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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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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前程后,也有一些名门显贵为自家的儿子来提亲,端出“贵易夫,富易友”的理由。然而,秋林叶声好像没有让秋林家跻身显贵名门的打算,温和但坚决地拒绝一次又一次的诱惑。

    在鹤舞众官员中,秋林叶声最为交好的就是司寇白皖,这段友谊起源于她对白皖那段众叛亲离经历的同情。她并不是不懂白皖对她的心意,如果对方是一个平民男子,或许她会接受,如她这样多一个侧室外人不会指责丈夫也能接受。然而,那是一个与她并肩朝堂的男子,她从没想过抛弃夫婿,也不想让白皖为了一段说不清的迷恋浪费大好前程。

    这天午后,病休五六天后秋林叶声被传到王府内宅,陈亲王与王妃在内宅偏殿等她。叶声看到那对夫妻在她进来前说说笑笑的样子就觉得不会是什么国家大事,果然蕴初开口的时候都一脸要耗费很大自制力才不暴笑的模样,故作平和道:“卿可知道昨天鹤舞司寇回到明州了?”

    她眼睛一亮脱口道:“皖终于回来了——”一语出口意识到这种称呼略嫌轻薄,不由讪讪一笑。

    “昨天中午回来的,本王府里恰好有人见到。”

    叶声笑笑,随即一皱眉,心道既然昨天中午就回来了,怎么一日一夜后还没来觐见陈亲王。就像看透她的想法,蕴初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听说司寇精神还好,而且,带了个美貌女子……带回了府里!”

    看到秋林叶声瞪得滚圆的眼睛,陈亲王和陈亲王妃放声大笑,叶声看两人前仰后合的样子叹息道:“殿下在开玩笑吧!”

    蕴初一边笑一边摇头:“本王刚听到的时候一如卿的表现。”

    “皖——司寇带了美貌女子回来?”

    “还是少有的美貌人物,顾盼生姿,光彩照人。”

    叶声笑了起来:“辗转多年后司寇居然是在天朗找到合心意的人儿的么,看来,殿下为司寇安全担忧心焦的时候那个家伙正在怀抱美人不亦乐乎。”

    “这个美人卿也见过——”陈亲王妃终于忍不住插口,笑吟吟看着叶声开始散播不负责任的消息:“就在新年之后不久……”

    秋林叶声总算是够了解这两个人,尤其是足够了解出身后宫女官的陈亲王妃,脑海中已经把新年之后来觐见过陈亲王的人想了一遍。既然王妃用那种口气说,此人不会是常见的官员,甚至不是以往见过的,要满足以上条件还要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她的眼睛又慢慢瞪大了,费了好大力气才吐出几个字:“难道是,秋官巡查使玉藻前大人?”心里在喊“不会吧,千万不要……”

    陈亲王妃一连串点头,附带蕴初的赞扬:“不愧是秋林叶声……”

    叶声顿时一阵头晕,心道“皖怎么和那个风流浪子扯在一块了……”第二个念头是“到底是名满京城的浪子,连皖都逃不过她的猎艳。”又想到上次见到玉藻前的情景,那人一举一动都能清晰记得,目光灵活,举止优雅,神色恭敬端庄,与蕴初对答之时滴水不漏。

    “是个难缠的人物,”当时她这样评价,苏台蕴初听了点点头,补充说“若不是难缠的人,琴林司寇怎会选了她过来。”

    “不但是琴林司寇选了她,殿下也选了她。”叶声口中的“殿下”自然是指鹤舞领主迦岚。蕴初微微一笑点头称是,鹤舞毕竟是他们的基础,他们都知道当今皇帝、皇太后等将这个“前皇太子”视做眼中钉肉中刺。而他们都是经历过宫变的人,即使再天真也知道什么是成者王侯败者寇,若非有着鹤舞十余万精兵,他们这些“前皇太子”的人岂能有安身立命之所。聪明如迦岚决不会放任琴林映雪将自己的心腹送到鹤舞腹地来查什么千月巫女,而最终能成行的,一定是在朝廷中至少表面上维持住不偏不倚之人。

    “巡查使原来和我们的司寇在天朗相遇,”叶声苦笑一下:“对鹤舞来说,或许不是坏事。”

    正说到这里宫人飞奔来报——司寇白皖求见!

    白皖在正亲王府汇报几个月行踪的时候,另一个早该去觐见蕴初的人却躺在紫藤树下的摇椅上眯着眼睛享受初夏明州的温暖阳光。司寇府的下人在前一天看到离家半年的主人归来欢喜万分,紧接着又被跟在主人身后的两个女子吓了一跳。作为鹤舞司寇,白皖的生活简单朴素,府邸完全没有京城三位官的气派,最多只能算殷实人家的档次。两进院落,花园倒是不小,可惜主人缺少鸣凤士大夫精致闲雅的品位,只随便种了些开放起来热热闹闹的花草,例如这样的初夏时节满架紫藤垂坠。白皖府邸当然有伺候他的人,苏台王朝对官员并不吝啬,三位官薪俸足够他仆佣成群,然而玉藻前所见,这个三十多岁官员的家中只有维持家宅和他舒适最基本数量的下人。多半是男子,少数几个女仆年纪都在三十以上,装束也都是已经成亲的。

    “当一个佩戴绿罗带的男子还真是辛苦啊——”玉藻前不负责任的想着,这个世界上也有遇到挫折就自暴自弃的人,鹤舞司寇显然不是这一种。虽然,在玉藻前看来,司寇的认真也到了另一个极端上,逼得自己很辛苦的那种极端。白皖和秋之离缘的时候,虽然是男方提出分手,受到最大难堪的并不是被抛弃的女方。最后迫使年轻的白皖不得不放弃京官打好前程,形同流放一样跟着十来岁的苏台迦岚远走鹤舞,主要是那个对使女施暴的不名誉官司。尽管涟明苏的公正让他逃脱牢狱之灾,却不能帮他平息流言,最多让内容从施暴变成通奸。背负着这样的不名誉,白皖好像计划用一生的时间向世人证实他的清白无辜,至少玉藻前从他简单的生活里看到这样的表述。

    “真是一个无趣的男人……”她这样想着:“别人爱说什么随便他们说去不就行了,堂堂鹤舞司寇,别人巴结还来不及,真有那种不识相的,听到一次就想办法把那种多嘴多舌的家伙发配到边疆去,从此天下太平。”在藤椅上侧个身,慵懒的舒展一下四肢,听到仆役的声音,说是给她端来了水果。她微微睁一下眼,看到正退开的仆役眼中充满了好奇、疑问、惊讶的混合体,忍不住笑了一下。

    从昨天踏进司寇府起,她和蜻蛉就沐浴在这种眼光下来。

    “这些人怎么看待我们呢……”对这个念头产生了兴趣,正闲到无聊的玉藻前开始认真琢磨,看那个眼神,不会认为是自家主人的亲戚。

    “看样子白皖从离缘后就和所有亲戚断绝了往来,真可怜。”

    “难道是……”她微微笑起来:“他们认为我是皖的心爱之人,未来的女主人吧。”这个念头一产生她差点大笑,而且一点不为此感到遗憾或者被冒犯,相反有说不出的愉悦。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这家下人对她和蜻蛉的毕恭毕敬……不,简直可以说关怀备至。

    蜻蛉看到在紫藤树下懒洋洋趟着的主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受这家养育之恩,双亲也全亏了玉藻前的慷慨才活到现在,唯一的哥哥也由玉藻前帮助嫁了一个好人家,她随时愿为年轻的主人献上生命,也很想无条件的尊敬她。只可惜,主子的行为时不时让她产生不敬之心。

    “主子,司寇大人已经到王府去了,您不去么?”

    “我为什么要去?”

    “您是巡查使,到鹤舞公干来得不是?”

    “可是我的人还没有到齐,等放出去的那几路都回来了,我自然会去觐见。”

    蜻蛉看她一脸轻松,却一点也没办法跟着轻松,心想主子啊,我跟了你那么多年,再笨也知道点官场上的规矩,于是小心道:“陈亲王殿下会知道主子已经到鹤舞了!”

    “当然会——”看她一眼玉藻前笑了起来:“你到底还是不明白的啊,蜻蛉。你家主子我到鹤舞的原因是什么?”

    “查千月巫女。”

    “不错不错,终于不再说是洗冤尽报,提点刑狱了。那么,你说鹤舞堂堂司寇大人不在明州享福,丢下偌大一个郡的刑狱不管,一个人跑到天朗山,那当然是觉得有比一君刑狱更重要的事等着他,你说,这又是什么事呢?”

    “和主子一样的事吧。”

    “然后,我们田家坳看到什么你还记得么?”

    “主子——”

    “千月巫女,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我们总算没有白跑,只可惜,我们是和一个不合适的一起看到的。”

    “鹤舞司寇大人?”

    “嗯。”她忽然笑了起来:“白皖大概也为此沮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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