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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血丝从对方尖锐的齿间丝丝流出,反衬着白嫩的手有些触目惊心。
“你咬我?”难忍的疼痛情绪从翡继脸上淡去,她平静地望着与自己一样眼中饶有兴致的野兽,笑了笑,“那就没办法了哦!”
说罢,翡继当下扬起手!一记手刀以迅雷不及掩耳势,猛地劈了下去!
或许,是那只野兽没想到少女会在这一瞬对她进攻,也或许,是过于严重的伤口使它的反应神经变得迟钝,也或许,是少女简简单单的笑叫它没有来得及设防。
总之,一切都按翡继希望地发展了。
动物松了口,她的手也获得了自由,于是便立刻开始为对方进行治疗。
从怀里摸出一张符咒,沾了一点湖水后便贴到“黑豹”的腿上,然后嘴里默默的念了几句咒语。
倏地,一道温润的暖光从那张符咒上开始扩散,蔓延至“黑豹”全身。
接着,那道伤口便渐渐愈合了。
“好了!”翡继见大事完工就沾沾自喜地笑道。
在为对方治疗好伤口的同时,翡继也自恋的感慨着自己的善良,但也明白这些若叫即墨影知道了,一定会被对方的冰山视线给扫死。
可她真的觉得很有趣,因为这样漂亮的生物她从来没见过的。
并且,与翡继猜想的不一样,这个动物就算是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可那表情与目光中却没有任何隐忍,仿佛像是很享受这种刺激般。
呵呵的一声轻笑出来。
翡继凝视着沉睡之中的野兽,心想它若是个人的话,想必会既可怕又叫人沉溺吧!
“不过,白做好人不太符合我的原则啊……”
如此咕哝着的她,最后上下将野兽重新打量一番后,嘴角荡起了轻浮的笑。
在“黑豹”的脖子上,戴着一条串有蓝水晶饰物的吊链,于是翡继就不假思索地取了下来,满意的笑着。
俗话说: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饭。
所以,她对于自己的擅自拿取没有半点愧疚之色。
由于身上只带了一张治疗符,翡继最后只好拖着带伤之手悄悄地溜了回去。她本是想趁即墨影没有发现之时赶紧治好,可没想到地是,放有符咒的包袱居然不翼而飞!
“啊咧!?我记得是放在这里的啊!?”
趴在床榻上左找右找,翡继现在整颗心都快要蹦出喉咙了,要知道一些重要的东西都放在里面了的。
“怎么办啊……”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时,房门却霍地被人推开,翡继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影!?”惊讶地望着还没入睡的人。
“你回来了。”
对方的话使她不自觉的点头,但旋即又想到什么似的撅起了嘴:“呐!我说,你进来好歹也要敲个门吧,要是我正在换衣服不就糟了吗?”
“我知道你没有在换衣服。”回答得不冷不热。
“你知道,可我不知道我在换衣服啊!所以在我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在换衣服的时候,你还是应该敲门,因为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换衣服……呃……”说到这里,翡继自己都被自己弄晕了,索性不再谈这些。
“你在找你的东西吧?”瞧见对方慌乱的神色就知道了答案。
“嗯,可是……”
“在我这里。”
“啊!?”翡继愣愣地眨巴着眼,透着股天真。
“过来吧。”即墨影多的也没说,只是轻轻递了个眼色就朝自己房间走去。
而翡继跟上去时难免会感到好奇,于是便随口问道:“影,你拿我东西做什么啊?”虽然知道自己这样问也不会得到对方的回答。
“因为你房间刚才进了贼。”回答者口气依旧淡然,像透明无味的冷水。
“贼!?”翡继闻言吃惊地瞪大了眼,没想到才下山就遇到小偷,“那你把他给解决了?”
“没有。”
“没有!?”他居然会有这么好心放人!?
“因为我骗你的。”
“……”
于是,少女得出了以下结论,那就是:不论外表还是内在都冷到骨子里的人并不代表他没有“个性”,依旧是会开玩笑,玩弄朋友于股掌之间的。尤其是冷着张脸说笑时,那感觉真是叫人不晓得该哭该笑。
翡继就这样干瘪瘪地看着对方,即墨影以为她在生气,可望向对方时,却看见了点点如朝露般的喜悦。
她在高兴。
虽然对即墨影的玩笑话感到有点冷,可翡继的心里却没有一丝的气愤与无奈。
毕竟,这样的感觉一点也不像是故意的捉弄吧,更像是朋友间亲密的玩笑。而且,对方会说这样的冷笑话是不是也意味着或多或少的改变呢?如果可以的话,翡继希望能与即墨影走得更近些,希望他的脸上也能时常地绽放出幽然美丽的微笑。
想着这些微妙的因素,脸上就不禁展出了兴奋的窃喜。
“你干嘛傻笑?”见她笑得傻傻的,呆呆的,却也有着说不出的可爱。
“有吗?”翡继浑然没有察觉。
而即墨影也不想再跟她废话下去,要知道对方那种乱绕圈的无厘头对话是可以不觉疲倦地说到天亮的,于是他便很直接的将翡继受伤的手轻抬而起,仔细检查着。
“被什么动物咬伤的?”
翡继侧首想了想,便如实交代。
“活该。”听完全部流程后,即墨影也只送了她这两个字。
“我知道我活该啦!”翡继对于自己的多管闲事还是很清楚的,只是她就是好奇心过于旺盛了,只要是感兴趣的,管它是好是坏都想要插上一手,所以最后落得这下场也没有怨天尤人的意思。
抽回被对方轻捏着的手,她毫不在意地甩了甩,想表示并无大碍。
“这点小伤没问题的,贴个符咒就好了!”不正经地笑着,可换来的依旧是对方冷蔑的一眼,像被寒冰刺中。
“师傅只给了你四张治疗符咒,而因为你的‘慷慨’,现在就已经用了一张了,等下为你治疗这个伤口还得用一张……”即墨影口不饶人地说着事实。
“停!”翡继连忙打岔,“我知道我是太挥霍了点,但是放着不用也是浪费嘛,师傅那里还可以再要啊,所以做点好事也没什么吧!”
“好事?”薄唇勾起淡淡的弧度,眼中散出地是挖苦,“你的好事是要因人而议的吧?”
这话使得翡继涨红了脸,一时间搭不上话。
为了不相干的人用去了一张,就外人来说是大大的愚蠢以及可惜,但她一点也不后悔就是。只要自己不后悔就好,管别人怎么说呢!不过,她也是完全可以理解即墨影生气的原因啦!
因为在这个使用仙术的世界,众多可以自我修炼出来的法术里,治疗术却是唯一的例外。
不管什么人,哪怕有再厉害的仙力,要使用治疗术时都得用治疗符咒才行。可天下间,会制作治疗符咒的人屈指可数,就连身为神之子的翡继都不会。而据她有限的接触中所知道的,能制造出治疗符咒的人,就只有师傅蓝了……
所以说,即墨影会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用担心啦,我改天向师傅撒个娇,再讨几张就可以了!”想要安抚对方压抑在心里的怒意,翡继直肠子地说着笨拙的安慰。
而即墨影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似的,径自又带起了她的手:“你还是赶紧把伤口治疗了吧。”
“哦。”随口应了声,翡继就从对方那里拿过包袱,从里面摸出一张治疗符咒正准备开用时,却又被对方突兀的制止了。
“你就这样直接?”
不明所以然地盯着对方,翡继不晓得自己哪里出了错:“……难道我还要间接?”
“至少要把伤口消一下毒吧。”
语气是提醒,但也没等对方回答什么,即墨影就牵起对方的手臂将她压到了房间茶几旁的座椅上,动作强势却不失温柔。
“没必要……”啦,这个表示肯定的字眼没来得及出口,翡继到达喉咙的话就嘎然止住。
见即墨影拿出药水异常谨慎地为自己敷药消毒时,内心突然冒出一股暖流。似乎,这是他第一次为自己疗伤呢。以前在蓬莱山上时,自己虽然会因为淘气而受伤,但由于有师傅蓝,所以不论什么大大小小的伤都是他负责的。
或许是习惯了蓝的照顾,如今,对象换成了即墨影,总会感到那么点不好意思。
拒绝的声音,在少女丰实的唇瓣里消失无踪,留下了那么一丝清幽的甜蜜。
翡继静静地看着即墨影,笑容温暖透明,像三月盛开的春花。
烛台里幽幽的烛光浸透在寂寥的夜里,微光清凉,朦朦胧胧的勾勒着男子精致绝美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