻轻地抽泣。此时她的心里翻江倒海般地起伏着。如果廖义凡根本不提,就当她是好朋友一样玩玩乐乐,聊聊走走,也就罢了。她一点也不敢乱想。可如今他又说爱她,又要和她再续前缘,她又如何能无动于衷呢?有当年那份深厚的感情在,如今他又有这么好的条件,更重要的是他承诺要让丁丁在美国接受最好的教育,这叫她如何不动心?如果再说不动心那就是虚伪了。如果真能跟他去了美国,让丁丁接受西方教育,而自己也能过上上等人的生活,那该是她们母子俩多么大的幸运啊。
廖义凡怀里拥着谢心宜,不觉激情荡漾,他慢慢加大的手臂的力度,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轻轻地吻着她的秀发,继而吻*的额头。谢心宜本能地一抖,这种久违了的男女间的亲近让她几乎要迷失自己。不,自己不该这样轻浮,不能听人家说爱自己就顺势跟他亲热,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样发展下去会怎么样?不可以让他小看自己的。
虽然被拥抱被亲吻的感觉太美妙,谢心宜还是咬牙推开了他,强忍着胸中的热浪,低声说,“义凡,我们先不要这样,分开太久了,我们需要重新了解,万一彼此不是对方渴望的样子,也免于后悔和遗憾,你说呢?”
廖义凡见谢心宜如此冷静,只好叹道,“好吧,你说得对。就算我自认为你没什么问题,还有你对我的评价和猜疑呢,对不对?我也该让你好好了解一下的。”
谢心宜点头,然后起身倒了两杯热水。“半夜里就凉了,有点冷了吧?”
于是廖义凡喝着热水,给谢心宜讲起这么多年自己的艰辛的求学和创业经历。谢心宜静静地听着,心中充满对他的坚韧的敬佩和对世事艰辛的感叹。
罢了,谢心宜问道,“你是说你的父母早已经在美国和你一起定居了吗?”
“是啊,我不打算回国了,也不能让二老在这边孤独终老,你知道的,他们就我这一个儿子。所以五年前我就给他们办了手续,过去了。”
“在这边就没有别的亲人了?”
“我还有两个舅舅一个姑姑在。哎呀,”廖义凡突然想起来什么,惊得一下子站起来,“今天几号,心宜?”
“16号,怎么啦?”
“我姑家的表弟是十八号结婚。我说我要先看望同学然后就去她家参加婚礼的。怎么差一点就忘了?这下坏了,我姑得骂死我。”廖义凡说着忙起身进自己的卧室翻电话。却发现电话早都没了电关机。
“这几天光顾着玩了,手机都丢到九霄云外了。”廖义凡拍着脑袋懊恼地说。
谢心宜忙劝,“明天十七号,还没晚到不可救药的地步。这样,你先睡,明早就坐车过去,这么多年不见了,你姑会原谅你的。”
“好吧,只得如此了。然后我会在亲戚家逗留几天,顶多一周吧,我就回来找你,好吗?”廖义凡有些不忍心离开谢心宜。
谢心宜一笑,“好的。快去睡吧。”转身欲走,廖义凡突然在她身后抱住了她,“心宜,真舍不得你。”
谢心宜几乎无力抵抗这样的温情,强忍着摆脱了他的拥抱,勉强笑道,“如果我们有缘,我们就会有一辈子的时间厮守,不要急于这几天,好吗?”
正文 第一一七章
廖义凡第二天早上起来,依依不舍地与谢心宜告别,坐上了去老家的汽车。离乡多年,大有‘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的感觉。村庄里那一片片低矮的土房早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青砖红瓦房,家家都是亦蓝亦绿的大幅铝合金玻璃窗,再不是那用木棍支起来的方格窗。进村的路也不再是当年的泥泞,记得那时候雨季里这条路总是有两条深深的车辙沟,夏天下急雨的时候,里面会有泥鳅鱼乱蹦。路两侧是高大的老榆树,一到春天,孩子们就有了好吃食,那满树的榆钱啊,又厚实又香甜。如今他的脚下早已是红砖铺路,路两旁却是婀娜多姿的风景柳。一群孩子新奇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客人,嘻嘻哈哈地笑着,廖义凡不得不向孩子们打听姑姑家的位置,孩子们倒是热情,一窝蜂地跑在前面给他引路。
故乡的变化让他惊喜不已,而亲人们和乡亲们的情谊也深深地打动了他。他是这个村唯一的一个能够念到博士并出国定居的人物,人们以他为骄傲。不但是姑姑舅舅们热情相待,村里当年和他家有交情的老乡亲们都热情邀请他去家里作客。只要他答应了一家,其余各家就必须都要去,不然人家就说他瞧不起张大爷或李大妈。廖义凡不忍心拒绝乡亲们的盛情,喝完了这家吃那家,这一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