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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不能?倒要前往京东道巨野城,领教三奇公子西门庆麾下气象!
于是这琼英便离了家,以平田虎之功得入女营,与扈三娘、孙二娘、顾大嫂等人一见投契,相识恨晚。
女人天**做媒,扈三娘、孙二娘、顾大嫂都是已婚的妇人,见了琼英这个美貌处女,真是如眼中钉肉中刺一般,非把她拉下水不可。琼英脸嫩,被三个姐姐逼急了,就出难题道:“哪个想娶我,先接下我的飞石!”
本以为自己的飞石天下无对,因此琼英才以这借口来堵这帮媒婆的嘴,没想到作茧自缚——媒婆们眉开眼笑地拉来了没羽箭张清,接下来就全是喜剧了。
这才叫天赐良缘,西门庆给琼英和张清主婚,两人结为伉俪。这回对北方异族用兵,好男儿无不踊跃,张清又岂肯落后?也顾不得燕尔新婚,马上请为前部。琼英正是情浓时,舍不得与夫郎分离,说什么也要跟了来。
没想到,阵前一亮相,完颜阇母居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家老婆的身上,是可忍孰不可忍啊!张清劈脸把醋坛子冲完颜阇母砸了过去:“孙子!这是我老婆!敢打我老婆的主意,你错翻了眼皮儿了!早知道,我那一石头就不该打你的嘴,应该瞄你左眼下手,左右眼都打瞎了,天下女子又少一个祸害!”
完颜阇母闻弦歌而知雅意——自己右眼换了美貌女将一石子,打是亲骂是爱,倒也罢了,原来嘴上这一石子却是这小白脸儿打的——婶可忍叔不可忍啊!
当下拍马抡起狼牙棒,完颜阇母直抢张清:“汉蛮,拿命来!”——把张清的命拿了去,美貌寡妇就是他的。
张清拍马舞枪,与完颜阇母战在一处,数合间,便已落了下风。张清是有能耐,但全在飞石上,枪法却慢,一正面儿对上高手,立显缚手缚脚。幸亏完颜阇母右眼被琼英打得肿了,看什么都是双影儿,战力无形中损了三成,张清才能勉强支撑得住。
琼英见夫郎受窘,本要冲上去替他下来,但转念一想,自己的武艺还比不上丈夫呢!上去纯属送菜,智者淑女不取——因此抬手又是一石,再取完颜阇母头面。
如果这一石是张清所发,完颜阇母哪里能避得了?但是琼英的飞石术比不上张清——否则当初也不会心甘情愿地下嫁了——完颜阇母一直忌惮着飞石的厉害,因此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琼英手一动,他就知机地躲了开去。
完颜阇母一边挥狼牙棒狠砸张清,一边破口大骂:“中原汉蛮,只会以多打少,暗器伤人,竟没一个英雄好汉!”
当着一群辽人,被骂成这样,琼英的脸当下就红了,感觉这一下可丢了西门庆的脸。看到场中夫郎有惊无险,第二石就有些发不出去。
天寿公主答里孛却叫了起来:“这位仇将军休听金狗的挤兑!快快打杀了这厮,去助西门元首取金营为上!”她一脱困境,马上想起了中计的耶律大石和耶律余睹,挂念着二人安危,真真是心急如焚,哪里还顾得上计较英雄好汉的名份?
完颜阇母冷笑:“原来契丹人和中原人,都是不要脸的一丘之豹!”他虽然汉话说得不错,但汉字艰深,普通说说倒也罢了,想要跩文,马上就露出马脚,弄得化腐朽为神奇,改贬义为褒义。
话音未落,却听一记瓮声瓮气的冷哼响起——“区区金狗,竟敢如此口出狂言?张将军,你且把这立功的机会让给我,我来教一教这金狗,什么是单打独斗!”
声到人到,一匹白马驰出,马上人银枪挥洒,好似赵子之龙;红脸放光,又如关云之长——此将非别,正是明教锐金旗掌旗使、白马银枪小剑客阚万林参阵!
这次北征,江南明教的弟兄不耐北方寒冷,十人九倒,不但不能立功,反而成了负担——阚万林表面上泡着野战医院的美眉言笑甚欢,其实他心里不是个滋味。
病过一场后,阚万林到底一身好本事,居然逐渐适应了北地的严苛气候。这回轻骑逐北,他代表江南明教,也跟着来了,而且急行军中居然没有掉队。
他在轻骑队中,一直离得张清琼英远远的,免得人家两口子甜蜜自己受刺激,没想到那完颜阇母口出不逊之言,只听得阚万林火往上撞——这回叔叔婶婶都不能忍了啊!
于是飞身出阵,替下张清。阚万林白马银枪,这才要大战完颜阇母。这正是:
不揪蛤蟆出井口,安知世界有高天?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cqs!)
第一五○章 合击
阚万林刚替下张清,就义正辞严地宣布:“这番将井蛙般的见识,竟然小看我中华人物!今天阚大少我非得让他看看,什么是传说级的单打独斗——各位帮个忙,待会儿动起手来,就算我要死要败,各位也别横插一刀,伸手相助,若吃那番将看了笑话,在下纵能偷生,活着也没什么滋味了——这番心愿,却不知肯万全否?”
张清、琼英知道阚万林武艺高强,都点头答应,阚万林这才乜斜了眼睛瞄了完颜阇母冷笑:“番将,阚大少我不贪你车轮战法的便宜,你休息一个时辰,包扎包扎伤口,咱们再战如何?”
完颜阇母正想点头,突然反应过来,心中一惊:“啊哟!不对!那西门庆追兵已大至,狼主大营那边,必有一场血战,我怎么能在这里耽搁一个时辰?”
想到情切处,完颜阇母狼牙棒一扬:“要打便打,废话什么?”声才出,棒已落,搂头一棒朝着阚万林天灵盖砸下。
阚万林毫厘之差闪过这一棒,然后顺理成章地道:“给脸不要脸,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哦!”故示大方之后,阚万林拧枪分心就刺。
战不数合,昨日重现,只不过缚手缚脚的一方变成了完颜阇母。阚万林武艺虽高,但与完颜阇母相比也就在伯仲之间,只不过完颜阇母右眼上挨了一石子,视力大损,阚万林觑破了他的虚实,总是纵马往他右边绕,从右路连进快招,折磨得完颜阇母憋屈万分,争些儿吐口老血。
眼上有隐患,心中有挂碍,对手又强横,这仗还有的打吗?再过二三十合,阚万林觑个空档,银枪横扫千军,将完颜阇母一跟头从马背上扫了下去,跌了个发昏二十一章,还没等他清醒过来,喉咙上寒气凛冽,阚万林一枪已经比住了他的要害:“怎么样?服不服?”
完颜阇母手下四百余骑看到殿下落马,本已经汹涌起来,就准备扑上来护驾。但随着阚万林这一枪比在完颜阇母咽喉上凝而不发,女真人又投鼠忌器起来,莫敢稍动。
虽然性命已经操于人手,但完颜阇母凶悍不减,大声叫道:“不服!不服!一百个不服!你若真是英雄,便放我回去,养好了伤,歇足了力,咱们再重新比过,那时强存弱死,方叫个公平!否则便是杀了我,也是个不服!”
阚万林突然翻了脸,枪花一绽,“噗”的在完颜阇母肩膀上捅了个血窟窿。看这阚万林翻脸比翻书都快,两军阵上所有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却听阚万林骂道:“你们金国人屠杀之前,可曾等那些小孩子长大为人,养足力气,练成武艺,铸好兵器,买得马匹——然后再来跟他们动手放对?你们这些屠夫杀戮无辜,所过处白骨成墟,现在还有脸在我阚大少面前说公平?真不知羞字怎写!真不知死字怎写!”
说到最后,一字一枪,完颜阇母惨叫声中被戳成了两面透风的筛子。
女真人终于反应过来,嚎叫着冲上来奔丧,空中“嗖嗖”作响,乱箭如雨,向阚万林泼洒而至。
阚万林银枪抖开,上护其人,下护其马,同时威风凛凛地一声大喝:“兄弟们——跑啊!”回马抹头就跑。
张清吹动号角,带着轻骑,挟裹了天寿公主答里孛一干人,跟着阚万林一路狂奔。
身不由己的天寿公主答里孛心道:“这个阚大少武艺如此高强,想不到却胆小如鼠,才几百人冲锋,他就吓得逃跑了……”
完颜阇母的部下见主帅死了,眼珠子都红了,倒不是他们跟完颜阇母有着月亮代表我的心的深情,而是女真推行了完颜宗用同命队的军法,主帅一死,他们也玩完。
碰着病,舍了命,这些女真人也豁出去了,疯狗一样猛追,非要在阚万林屁股上叨块肉下来不可。
一追一逃,没跑出五里地,突然左右两边号角声动,与张清号角互相呼应,又是两队中华联邦轻骑回旋包抄过来。女真人的追兵队伍象被拦腰砍了一刀的长蛇,由丈八变成了俩九尺,虽然还在扭曲跳荡,但已经是属于垂死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