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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骧州,每隔十天,各个市集就会举行一次墟会。在墟会上,大家可以购买到日常生活中所需的物品。同时,也可以把自己生产的一些农产品和手工制品拿出去卖。
到了赶墟那一天,大家早早的便起来了,然后相互吆喝着一起上路。而此时,通往市集的条条小路上,有挑担子的,有提篮子的,有赶牲口的,有背孩子的,还有一些衣着光鲜的姑娘们,一边走一边说话,时不时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那场景,煞是好看。
到了市集上,更热闹了,从南到北的街道上,挤满了了人。而街道的两旁,则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物品。有卖鸡鸭鱼肉的,有卖蔬菜的,有卖自己编织的箩筐篮子的,还有卖胭脂水粉布匹首饰的。
待到卖完自己手头的东西后,人们又会到杂货铺去,用刚得来的钱,购置一些油盐酱醋。家里养牲口的,会在和小贩们讨价还价之后,由男人们将牲口挑回去。而女人们,则继续留在市集上,这里逛逛,那里瞧瞧,遇上了便宜实惠的东西,也会买上一些。当然,女人们最感兴趣的,便是那些花花绿绿的衣物首饰。即便是不买,她们也会围在那里,这个看看,那个瞅瞅。
小孩子们最喜http://87book。com欢的,莫过于那些颜色鲜艳,气味诱人的零嘴小吃了。他们在市集上,蹦蹦跳跳,叽叽喳喳地闹着,追打着,简直比过节还要快乐。
我和娘亲此刻也正在这热闹的人流当中。我们将几只小猪崽卖掉之后,娘亲便准备去绸缎铺购置一些针线绸缎,以备绣东西所用。
艰难地穿过拥挤的人群,我们终于在街尾的“李记绸缎铺”停了下来。
娘亲捶了捶腰,我忙上前问道:“娘亲,你腰疼了?”
娘亲笑着摇摇头:“好http://87book。com久没有出来了,只是觉得有点累。”
娘亲自从今年天气变暖之后,腰疼的毛病确实好了许多。她不但能在家里干点家务活,偶尔,赶墟的时候,她也会和我一块儿去凑凑热闹。当然,挑担子这样的重活儿她还是干不了。今天早上,我家的那几只小猪崽还是蓝大叔给帮着挑来的。
蓝大叔将他猎到的野物放在一边箩筐,我家的三只小猪崽另一个箩筐,稳稳当当地就给给挑到了市集上。没有男劳力的我们,常常把蓝大叔作为我们的使唤对象。好在蓝大叔性情温善,对于我们,他几乎是有求必应。才刚我们的小猪崽卖完了,而他的那几只野兔还没有卖完,所以我们事先离开了热热闹闹的市集,来到了相对安静的市集外面。
25。…第二十五章 变故将生
绸缎铺的门口,人来人往,不过比市集上还是好了很多。
我扶着娘亲走入铺子,绸缎铺的伙计福生一见到我们,连忙热情地迎了上来。由于娘亲是这里的常客,每次来这儿,福生都很热情。
“夏大婶,好http://87book。com久没来了,今儿好多了吧!”福生也知道娘亲有腰疼的毛病,因为有两年的时间,娘亲的针线都是我给她买的。
“托你的福,现在能出来走动走动啦!”娘亲微笑着表达了她的谢意。
接下来,福生领着我们,来到了内室,并且为我们介绍着他们绸缎铺今年新进的一些产品。
在福生热情的导购下,娘亲很爽快便买下了一些针线绸缎。
将买好的东西收拾在一个包袱内,我扶着娘亲走出了内室。刚一掀开门帘,门口,有几个人披着阳光走了进来。一看见他们,娘亲的脸色突然一变,她以极大的力气拉着我回转身子便往内室走。
外面传来了福生招呼客人的声音,那几个人似乎想要挑选一些布料制作几件衣服。福生悦耳的声音热情地给那几个人介绍着铺子里的好布料,一番讨论下来,在福生的推荐下,他们也买好了相应的布料。
“伙计,你们这个铺子里一般女客比较多吧!”买完衣料之后,可能是对福生的服务态度很满意,那群人中有人向福生寒暄起来。
“那是自然,那些夫人太太们都想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一点。我们李记绸缎铺在骧州那可是鼎鼎有名的老字号,京城流行什么样的花色我们这儿都有,所以夫人太太们是经常光顾我们这里。”福生不无骄傲地介绍道。
我的手心里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娘亲正紧紧抓着我的手,她的指甲,正紧紧地掐在了我手心的位置。
“娘亲,疼!”我忙轻声提醒道。
娘亲忙放松了手,歉然地转头看了我一眼。这一看,可把我给吓了一大跳:娘亲的脸色灰败,像是突然染上了重症!
“那,伙计,我们想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那个人的声音在静默了一下之后,又突兀地响了起来。
“什么人?”福生好奇的声音。
“一个带着孩子的单身女人!”那个人继续道。
“带着孩子的单身女人,我们这儿可多了,也不知客官指的是哪一个?”福生话刚落音,外面又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福生,你这儿今天来了新货没有?”
福生悦耳的声音响起:“陈嫂,您来啦!真巧,我们今儿早上来了一批新绸缎,成色好得不得了,我们知道你家夫人喜http://87book。com欢,所以特意给夫人留在这里。这样啊,您过来瞧瞧,看看满不满意?”
女人娇笑的声音:“哎呀,福生啊,你这个嘴巴子,实在是讨人喜http://87book。com欢。夫人说了,只要是京城来的新货,都给挑上几匹送过去。”
“好嘞!”福生吆喝一声,似是准备绸缎去了。
娘亲呆呆地站在那儿,好一会儿,她才低声对我道:“红红,你去看一下那几个人还在不在?”
怀揣着疑惑,我轻轻走到门帘边,然后掀开门帘的一个小角往外室看去。
“不在了,娘亲。”我退回到娘亲的身边。
娘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红红,我们赶快回家吧。”
“不逛了?”
“不逛了。”娘亲苍白着脸。
匆匆离开市集,我们来到了回家的小路上。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我是满腹的疑问,可是看见娘亲苍白的脸色,我又不敢发问。
快到家门的时候,娘亲才抬起头,简短地对我道:“红红,我们得马上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贵阳城的悦来客栈,位于城北的一个小巷子里。它地处偏僻,生意也较他处清淡。经营这个客栈的是一对姓孙的老夫妻和他们的儿子媳妇。这间客栈除了提供住宿外,兼营一日三餐。由于孙掌柜一家忠厚老实,做生意时童叟无欺,故而这间客栈倒是吸引了一些回头客。因而虽说生意不是很好,但是拥有了一批固定的客源,养活一家人还是没有多大问题。
夜幕降临的时候,悦来客栈亮起了灯光。而那悬挂在屋檐下的长方形白纸灯笼上,“日暮君何往?天明我不留”两行联语,更是让人感觉亲切温暖。
客栈的大厅里,此时倒有一半以上的桌子坐满了前来用餐的客人。将一条白毛巾搭在肩膀上,孙家小掌柜此时便是客栈的小二。此刻,他正满脸含笑,殷勤的招呼着来来往往的客人。孙家的媳妇儿则坐在柜台后面,俨然就是账房。
客栈的孙老掌柜此时却在厨房里,煎炸蒸煮,忙的不亦乐乎。孙大娘则在老伴儿的身边帮着洗菜、择菜,烧火,充当下手。老两口一边忙着,一边说着话儿。
“老头子,今儿那个姓夏的母女好像一天都没有下楼,也不知道她们用了晚饭没有?”孙大娘一边烧火,一边问着自己的老伴儿。
孙掌柜忙的满头大汗,扯下肩上的白毛巾,他擦了擦脸上的汗:“那对母女也蛮可怜的,着出门在外的,孤儿寡母本就凄凉,哪知道那个当娘的,又患了重病。哎,可苦了那个小丫头了,可怜见儿的。等一下忙过这会儿,我们再叫桂生去问问看,如果没有吃的话,和我们一块儿吃点得了!”
孙大娘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她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老伴儿,今天早上那个于大夫说了什么没有?”
孙掌柜握勺的手迟疑了一下,良久,他才叹了一口气:“于大夫说,那个母亲可能没有多长时间了,眼下他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孙大娘被这句话唬得手头的火钳都掉到了地上:“怎么会这样,那、、、那个小姑娘可该怎么办呢?”
孙掌柜摇摇头:“说得也是啊,要是没了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