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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
察哥心里泛起最后一丝指望來,自己漫天要价,西门庆就地还钱,这才是政治协商的正理啊,于是,察哥赶紧问道:“却不知梁山之主还有何妙计。”
西门庆很真诚很真诚地看着察哥的眼睛,掏心掏肺地提议道:“要不这样,使者你先帮我把东京城扑楞下來,以证明你我两国地久天长的友谊,然后得个空儿,我便在边境上使力,今天一寸,明天半尺,绳锯木断,水滴石穿,总有一天,那些不毛之地会在咱们默契的努力下,正式成为贵国的领土,,却不知使者意下如何。”
察哥气得胡子眉毛都要飞了,当下飞起一拳,将西门庆的鼻子砸进了脸门里去……
可惜,这一切都只是察哥的脑补,在西门庆的地盘上,借他八个胆儿,他也洠в谐骞谝慌Ьi鸬挠缕
察哥把地图重新揣回怀里,勉强笑道:“梁山之主说笑了……”
西门庆突然又一拍手:“哎,,我又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
察哥此时已经失去了吾将上下而求索的兴趣,但看西门庆那兴致勃勃的样子,估计自己不听也是不行,只好姑妄闻之,,“梁山之主又有何计。”
西门庆斩钉截铁地道:“你如果敢帮我把东京开封府收拾下來,我就敢把这座世界第一城交给你西夏。”
这一言太过匪夷所思,察哥当场愣在了那里,呆了半晌后方道:“这……这却从何说起。”
西门庆再一次真诚地道:“西夏中原,本是一家,不分彼此,不用客气,,只要夏主乾顺取消国号,归化中国,我就封他为东京开封府的府尹,男子汉一言既出,駟马难追,天地神灵,可为证鉴。”
察哥听着,心头那一团无明业火焰腾腾实在按捺不住,于是“砰”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大叫道:“梁山之主是在消遣我吗。”
西门庆便变了脸,大骂道:“**,老子就是在消遣你,你们这些党项人反复无常,每每在国力衰弱时安静地接受宋朝岁币的赏赐,在国力强盛时就悍然入侵宋朝,以获取更大的利益,,这么些年看下來,老子若还不知道你们,那就叫老子瞎了眼睛,我ri死你先人板板的,还想趁火打劫,从老子这里割地,中国的土地是无数先辈用命血换來的,岂容割尺寸于贼,你们这些流氓,言而无信,不知其可,对付你们这种流氓,老子就要比你们更流氓,给老子滚,回去告诉你们的李乾顺,老子平了中原,下一个就來收拾他,滚,要不是咱们两家有地久天长的友谊,今天就砍了你的头來当溲器了,滚。”
察哥被骂得狗血淋头,摸门不着,在步步进逼的西门庆怒火下,只剩趔趄后退的份儿,但若是就此抱头鼠窜,却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眼珠一转,察哥道:“在下这里有东京城的要紧情报,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西门庆翻脸比翻书都快,一听有东京城的内部消息,他眨眼间就把温文尔雅象面具一样重新挂上:“诗曰:言者无罪,闻者足戒,,使者但说无妨。”这正是:
边壤界石万里外,风云气se一瞬间,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二章 再生一计
西门庆变脸之快,令察哥叹为观止,心道:“我读史书,见开国君主多集英雄、流氓、智者于一身,今一会梁山之主,更信之然矣!”
当下笑道:“梁山之主自困东京城以来,围而不攻,可是欲待城中粮尽吗?”
这一言正说中了西门庆的心事。他不想在攻城中出现无谓的牺牲,因此关起门来饿敌,只等城里人都饿得受不了了,他就在西城门那里大摆馒头阵,那时投降的宋军定然川流不息,目不暇接,东京城就此不攻自破。
不过这一番计较,却没必要向这个西夏的晋王承认。西门庆面不改色地道:“围三阙一,静而待时,此中奥妙,不足与外人道也!”
察哥笑了笑,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那我就告诉梁山之主一个消息——就在前几日,城中乏粮,已至极处,军民皆怨谤。这时幸有国师通真达灵先生林灵素出面,去向城中几户高官重臣家里去游说。这位林先生真有郦生陆贾之口才,凭着三寸不烂之舌,那些宋朝的重臣无不慷慨解囊——于是东京城里新添了一座延丰仓,仓中豆粟,堆如山积!”
西门庆听了心中剧震,但面上却只是不动声色地“哦”了一声,点头示意知了。
察哥见西门庆无动于衷,反而心下狐疑起来:“莫非这梁山之主并不倚仗城中粮尽,还有别计破城?待我再以言挑之。”
于是察哥继续以艳羡的语气说道:“到底是天朝上国,仅仅是几户官宦人家倒腾几库陈年豆粟出来,就足够城中军民支用两年有余——如此大手笔,我大夏是万万不及呀!”
他这话说得轻飘飘的,西门庆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然后就听察哥话风一转,真诚地看着自己说道:“梁山之主啊!如今东京城中粮秣足备,若无里应外合,只怕你取不下这座世界第一城!”
西门庆心道:“这王八蛋割地的贼心还不死啊!”这时他倒有些欣赏起这位晋王的锲而不舍来,不过在这要紧关头可不能示弱,于是西门庆轻佻地在脸前摇着手指,懒洋洋地笑道:“我们梁山雄兵百万,战将千员,取这东京城,如反掌之易,就不劳使者费心了!”
察哥笑道:“梁山之主欺我!说甚么雄兵百万,真真是虚张声势了!在下也经过些战阵,识得些虚实,观梁山围城之营帐旗鼓,梁山之兵不过三十万可明矣……”
“等等!”西门庆抬手止住察哥的高谈阔论,问道,“你一个西夏的使者,怎么能观得到我军的虚实?”
察哥笑道:“也没甚么难的——只消送上几贯钱,东京城墙就此畅通无阻,任我游玩——城头远眺,贵军营寨入眼,虚实自然分明矣!”
西门庆叹道:“熙宁年间,高丽入贡,一路收集地图,山川道路,形势险易,无不备载。行到扬州,高丽又向守扬州的陈升之要地图,结果陈升之不但不给,反而把高丽使者一路收集的地图集中起来一把火全烧了——山河关城,国之重宝,无论虚实,岂可付于敌国之手?遥想前辈英姿,我辈追慕啊!只可恨这大宋天朝官腐兵乱,才叫使者你捡了便宜,若陈公在世,你可能踏上城墙一步?”
听了西门庆这些言语,察哥彻底死了谋求割地的心,当下也昂然道:“若当年秀国公陈前辈依然坐镇中国,在下自然上不得东京城头,梁山之主只怕也围不住这座世界第一城了!”
两人彼此对望,突然间尽皆哈哈大笑。
笑声中西门庆拱手道:“使者眼中,我军虚实如何?”
察哥反问道:“梁山之主欲听真话还是假话?”
西门庆饶有兴趣地问:“假话怎讲?”
察哥便道:“真虎狼之师也!取这座东京城,不费吹灰之力!”
西门庆大笑:“真话呢?”
察哥道:“真话难听,若不怪罪,在下便说。”
西门庆抬手:“但请明言。”
察哥这才道:“我观梁山之主三十万大军,真正精锐者不过数万,其余皆草聚乌合矣!以此横扫腐宋,还可言胜,但若想与我大夏精兵决胜于西陲,嘿嘿,成败利钝,犹在两可之间啊!”
西门庆听了默然。察哥确实老于军旅,眼光毒辣。梁山人马虽多,但真正久经训练、军纪严明、杀熟了人见惯了血的精锐,也就是那么几万,其中一部分还要留守梁山根据地,参加东京包围战的就更少了。
精锐不够,人数来凑。梁山屡破官军,声威远振,前来投奔的江湖汉子、贫苦百姓络绎不绝,尤其是擒斩高俅童贯之后,梁山军势力陡然猛涨,这一来部队的整体素质自然大受影响。
还好,虽然扩充后的梁山军整体战斗力有所下降,但宋朝官军的战斗力更是垃圾,梁山一路横扫过来,硬是没碰上对手。
西门庆深知自家军队之弊,所以才告诫关胜呼延灼,并不是我军天下无敌,而是敌军太过于**无能。
而察哥是西夏宿将,近年来金戈铁马,无日不战,于血海中磨砺出来的眼光,自然一眼便看穿了梁山军畸形的本质。
如果事关国体,西门庆自然要争,但象这种应该实事求是的地方,他也不会去强词夺理。
见西门庆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评价,察哥不但不敢起小觑之心,反而倍加敬重与戒惕:“这位梁山之主,大关节处固然铮铮铁骨,于自家的短处却也毫不掩饰,如此英雄之主,将来必