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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蕊采完了血,李貌突然转头看着小月:“我来抱吧。”
小月犹豫的看了李貌一眼,然后将小蕊轻轻的交到李貌手里。小月抱了小蕊太长时间,似乎越来越承受不了小蕊的重量,她把小蕊交给李貌之后一直在活动自己的胳膊,我想她再这么抱小去可能胳膊会就此废掉。
李貌不会抱孩子,从他刚一接过小蕊我就看出来了,不过他毕竟是个男人,力气肯定是大了许多,小蕊的重量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他一抱过小蕊就不停的跟小蕊说着话,小蕊似乎是因为听到了新鲜的声音产生了好奇也终于不再哭喊了。
“小蕊,真乖,回头叔叔带你买好吃的去。”李貌轻声细语的逗着小孩,注意力已经完全被自己抱着的小孩子吸引走了。
而我和小月的注意力却完全的被他吸引走了,我们总是时不时的看他一眼。我真的是没法把眼前抱着小孩的李貌和曾经在夜店与狂野辣妹扭动热吻的那个人联系起来,到底哪个才是他啊?
凌晨三点的时候终于可以给小蕊输液了,我在输液室护士站的桌子上看见厚厚的一大摞读者文摘,于是我顺手拿了最下面的一本坐在椅子上看了起来,旁边的李貌正抱着小蕊,紧盯着护士在小蕊的头顶找着静脉,那针一扎进小蕊的头皮,李貌的眉头就紧紧皱着,可能小蕊的静脉不是那么好找,一入针并没见回血,护士又轻轻退了下向旁边寻找着静脉。
“护士,您轻点,别给我们孩子把脑袋扎漏了!”李貌坐在凳子上抱怨着。
“你们孩子脑袋脆是怎么着,别人都漏不了,就你们孩子漏啊。”李貌被护士噎的个半死,我则继续看我的杂志没有抬头!护士很快为小蕊输上了液,然后离开去为别的小孩输液了。
“露露,你也不管管她。噎死我了。”
“我管谁啊我?人家不管我就好事了,你说你非多那句嘴干吗?真懂也行,根本就什么都不懂,还非教人怎么干,你看看她一晚上要输多少液啊?体谅,体谅啊。”
“得,得,得,我错了,我不是怕小蕊难受吗!”
我跟李貌都是能熬夜的人,我是因为工作的关系,李貌则是因为他迷乱的夜生活,但是小月是不能熬夜的,等我把一本读者看完的时候,我发现小月已经靠在李貌的肩膀上睡着了,她可能太累,我似乎都能听到她熟睡的呼吸声,李貌抱着小蕊闭着眼睛,我知道他没睡着,因为他总是时不时的抬眼看一下那袋子里的液体是不是快输完了。
我并没有出手去阻止他们如此的亲昵接触,因为这景象实在是既温馨又和谐,也许有天李貌坠入了婚姻之中,他可能真的会是个负责人的男人和负责人的父亲。不管他最终会不会和我们这种向往温馨家庭生活的女人走到一起,但是我想我也应该让他有这个权利!
在人世间有一个词叫做‘矛盾’!紧跟在这个词之后随之而来,就是纠结!不知所措!和无所适从!那些矛盾的人,矛盾的事,矛盾的语言,矛盾的行为,常常让我的脑袋变成原来的两倍大,我不知道我自己能应付多少这些矛盾的事情,但是这些事情却总是不由自主的悄然袭来,让我纠结、不知所措和无所适从!
中午的休息时间,李貌跑到医院找我来了,我正在办公室里补写着下午要出院的病人的病历,李貌则站在医生办公室门口向里探头探脑的张望着。
我站了起来走出了办公室,楼道里很安静,大家似乎都处于午休状态之中。
“李貌,你怎么来了?有事啊?”我小声的询问着,怕一不小心破坏了这份安静的氛围。
“啊。有点小事,想让你帮帮忙!”李貌也用极小的声音跟我嘀咕着。
“什么事啊?说吧。”
李貌看着我犹豫了一下:“有个女人,跟我玩过两次,她现在怀孕了!非跟我说那孩子是我的,你能帮我看看那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吗?”
李貌用极小的声音跟我叙述完了需要我帮忙的事情,而我的表情则瞬间陷入到一种痴呆的状态,脑袋急速胀大成了原来的四倍。我半张着嘴,盯了他许久,此刻的我真是不知道现在到底要用什么语言跟他沟通,用什么态度对待他才算是恰当!
(101)稀客!
我看着李貌一脸诚恳的向我征询意见的表情,我觉得我又想咆哮了,从我大学毕业这些年接触的这些人和事,总是在不断的提高我咆哮的技能;别的本事没学会,这嗓子倒是越练越好了。我想了想,我不能就在此地就这么咆,以我现在的内力,肯定会把患者和科领导都咆出来的。
我用手指了指李貌示意让他跟着我,李貌则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我带着他到了十层的露台,李貌刚一走到露台,我就控制不住的吼叫起来。
“李貌,你他娘的能不能别老整这些拉完粑粑不擦屁股的事情,让我帮你收拾啊!”
李貌皱着眉头听我吼完,掏了掏耳朵:“你这一嗓子,我看这楼都快塌了!”
气死我了,完全不拿我的话当一回事!
“什么拉完粑粑不擦屁股啊?是不是我拉的还不一定呢。”
“李貌你丫是不是人啊?现在是一个女人怀孕了!”
“又给我上纲上线是吧?就求你这么点事,你至于发这么大脾气吗?”
“这么点事?!”
“露露,我在这圈子混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我给女人整怀孕过吗?她现在告诉我她怀孕了,简直是对我的侮辱!”
“怎么了?你有不孕症是怎么着?”
“放屁,别他妈瞎打岔。”李貌迅速阻止了我对他男性能力的怀疑。
“这女人在坏规矩,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她现在说她要做人流,让我赔她五千误工费。钱也不是什么大事,关键我怎么觉得我是个冤大头啊!我们玩的本来就是个没牵没挂,她非给你来这么一出。”
“那孩子是不是你的,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我当然有数啊,我知道那孩子不是我的,她非一口咬定是我的,咬的我都心虚了。露露,你是知道的,我这人有洁癖,我从来不真空上阵,而且我用的避孕套都是名牌。”
洁癖!?李貌他这是来搞笑的吗?如果他不是来搞笑的,那他实在是太搞笑了!
“你既然这么肯定,你心虚什么啊?你就堂堂正正的告诉她那孩子不是你的,不就完了吗?”
“可是她这么一说,我好像记得有个避孕套的外包装是被撕破了,当时我也没在意就用了,也不记得是不是跟她用的了。”
你们谁有富余的鞋底子再借我俩,光用我这两鞋底子抽他肯定是不够看的了。
“万一那孩子真是我的,那我也不能躲啊,好歹我是个负责任的人。你到底有没有办法,看看那孩子是不是我的啊?”李貌仍然不甘心。
“是你的怎么着?不是你的又怎么着?不都是要去做人流吗?你想负责任难道是准备要娶她?”
“得了吧,我娶她也不会嫁我。我看她就是想要钱,再说了一个怀了孕都不知道是谁的的女人能娶吗?我爸妈知道了得杀了我!”
李貌的心里居然也有个衡量的标准,连他自己心里都清楚自己要娶什么女人,可是他这句话说出来究竟是在讽刺那个女人还是在讽刺他自己啊?搞不清楚怀的是谁的孩子的女人不能娶,那搞不清楚到底跟谁发生了性行为的男人能嫁吗?
此刻的我尽力的做着深呼吸,以平复我想继续咆哮的想法,李貌似乎仍然不放弃还一直用探寻的目光看着我。
“要想知道,两个方法,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做亲自鉴定;要不等她怀孕三个月做羊水穿刺,做亲子鉴定;不过据我所知北京没有医院的实验室提供这个检查,除非有法律纠纷。”
“就算我能等,她也等不了,她说她今天就要做人流。照你这么说我只能当这个冤大头了?”
“你冤不冤我不知道,你要觉的你冤枉你跟她说去。”
李貌低着头想了想,“那不是还得来回扯淡吗?麻烦死了,算了就这样吧,不过我可不能她张嘴五千就给她五千,照她这么玩还有没有规矩了?我们这些男的不竟莫名其妙的背黑锅了!”李貌自顾自的小声嘀咕着。
我气的猛推了他一把:“你还要跟她去砍砍价是怎么着啊?你干脆让她给你打个六五折,再返你两张券,年底大抽奖得了。”
纵然李貌把我气的牙根直痒痒,可是我还是得帮助他,好歹胸中还有个义字在呢。我为他的一夜情对象安排了门诊人流手术,我必须承认,李貌并没有选错一夜情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