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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礼堂外,绝情爸爸妈妈挽着彼此的手,坐在花园饭店的长椅上。
“便宜了那小子。”绝情妈妈挑了挑眼尾。
“女儿的脾气,你也知道。如果不是这个孩子的父亲,她哪里肯动那么多脑筋?”绝情
爸爸微笑,伸手捋一捋老妻的发脚,“幸好有这个男人。”
两夫妻静默片刻,齐齐微笑。
是,幸好有这个男人,否则女儿真要一辈子孤单了。
“他会对她好,是不是?”每一个做母亲的,都难免担心这样的问题。
“是,他一定会对她好。”绝情爸爸吻一吻老妻的鬓角。“不明就里地赶来参加婚礼,
你看当绝情同赵一起走出来时,他脸上的表情。”
绝情妈妈“咕”一声笑出来,“是,简直是世界末日,却还要装成一副镇定模样。”
“两个别扭的孩子。”绝情爸爸轻笑,“女儿这一点很像你。”
“明明像你,有什么都闷在肚皮里。”绝情妈妈坚决不承认女儿这种性格是遗传自自己
。
绝情轻轻将睡熟的孩子放进婴儿床上去。
赵与汉斯度蜜月去了,父亲母亲知情识趣,直接从酒店出发,第N次环游世界。
这个家里,只剩下海喧她,还有他们的孩子。
两人挤在一张单人沙发里。
海喧抱着绝情,只是抱着,已经觉得幸福。
绝情伸手,轻轻拉扯海喧的头发,“你剃了胡子。”
“来参加婚礼,我不能太失礼。”海喧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
“我以为你蓄了一蓬大胡子更有男人味儿。”绝情轻笑。
“我只是想知道蓄一捧大胡子看起来是不是会不一样。”海喧脸皮微红。
“你之前见过汉斯,是不是?”绝情吻一吻海喧的头顶。
“没有。”海喧打死也不肯承认自己早前的自以为是。
“如果我没有请你参加婚礼,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避着我,再不见面?”绝情用力揪了
一把海喧的头发。
海喧吃痛,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中人想你幸福,绝情。只要你幸福,那么我可以去得远远的,再不来打扰你的生活。
海喧微微仰脸,望着坐着自己膝上的绝情。
绝情叹息,“全世界有比我更主动的女人吗?所有应由男人做的事,统统由我一手包办
。”
海喧眉毛微动。
“每一次都是我主动。”绝情噘起嘴巴,“你就只是等在那里,等我主动送上门。”
海喧失笑。
她会为此埋怨他一辈子罢?
一辈子,多么美好的字眼。
“从今住后,换我来主动,你只要坐享幸福就好。”海喧轻轻口啄吻绝情的嘴唇,轻轻
的,一下又下。
绝情伸手环上海喧的脖颈。
浅浅试探的吻,转瞬蔓延燃烧成熊熊欲望的火焰。
衣衫尽褪。
肌肤相触。
四肢交缠。
拥吻吮吸。
彼此包容接纳,仿佛肉体同肉体,灵魂同灵魂,到死无休的缠绵。
也终于,心间那一隅,爱到寂寞,寂寞到痛的角落,因着对方而被补完,再不是一个破
碎的心魂。。。。。。
良久,欲望的余温渐渐退去,只是两个相爱的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的平淡时光里,男人摸
了摸女人的脸颊。
“你叫了一辈子绝情,所以才几乎绝情绝爱,所以,我们的孩子。。。。。。叫任有爱罢,任
何时候都有爱。”
女人沉默,然后有略形沙哑的笑声荡漾开来。
“儿子会怨你一生。”
“我爱你,绝情。”
“我也爱你,海喧。”
番外:错过(下)
那样辛苦,我的成绩在班级里也名列前茅。
外公外婆知道我因为学医的事情触怒了父亲,周末便经常接我过去吃饭,曰:改善生活。
外婆时时会塞一点现金到我手里,我当时收下,转背便都交给母亲保管。
我收下这些现金,父亲即使知道,也奈何不了我,终究都不是他给我的。
可是我有我的志气,我要叫父亲知道,即使不凭借他翟望西大律师的显赫身份,我也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来。
学校里有女生向我示好,见我在食堂里只点最便宜的饭菜,甚至会从家里带最好的料理饭盒来。
我一一婉拒。
我宁愿到小饭店里,与林叶个据一桌,一边吃剩饭剩菜,一边看书温功课。
林叶说,她想考外语系,以后做一个导游,既可以游览祖国名山大川,又可以赚得衣食温饱。
可是她的外语成绩最差,语法听力一塌糊涂。
我常见她为了主动语态被动语态现在时过去时现在进行时主语谓语宾语七情上面。
看她皱着眉头咬着笔杆在笔记本上涂涂写写,忽然觉得可爱。
或者有人会觉得她蠢,这样简单的问题都缠绕不清。
可是我却看见一个认真而美丽的女孩子。
学校里有女生,不会做题目,便蹭到男同学身上,磨男生将答案借给她抄或者索性叫男同学替伊做了算数。
然则林叶从来不会。
我给她题目,她一贯老老实实,会的做就写得清清楚楚,一步不差。不会做,便拧着眉,仿佛要拧出水来般,可是绝不会向我撒娇,说一声,庭之,我不会,你教教我。
每每都是我看见她皱眉,问她,这题不会做?她便老实点头,很无奈的样子。
我每到此时便会笑,摸摸她的头顶,对她说,来,我教你。
她是很用心的女孩子,并不会借机向人身上靠过去。
我却慢慢发现自己喜欢同她靠得很近,能闻见她身上香皂味道时的感觉。
她头发极长,几近腰臀,总是绾成一团,用一支铅笔固定在脑后。身上并没有异香异气,只得一款最普通的香皂味道,有别于学校里女生身上洗头膏沐浴露保湿水混杂在一起的刺鼻味道,很干净清爽。
这样的日子,平淡而温熙,有浅浅的情愫在我同她之间浮动蔓延。
小老板娘打趣我们时,她开始会得脸红,借故跑开,隔许久才从厨房或者仓库回来。
我心里有清浅的甜蜜,可是不打算催她。
我们还年轻,或者等她考上了大学,没有了太多压力的时候,再向她示爱也来得及。
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向她表明我的心意,学校里那个被我再三拒绝却总不死心的女生找到小饭店里来。
伊趾高气扬,穿当季最新款芬迪皮草外套,及膝裤配一双高筒靴子,站在小饭店里仿佛女王站在贫民窟里一样的感觉。
看见我与林叶坐在一角看书休息,伊仿佛遭到电击。
她走过来,矜持地站在我们身边,怎样也不肯屈屈尊坐在小饭店的塑料凳子上。
“翟庭之,原来你在这里打工。”她俯视我们,“你的一双手将来时要为病人开刀的,怎么可以端盘子送水?我爹爹的公司现在缺少一个panttime助理,我可以介绍你去。”
一副纡尊降贵的口吻。
倘使我想要这样的工作,只消回家去向父亲认个错,何必要她介绍?
不不不!她完全不懂得我为什么要砸这间小饭店打工。
我想凭借自己的一双手,挣得辛苦钱,完成自己的学业。
我看一看自己的手表,合上书,“对不起,我们要开午市了。”
她见我不理她,狠狠瞪了一旁噤若寒蝉的林叶一眼,顿足而去。
林叶怯怯地问我,你不去追她?
我笑,伸手惯性地摸一摸她的头顶,傻瓜,追上去麻烦才大。
可是我错了,有些女孩子,你越是拒绝她,她越觉得你同人不一样,令她无可抗拒。
那被宠坏了的女孩子开始频繁出入小饭店。
常常点了菜,也不吃,也不带走,指着林叶说,“我看你也吃不起,送给你当早饭晚饭。”
等她闹够脾气走了,小老板娘回得叹息,“做孽哦,小小年纪,这样浪费。”
林叶总是默不作声,将那些做出来连动都未动的菜装进饭盒里,带回家去。
小老板会得拍我的背,小翟,小琳才是能一起过日子生活的好姑娘。
小老板娘便点头附和。
我就会笑,说,我知道。
期末时候,我的成绩单发下来,各科全A。
我带着成绩单回家,母亲欢喜得落下泪来。
父亲虽然板着一张脸,可是我能看得出,他眼睛里多少是有些欣慰颜色的。
父亲自己也是苦出身,从农村考进城市,奋斗多年,成了大律师,娶了母亲这样一个贤妻。他一直希望我能子承父业。
虽然他狠心断绝了我的经济来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