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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请了专业团队与她一起挑选家具与室内装饰品。
沙发,茶几,灯具……一应物品,每个细节,都反复讨论。
所有团队都是年轻人,满腔抱负,一身热忱。
“我觉得铺设地毯太过老气,既然我们针对的客户是十到十八岁未成年女性,那么,就应该让她们感受到与外头专为成人所设的娱乐场所不同的气息。
“难道未成年人就不应该享受与成年人相同的待遇么?”
“待遇可以相同,然而氛围要有所区别。”
“恰恰相反,未成年人,之所以向往成年人的世界,正因为他们还不能正式跨入成人的先烈,所以他们才会对大人的世界充满好奇,希望能一窥一窥究竟。我们的目标,正是这一人群,他们拥有极大市场与消费潜力。”
“不不不,当然不!只是提供类似的环境,少女酒吧,但是只销售无酒精饮料。少女美容,但是只采用天然植物,没有任何化学添加剂。少女健身,但是只有温和的瑜加舞蹈有氧操,而没有剧然运动……看,少女们其实能去的去处,实在少得可怜。父母人在购物的时候,伊们只能无聊地咬手指。只有极个别高级购物中心,才志门设有少女柜台,可是,毕竟不能满中本埠大多未成年少女的需要。我们目前当务之急,是要让伊们知道此间既能享受到成年人才能享受的待遇,却又仅仅供未成年人的玩乐,不逾法律和家长的底线。”
“这里是少女们的天堂!”几个年轻人手叠着手,豪情万丈。
绝情此时决少插口,只在原则问题上予以重申。
“老板,我们的店,叫什么名字比较好?”有人转头问在一旁做功课的绝情。
绝情抬起头来,看邮数张充满期待的脸。
“美少女俱乐部?”绝情试探地说。
果见众人纷纷做哎吐状。
“你们有什么寻建议?”绝情微笑,这些人同她没大没小,可是她心情却十分愉快,倘使一个人总得靠领导架子使得动员工,真是失败。
“安琪儿少女俱乐部。”一个脸上架着眼镜,鼻梁上颇多雀斑的男生举手,“我连LOGO都想好了,粉红色背景,一个微微发育了的安琪儿的剪影。”
“微微发育了的?!”众女又做呕吐装,纷纷朝他扔果皮。
绝情却认真想了想,“名字实在与美少女俱乐部如出一辙,但是这个LOGO的设想,却很好。你们可以仔细推敲,最后定案给我。”
男生得意地推了推眼睛,向周围致意,又换来一阵纷飞纸巾雨。
绝情好笑地任他们发泄一阵。
这个团队,多数都是大学毕业不我,尚对这个社会充满热情的年轻人,加之她并不是一个喜欢指手划脚的管理者,所以他们相处得十分融洽,目前还没有勾心斗角一类的情况产生。
“好了,每个人回去想两个名字,周一时候统一交到我这里来,我们从中挑选几个做最终选择。今天就到这里罢,把会议室收拾一下,散会。”
年轻人们笑闹着收拾了暂时充当会议室用的房间,将果皮纸屑悉数拢进垃圾袋里。
“绝情,一起走?”
“我再四处转一转。”绝情微笑。
众人也不坚持,擒着垃圾袋先行离开。
“伊真是个美丽的女孩子。”一边下楼,一边有人感慨。
“也不骄矜,这么脏乱的工地,伊也会亲自跑上来,同我们一起吸废气开会。”
“啧啧,都被伊迷住。”
“倘合我有心飞上树头当凤凰,一定追求伊。”
“你那为什么不?”
“你们没看见那女子眼睛深处的无情么?伊不是一个会轻易喜欢上一个人的孩子呢。”
“是啊……”众人齐声叹息。
那么美丽,笑起来仿佛明媚阳光的女孩子,其实却冷情无比。
上头的绝情并不知道自己团队成员的议论,只是慢慢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然后,上了电梯,直达顶楼。
顶楼电梯门仆一打开,便有一双结实手臂,一把手揽住绝情,兜头是火热灼烫的气息。
绝情微笑,踮脚,吻上来的嘴唇。
第二十七章 心灵的羁绊(2)
望着身边熟睡中,敛去脸上阳光般灿烂表情,只得一派恬静颜色,蜷缩成一团仿佛小小猫的绝情,海喧片刻迷茫。
怎么会演变成如今这样的局面?
海喧伸手,将绝情踢开了一角的被子轻轻掖好。
心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看邮这个女孩子。
看见她笑,他便也总是开心。
见她蹙眉,他便恨不能将全世界都奉到她的跟前,只想她一展对外欢颜。
这幢屋子,是母亲留给他为数不多的遗物当中,最值钱的,海喧一直以为母亲的精魂,仍有一抹,在原地游荡。
然而鬼使神差,海喧却毫不犹豫地,将之出借给绝情。
海喧俯身吻一吻睡梦中的绝情,好笑地看伊挥了挥手,似赶苍蝇般。
为什么呢?绝情。
因为我们付出了彼此的童贞?
还是,因为我们听见了彼此寂寞的心跳?
海喧凝视番了个身,继续沉浸梦乡的少女。
伊初解人事,却极度热情狂野,丝毫不吝于表达伊的欲望。
他们会长久么?在一志,直至白头?
还是,有一日他失去利用价值,失去新鲜感,再不能吸引她,伊便扬长而去?
海喧自嘲地笑,任家的男人呵,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总是患得患失。
海喧蓦然眯了眯眼睛。
竟然是喜欢的人么?
海喧将脸埋在绝情如黑色瀑布般铺陈在枕头上的长发里,无声地笑了起来。
有了肉体的纠缠,是否终将引致心灵的无可避免的羁绊,海喧不得而知,然则海喧知道,他早在那混乱莫名的一夜,又或者是更早之前,已经将绝情深深种植在了心灵的花园里,不知不觉,伊已经在他心里长成参天大树,茂密成荫。
只是——海喧闻着绝情身上淡淡的肥皂香,她同了已经沾染上机同的味道,同一牌子的浴巾浴袍,同一款洗发水,同一支牙膏,甚至,同一瓶婴儿油——这样亲近,海喧也不打算告诉绝情,他喜欢上了她。
假如伊只是利用他,而不是真正的喜欢他,那么,他便独自保守这个秘密,任伊毫无愧疚感地利用罢。
因为他们做了爱,而他又出借屋子给她,她就一定要知道他的感受,并且回应,这事勒索无异。
海喧吻一吻绝情露在被单下的肩膀,他至爱伊的狂野。这成个由伊主导的关系里,谁说他不享受?
伊人动了动肩膀,大抵觉得痒,喉间逸出一声小小呢哝。
外间有电话铃声轻轻响起,海喧放弃吻醒绝情的计划,趿上拖鞋,绕过屏风,走过去接电话。
为了不影响做爱后绝情短短时间的小睡,海喧一早已经将电话铃声调至最轻,彼端是任四冷然的声音,“父亲晕倒入院落,你快回来。”
海喧不觉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父亲进医院了,你快回来,你不是科学怪人吗?你快回救他啊!”任四在那头几乎是在嘶吼。
“你四冷静,我立刻回来。”海喧尽量克制自己,不要颤抖,“父亲在哪间医院?你有没有通知其他人?”
“在仁爱医院。大哥二哥都在公司里,小五小六小七都还在学校,只得我们俩,在家复习迎接考试。”
海喧没有理会任四的话外音,“你做得好,请联系家庭医生,调到阅父亲病历,查看父亲是否有遗传疾病与禁忌症,药物过敏史。我即刻赶过来。”
挂上电话,海喧反回卧室,轻手轻脚换上衣服,望了一眼仍然熟睡的绝情,海喧不自觉地叹息。
再见,绝情。海喧在绝情光洁的额上烙上一吻,随后离去。
海喧并不知道在他走出的一刹那,绝情睁开了眼睛。
电话铃响时,绝情已经醒来。
自从几年前她在暗巷之中几乎被人绞杀,她便再不曾有过一次深眠。
绝情知道,自己落下了心理阴影。
可是在海喧身边,他身上的那种全然安全的气息,能让她有一场好眠。
然而一旦海喧离开,她身上的警戒开关,便会自动开启,屡试不爽。
绝情心中暗忖,这是副作用,还是福利?
绝情听见海喧讲电话,已经推测出大至内容。
只是,绝情不想与海喧牵扯太多肉体以外的事情,包括他们的家人。
他们在一起,从不提起自己的家人,共同认识的朋友,他们只是月绝情同任海喧。
绝情闭了闭眼,再睁开来时,所有错综复杂的情绪,都已经掩在潋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